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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谁来抓住这个家伙,他是个色狼!”
北泽抓住对方的手腕大声怒骂道。四周的人都停下脚步,回头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啊……”
对方用力地甩著手,企图逃逸。北泽转过头去,清清楚楚地看到侵犯自己的那个人的长相。没想到既不是中年的变态叔叔,也不是长著一张好色的色狼脸孔的人。他竟然是一个非常年轻,看起来像朴实的上班族模样的男人。他顽强地抵抗著,在北泽松开手的那一瞬间,男人像脱兔一般,一溜烟地跑定了。
“等等!你这个混帐东西!”
北泽追著那个逃跑的男人,男人在四周往来的人潮中跌跌撞撞的。眼看著男人中途掉落了公事包,为了捡拾公事包,北泽看似就要追上他,可是终究还是迟了那么一步。男人一穿过出口就混进人潮当中不见人影了。
结果北泽就这样被白摸了一场,徒留不快的感觉。北泽咋著舌回到车站的月台上,这时他发现刚刚那个男人掉落公事包的地方遗留了一个茶色的皮夹。他检起来一看,里面装了两张一万圆和四张一千圆钞票,还有几种卡片。他不敢确定这是那个色狼男人所有的,不过如果真是他的皮夹的话……。
一想到被害的人是他,却还要他诚实地把皮夹拿去交给警察,送回那个色狼手上,他就产生一股无名火。“我不是偷来的。”北泽这样说服自己,带著些许的罪恶感将那个皮来塞进学生书包当中。
一大早就遇上这种令人不快的意外,再加上不够用功的报应,考试的结果实在是惨不忍睹。学校考完上午的科目就放学,北泽婉拒了平常混在一起的狐群狗党的邀约,直接回家去了。
他回到自己的房间,上了锁,立刻从书包里拿出那个皮夹。他将里面所有的东西都倒出来摊在桌上。除了现金和银行的信用卡之外,还有几张名片。银行的信用卡上用片假名打著“大宫雄介”几个字。但是这个皮夹的所有人“大宫”不见得就跟那个色狼是同一个人。也有可能是完全不相干的人。该怎么做才能确认“大宫”就是那个人呢?他觉得要搞清楚这件事实在不太可能。可是如果就这样置之不理的话,他又难扫心里的怨气,北泽将茶色的皮夹塞进抽屉的最里面·明后两天都还要期末考。他想让自己好好地念点书,便坐到书桌前面,可是早上发生的事情让他心里难以平静,根本没办法集中精神。于是他放弃考试了,钻进被窝里,可是只瞄过一眼的那个男人的脸孔随著他焦躁的心情在脑海中浮浮沉沉,始终无法消失。他闷闷地想了又想,终于让他想到一个确认色狼男身份的方法了。“我也许是个天才呢!”北泽恍惚地想著,一个人躲在棉被当中吃吃地偷笑著。
……期末考结束的那个星期五下午,家中没有人在,北泽盘腿坐在起居室里的电话前面。父亲去上班,母亲则到拼布学校去上课,得到傍晚才会回来。北泽咳了几声,清了清喉咙。他虽然已经过了变声期,但是除非他能保持沉著的态度,否则一定会让对方起疑。他下定决心,拨了皮夹中的一张名片上所印的电话号码。
“谢谢您的来电。我是宫前货运公司的竹本。”
“啊?真奇怪。您那边不是大宫雄介先生的家吗?”
知道是打错电话的之后,原本感觉充满活力的男人声音顿时丕变。
“我们这边不是。抱歉。”
北泽来不及插嘴,对方就匆匆地挂断了电话。原本以为“大宫”有这家公司的名片,就表示是熟识的人,那么应该就可以很简单地要到“大宫”的电话号码,可是看来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北泽打了每一张名片上的电话号码,得到的反应都一样,只剩下最后的一张。如果再问不出什么所以然来,那真的就无计可施了。在苦恼了三十分钟之后,北泽拨了最后一张名片上的电话号码。听起来像中年男人的声音,他的反应跟之前的人没什么两样。当对方简短地说了一声“打错了。”时,北泽立刻用老实的声音喃喃地说道“真是伤脑筋啊……”还叹了一口气。
“能不能冒昧地请问您一件事,请问您跟大宫雄介先生是什么关系?”
