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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理会身后胡珊珊的话语，逃命似的奔出了那家咖啡厅。
可是她那么大的声音还是不由分说地传入了我的耳朵。
她说：“苏白白，你不能这么自私，他为你付出了那样多！他的眼睛到现在都没有完全好！”
我喘着粗气，简单梳理了下刚刚和胡珊珊见面的内容，可以这样概括：
一场戏，累坏了小丑，笑坏了观众。
好吧，我承认我有一种是旁观的观众的感觉，傻乎乎地看着别人在说我主演的戏，我却完全不记得我居然演过这么个天雷漫天晃悠的玩意儿。
。
chapter 27 彼此割舍吗？
更新时间2013…3…26 12：44：46 字数：3307
我实在不清楚自己是怎么样晕晕乎乎地挪回公寓的。
只记得回去的时候，手脚都僵透了。
我坐在沙发上，盖着被子。
需要一点时间来更正存在了九年的世界观。
乔哲的眼角出血，现在还没好吗？
真的是在我眼角出血的那段时间，他才得上这种病的吗？
眼科医生的话我现在都还记得，他们说，我之所以眼角会出血，是因为精神上太过悲伤。
乔哲也是因为精神上太过悲伤吗？
听到门锁“吧嗒”打开的声音，我撩开眼皮看向何非晚，他一手风衣一手文件，倒是很悠闲。
我懒懒地问他：“怎么样，媒体没有为难你吧？”
他挂好衣服，很是不在意地伸了个懒腰，走过来挨着我坐下，“没事儿，这事情风头算是过去了，有公关在，不算太棘手。”
“不管怎么说，人言还是可畏。”我提醒他。
他摸着下巴，骚包地做英俊潇洒状，“今儿蔫儿成这样啊，怎么，你老公今天召开媒体招待会，你紧张成这样？”
“滚蛋。”几乎没劲儿跟他闹，斜眼撇到他手里的东西，伸手拿过来：“这是什么？”
何非晚“嘿嘿”一笑，有些讨好地用下巴蹭蹭我，“这个打算交给你来做，我这个电影的主题曲。”
我扯了个不怎么轻松的笑，道：“倒是会给我揽生意。”
“恩。肥水不流外人田么。”
我打起精神，拿起来他带来的文件，拍拍他：“既然你这么瞧得起我，我就得好好工作了。你早点儿回去吧。”
他惊讶地挑眉，“这么着急赶我走？”
我点头，随便扯了个很扯淡的借口：“勤奋工作么。”
“……靠，少爷就和你工作一个分量啊？”他不满地嚷嚷。
我笑了笑，“错了，我现在你要工作不要你，你高估自己了。”
转身刚打算去卧室，却被他一拽，一个趔趄跌回了沙发。
看着他笑呵呵的脸，我瞪他：“我真有事儿！”
他的笑渐渐地变得有些意味深长：“真有事儿？那我回来你怎么坐在这儿发呆？”
我噎了下，理直气壮：“艺术家需要靠发呆来找灵感！现在灵感找到了，就要去工作了！”
“靠，这什么狗屁理论？”他继续嚷嚷。
我冷冷睨他一眼，他瞬间抖了抖，忙假装看别的地方，“哎呀，这个房间设计得不错，一看就是设计师理论知识很丰富嘛。”
“快走。”我赶他。
这个死皮赖脸的东西居然给我耍可怜，巴巴的盯着我目不转睛地看，一对勾魂眼似怒似嗔，欲说还休……
我浑身的无奈，举手投降：“得得得，我错了，我对我们阿非太残忍了……你你……你留下该干啥干啥啊。”
何非晚顺势下坡，瞪着眼睛装可爱：“好的！”
……
女人都是深情而专一的动物，这句话真不错。
它在我这里得到了深刻的印证。
因为……何非晚就在客厅里，我就怎么也想不进去乔哲的事情。
胡珊珊责备我太过分，我也没办法仔细思考自己哪里过分。
但有一点可以确定，我真的需要改变一下对待乔哲的态度，最起码，他该算是我的恩人。
……
晚饭依旧是何非晚叫来外卖，他依旧很笨很笨地不会做饭，比我还笨。
他在饭桌上提起一件事，让我警惕万分。
那就是……顾小蛮。
