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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都让赫连魑魅在观察七王爷府多时后,决定今天冒险潜进来找残雪,就算救不出人,也好先探个消息,至少不能让他独自一人孤立无援。
「你来这儿干嘛」虽是明知故问,残雪的语声仍透出不悦的情绪「我不是说过除非必要别离开碧落斋,你这家伙少根筋啊,什么时候了还敢来这儿!」
「爷,我知道不对,可是您在这儿,我实在放不下心」该说被骂已是家常便饭吧,赫连魑魅毫不介意残雪不佳的口气,其实他心里很明白残雪也是为他着想,只是不擅于表达自己的关心罢了。
「又多管闲事」头开始痛了起来,怎么他身边的人一个比一个还啰唆,这个是,那个姓祁的也是,都吃饱了撑着不成?残雪抬起手揉搓着发疼的额角。
「爷,不舒服?」初见面欣喜的心情很快又被担心代替,虽然见着了残雪,赫连魑魅从他面上的气色也看的出来他并算不上好,甚至可以用憔悴来形容。
「废话,舒服我还会待在这儿活坐牢?」又是没好气地睨了眼,残雪简直会被赫连魑魅这楞头青的问句给气到翻白眼「两三天我就会回去了,叫他们别妄动,你也是,没什么事少乱晃,别给我出岔子」
「爷,两三天后您走的开吗?」不甚乐观的语气,赫连魑魅仔细瞧了瞧残雪的装扮「他知道您的身份了吧,还以为您是初晴吗?」
「你说呢」随意瞥了眼自己胸前衣衫下的绷带,暗示赫连魑魅又问了个蠢问题,其实也怪不得他不知情,因为自己一直没说过「姓祁的不是混大的,上次陆尧府里我就被逼的露了形,他早认定初晴就是残雪了」
「那他不可能会放您回来的」虽不明白为什么上次祁沧骥会平白将人送回,但赫连魑魅不认为这会发生第二次,念头一转小心地开口问着「您几时想离开,魑魅来接您可好?」
「魑魅,你好象总喜欢把我说的话当马耳东风,我对你是不是太纵容了些…」邪魅的笑容再次溢上脸庞,一双如水瞳眸却是冷的冻人。
「爷,魑魅不敢…」就怕见到残雪这种笑容,赫连魑魅不安地嗫嚅着。
「不敢就快走,别再犯了」冷着声撵走赫连魑魅,残雪心头却是恁般沉重,再这样牵扯下去,迟早他会把赫连魑魅也带下地府的,该怎么做才能让他放开自己,走回属于他的路呢?
眉头犹皱着,就听见一阵沉重的脚步声,随着木门被推开来,一个久违的小小身影怯怯地站在门边朝他望着。
「小妤?」意外地看见一个月前救下的女孩,残雪忍不住向她招了招手,就见女孩高兴地蹦蹦跳跳跑向自己。
「哥哥,真的是哥哥,哥哥好了吗?还痛不痛?祁哥哥说你生病了,不准小妤来吵你,小妤好想…」女孩兴奋地直喧嚷着,残雪掠过抹爱怜的神情,在看到小妤整洁的衣着与红润的脸蛋后,他就知道已经不需要再记挂了,祁沧骥把她照顾的很不错。
自己没料错,祁沧骥果然是个值得信任的人,至少在某些事情上…等一下,他竟会赞美那家伙?真是不可思议,残雪失笑地扬起了唇,他没忘记祁沧骥有多少令人讨厌的恶迹。
「哥哥,你在笑什么?」好奇地看着残雪,女孩拉着他的衣袖,印象中她没见他笑过「哥哥你笑起来好好看耶,小妤喜欢」
「…」女孩还想再说什么,就被残雪轻捂住了嘴,只见他伸出食指在自己唇上比了比别说话的意思,原本带着笑意的面容依旧,却又不同,因为这笑容已经多加了层面具。
虽然不知道残雪的意思,女孩还是乖乖静静地偎着他,不一会儿就见虚掩的木门又被推开来,这回进来的却是个陌生的盛装女子,一股自然流露的尊贵骄气就让人知道她不是寻常百姓。
「你是初晴?」轻启珠唇询问着,盛装女子一双黑白分明的瞳眸则打量着残雪,眼前的她看来虽带着病中的憔悴,却的确有张不失花魁身份的容颜,是美,却不是想象中女人味十足的娇媚,而是另一种中性风采与一股独特气质,让同为女人的自己见着了也忍不住多瞧几眼。
习惯性地扮回初晴应有的一切,残雪轻轻地颔首,看来这女子该是七王爷府上的女眷,却不知道祁沧骥怎会让她到这边来,故意想要整他吗?含笑的双眸掠过丝玩味的神情,他正觉得无聊,不介意陪她玩玩。
