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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依娜是什么人?”白莎问。
“方绿黛。”
“真的?”
“是的。”
“你怎么知道?”
“租公寓给她的房东太太,看过她的照片。”
“方绿黛为什么要这样做呢?”白莎问。
我说:“我也不明白,另外还有件事。”
我打开皮夹,拿出一份我剪自早报的分类广告,交给白莎。
“这是什么?”她问。
“一份每天刊登,连登两年的人事分类广告,报纸方面打听不出什么。”
“念给我听,”白莎说,“我眼镜在皮包里。”
我念给她听:“方:请即联络,久念不衰,请回。律师!”
“连登两年!”白莎叫着说。
“是的。”
“你认为这个‘方’,是方绿黛?”
“有这可能。”
“这些我们要不要告诉海先生?”
“还不到时间,先让他告诉我们他知道的。”
“连分类广告的事,也不告诉他?”她问。
“暂时不告诉他。你收他支票了吗?”
白莎不服地说:“你想我干什么吃的?当然,我已经收了他支票。”
我说:“好!我们先来看他知道些什么。之后再告诉他,我们发现些什么。”
“那个公寓怎么样?能否让我们进去看一下?”
“可以呀。”
“当真。”
“是的。”
“不致引起怀疑?”
“不会,昨晚我就住在里面。”
“住在以前她住过的同一公寓?”
“是的。”
“你怎么办到的?”
“我把它租了一个星期。”
白莎的脸变了色:“老天,你以为我们公司多的是金山银库,我才一转身子,你又浪费到这种程度,你可以告诉房东太太你想租这个公寓,进去看看……”
“我知道,”我打断她说下去,“但是我要把那地方仔细搜查一下,看看她会不会留下一些线索,让我们找到她。”
“找到什么吗?”
“没有。”
白莎喷着鼻息说:“嘿,看,你还不如乖乖在这里睡个晚上,要好多了。走,走,让白莎洗个澡。我们哪里去吃早餐?”
“我带你们去一个地方。你吃过胡桃鸡蛋饼吗?”
“吃什么?”
“鸡蛋饼,里面加上弄碎的大胡桃。”
“老天!没有吃过。我吃鸡蛋饼,就是鸡蛋饼。我吃胡桃,就是胡桃。告诉你,你给我把这房间退掉,我要住到那公寓去,双重开支没什么理由。说到钞票,你……”
我溜进走廊,用房门把她的话切断。
3
海先生把碟子向前推了一点,使自己前面空出多一点位置。“我10点30分飞机去纽约。”他说:“假如你们不介意的话,柯太太,你继续吃你的鸡蛋饼,我就一面和你们谈话。”
柯太太,塞了一嘴她第二份的胡桃鸡蛋饼,含糊地说:“没关系,你说你的。”
海先生拿起他的手提箱,平放在大腿上,把弹簧锁打开,这样,他要拿东西,一下即可到手。
“1939年,方绿黛是23岁,现在大概是26岁。我这里另外还有一些她的照片……赖,我相信柯太太已经航空寄了几张给你了,是吗?”
“是的,在我这里。”
“好,这里是另外一批,不同的姿势。”
他把手伸进手提箱,拿出一只信封,交给我:“里面也有详细的说明。5尺4寸高,110磅重。深发,浅褐色眼珠。牙齿整齐,身材十分好,皮肤光滑,肤色是浅橄榄色。”
柯白莎用眼光指示黑女侍者过来,对她说:“给我再来一份胡桃鸡蛋饼。”
我问白莎:“去年丢掉的衣服,今年又想穿了吗?”
