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圈禁?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苏恒显。这可真是天大的笑话,立了莫大功勋的臣子反被皇上降了罪,可谓千古第一人了。 
  “不过你放心,他到不至于被杀。毕竟再大过错,他也是那人唯一的弟弟。” 
  他说着已经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之中,我知道他一定是又想到了不愉快的事。 
  “他是当真昏了吗?” 
  我苦笑着想起那个人。那个温柔而又不失王者风范的气质,决绝到不容反抗。 
  你不是自比先皇,立志要成为明君圣主吗? 
  还是,你真的如他们所说,被宁酒词这个妖魅迷惑,做了一个只懂得美色荒淫,误了国政的无道昏君了? 
   
  “他是昏了,为你,有几人能够清醒始终?” 
  苏恒显定定地看着我,眼光中,似乎是要我清楚地认识到自己的卑贱肮脏。 
  我笑的恭谦, 
  “苏大人过奖了,酒词也不是百战百胜,起码对于你,我是输得一败涂地。” 
  相互撕扯,相互伤害。用涂了“过去”这种最甜美的毒药的利刃,毫不留情地在对方心上一刀一刀地割开,痛得死去活来却不让你轻松解脱。 
  恒显,为什么时至今日,我们竟只能以这种方式来证明彼此在对方心里的位置? 
   
  他泻了气,不再与我争吵。只要一牵扯到这个敏感的话题,他都会主动投降。 
  因为这是他欠我的,他是这样说的。 
  可是恒显,你欠我的,又岂止是那个从前。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 
  对于七王爷圈禁之事,朝野上下也是恼得沸沸扬扬的。 
  有百官联名上书,却是一点也无能力改变圣意的丝毫。于是他们纷纷奔至司马俯,请求苏恒显在圣上面前为七王爷求情。 
  我笑那几个有眼无珠的废物,妄废读了一肚子的圣贤之书,竟然真假不分,善恶不辨。 
  你们找上他,岂不是想七王爷死得更快些吗? 
   
  回朝之后,除了每日去凝脂宫报道外,我倒真是没有其他的工作需要处理。 
  宁酒词不过是挂了名牌的宰相,手中既无实权,也无实力。 
  说穿了,不过是一个男宠而已,谁又希望你能辅佐朝政了。 
   
  出了司徒俯已是辰时左右,反正也是误了早朝,干脆不去。 
  我招呼何柱,他恭敬地哈着腰入了车。 
  “大人有何吩咐?” 
  “去七王俯。” 
  何柱听了一愣,道是自己听错了,疑惑地看着我。 
  我语气中带了些许的愠怒,催促道, 
  “你没听见吗?我说去七王府!” 
  “是!小的这就去叫他们改路。” 
  何柱忙应了声,又哈着腰又退了出去。 
  我坐在车里,闭目养神。 
   
  “大人,到了。” 
  何柱压低了声音向我汇报。我点了点头,由他搀扶着下车。 
  王府的大门如今显得异常地冷清,也没了踏门而来的官员。 
  门前的石阶却还每天都扫得干干净净的,不落一点灰尘,这点到很像它的主人。 
  何柱叩了几下门,里面很快就有一个苍老的脸探出头来。 
  “劳烦通禀王爷,司徒宁大人求见。” 
  那老者二话没说,就要关门。何柱急忙拦下, 
  “劳驾……” 
  “不见!”那老人道,“王爷说了,皇命在身,谁也不见。” 
  “就说宁大人求见。” 
  “都说了不见,除非有圣旨。” 
  我走上前去,按住何柱的不耐。 
  “请老先生向王爷禀报一声,我想他现在最想见的人就是我。” 
  那老者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然后道, 
  “那好吧,你们先在这里等着。” 
  大门再次关上,何柱啐了一口, 
  “呸!什么东西!” 
  我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大门再次打开,已是换了一个年轻的侍者, 
  “王爷说了,请大人至轩雅阁相见。” 
   
