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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果然是忘了的。
在走廊里,秘书过来抓住我:“小沈,客人已到,快请萧先生到七楼会议室。”
我急急抽身,胡乱推诿:“由你来安排,我内急。”
躲进洗手间,坐在马桶盖上。阴暗狭小的空间里,我整个人蜷缩成一团,将脸埋在臂弯里。总有人进出,害我没办法哭出声音来。
门忽然被打开,耀眼的阳光蜂拥而至。我抬起头,瞧见萧飞将一个小小的盒子递到我面前。那黑色暗纹纸加银蓝色丝带的搭配,是萧飞的一贯搭配。每次都用同样包装,不过里面的东西却总能教我喜出望外。
飞快的扯掉丝带,打开盒盖,小心翼翼的取出一个闪着流光溢彩的水晶摩天轮。据说,当人在看到喜欢的东西时,瞳孔就会收缩。我想我现在的瞳孔大概需要显微镜才能找得到。
轻轻拧两圈底座上的发条,便有叮叮咚咚的音乐响起来,小小的转轮也开始慢慢旋转。阳光射在上面,折出七种色彩,每一种都叫我想放在嘴边亲吻。
我将礼物捧在手中把玩,喜欢的不愿释手。
“小安,我就知道你喜欢。”他的语气有些许自鸣得意。
呵,果然是萧飞风格,无论如何,不肯低头。
我咬着牙不开口,头扭向一旁。对面的某人情绪渐渐开始焦躁,有寒流即将来袭。洗手间的门响,又有人进来。萧飞迅速闪进隔断,回手将门锁住。我刚觉眼前一暗,就被他准确擒住,不知在生什么气,几乎咬破我的嘴唇。
这迷人的味道和迫切的呼吸,是世上最强烈的最强烈最强烈的温度,我的惶恐濒临死亡。
无关焰火,我只是怕。
怕他忘记爱我。
“小安。”他忽然开口,灼热的气息在我耳边升腾,“至少我仍然记着,你最喜欢摩天轮。”
至少。我恨这个字眼!
第四章
进世丰不久,萧飞又破格提升我为业务部主任,委以重任。
我好心提醒他:“业务部是公司要害,你不怕我窃取机密?”
他冷笑一声:“普通的资料不足为患,公司机密有最好的保密系统,一般人不可能侵入。”
我撇撇嘴,不以为然:“我可不是一般人,别忘五年前……”
“小安,今非昔比!我可以告诉你,目前的系统每隔一小时就会更换一次密码,你根本没有机会。”
“厉害厉害!不愧是萧氏!”我不住点头,心里暗笑。
只可惜,如今的我也今非昔比,再复杂的系统于我都是不堪一击。借此职位的权限,我偷偷将一个小程式装进世丰的储蓄系统里。只要任何世丰的客户从他们的户头提款,小数点后第五位那个无法领取的利息数字就会自动转进我的账户。
每天,全世界都会有近百万人进行提款交易,谁也不会注意到少了那十万分之一。
而自我平步青云,成为萧飞的亲信,却引起了很多人的不满,杜重是其中最为激烈的一个,经常在众人面前大放厥词,诋毁我的人格,阴阳怪气地说什么“以色侍君,岂能长久”。
据查此人年方二十六,却至少已有两个硕士学位在身,工作能力超群,业绩傲然翘楚,入世丰仅一年,就已荣任管理部主管,正是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岂料我刚一出现就一日三迁,与他平起平坐。
我对他的言行甚是不解,管理部与业务部的工作几乎没有可比之处,就算我破了他的升迁记录,也不至招致他如此极力的诽谤?后经同事指点方才明了,原来此人一直私下活动,意图调来业务部工作,却因我的到来希望破灭。
我不禁苦笑,这只不过是萧飞为迷惑警方的伎俩,实在辜负了这些艳羡。
业务部工作繁多,我每日需阅读数份商务报告,好在已搬到另一间办公室,不用调动所有感官防范萧飞。这天下班之后,我正在得意的查看那个小程序给我账户增加的数字,秘书脸色铁青的进来,将我下午交他去办的一叠文件原封不动送回,怒气冲冲的说:“我来来回回修改十二次,加班到超过三小时,杜重仍然意见多多,不肯签字,简直是吹毛求疵!”
