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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不需要记起来才知道。虽然还是没有记忆,但他仍可感觉到,妙手空空儿正确确实实地回到他的血液中。他是天生的杀手。
天翔走到天颺床边,手上匕首白森森地泛著寒光。他非常小心稳定心神,避免露出半点杀气,免得自己英年早逝。
举起匕首,慢慢向天颺颈中靠近。他注视著天颺的睡脸,看见他微蹙著眉头,长长的睫毛下隐约有泪光闪烁,薄唇微张,彷佛在呢喃些什么。
祝你好梦,骤雨狂颺。
这种死法有点窝囊,但是只能怪你自己。
从你离开裂风谷的那一刻起,我就决定要杀了你。
裂风谷的人现在全像炸了窝的母鸡一样到处乱窜,生怕哪天你找上门去杀个落花流水。
只有我知道,你这辈子再也不会踏进裂风谷一步。你甚至连看都不会再看我们一眼。
所以才不能原谅。
明明傲得一塌糊涂,被别人设计陷害了,居然连辩解都懒得辩,袖子一拂就走人,一脸「随你怎么想,我才懒得理你」的表情。
瞧不起人也要有个限度。
你以为这样就可以摆脱我了吗?只怕没那么容易。
我不会任你逍遥下去的。
如果要让你左拥聂隐娘,右抱小飞贼,从此视我如无物,我不如一剑把你杀了。
这一剑刺下去,就等於向天下宣告,妙手空空儿重出江湖。
不管是想夺权的官吏、老婆被抢走的乌龟、或是被倒债的冤大头,所有满肚子火却不想弄脏手的人有福了。
只要价码合适,空空儿就会让你的仇家全部消失。
这就是我选的路。
裂风谷里有享用不尽的荣华富贵,还有全心全意爱我的人,但我偏不要。
可怜的青岚。她配傻瓜谢廷宇很合适,要当妙手空空儿的妻子,资格还不太够。
从此以後,我动手只发一招。
一击若是不中,立刻收手,绝不恋栈。
这世上再也没有值得我回头看第二眼的东西。
再见,哥哥。
眼看匕首就快要刺入哥哥喉头,脑中忽然起了一个念头。若是半个月前,这件事他铁定连想都不敢想,但是现在他什么都不在乎了。收回匕首,弯下身去,吻上天颺的唇。
说是吻,其实只是轻轻在他唇上一碰,随即离开,但这样已惊动了天颺,发出了细微的呻吟声。天翔原先还怕他醒来,看他翻了个身,又继续睡,竟觉得有些失望。
这时一个熟悉无比的声音钻入耳中:「翔弟??」
天翔全身一颤,几乎拿不住匕首。
睡梦中的天颺开始痛苦地挣扎起来,口中发出喘吟:「嗯??翔弟??住??住手,不可以??不要??」
天翔全身的血液几乎都在一瞬间冻住了:自己那个梦,是真的!
那双魔魅的眼睛不时射出的怨毒光芒,还有他卡在喉头说不出口的话,原来是这么回事。
脑中一片空白,呆了许久,忽然听到耳边有嗡嗡声,一只绿色的小虫不知何时竟停在他衣领上,趁他不注意,飞向熟睡中的天颺。天翔不及细想,一掌挥出,掌风将小虫刮得老远,一头撞上了对面的墙壁。天翔走过去一看,那东西已折成两半。看起来像蜜蜂,但是绿身金翅的蜜蜂未免太少见了。这绝对不是天然之物。
天翔瞪著那死去的虫子,心中升起一股十分不悦的感觉。
义父,你到底想做什么?