  叫何柱等在外面,我一人随了那侍者进入俯中。 
  轩耶阁里,一人已久候多时。 
  他肃清了所有的人,房间内,只剩我与他,就如同当日在中军帐内一样相视无言,沉默对峙。 
  我看去他,仍是那般傲视群雄的姿态,丝毫没变。 
  看来,你过得倒不是挺坏。 
  良久,他慢慢舒了口气, 
  “原来这一切都是你预谋好的。” 
  我轻笑,没有否认。 
  是我故意捏造圣旨,是我有意要扣你一个兴兵作乱的罪名。不惜任何代价叫你信以为真,然后再偷龙转凤将假的诏书销毁。 
  我如此处心积虑,不过是要你一个哑口无言。 
   
  “你为何要这么做?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话锋一转,他已是满眼的愤怒。 
  “不为什么,王爷与我素来不和,又对我是欲除之而后快。酒词舍不得这荣华富贵,只好先发制人。” 
  他听后一脸的厌恶,却是有怀疑之色, 
  “宁酒词,你果真是这种人?” 
  “我就是这种人,贪慕虚荣,利欲熏心的卑鄙小人。” 
  七王爷沉吟看着我,突然摇了摇头, 
  “不,你不是。” 
  我觉得好笑,“那王爷以为我应该是什么人?” 
  手腕上突然一紧,已被他上前抓住,拉进身前逼我对视他眼中的愤怒, 
  “宁酒词,你做的这一切,可是为了他吗?” 
   
  为了……他? 
  我呆呆地看着这人,仿佛又看到当年的他一样,相似的面孔。 
  有风从背后掠过,吹散了头发,遮住了我的视线。 
  为了他…… 
  我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他…… 
  呵呵…… 
  是啊,我如此地作践自己,如此地伤害自己,都只为他一人而已。 
  恒显,天下人都知道宁酒词的一片真心,你却拿他当作草芥,不值一文。 
   
  “是!我是为了他,那又如何?” 
  我回视七王爷的眼眸,那里面却有一丝我难以琢磨的复杂光彩。 
  手腕上的力道不知不觉地加重,我并没有甩开,任由他抓着。 
  “为什么?……皇兄如此待你,你竟然……” 
  我呼吸一滞,艰难地别过视线。 
  你皇兄,是啊,你皇兄。 
  他对我仁至义尽,宠着我,放任我,对我言听计从,百般讨好。 
  可是这些,他所做的这些,根本弥补不了他犯下的错,弥补不了我失去的一切。 
   
  “你说啊!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每个人都喜欢问为什么。 
  我也是,你也是,你的皇兄也是。我们不过是世俗中的庸人,有谁告诉我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 
   
  ——施主,这是命。 
  我笑了起来,这是命,根本没有问这么多为什么的必要。 
   
  “……为了七年前的那一场噩梦。” 
  他懵在了那里,松开了钳制住我的手。 
  缓缓地,像过了几千年一样漫长。 
  “你究竟要到何时才肯忘记……” 
  忘记? 
  我笑了。 
  你忘记了吗?你的皇兄呢?他忘记了吗? 
  即使我们彼此心照不宣从不提起,即使再过了多少个七年。 
  我们,谁也不会,忘记。 
   
  离开七王府,我没有去宫里,直接回了俯中。 
   
   
  第三章 
  维系在你我之间的,这微妙的关系仅靠一根极细的线。 
  可是如果有一天它断掉了,它断掉了,那么,我也就活不下去了。 
   
  “……可谓我朝之福,百姓幸甚。四海升平,国太民安……” 
  说到这里的时候,我伸脚“不小心”地踢翻了殿前的香炉。 
  铜炉落地,响声清脆绕梁。 
  殿内刹时寂静无声,那原本口若悬河的老头看向我,满脸的愤怒,气得手脚发抖。 
  “庙堂之上,你……你……” 
  我轻笑,不以为然。 
  “爱卿所为何事?” 
  殿上高坐的人柔声问道,凭谁也听得出他断不会要责罚与我。 
  “臣是听到老先生所言,激动非常。故手舞足蹈,有些失态。还望皇上见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