他说小蛮家的那个安岩是顾小蛮的一个客户，在T市是有头有脸的一个人物。
何非晚说安岩那个人不靠谱。
我不禁深深地担忧起来，“阿非，连你都说安岩不靠谱了，怎么小蛮还要和他在一起啊？”
何非晚“嗤”了声，说：“安岩那个人是披着羊皮，装起来和人似的。要不是我父亲曾经和他打过一次交道，看出了点他的道行，我到现在肯定都觉得安岩是个翩翩君子呢。”
我惊讶：“这么深奥的一个人啊？”
何非晚点头，“长得也挺深奥的。”
我更加担忧：“不行，得好好劝劝小蛮。我最近在看到武子扬的博客里，似乎挺不好受的。他肯定还挺喜欢小蛮。”
何非晚耸肩，“我不知道。”
我瞪他一眼，突然觉得又是一阵肝儿疼，不自觉地皱眉。
何非晚看了我一眼，以为我还在为小蛮的事情担心，遂安慰我道：“没事儿，我看安岩那大尾巴狼说不准对女人也挺好的。”
我摇摇头，没说什么。心里想着必须抽个时间去看看肝。
……
最近几天因为何非晚的电影主题曲和其他几个单子齐头并进，音乐室居然有了些过年的红红火火的气氛。
叶子每天跟我抱怨，“我都想了好久要发单曲了，这么多事儿堆起来，什么时候轮到我啊！”
音乐室的小五调侃她：“要么你可以问问白白，把电影主题曲全权包唱，保证你单曲全红啊。”
叶子笑眯眯看着我：“成吗？”
我侧头想一想，“恩，那好啊，那你的单曲那几首歌的初稿全送给我好了。”
叶子的脸黑了，扳着手指算了算，摆摆手：“算了，还是等等吧，我那几个单曲可是值钱多了。”
我们都笑她。
这时候洋洋激动地推门进来叫我：“白白，有个超级大美女找你！”
我翻白眼：“又不是超级大帅哥……”
……
原来，超级大美女就是我前几天刚刚见过的胡珊珊。
她这次来的时候，表情很严肃，没有了往日高雅的笑容。
几乎是拉起我就走，不容得我反抗。
“喂，你干什么？”我挣扎着想甩开她的手，却发现，这妞真是深藏不露，力气居然如此之大。
我就这么被她拽上了她的私家车，车门“啪”地关上，我有种被绑架后的惊悚。
语气立刻软下来，“珊珊……你干嘛呀？”
胡珊珊冷着脸，“带你去见乔哲。”
“啊？”我愣了，这是唱哪出？
胡珊珊开车很熟练，车速飞快，“求你了，就当你是发发慈悲哄哄他，他的眼睛真的很不好了。”
我一下子安静下来，咬着唇想了一瞬，“他的眼睛到什么程度了？”
“全部充血。本来不是什么大事儿，可是总这么拖着，难道要他一直拖到失明吗？”
胡珊珊的语气听上去心疼而焦急。
她宰我到了T市最大的一个公园，那里老年人比较多，也很安静。
胡珊珊带着恳求地对我说：“求你了，就当你是哄哄他。”
胡珊珊还告诉我，她骗乔哲到这里，说是我主动约他的。
我明白她的意思，她是想我说一些他爱听的话。
可是她忘了，这么多年，我的每句话他都不爱听，我的每句话都是在气他。是我把他气得身体不好。
初春的雪还没有完全消融，黄黄绿绿的草地无精打采，阳光也很柔和，像是久病初愈的人的气息。
我看到乔哲精神而俊朗地站在湖边，背对着我，样子很好看。
他早就与高中时候不同了，我居然没有发现，居然没有细细看过他。
他身上有关于白雪翠竹的气质早就被成熟稳重代替，少了一分青春，多了一分凝重。
年少的时光是公平的，并没有过多地眷恋哪个人。
不知不觉，我已经轻轻地走到了他身后。
我没有穿高跟鞋，所以脚步声很轻。
而他居然没有听到我的靠近。
从胡珊珊把我拉上车的那一刻起，肝就隐隐作痛，一直痛到现在。
从没有这么长时间地疼过，腹部像是被什么东西沉甸甸地压着，喘不过气来。
我用手按住肚子，想要张口叫他。
可是“乔哲”两个字到了嘴边，我却突然叫不出口。
这时才明白，我真的是无法面对他，因为亏欠他。
眼泪突然地滑落，从我眼前一闪而过的晶莹。
那一刻，他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