我拿起来翻了翻,发现杜主任真具敬业精神,为着为难我,竟也不惜奉陪到晚九点。我疑惑不已,决定找萧飞替我报仇。
鉴于已非工作时间,我没有敲门,一推门就见技术部的几名骨干神情严峻,不知在向萧飞汇报什么大事,见我进来,众人立刻住嘴。
萧飞阴沉着脸,对他们说:“你们先回去,继续密切关注。”
待一群人出去,我还没来得及开口哭诉,就被萧飞逼到墙角,手中一叠报告在我眼前晃了晃:“这一月来,有人试图二十三次入侵世丰的核心系统,是不是你?!”
“当然不是!”我答的斩钉截铁。
凭我的能力,怎么会二十三次都未成功?简直侮辱我的智慧!
他掐住肩膀的手加大了力量:“除了你,还能有谁?!”
我痛得眼泪流下来,奋力争辩:“明明是你自己对我说有内奸!为什么还要开罪我?!”
“因为你的前科太恶劣!”他终于松开禁锢,若无其事的转移话题,“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我一心想他愧疚,呜咽道:“没事……只是想看看你……哪知道一来就被你虐待……”
“是么?”他拿过我手里的文件看了看,嘴角溢出笑容,“来看我还拿着报告?”
我语噎,将头扭向一边,一边抽泣一边揉着疼痛的肩头。
萧飞在我的眼睛上深深的吻过,不让眼泪流下来。
“不管怎样,看你工作这样辛苦,我会犒劳你,想吃什么夜宵?”
我推开他:“萧飞,你别总把我当小孩子!你以为给我一颗糖吃我就不会再生气?!”
他看着我,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好,就算这次错怪你,我道歉。”
我盯着他深深的眼睛使劲的看,也看不出他心里是不是真的相信我。
夜宵当然不能省,我提议去街边吃章鱼烧。于是萧飞开着他那辆保时捷载我去路边摊。小小的摊主从未见过有人这样隆重的来吃夜宵,傻在那里忘记招呼生意。
我买了六串烤章鱼,大方的分一半给萧飞:“来来来,萧少爷,我请客别客气。”
他接过来,却不肯吃。
我问:“怎么不吃?是不是不知道如何下嘴?要不要我来教你?”
他摇头:“我看你吃就已经饱了。”
什么意思?我的吃相有这么难看吗?
我嫌他不识好歹,阴阳怪气地说:“萧氏太子什么山珍海味没吃过,又怎么会屈尊一尝我等平民的粗茶淡饭。”
他却说:“小安,我吃过的苦,怕是你这辈子想也想不到。”
哼,在我面前说疾苦,你浑身上下哪有一点儿说服力!
“什么苦?”我故意瞪大眼睛,“是不是清拌凉瓜?”
他笑了,咬了一口章鱼烧:“小安,看来我不吃你就不会放过我。”
回到车上,他接到一通电话,只是听,并不说话。挂断以后,我在他的眼睛里看见燃烧的火焰。
他转向我,说:“小安,你是不是偷偷在章鱼里放了春药?”
我气的大叫:“明明是你自己发情,少要诬陷我!”
他不容分说便来撕扯我的衣裳,激烈的亲吻和动作使我浑身发热。他一次又一次的疯狂索求,将我带进永无止境的极乐世界。
车内的喘息渐渐平静,我拨开他的头发,仔细看。
与钟洋的浓眉大眼不同,萧飞有着一张极具异域风情的脸,眉骨很低,眼窝深陷。
他见我看他,便问:“在看什么?”
“想知道你又杀了谁。”
“放心吧,”他坐起来,点燃一支雪茄,“反正不是你的钟警官。”
第二天;几乎全市报纸都用大副标题头版头条报道了本市三大毒枭火并一死两伤的消息,我才恍然大悟原来章鱼烧的秘密就在于此,也明白萧飞之所以迟迟不肯回泰国总部的原因。
他不过是要整合本市毒品交易,亏我还曾猜测他是舍不得离开我!
每个星期二的晚上,我总要拉钟洋去游乐场看电影,每次都是《小飞侠》,每次他都在二十分钟之内迅速睡着。
这天从影院出来,见许多人手中都举着根棉花糖,我不禁猛咽口水。钟洋见不得我的馋相,上前拦住一人问:“请问棉花糖在哪里买的?”
那人向游乐场门口一指:“外面的小贩,不许进来摆摊的。”
于是我俩匆匆往门口走,还没到近前,一看见那小贩正收拾了家什骑车走。我失望的站住,不料钟洋却跑了过去,追着小贩喊:“喂,等一等,等一等!”
路人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