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猛地推开他的手,急步往门外而去,“呕--”好难受……鱼的腥味让我忍不住地作呕,像是要将身体里所有的东西都吐出来,胃内翻腾的酸味更刺激的身又一阵恶心。
该死!本来就没吃什么,当然就吐不出什么了。可是那种想吐却又什么都吐不出来的感觉只让无力的身体更加疲倦,手,勉强地倚靠着门橼,才没让自己瘫倒在地上。
“云夜你怎么了?”
“别、别过来……呕--”手捂着嘴,无力地挥手阻止。这到底怎么回事?以前虽然也闻不得腥味和腻味,但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胃里酸恶翻腾。白老头,你这算什么?庸医!我宁愿像以前一样咳血呕血,也不要像现在这样!
“你到底怎么了?怎么吐的这么厉害?你、你等等!我去找归同哥!他一定会治好你的!”成朗无措的搓着手,慌乱的说完话,急急跑了出去。
颠坐在门外,右手无力地纠紧胸口。终于,腥味似乎淡了许多,疲累地眨了眨眼,遇到他们,真不知道是祸,还是自己倒霉。可是,又能如何?人家也是一片好意,毕竟,在这种情况下,要找一条新鲜的鱼也不容易。
其实,成朗没有说错,我不信他。可他说的也不全对,我不是不信他,而是“他们”,连自己都不相信的人,又要用什么去信别人?
唉,外面的世界,还真是麻烦。
深吸了口冰冷的空气,等待翻腾的胸口慢慢平静。可是,嘴里的酸苦味仍在,要是有杯茶就好了。但,我是绝对不会回屋的,我可不想,再尝试刚才那种滋味。
喉咙有些麻痒,忍不住轻咳了声,缓缓凝神,手延着门橼费力地站起身。身体,无力地靠着门扉,甩了甩晕眩的头,寒冷透骨的风让人不由打颤。
抬手,吃力的拢了拢狐裘,微仰首,好黑的夜呢,没有月光,更没有繁闹的万家灯火,只有零落的星光,偶尔露出云端。
怔怔地看着漆黑如墨的夜空,竟不知不觉地出了客栈……
“站住!别跑!”零杂的脚步声伴着恶气凶狠的怒吼,在这死寂冷清的寒夜里,显得格外惊悚。
少年一身破碎狼狈的衣衫,跌跌撞撞的往前跑,一脸坚定决然,黑眸里闪过的是不甘和憎恨。
眉头微挑,才出客栈的门,本想出来透透气,这下可好,碰上余晖的军兵,还真是晦气。当年的事,我可是记忆尤新,所以看到这些身穿军服的人,心下暗凛。
刚想转身回客栈,却未曾料想,那少年的速度虽然不慢,但腿突然被身后追兵用暗器击中,一个不稳摔倒在地。他想爬起来,可是似乎伤的不轻,只能重重地摔回。
就在抬首间,他看到了在他身前的我。
四目相交的瞬间,我在他的眼里看到的不是求援,而是惊骇和担忧。
追兵不多,大概有几百个,就在我怔愣的一瞬间,他们很快追了上来,并将我们半围了住。
“哼!臭小子,这下看你往哪里跑!不知好歹!来人!把他给我带回去!”大胡子恶狠狠咒骂,手上的铁锤挥舞。
“大人,你看!这里还有一个!”
“还有一个?”抬抬帽檐,双目微眯。
“大人,看他一身打扮……价值不菲,会不会是哪家公子?咱们还是小心行事,要是惹到上面的人……咱们也不好交差啊。”矮个子在大胡子耳边轻声低咕道。
“上面的人?别说笑了!这里除了咱们还有谁会来!说是守城,这还算是城吗?空城!再说了,看他一副不敢见人的样子,说不定就是曦澜军的奸细!”
“对啊大人,城内所剩的都是老弱妇孺,不可能还有其他人!”
“管他是谁!先把他的帽子拿了再说!”
“对!把他的帽子拿了再说!”
……
呕……急忙用手捂嘴,该死,好不容易舒服一点,又被这群家伙毁了。现在想走,恐怕也不太容易。
深吸了口气,强压下胸口的恶心感。好累……
“你们要抓的是我,跟别人没关系!”少年困难地坐起,狠戾的盯着眼前一干人。
“有没有关系是大爷我说了算!”大胡子唾了口,手一挥,“都给我带回去!”
“是!大人!”
