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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变得有点愤世嫉俗。可是他本人并没有发觉。
太令人不愉快的事,反而记得比什么都清楚。
就因为这个老师这一句嘲笑的话、那样的嘴脸深深的烙在他的脑海里,郭映里决定志愿要成为辅导老师。
告诉自己,有一天当他为人师表时,绝对不可以对学生这般冷嘲热讽、绝对不会这么用别人的痛苦说笑取乐、绝对要尽自己的能力给每个彷徨的学生再往前踏步的力量……
老师就算你会听我说,但是你根本就不了解,家里有个神经病的痛苦!或许是吧。或许他真的不了解精神病患的痛苦,或许他真的不是一个好的辅导老师……
…………思绪已经坠入自暴自弃的无限回圈里,郭映里自己却没察觉。
“您的卡布奇诺,请慢用。还有这盘水梨是附送的。”
陆榕深的声音在头上响起,把映里从忧郁到极点的漫想拉回现实世界。
“谢谢。”映里点点头。“啊!咖啡吗……?”自己刚刚有点吗?“是的,卡布奇诺。”陆榕深微笑着回答。
怀疑地看着桌上的东西再看看陆榕深。“……这个……我刚刚真的点了这个?”
“卡布奇诺,谢谢。”陆榕深倒带回放着映里刚刚说的话。
“唔……”嘴角抽搐。
映里一闻到咖啡味就反胃。要不要再叫别的呢?还是算了吧,反正他来这里只是想安静的坐着而已。
“谢谢。真是谢谢你的水梨。”稍稍可以慰籍一下他已经够郁闷了又点错饮料的心情。
“不客气。快振作吧!”陆榕深微笑着说完话就转身走了。
映里呆了一下,陆榕深他刚刚说什么?“快振作吧!”?看着陆榕深的背影,映里嘴角微微上扬长长的
吐了一口气。心情不好时有这么一个人能细心的察觉并且安慰自己,即使只说句“快振作吧!”,那种感觉还是好暖好暖的……
谢谢!心里那个忧郁的阴暗角落开始放晴。
那天之后,郭映里把黎梅裙忘在辅导室里的包包挂在辅导室的门把上,他要下班离开时再收进辅导室里,想着她如果不好意思再进辅导室的话,这样也是可以拿到她的背包。
然后背包不见了,映里知道是她来拿走了;但是黎梅裙再也没有来,和她出现时一样的突然。
家里妈妈的碎碎念愈来愈严重了。说兄弟姊妹都结婚了或是有约会的对象,就映里一个人闲闲放在家里没人要、又没有计划进修,在家里闲晃,她愈看愈觉得不顺眼,说要帮他再找相亲的对象,最好一天一个,把他整个暑假都塞得满满的。
映里受不了,下班了也就不回家了,不是往“角落”跑,就是去泡图书馆,再不然就是搭公车半日游高雄。
就这样暑假一转眼已经过了一半多了。他的人生真是稍稍贫乏了点啊。
昨天去了“角落”,但是没开。他记得很清楚昨天不是“角落”的公休日啊……
看着拉下的铁门,有一种郁闷的感觉在郭映里心里慢慢膨胀了起来。
还好今天再来,陆榕深开了店。不然他会觉得人生有点无趣吧!…………在漫漫暑假、妈妈的相亲碎碎念再加上一堆无聊亲友团的无聊关心轰炸里。
什么时候开始,这家店在他心里已经有分量了呢?想想不过是家知道没四个月的店而已啊!而陆榕深,更是相识不到两个月的人呀……
但真的好喜欢这家店、好喜欢陆榕深哪!说不上来的感觉……那种让人感觉很宁静舒服的气氛与气质…………“店长,我昨天来你没有开店呢。”依旧是坐在柜台,和陆榕深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
虽然知道了他的名字,但映里还是觉得叫他店长好顺口。
“我昨天有事。”陆榕深这么说时,眼神变得非常阴暗。
“噢……”映里低着头没注意到他的神色变化,只是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上次给你的那些茶叶你煮完了吗?”陆榕深马上换了个话题。
因为映里很喜欢红茶,陆榕深几天前送了映里一些非常好的大吉岭茶叶。
“还够煮一次,真的很好哦!我的小妹也很喜欢呢,谢谢!”
“我还有一些炒好的咖啡豆可以给你。你妹妹会喝咖啡吧?”
“恩,她超喜欢咖啡的。每天都要,我觉得好可怕。”想到咖啡味,呃,想吐……
陆榕深皱着眉轻轻的笑了,不知道为什么郭映里这么排斥咖啡味?他这家店可是标榜以卖重度烘焙咖啡和手工饼干为主的呢,而郭映里来他这里却从没喝过、也讨厌咖啡。
“你为什么不喜欢咖啡?”陆榕深问他。
“以前读书时要熬夜喝多了,现在闻到味道会怕。”
映里不太好意思的笑笑,他知道陆榕深的店是以卖咖啡为主的。
陆榕深只笑着扯扯嘴角,换了另一个话题说:“你有放暑假吧?像学生一样?”
“不用这么强调跟学生一样嘛……”映里苦笑了一下。“我好悲惨,暑假在家都被我妈碎碎念着说我杵在家里她看我没有约会很不顺眼呢!”
“那就去交一个女朋友吧,有暑假放很好啊。”
“我这半个暑假,早上去学校,下午来这里或去泡图书馆,再不然就随便坐辆公车来个高雄半日游……是啊,真是好。”映里叹口气点点头。
“怎么好像那种退休了没事做的老头?”陆榕深嘴角的笑扩大了点。
“是啊,三十年后的生活现在先预支一点。”戳戳放在他面前的饼干。
陆榕深微笑看着那块无辜的饼干,再夹了一块馅饼给映里。“请你吃。”
“谢谢!”草莓耶!他喜欢!真正让映里高兴的,并不是陆榕深送了他什么,而是陆榕深愿意送他什么的这个心情。
暑假转眼间过了三分之二,快开学了时黎梅裙又出现在辅导室里。
她一进辅导室就哭了,让映里手足无措。折腾了半天才对映里慢慢的说出她的痛苦。
在这几个小时里,映里从以前在办公室里就有听过的闲聊、及黎梅裙现在的话里慢慢的拼凑出她的背景…………失职的父亲和认为媳妇是别人家的所以不需要疼的祖父母,造成母亲的精神紧绷。在精神极度不稳的母亲教养下动辄得咎,所以时时敏感事事小心、情绪起伏大,说话时也斟酌再三。
映里告诉梅裙,以后心里受不了了想来辅导室就来。给了她手机号码,要是周六日他没来学校,梅裙也可以找得到他。
暑假里尽可能梅裙的心理状况稳定下来,然后再去找梅裙的妈妈谈谈…………这是映里的盘算。
郭映里以为情绪起伏颇大,非常会自我压抑的黎梅裙是他需要花很多时间为她减压的人。
但是他没想到,黎梅裙的妈妈,才是后来真正让他心力交瘁的核心人物。
最近常常有个二十几岁的男人在街头转角往“角落”的方向探头探脑的。
郭映里注意到了,他想,难道是想抢劫所以先来布阵观察?但是也观察太久了点吧?映里这个礼拜来了三四次了都看得到他在外面躲躲藏藏的往里面看,要抢早就抢了。而且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