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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装做为年轻的情夫悲叹的样子让警察看呆了似的叹了口气,把部下带出了房间。
女子在男人们离开房间时仍继续着演技,等他们完全离开后才抬起头来。
“接着就让勤勉的他们在这附近好好地散步吧,我们在这段时间里喝些咖啡如何?”
“这真是个了不起的提议,我也认为与其与不解风情的追踪者们一起,还是与美女相处好得多。”
佣人送来了香气浓郁的咖啡,二人围着小小的桌子开始谈笑起来,外面虽然响彻搜捕玫瑰之怪盗的声音,但这间明亮的闺房中却充满着咖啡的香味与优雅的风气。
“为什么要帮助我?”
“那是因为我也是有着玫瑰之名、恶名昭彰的女人,我是诺瓦尔(黑玫瑰)。”
“诺瓦尔!?您就是那位?”
“哎呀,您听过我的名字啊?我在这里可是过得很老实呢。”
仿佛是接替似的,塞西路罗神库罗依兹的名声响亮起来的时候,她的名字就很少被人提到了,但这个名字已经如传说一般成为所有人口中“妓女”的代名词,这就是诺瓦尔。
“我已经不再做诺瓦尔了,所以搬出安杰来到乡下藏起来,或者说,隐居吧。”
“您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妓女会因为姿色的衰竭而洗手不干。但是,如今的她已经作为沙龙的女主人而闻名了,而且现在她美丽的容颜仍然光彩夺目。这样的她想要隐居,那么到底是有多大年纪了呢?
“安杰已经改变了,国王陛下也两度更替,现在是新宰相大人的治世。我想我也是时候引退了,就是这样而已。”
凝视着远方的侧脸看来仍然十分年轻,只有那双仿佛在怀念往昔的双眼透露出她经历过的漫长的岁月。
“也许您对被称呼为义贼而喜悦,但一旦被捕的话,就会发觉世间的冷酷无情。所以趁着事态还好,请您早些金盆洗手吧。不过也许在您听来,我的这些话只是上了年纪的人的说教而已。”
“不,这是长辈的忠告,感谢您,我会接受的。”
即使妓女的话中带着各种意味,塞西路仍然直爽地听了进去。
黎明将近,追踪者们终于放弃,连声音也听不到了的时候,塞西路要从窗口离开了。
他回过头来:
“您认识强吗?原本是山贼的秃头老爹……”
“啊,那个鲁西的伪男爵吧,我过去的客人。”
“这样的话就方便了。如果有能为您效劳的地方,就请对那个家伙说一声吧,无论在哪里我都会尽快赶来。”
按照约定;塞西路来到了西侬隐居的小镇上;但是……
塞西路狠狠地瞪了身边流露着不愉快感觉的高个子一眼——像这样带着附赠品来的情况,可是完全在预想以外。
“您叫我前来,请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并没什么,但是,有件让我有些为难的事……”
是个用金钱买来贵族地位、原来做过征税负责人的男人,紧紧地追着她,还每天登门来拜访。
“当然,这种人的话到现在还颇有那么几个,就算手里拿着刀子要寻死觅活闹出乱子来的,用两只手的手指也不够数呢。”
绷着黑色蕾丝的扇子优雅地扇动着,她轻轻地叹了口气,为她而哭泣的男人数目恐怕更是相当可观吧。
“问题是,令那位伊维鲁卿执着的还有另外一个人,他一厢情愿地想把那位小姐弄到手,现在那位小姐处境相当困难……”
附近农夫的女儿拉艾尔是个在昂弗陆尔镇很受好评的姑娘。虽然不是了不得的美人,但那开朗活泼的性格、轻捷伶俐的动作像小鸟或小松鼠一般可爱。只要是看着她的人,无不会被她感染露出微笑,她就是这样的女孩子。
这位拉艾尔姑娘被叫到伊维鲁的宅邸里做侍女,大概是半年前的事。
在那里,她与做佣人的杨相遇了。没过多长时间,诚实而温柔的杨就与她坠入了爱河。
“那个伊维鲁从这对恋人间横刀夺爱吗?”