“你还愣着干什么!快跑啊!”大声的惊吼让我不由抬头看了眼地上的少年,他的年纪不大,似乎与成朗相妨,但性子,还挺倔的。
这时,客栈的门突然打开,伴随着成朗惊呼,“啊!云夜我终于找到你了!”兴奋的跑了过来,在我身前五步处停了下,“真是的,身体不舒服还到处乱跑!外面这么冷,病要是重了怎么办?归同哥,你快过来给云夜看看他到底得了什么病,为什么吐个不停--咦?你们是谁?干什么都看着我?虽然本少爷天生丽质,但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看的!还不快滚!”
往后退了几步,靠在石墙上,终于庆幸成朗看到了他们。
“大胆!”大胡子大喝道,斜睨了眼地上的少年,“我说你小子怎么往这么边跑呢,原来还有同党!全都给我抓起来,一个都不许放过!”
“是!”
“想抓我们?不自量力!”鄙视地扫了眼众人,回过头轻笑道:“云夜,我们先进去,这里交给归同哥就行了。”
无所谓的点点头,揉了揉额角,“救他。”
转身往客栈走去。我,从来都不是一个好人,救他,只为他的那个眼神……
@@@@@@@@@
马车依然悠闲地行驶着,不同的是,车里多了三个人。
躺在柔软的毛毡里,闭着眼睛,当是没发现三人炽热惊骇的视线。
昨晚那么一闹腾,当然不可能睡的着,所以今晨早早就上了路。
那少年说自己叫安逸,父亲是个大夫,因为打战被军队征召为军医,一去就是半年之久。他不放心,私自瞒着母亲离家,本想去军营寻找父亲,却在半路被招兵的军役抓住。这次被追捕,正是因为他的私逃。
他的腿受了伤,虽然不重,但几天疼痛还是免不了得。听说我们要去江宁,硬是要跟来,不管成朗怎么赶都没用。所以,才有了现在这种情况。
昨晚,拒绝了归同想替我把脉的好意后,惹得成朗不放弃的嘀咕了半宿,安逸则不发一言的待在旁边,欲言又止。看他一副稚气的模样,年龄只比成朗小一岁,也比成朗安静许多。
让我不解的是,噪舌的成朗在上了马车后,就变得异常地沉没,只是左看看右瞧瞧,再就是,用惊骇怀疑的眼神盯着我。
归同的眼里虽然也有惊诧,但只是一瞬。而安逸,却是惊愕好奇居多。
“云夜,你……到底是什么人啊?这、这马车上的任何一样东西都不是有银子就能买的到的!”终于,沉没的人不敢置信地吐出一句话。
“姓成的你闭嘴!”安逸不赞同地开口低喝。
“臭小子你说什么?!你--”
“小朗。”归同眉头一皱,“云夜身体不舒服,别吵他。”
成朗斜睨了眼对面的人,讪讪的住了嘴。
马车虽然不宽敞,但四个人还是绰绰有余。知道我不喜欢人靠近,所以他们都离我有些距离。
这辆马车,真有那么宝贝吗?很怀疑,是不是那两个老家伙别有居心故意做的。不过,对于我,又有什么关系?只要能让这副破身子舒坦些,也就够了。
不甚舒服地低喘了声,挪了挪身子。
“云夜,怎么了?”归同语带忧心地问,惹得另两人更是一瞬不瞬地盯着我。轻摇摇头,暗自思索了翻,“你们能告诉我,这战,究竟是怎么回事?”
成朗眸光一闪,惊疑地上下打量我,“云夜,你不是在耍我吧?”
“谁像你那么无聊。”安逸不屑地丢了个眼神。
“你--”
“好了小朗。”归同话音一转,“还是我来说吧。云夜知道未央阁吗?”
未央阁?知道,我,当然知道了,自己亲手绘制的楼宇,又岂有不知之理?只是这个名字,好遥远呢,似乎在什么时候,已经成为了过去……
“听说过。”淡淡地回道,思绪却有些许恍然。
“半年多前,晖帝使人杀了身在曦澜皇宫,被世人称为乐神的未央阁之主--若夜公子。”
“这次战争……与若夜公子……有何干系?”难道真如黑老所言,这一切,都是因为我?手,不由攥紧了些,心头微颤。不要,我不想成为借口,成为任何人掀起血腥的借口。暝,我说过的,我怕吵。你不能为我,而背负残忍的罪名……
“哼!干系可大了!晖帝的荒淫无度早就不是什么秘密,可是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