话筒那端的男人沈默了一会儿之后回答道,“是客户。”
“难道是他错把客户的电话号码给了我吗?那能不能请您把大宫先生的电话号码给我?”
中年男人说了一声“可是……”感觉似乎很为难的样子,北泽灵光一闪,刻意用沈稳的语气说道。
“是这样的……大宫的朋友因为意外而身亡了。明天就要举行葬礼,可是就是没办法跟大宫取得连络,正大伤脑筋呢。”
身亡、葬礼这些字眼发生了莫大的威力,男人说:“如果是这种事就另当别论了。”接著立刻就把大宫的电话号码给了北泽。挂断电话的那一刻,北泽紧握右手,做出一个拉弓的胜利姿势。现在连大宫的电话号码都弄到手了。接下来就只要打电话过去说捡到了他的皮夹,想还给本人,然后将对方约出来,到时候就可以确定大宫是不是就是那个色狼了。如果真是那个色狠,就报警抓他,万一不是,也只要把皮夹还给对方就可以了。
北泽立刻拨了刚刚记下来的电话号码。响了三声之后好像接通了。
“谢谢您的来电,这里是三林物产。”
“啊?”
“为什么会打到公司去呢?”北泽感到狐疑。
“请问您……”
一个充满困惑色彩的女性声音在顿时之间陷人沉默的北泽耳边响起。北泽发现,电话号码虽然是拿到了,但是对方给的不是家里的电话,而是公司的号码,他赶紧调整自己的心情问道,“请问大宫雄介先生在吗?”
“请问您要找的是流通课的大宫雄介吗?”
“是的。”
“对不起,能不能告诉我您的大名?”
事出突然,北泽不加思索地回答道,“我是北泽。”话一说出口,他立刻为自己报出真实姓氏一事感到后悔,然而为时已晚。紧接著电话那头只是一再地播放著轻柔的电子合成音乐。
“让您久等了,北泽先生。请问今天有什么事情吗?”
大宫来接电话了。北泽莫名地感到紧张,声音几乎要颇抖起来。
“不好意思,我叫北泽。是这样的,前天我在车站的月台上捡到大宫先生的皮夹,所以打了这个电话。”
“啊,原来是这样啊!”
男人原本一本正经的音调立刻烟消雾散,充满喜悦的气息清清楚楚地隔著电话传了过来。
“我不知道自己是在哪里弄丢了皮夹,原本是要放弃了,从没想过还会找到。里面的现金虽然不多,不过却有很多卡,这是比较伤脑筋的问题。谢谢您。啊,不过没想到您还能找到我们公司来!”
这是对方当然会产生的疑问,北泽全身冒著冷汗。他总不能说自己是撒了谎问出来的。他拼命地思索著,想找出个适当的说词。
“我……在您的皮夹内的名片上看到认识的人。我向他打听来的……”
大宫似乎立刻接受了北泽在慌乱之际所编出来的理由。
“对不起还劳烦您刻意联络。我到贵府去拿,能不能告诉我您住哪边?”
男人提出的要求再度让北泽陷人困境。如果大宫就是色狼的话,他已打算要报警。但是万一事情出了差错,让他知道自己的住址的话,对方日后反过来报复就伤脑筋了。
“不能约在某个地方碰面吗?”
“我是无所谓,不过如果要约地方碰面,就有可能会让您多花一点时间,这会让我于心不安的……”
“啊,没有关系,你知道地卞铁香鹰车站前面的麦当劳吗?”
他听到大宫在话筒那边嘟哝著“麦当劳……”
“如果不晓得,那换别的地方也可以。”
“啊,不是的。我想是没有问题的·那么大概什么时候……”
“傍晚六点左右怎么样?对了,我不知道大宫先生长什么样子,您有没有什么可以让我当成目标之类的东西?”
大宫喃喃说道,“目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