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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这之前有要稍做调查的事情。”
“调查?”
“那个男人是原来的征税负责人吧?敲打一下的话,会有很多灰尘掉出来的。”
“原来如此,如果只救出那两人来而不让那个色鬼老头受到制裁的话,那也太说不过去了。我也想好好地招呼一下他呢。”
“你可别太过分了。”
“奥斯卡你才是。”
“笨蛋,我身为宰相,怎么会做出出格的事情呢。”
“那这么说的话,我身为罗神库罗依兹可不会做事做到一半就走,做就要做个彻底。”
“你不是成为我的妻子而引退了吗?太过相信自己的力量,这就是受伤之元啊。”
“这句话还给你,没有经验的家伙想逞能而受了伤的话,那又怎么能称得上是罗神库罗依兹的搭档,是吧?诺瓦尔?”
被这样一叫,奥斯卡的表情果然如所想一样,变成很厌恶的样子。
被叫到主人的寝室中的拉艾尔茫然地站着,想到之后等待自己的将是怎样残酷的命运,就忍不住要哭泣起来,她拼命地忍耐着。
哭泣也是没有用的,恐怕只有一死才能逃离这悲惨的遭遇。但是想到被关在这栋房子里某处的杨,她连求死也是不能。
如果不从的话,明天就把他交给警察,成为她的主人的伊维鲁这样威胁她,命令她今晚就在自己的寝室里等着。
早就知道主人所作所为的夫人拿了丈夫给她的钱,自己去安杰举办的通宵舞会了,今晚不在家,没有任何人站在自己这一边。
咔嗒……轻轻的响动传来,身体不禁颤抖了一下。被欲望烧红眼的主人终于要来了吗,她像即将被吊上绞架的死囚犯一样恐惧,怯怯地把视线转向那个方向。
但是,他居然不是从巧克力色的门里,而是从二楼的窗子中进来,以轻巧的身法落在雕花地板上。
仿佛是从童话世界中走出来的,他有着金色头发、青灰色的眼睛、女性般的优雅容貌,简直就像王子一样,拉艾尔连自己的处境都忘了,呆呆地看着他。
但是,当意识到是一个骑士模样的青年从窗子中跳进来的时候,拉艾尔感到了异常,正要大声叫喊“来人!”
年轻的骑士……塞西路迅速地靠近了拉艾尔,用手覆上了那张为了发出尖叫而张开的嘴。
“别出声!我是你的朋友,为了帮助你而来的。”
塞西路小声说,拉艾尔见拯救自己的骑士真的到来了,一瞬间眼瞳都亮了起来,但随即又摇了摇头。
“不行的,如果我逃走的话,杨会背上被诬陷的罪名丢上人力船的!”
“他的事情请不用担心,有我的搭档前去救他。”
“您的搭档?”
塞西路脸上浮起微笑。
“但是如果只是单单逃出这个官邸而已的话,想想你们受到的苦楚,实在是令人无法咽下这口气。与那个恶人最相应的处罚,自然是让他吃够女人的苦头,再也不敢动手。”
“好了,按我说的去做,你在这边帷幕的阴影里藏好,仔细看着老爷那有趣的样子吧。”拉艾尔半信半疑,但还是按着塞西路的示意,躲进了床的天盖垂下来的帷幕靠墙的那一边。
同时,门开了,伊维鲁走进来。
“你在等我吧,拉艾尔?”
仿佛要欺骗人的猫妖一般的声音,即使已经躲了起来,拉艾尔听到这个声音仍不禁哆嗦着。
“今夜一定能听到你的肯定回答了吧?就算我为你着想,对你温柔也是有限度的,你的答案可关系着明天我会不会把杨交给警察哦。”
伊维鲁走进房间的时候,床的帷幕合上了。
会在床上等我,一定是有了觉悟等着我去疼她了吧?这样想着的伊维鲁心情大好地靠近。
“人力船上的囚犯是如何地悲惨,你也是知道的吧?被关在狭窄的船舱里,身上锁着锁链,不分昼夜地划着沉重的桨,吃得非常糟,动作稍稍停顿一下鞭子马上就无情地抽下来。无论是怎样强壮的男人,在这种环境里过不到一年就会死掉。即使是有着偷盗主人财物恶习的佣人,我也不想把他送到那里去的啊。”
即使已经很焦急,他仍然按捺着自己的欲念,用商人时代锻炼出来的三寸不烂之舌对被帷幕隔开的姑娘说着。
而后伸手搭上厚厚的缎子,拨开了它。
“谁!?你是谁!?”