“不只如此。有一天,伊维鲁珍藏的一块怀表不见了,表是金子做的,表盖上镶嵌了钻石,是很高价的东西……”
从西侬的口气听来,与其说她在描述那表的高价,不如说她在嘲弄这种爆发户的趣味。
“总之伊维鲁卿把宅邸里翻了个底朝天,连佣人们的物品都检查了。”
“是在怀疑佣人偷窃吧,也太没教养了。”
“恩,虽然找到是好事,但却是在杨的东西里找到的。”
伊维鲁大怒,把杨关在屋子的地下室里。
偷主人的东西是很重的罪,要被交给警察,送到人力船上做苦力的。
当时帆船是主要使用的船,但在大陆各国间往来的船只仍有用人力划桨做动力的桨帆船,多数用罪犯做桨手,以惩罚罪人。
但是,那种环境实在太过残酷,以至一半以上的罪犯撑不过一年就会死在船上。把一个人送上人力船,简直和宣判他上绞架没两样,甚至是比那还更残酷的死刑。
拉艾尔为了救出杨向伊维鲁哀求,而那个伊维鲁提出的帮助杨的交换条件则是……
“……他逼拉艾尔做他的妾,多半,杨背上偷窃的罪名也是他为达到这个目的而使用的手段吧……”
“多么卑鄙的家伙!”
塞西路咋着舌骂道,西侬的感觉也与他完全一致,她点了点头,继续说下去:
“杨现在被伊维鲁雇来的人们看守着,关在宅邸的地下室。而拉艾尔虽然没有被看守,但等于陷入了软禁状态,她不能丢下他逃走。”
“那么,我们把他们救出来就好了吧?”
“恩,我听说再过三天杨就会被交给警察了,在此之前……”
“我能请问您一下为什么要对他人的事如此关心吗?”
一直默不作声的奥斯卡开口说道,黑色斗篷下传出的美声让西侬“啊呀!”地睁大眼。
“帮助了那两个人,想来那个原资产家男人也不会放过您,而且还有要把损失弥补回来而变本加厉的可能性,我不认为这会对您有利。”
“哎呀,我看起来像是那种只顾自己得失的女人吗?”
原本是娼妇的女人视线刺人,仿佛在表示对这种把自己看轻的说法的不满。
“不是这样,但是,无论您是多么无私的好人也是有限度的,何况看不出您要帮助那些年轻人们的理由,怎么看都是他人的事情而已。”
“您就不认为我是那种‘好得没有限度的好人’吗?”
“您是‘诺瓦尔’,不会是那种女人。当然这并没有指您曾是妓女的意思。通过对您的了解,我认为您信赖的只有自己,不会如此轻易地对他人施以援手。”
如果不能扑灭落在自己身上的火星的话,就无法在这世上生存,这是奥斯卡思想中存在的严厉部分。
独力生活的妓女因为这句话而睁大了眼睛,沉默了一会儿。
“……她每天都送给我新鲜的牛奶,那是拉艾尔被献到那个宅邸前的事情。她是温柔的好女孩,虽然不是谁看了都会回头的大美女,但却像开在野地中的花朵一样清纯可怜。这种女孩一旦落入男人的手里成为玩物,马上就会面临堕落的命运,不知道看过多少女孩子如此了,而我自己也曾是这其中的一人。所以我不愿看到这个自己熟识的女孩也落到这种下场。您是在想诺瓦尔怎么会说出这种话是吗?但这就是我的理由,您明白了?”
离开西侬的宅邸,走在无人的街道上,塞西路对仍然在考虑的奥斯卡说:
“你对西侬的委托这么不满吗?”
“你也是吧,觉得那个女人的话令人无法相信?”
“的确,虽然觉得被伊维鲁卿逼迫的那个女孩很可怜,但帮助她的理由也未免太弱了一些。所以,恐怕是还有别的理由,用这个来做托词掩饰。”
“我对实在的理由很感兴趣。”
“被叫做黑玫瑰的那朵谎花嘴巴是很牢固的哦,说起来反正帮助那对可怜的恋人就是我们的工作,似乎也没有知道理由的必要……”
塞西路的话让奥斯卡直视着他的脸孔。
“怎么了?”
“如果不是你跑到安杰的街上来认识那个女人的话,也就不会到这种乡下小镇来卷进这么麻烦的事情里了。”
“你自己擅自跟来的还说什么。而且要不是某人的差人死追着我,我也不会走到这个地步的啊……”
“捉拿让王都骚动不已的可疑者正是宰相的工作。假如你穿着裙子在我面前出现的话,我会在你被关进牢房之前把你好好地困在床上。”
“……”
这样斗嘴没有胜算,塞西路只得改变话题。
“那到底要怎么办?把那对可怜的恋人从奸商的屋子里救出来,我们现在就能做得到。”
“不,在这之前有要稍做调查的事情。”
“调查?”
“那个男人是原来的征税负责人吧?敲打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