她立即进入作战状态:“闭嘴,我……”她突然想到另有付钱的客户在场,把要发的脾气又收回口袋。用一个不是微笑,也不是痴笑的假笑,向海先生解释:“我平时每天只注重一餐,通常是晚餐。假如早餐用多了,晚餐就马虎一点,效果是一样的。”
海先生看看她。“你的体重正好是健康标准。”他说:“你有肌肉,精力也充沛,维持这些也需要不少热量。”
白莎说:“你继续讲你的,抱歉我们打断了你的话。”她向我猛瞪了一眼,加了一句:“那些去年的衣服,我没有丢掉,都在樟木柜子里。”
海先生说:“刚才在说方小姐,方小姐失踪的时候23岁。她是纽约一个模特儿经纪公司的模特儿,拍了一些广告,都是小东西,她从来没做到过好产品的模特儿。她的腿很美,所以做了不少袜子……游泳衣,内衣的广告。一个照过那么许多相片的年轻女郎,失踪找不到,真令人不可相信。”
白莎说:“大家看内衣广告,多半不看脸的。”
海先生继续说:“虽然我们找不出理由,但这绝对是个自己安排的失踪。没有一个朋友知道她去向,没有仇人,没有经济困难。根本没有一点理由,她就突然不见了。”
“恋爱问题?”我问。
“显然不是。这女孩有她特殊的气质,她绝对自立,她喜欢自己的生活方式。她的私生活很隐秘,也不与任何人共享。别人的批评是,因为她太独立,所以对别人没有信心,她自给自足。她和男友外出,也是各付各的,她称之为没有心理负担。”
“这是过分的独立主义。”白莎宣称。
“为什么现在要找她呢?”我问:“换句话说,三年都没有动静,突然把侦探从老远请来新奥尔良,你又在纽约,要飞来飞去,这一切……”
他点点头,笑了一下,两排过份整齐的牙齿发着亮光。“很机敏的年轻人。”他对白莎说:“真是很聪明!你看,他一下就问到全案的点子上了。”
女侍者把鸡蛋饼碟子放在白莎前面,白莎放了两方块牛油在上面。女侍讨好地说:“铜壶里有溶好了的牛油,夫人。”
白莎用铜壶把溶解了的牛油,倒在饼上,又加了糖浆,说道:“给我来一大壶咖啡,多带些乳酪来。”她转向海先生:“我告诉过你,他是个有脑筋的小混蛋。”
他点头道:“我选你们这个侦探社还真没选错,相信你们会把这件事办妥。”
我说:“海先生,我不是要打破沙锅问到底,但是……”
他大笑出声。这次,我几乎看到他上下两排牙齿分开了:“没错,没错,你要追问那原来的问题。赖先生,我告诉你。我们找她的原因,是有一笔财产必须结案。抱歉我只能透露这一点点。事实上,你是知道的,我也是在替一个客户工作,我是依他主意办事,希望你也是这种态度。”
白莎用一口热咖啡冲下一嘴巴的鸡蛋饼:“你的意思是叫他不要追根究底,去研究到底为了什么。”
海先生说:“我的客户认为,该给你的资料我们都给你,但他是我们二个人共同的客户,共同的雇主,所以一切不必要的摩擦都要避免。”
柯白莎凑脸向我。“你听清楚了,唐诺。”她说:“不要一天到晚玩你的推理。出钱的要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你去给我找到那个姓方的女人,少问什么人要找她,懂了吗?吃饭生意里是没有什么罗曼蒂克的。”
海先生看看我,看我有什么反应,又转回去对白莎说:“你讲得非常彻底,正是我要说的,只是不好意思说。”
白莎说:“我懂,你比较婉转,这一点我们双方已有默契,不会有问题。其实你也不必不好开口,我最讨厌扭扭捏捏。”
他笑着说:“你真干脆,柯太太。”
大家暂时没开口。
“关于方绿黛,你还能告诉我什么?”我问。
海先生说:“该说的,在火车上我已经都告诉柯太太了。”
“有没有近视?”
“她没有近视。”
“但是,你是为一笔财产在找她?”
海先生用他的大手放在我手臂上,以父亲一样的姿态说:“赖,这一点,我不是已经讲得很清楚了。”
“没错,已很清楚。”白莎说:“你要不要每日报告。”
“那样最好。”
“你会在哪里?”
“我纽约办公室。”
“假如找到了,怎么办?”
海先生说:“老实说,我并不认为你们会找到她。事隔那么久,线索又不多。这是个苦差使,假如你真找到她——我会十分十分高兴。当然要立即通知我,我相信我的客户,一定会拿出一笔好看的红利做奖金。”
说完这些话,海先生作态地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