伊维鲁大惊的声音,在床上的当然是代替自己留在那里的那位骑士,拉艾尔从帷幕的后面窥视着,屏住了呼吸。
还是那闪烁着蜂蜜色光泽的金发,仿佛是蓝色又仿佛是紫色、有着奇妙色彩的灰色眼睛。
但是,那嘴角边流露出的微笑,已经从拉艾尔看到时的令人信赖变成了好象在琢磨什么恶作剧一般的可爱,双腿斜在寝床上、微低着头的坐姿是那么令人怜惜,而又充满诱惑。
他在男人进房间的那一刻换了衣服吗?现在他身穿白色的罩衫与羊毛裙子,上面还系着一件绣着小花的围裙。
“我一直在等您,老爷。”
骑士在一瞬间完美地变身成了村姑。
这简直是无法置信的光景,过了从一慢慢数到五的时间,无视于呼吸都停止了的拉艾尔,床上伊维鲁和塞西路的对话开始了。
“你是谁?拉艾尔哪里去了?”
“老爷对我不满意吗?您还是觉得拉艾尔比较好?”
“不、不是,没有的事……”
被年轻可爱的女孩用认真的表情这样一问,伊维鲁的鼻子都伸长了。
“当然是你好!和你比起来,拉艾尔只不过是个乡下姑娘罢了!”
“真的吗!?”
“对。”
“好高兴哦!”
看着她满面的笑容,也跟着笑起来。的确她是王都安杰也难找的美女,穿着村姑的朴素衣服虽然也很好,但用豪华的礼服装饰起来的话,完全就是不会输给任何贵妇人的淑女。
以绝世的美貌而享有盛名的门福尔公妃说不定就是这样吧?这样想着的伊维鲁对从天而降的幸运还是有些半信半疑。
“可是你到底是谁?拉艾尔怎么了?”
“老爷果然还是挂念着拉艾尔!那样的话,您还是去找拉艾尔好了!”
美女生气地背过身去,伊维鲁忙着讨回她的欢心。
“才、才不是!拉艾尔怎么样才不关我事呢!”
“那就让我看看证据!”
“证据?”
“请把拉艾尔和杨一起丢到人力船上去!”
“把女人送上人力船?”
看到伊维鲁露出犹豫的样子,化身成少女的塞西路立刻装出怀恨的表情。
“老爷果然更喜欢拉艾尔!把她丢到遥远的海的那边去,老爷的心就完全是我的了,那我才会安心。如果不这样的话,我是无法放心地把身体交给老爷的……”
塞西路背着身,两手覆在脸上装哭,伊维鲁连忙“别哭!别哭!”地安慰着。
“把拉艾尔和杨放到一条船上,赶得远远的!我向你保证。”
“真的吗?您真的要把那两个人赶出这个镇?”
“反正不管拉艾尔怎么回答,都要把杨那小子扔到人力船上去的,然后说他被赶出镇去而已。而且如果我说把两个人一起赶出这个镇的话,对妻子和下人们也更好交代一些。”
塞西路从假哭的样子摇身一变,以让伊维鲁瞠目结舌的表情冷冷瞪着他。
“……听到了吧,拉艾尔,看来这老爷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按约定救你的恋人。”
随着这句话,伊维鲁看到狠狠盯着自己 、眼睛中燃烧着熊熊火焰的拉艾尔从床帏的阴影处闪出来。
“拉艾尔!刚、刚才说的只是玩笑话!是这个女人骗我这么说的!”
惊愕得嘴巴都合不上的伊维鲁指着塞西路,塞西路为这种死到临头还要抵赖的态度叹了口气。
“真敢说,你明明连把杨送上人力船之后的说辞都编好了。”
“闭、闭嘴!你到底是什么人!擅自闯进别人家里的可疑者!来、来人啊!”
一边呼救一边想逃下床的伊维鲁的脖领被塞西路一把抓住,而后轻松地一带他的手臂,把他整个人仍了出去。
伊维鲁的身体伴着无声的尖叫飞到空中,而后又重重地落在地面上骨碌碌地滚开去,被撞到的一张小桌子倒下了,发出巨大的响声。
“不要啊!老爷!请您放过我吧!”
塞西路用可怜的少女声音叫道。听到这个声音,被雇来的打手就算再听到什么响动也会误解为拉艾尔在做最后的抵抗逃避暴行吧。
面对腰部受到重击、好象青蛙一样趴在地板上的伊维鲁,塞西路冷冷地说:
“这是对践踏少女纯情的恶棍的天罚。”
“一点没错!”
拉艾尔大声赞同。
“我们被你骗得好苦!你用那肮脏的手段害无辜的杨背上罪名!而且从一开始就是为了把他交给警察!”
“那、那只是我被骗着说……”
“闭嘴!你这个色鬼老头!”
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