这个疑问马上就被他抛到脑後,因为他听到身後有声响。回过头去,只见床上的天颺半撑起身子,张大了眼睛诧异地盯著他:「你在这儿干什么?」
天翔回望著他,俊美的脸上逐渐泛出冷笑,:「我还要问你在干嘛呢。」
天颺听不懂:「什么?」天翔缓缓走向床边,身体向他逼了过去,天颺不由自主地後退。
「你刚才在梦里做什么呀?」
「我做梦关你什么??呜!」天翔的唇狠狠地封住了他的嘴,舌头也毫不客气地入侵。
相隔了一年的吻就像野火一样,烧得又快又猛,天颺的手指掐入他的手臂,却无法阻止他。
全身力气都被吸走,脑子也停止运转,眼看要晕过去的时候,天翔放开了他,看著他迷蒙的双眼和艳红的唇,说:「这种事,我们以前也做过,是不是?」
天颺又羞又气,努力反驳:「那只是因为我中毒,你喂我吃东西而已,根本没什么!」
「哦,是吗?」凑上前去,张口含住他的耳垂,天颺「啊」的一声,全身发颤,说不出话来。
「那这个呢?以前有没有做过?」
手指来到他领口,笔直地伸了进去,逐步探寻著天颺每一寸的肌肤。「还有这里,以前应该也碰过吧?这里呢?」口中说著淫乱的言词,手指变本加厉地肆虐著。天颺别开头去,紧闭双眼,却无法控制口中漏出的呻吟:「嗯??唔??不??」
扯开他的衣襟,看见他的肌肤已逐渐泛红,微微一笑:「我就说嘛,怪不得你老是一副阴阳怪气的样子。唉,何必逞强呢?就算瞒得了我,你又怎么瞒得了自己的身体?真可怜,那个小鬼是绝对没办法满足你的。这一年来你想必忍得很辛苦吧?每晚全身热得像火烧一样??」
天颺咬牙道:「住口!」天翔低头,含住了他的乳尖。「啊啊!」顿时全身力气尽失,任由他将自己置於身下。
记起了一件很糟糕的事:虽然已经练成了天下无敌的功夫,但是这个身体有时会不太听话。
天翔俯视著他,天颺愕然发现他眼神中有情欲,却也带著一股森冷的怒气。「你还是乖一点的好,我现在可是火大得很。我一失去记忆,你就正好装傻,趁机摆脱我,是不是呀?哼哼,算盘打得真精哪!」
「你胡说??什么??」天颺惊慌地望著他。
天翔用力抓著他的手腕,勒得他无比疼痛,他发现天翔变粗暴了。
一直被蒙在鼓里,为了天颺莫名其妙的举动万分苦恼,却又总是一头雾水;身旁的人,连那个爱撒娇的飞飞,一个个都拿他耍著玩。真的越想越火大。
天翔俯身咬著他的耳朵,伸入舌头说著:「你要知道,不管我有没有记忆,你永远都是我的人,就算我忘了,你也不能忘。我现在就让你牢牢地记住!」用力扯下他的长裤,拉开他的双腿;天颺骤然感受到强烈的恐惧,叫道:「不要!」
「你一辈子也别想甩掉我,就算把我推下山崖也一样!」
天颺脸色一僵,奋力挣脱,右手狠狠地甩了天翔一巴掌。用力推开他,坐起来怒声大叫:「我没有推你!你这白痴!」
天翔抚著脸颊,惊讶地看著他。
天颺气得满脸通红,骂道:「你有没有脑袋?我瞒你做什么?造了那么多孽,让你轻轻松松就忘得一乾二净,这还有天理吗?该失去记忆的人是我!我连想都不要想起来!就算你扯烂我的嘴,我也是不会说的!」眼泪再也忍不住成串滑落了下来。
天翔看他形容憔悴,显然吃了不少苦头;明明自尊比谁都高,却被逼得在自己面前流泪,其中辛苦绝非他人能体会。不禁怒气消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歉疚,还有怜惜。
隐约想起,曾经在远处的深山里,有一个年轻人,像风一样自由自在,什么都不怕??
长叹一声,倾身往前靠去。天颺以为他又要继续动作,低头咬住了下唇。心中下了决意,这回绝对要狠狠赏他一剑,大不了杀了他再自我了断便是了。
然而天翔只是将头轻轻靠在他肩上,说了一句他作梦也想不到的话:「对不起。」
天颺愣住了。
长久以来,这句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对不起,把你给忘了。
对不起,做了让你生气的事。(虽然到现在才知道是什么事。)
对不起,听了别人的谗言,冤枉了你。
对不起???
「有我这种弟弟,你一定很辛苦吧?老是为了我遇到一堆麻烦事,看来我好像真的是天生来给你惹祸的。」伸手轻轻抚摸天颺的脸颊:「你放心,我会从你眼前消失掉的。你以後就轻轻松松过日子吧,我再也不会来吵你了。」帮他整好衣服,站起来走向门边。
天颺厉声说:「一点也没错!」
「????」
「我早说过了,要是娘没生你最好,这样我一辈子就开心快活了!你出生以後,我就从没遇过好事!」眼泪成串滴落:「可是有什么办法,你已经出世了呀!事情已经这样了,就算你现在走掉,我也不可能比以前开心啊!所以,」语声哽咽,虽然极力忍耐,模糊的泪眼中仍是露出了求恳:「你不要再??丢下我一个人了??」
天翔奔到他身边,紧紧地抱住了他。天颺颤抖著,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