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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老李,看来城主又调皮了。”一旁的中年人捻着短须,笑盈盈地道。
“什么?城主又离家出走?”老李白眉一皱,颇是头痛。“这一年半载的,出走不下百次,真是苦了当侍卫的。”
“可不,你看那领头的,脸黑得像焦炭,浑身寒霜,看来气得不轻。”
“啊,又是京大人出来寻人?这是这个月的第几次了?”
“第二?第三次吧!”
“难怪……”
百姓们唏嘘,议论纷纷,那队人马快速地穿梭在街道上,向城门奔去。
城门大开,闲杂人等全都退至两旁,恭敬地先由侍卫们出城。
正穿过城门,向郊外林子走去时,一辆马车,三骑人迎而走来,两队人马一照面,都缓了缓,放慢了速度。
当侍卫一队的领头看清前方一匹马上的人时,冰眸一瞪,寒光直射,手一挥,一行人停了下来,等待着陌生车马的接近。
骑在马上,背靠着一个宽阔的胸膛,嘴里津津有味地嚼着香糕,小月喜形于色,好不快活。
而赶马的车夫与另外马上的两名青在看到前方城池墙上的凤凰城三字时,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终于吃完了手里的香糕,肚子饱得发胀,小月满足地打个嗝,抬头看到凤凰城三字后,对后面的人说:“凤凰城到啦,我的任务也完成了。”
梵雨低头一笑。“多谢小月公子了。”
小月用袖子抹抹嘴,道:“助人为快乐之本嘛。”
“呵呵,说的是。不过,那些人是干什么的呢?小月公子?”梵雨淡淡地扫了眼将他们包围起来的人马。
小月一愣,抬头定睛一看,看清了前方马上那个全身寒气的侍卫时,小身子一抖,大叫一声,缩进梵雨的怀里。“快逃快逃,魔鬼来了!”
梵雨挑眉,陆竣拉了缰绳,一脸狐疑,另外几人更是莫名其妙。
领头侍卫大喝一声,十几匹马上的人齐齐下马,就是连围观的百姓亦聚了过来,领头侍卫冷着酷脸,透着寒气,上前几步,小月不敢看他,缩在梵雨怀中发颤,领头侍卫蓦地屈膝下跪,其他人纷纷效仿,屈膝而跪。
梵雨等到人一惊,只闻恭敬的声音起起落落:“恭迎城主,望城主速回凤凰门!”
梵雨垂下眼,精光一闪,推了推怀中的少年,小月委屈地抬眼,扁扁嘴,叹了口气,从梵雨怀里出来,滑下马,理了理略脏的衣服,扬起下巴,全身隐隐散发着威严之气。
“尔等请起,不必多礼。”
平淡生威的话,差点令不知情的人掉了下巴。
领头侍卫帅先站起,来到小月面前,沉声道:“请门主随属下速回凤凰门。”
小月眼一眯,瞪着领头侍卫。“你敢命令我?”
“属下不敢!”领头侍卫生硬道,“门主一意孤行,惊动了长老,属下只是尊长老之命,望门主莫要为难属下。”
小月脸一沉。“我知道了。轿子呢?”
领头侍卫手一拍,一顶轿子立即从人群后显现,四名高大壮硕的侍卫抬着轿子出现。
“请门主上轿。”领头侍卫退开一步。
小月扬着冷傲地笑,抬脚走向轿子。
“且慢——”忽来一道声音,阻下了他。小月回身,看向马上的梵雨。
“你有何事?”
梵雨下了马,慢悠悠地踱向他,黑眸懒洋洋地打量了番截然不同的小月,道:“小月公子,恕在下冒昧,公子可是凤凰门门主冰绫凰月?”
小月未回答,一旁的侍卫暴喝:“大胆,谁允尔等直呼城主名讳!?”
小月不悦地瞪向那开口地侍卫,侍卫受惊,低下头,退至一边。
“我便是冰绫凰月。”小月没有否认。
梵雨正色,单手负于背后,眉宇间流转着尊贵之气,嘴角一扬,道:“巧,梵某来自中原,正欲寻找凤凰门门主冰绫凰月。”
第二章
火红的殿堂,凤舞凰飞,壮大的柱子,缭绕着长年不息的火焰,火焰艳红,将殿堂映得更加辉煌。
衣服脏乱,蓬头垢面,冰绫凰月跟着侍卫长玄京进入了这火红殿堂。殿堂里,上左位坐着一位白须老者,双目不怒而威,神情严肃,全身散发着阴冷气息。他左右两侧又坐着两名老者,捋着灰白长须,若有所思。
进入殿堂后,玄京向白须老者下跪:“禀大长老,门主已到。”
白须老者冷哼一声,冰绫凰月上前一步,面无表情。
“凰,你可知错?”白须老者沉声问。
冰绫凰月冷眼一睨,撇撇嘴。“凰儿不知错在哪里,请师父指点。”
“你……”白须长者一击扶手,直立而起。“你私自出城,屡犯门规,闹得凤凰门上上下下不得安宁,除了任性妄为,你还有何作为?身为凤凰门门主,应以身作则,竭力繁荣凤凰城,为世代子孙造福!但你如此不知轻重,一年到头想着逃出凤凰城,搞得城里鸡犬不宁,扰乱民心,累及多少侍卫?凰,你乃凤凰城城主,凤凰门门主,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我一点都不稀罕!”冰绫凰月毫无反省之心。什么凤凰城城主,凤凰门门主,尽是束缚他的枷锁,不要也罢!