「果然标致,连我见着了都心动呢」捂帕笑着,女子细长凤眼中显露的尽是好奇的神色,残雪暗地里却叹了气,刚被提起的兴致又消失无踪,这种没见过风浪的娇弱女子太好对付了,没意思…
「瞧,我都忘了说说自己,你不认识我吧,当今圣上的颐妃是我姑姑,沧骥嘛算是我表哥,我刚进京,打算在七表叔这儿待上一阵子,沧骥哥没有姊妹,我正发闷呢,好在有你在,陪我出去溜溜可好?」笑吟吟地望着残雪,盛装女子泛出抹与装扮不搭的稚嫩。
残雪黑眸中的精光闪了闪,听她说了这么长一串,就只是表明身分吗?这女子真是她表现出的单纯稚嫩?这似乎又有点意思了,残雪唇畔扬起的弧线带上了点诡谲,转头瞧了瞧房内并无文墨,他就暂时当个哑娃娃,看看这女人想玩些什么。
沦陷(三)
「我姓杨,叫我婉仪就好了,啊,我忘了你不会说话,抱歉」像似此刻才想起初晴的残缺,女子眼中露出明显的同情之意却又带了些什么「咦,你是小妤吧,怎么在这儿呢?…你这小ㄚ头也是好奇跑来的吧」
小妤抬头望着残雪,不知道这话她该答还是不答,只见残雪向她眨了眨眼,又瞥头向外望了望,小妤随即明白似地低头跑出屋外去。
「唷,这么这么怕生」杨婉仪虽然有些奇怪小妤的反应,不过少了个娃儿她更好向初晴问话「初晴,你认识沧骥哥很久了吗?」
点点头,残雪故意露出抹甜甜的笑容,带着幸福欢愉的味道,就像是谈到了他的心上人那般,就看着盛装女子的粉脸如预期般微微变了色。
「这样啊,我也是,我们可是打小一块长大的,沧骥哥对你不错吧,其实他啊,对每个女生都很体贴的,像小妤不也是吗」刻意说给残雪听,暗示着就算祁沧骥有些什么甜言蜜语也不过当他是妹妹般对待。
杨婉仪没忘记那天在筵席痴等了祁沧骥许久,等到的却是下人通报说他抱着一名女子回来,连声招呼都没打就匆匆往后院去,事后,她才知道这女子就是名满京城碧落斋的初晴。
不能否认,在那一刻,她实在有满腹忍不下的妒火,从小到大,旁人总有意无意地将她与祁沧骥凑成一对,心底里她也早认定了祁沧骥是自己未来的夫婿。
虽然说自祁沧骥披挂上阵后,两人就越来越陌生,可她也从没想过会有人半途杀出跟她争丈夫,而且竟还是个烟花女子,无疑这是她高傲的自尊不允许的,所以她今天才会觑空来瞧瞧这个叫初晴,先看看她是什么样的角色再做打算。
残雪暗自偷笑着,这单纯的小女人,三言两语就将妒意写满了脸,还以为她有什么高招咧,既然她这么卖力演出,那他也该回敬点才对,免得一个人唱独角戏就太无趣了,起身移到桌前,残雪伸指沾了些茶水在木桌上写了起来。
『骥哥哥人真的很好,初晴这几日病着,都是他亲自喂着汤药,夜里也都陪初晴入了梦才离去,骥哥哥说等雪融了要带初晴到苏杭游湖呢』趁着那名女子凑近观看时,残雪又运劲让面颊升起两片红云,看起来更似娇羞不已。
「…看来…他挺疼你的…呃,谁叫你生了病,病人总是最大的不是」语气变的有几分尴尬,残雪却不意外在她眼中见到烧的正旺的妒火。
正当他还想加油添醋继续玩下去时,就见祁沧骥端着份午餐推门进来,残雪心里笑的更是畅意,有这家伙在,他保证这戏可以演的更过瘾。
在杨婉仪还没开口喊人,残雪就已轻提衫摆,碎步跑向祁沧骥,灵巧地窜入他的怀中,状似依恋地抱拥着他,整个脸庞紧紧依偎在他胸前。
突然被抱个正着,祁沧骥连忙举起手中的菜饭,当他瞥见面前杨婉仪忽青忽白的脸色,就知道残雪是故意整他的,好气又好笑地睇了眼贴在他胸前的俏颜,祁沧骥念头飞快地转了转,唇边泛起了不怀好意的笑容…想整他?!再多等几年吧。
垂下目光,祁沧骥装似没见着房里还有旁人,一手放下手中木盘,一手则强硬却又不失温柔地端起残雪的下颚,当残雪还在一脸茫然不解地愕然望着他时,祁沧骥低首就覆上了那两片微凉的嫩唇。
怎么回事?如晴天响雷,残雪脑中霎时变的一片空白,原本是埋在祁沧骥胸前偷笑着准备看好戏,却突然被他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