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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臣莫急,这停战协议,我当然是早已拟好。”
拟好了你不早交出来?我心下火大,却也只得强自压下。
“还有劳使臣转交与中原的皇帝。”
他将议和书递给我,我接下来,笑道,
“多谢大王。”
“不急。”
手突然被他拉住,那厢笑得不阴不阳。
我看着那双炽热的眼睛,心里已经明了。
天下果真没有这么便宜的事。
“听闻使臣深得中原皇帝的宠幸,不知本王可否有幸见识一下?”
说完已伸手揽上我的腰,被他拉进怀里。
强忍住作呕的冲动,我抬手环住他的颈项,堆起满心的笑意,任由他抱起我放在柔软的床榻之上。
我咬牙闭上了眼睛。这张停战书的代价可真是大啊。
一夜的缠绵到清晨才算结束。见他睡着了,我悄悄地穿戴整齐。
离开皇宫,早已有手下接应。乘着几匹快马,沿着人迹稀少的大漠,起程回京。
赶至长京皇城的时候,已经不知是第几日了。
守门的侍卫见了我,自觉地打开城门不予阻拦。
弃马跑道凝脂宫的时候,早有一个太监闻风侯在那里。
见了我,连忙上前,
“宁大人……这是……”
“泉公公,麻烦快些禀报皇上,我有要事求见。”
我气喘吁吁地说完,来不急叫他找人伺候,潜了他快速禀报。
不过一会儿,衣衫不整的九五之尊便急忙出来。
我看了在心里冷笑。我在边关茶点丧命,你倒是依旧风流快活。
他见我如此狼狈,心疼地一把抱住,
“爱卿,这是怎么一会事?”
我依在来人温暖的怀抱,呼吸紊乱,
“皇上……大事……不好!七王爷他不顾圣旨起兵与北番征战。……臣本已与番王协议好了停战书,可是因为七王爷,对方大为恼怒。臣九死一生才得逃回来见到皇上。”
“岂有此理!他竟如此嚣张,连朕的旨意也敢违抗!”
皇上说得咬牙切齿,我听在心里窃喜不已。看来这么多心思没有白费。
我如释重负,随即便眼前一黑,昏倒在来人身上。
次日高烧,迷迷糊糊间听见皇上急切的说话声,众人穿梭的脚步。
我沉沉地睡去,竟做了好久不曾梦到过的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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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马西风间,烟波江上,西下残阳,幕天的飞絮绵延千年。
我发疯似地奔跑,哭不出来,喊不出来,世界的一切已成空白,只有斜阳胜血。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我跌倒在湖边,不停地喘吸着,眼前只有平静如镜的湖面。
恒显!恒显!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如果我哪里做错了,我会改,如果你讨厌我,我再不会出现在你面前。可是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
“施主,切末轻生。”
猛然回头,一个衣衫破烂的老道映入眼中。我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
“道长言重了,人生苦短,我何苦贸然寻死。”
他叹了口气,道,
“施主既然早已感悟,又何必执迷于红尘辛苦,不如早早地归去。”
我疑惑地盯着他,他也在看着我,喃喃自语,
“红颜祸水啊。”
我笑,祸水?
我是这天下的罪人,万恶因我而生。那么请问道长,谁又是我命中的定数,叫我如此痛不欲生?
他说,施主,你既已决定此生的罪过,就该清楚这是一段孽缘。
他说,施主,你注定了是这天下王道的变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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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醒了?!做噩梦了吗?”
入眼,是一张冷削英俊的脸孔。
我轻笑,我的噩梦不就是你吗?
他仔细地为我擦拭身上的冷汗,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
我知道他看到了什么,那种会出现在我身上,并不奇怪的痕迹。
只是在证明着这个身体归谁所有,而你,却碰不得。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喜欢看到他皱眉的样子,想尽各种方式去刺激他。
我知道他想逃避,他恨不得把过去忘得干干净净,可是我总是毫不留情地一一去揭开。
多年前的那场噩梦,如同一根刺,伸伸地扎入他的心中。
就算你把它拔出来了,我还是会去撕裂。
“恒显,我梦到了风月湖。”
我看着他微变的脸色,扬起淡淡的笑意,伸手去拂平他紧皱的眉,
“那个老道说,我命该如此。”
他握住我的手,唇角轻扬,眸中却是一丝笑意也没有,
“酒词,我们已不再是小孩子了,”
他俯身贴着我的额头,喃喃地低语,
“忘了吧。”
忘了?不会,我不会忘记,也不会叫你忘记。
“恒显,你可会为了我而做一件令你后悔的事?”
他微微一笑,那样幽深。
那是从前不曾出现在他脸上的表情,是什么时候?他变成了这样?
你不会回答,我知道,你只会逃避。你太狡猾。
我为了你可以抛弃一切——你说想要权利,我立刻宽衣解带躺在那个人的龙塌上;你面前的阻碍,就算用尽卑鄙低劣的手段,我也会一一把他们铲除。
可是你呢?你可会为了我而做一件事?
“酒词,你太贪心。”
第二章
告病在家修养了一段时间,我成天闲来无事,一人坐在池边赏鱼,也无心上朝。
朝中之事,有我没我,都是一样。何苦烦心过问,反正自有人甘愿为你打点好一切,不须劳累我一点精力。
侍女悄悄地走近,生怕搅了我的清静。
“大人,司马大人来了。”
他来了?我有些惊讶。
已经多久不见其人了?离上次相见,也已是半月过去了。
你现在来又是做什么?
我看着池中挣食的锦鲤,把饲饵全部丢了进去。
“你告诉他,说我大病初愈,暂不能见客,请他回吧。”
乖巧的侍女应了声,轻声退下。
我又坐了片刻,方起身整敛衣袍,打算回房。
清风拂过,划得寂静无痕。
我抬眼看去,呆在那里。
一人站在树影之下,与我相视而笑。
仅是十步之遥,恍惚间,我却觉得那距离,已是相隔了千年。
“这么不想见我?”
他笑着走来,坐在我原先的位置上,悠哉地欣赏起池光映影,鱼跃翻金。
“来都来了,还说什么!”
我也坐下,与他保持一定距离。
“你不想听听西北的战况?”
他回头看我,唇边挂着戏谑的笑。
“输了?”
“赢了。”
我睁大双眼,有些难以置信地盯着他,
“七王爷打胜了?”
“没错。”
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一样,
“而且还是一场漂亮的胜仗。”
“皇上怎么说?”
打胜了,是该褒奖一顿,安抚军心。
那么,我之前所做的一切岂不白费?
呵!真是失策,这回可是陪了夫人又折兵。搞不好,他会用我的人头来祭奠战死的士兵。
“你就这么害怕?”
他看着我,总是轻易地就把我看穿。
怕!当然怕!我害怕的又岂止是这些。
我怕那满朝文武一个个恨不得将我生吞活剥的目光,怕那千秋万代之后,世人如何评说这个千古罪人宁酒词。
恒显,逼我们走上这一步的,究竟是他,还是你自己?
“你不用怕,他已经威胁不了你了。”
苏恒显冷冷地一笑,像要处决犯人的刽子手,表情狠毒。
我不解地看着他,“你这什么意思?”
“他已被皇上下旨圈禁俯中,没有那个人的圣旨,他是一步也出不来。”
圈禁?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苏恒显。这可真是天大的笑话,立了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