“你——”白须老者怒发冲冠。“小蓄生!如此不知悔改,可对得起历代门主?对得起先祖?”
冰绫凰月浮出一抹嘲弄的笑。“玄长老,尔敢对门主如此不敬?辱骂凤凰门门主,该当何罪?”
其他人一惊,白须长者更是铁青了脸,另外两位老者急急起身,下跪于地,冰绫凰月一甩袖袍,步上高堂,威严地坐于宝座,双手搭在扶手上,黑眸一眯,冷声道:“玄长老,还不下跪领罪?”
白须长者颤抖着白眉,硬着双肩,徐徐跪于地上,向宝座上的少年折腰。
冰绫凰月道:“玄长老,念你为孤之尊师,对孤更有养育之恩,尔之罪,孤便不欲追究,进玄天楼静思十日便罢。”
玄长老抖着音,谢恩。“老臣尊旨,谢城主宽宏大量。”
“洪长老,带玄长老下去吧。”冰绫凰月道。
跑于左边的老者忙道:“臣尊旨。”
须臾,两名老人弯着腰,寞落地出了殿堂。
而堂上仍跪着两人,黑衣老者与侍卫长玄京。
冰绫凰月对黑衣老者道:“今日孤带回几位朋友,墨长老前去好生安置他们,不得待慢了他们,可知?”
“臣尊旨。”
“下去吧。”冰绫凰月挥挥手。
剩下最后一人,冰绫凰月扬起轻松的笑容,面目微微柔和了,坐姿开始犯懒,不再规矩,虽一身污垢,但掩不去他的尊容华贵。“小京,你又立了功劳啊。”
一直低着头的玄京恭敬地回道:“臣不敢当。”
“有何不敢当?能屡次寻回门主,此等功劳断不可没。呵呵,你来凤凰门半年,便以卓越的能力当上侍卫长,其能力不可小觑。每次孤出城不过一两个时辰,你便能寻到孤之所在,呵呵,孤有如此忠心的侍卫,实乃孤之幸也。”
“城主谬赞,臣能力微薄,请辞侍卫之长。”玄京叩首。
“什么?你要辞了侍卫长之职?不可!”冰绫凰月不悦。“罢了,你的木鱼脑袋在想什么,我还不知?下去,下去!”
“臣告退。”玄京再叩首,方恭敬地退出去。
待人走远,诺大的殿堂里,只剩下宝座上的冰绫凰月。
缓缓地,姣好的嘴角扬起,泛出一抹诡异的笑,藏在阴影下的黑眸冷光乍现,双手搭在扶手上,成爪,直冒青筋。
“呵呵呵……哈哈哈哈……”
笑声由小渐大,充斥在整个殿堂内。
这——便是凤凰门门主之威?这便是……凤凰城城主之权?一城之主,俨然乃一国之主?城主有错,臣子们谁敢管教?即使身为门主的师父,整个凤凰门的大长老,面对凤凰门门主,亦只能跪地领罪!
多少次了呢?
冰绫凰月斜倚在宝座上,讽刺地打量着凤凰缭绕的殿堂。
身为他的师父,凤凰门的大长老,多少被屈于凤凰门门的权威之下?由一个责备长者的尊容弯腰成一个伏地而跪的臣子?
舌头在嘴边舔了舔,他凝视着柱子上的凤与凰,喃喃:“凤兮,看到了吗?这便是凤凰之威啊!呵呵,多么好用啊?凤兮,凤兮……你为何离我而去?汝可知,吾思汝已有十年之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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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娘,奶娘……小凰儿回来了!”
雅致的庭院,百花齐放,彩蝶飞舞,香飘千里。一身脏乱的冰绫凰月一进庭院,便放声大喊,蹦蹦跳跳地像个天真无邪的孩子。
“小祖宗,可回来了!”屋里奔出一名妇人,看到跳跑过来的少年,便匆忙迎上去。“哎哟,我的祖宗啊,你怎么又弄得一身脏啊?”
冰绫凰月扑入妇人的怀里,撒娇。“奶娘,凰儿摔得一身痛呢!”
“啊?”妇人连忙翻起他的袖子,一看那细腕上全是青痕,当下心痛得掉下眼泪。“这可了得!?我的小祖宗啊,你怎么如此不爱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