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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公子?!归同哥你--”被身旁人一瞪,才不甘心的嘟囔着住了口。
轻摇了摇头,眉眼微挑,这少年,眼力不简单。
“客官,别怪小人多嘴。您身子似乎……不大妥贴,这种状况孤身在外恐怕……”讪笑地摸摸鼻子,“看您的衣着,定是大家出身。这乱城里到处都有……反正是不太平,您要去哪?是不是找个人同行妥当些?”
去哪儿?这倒是个问题。这些天只是漫无目的地随处走,究竟该往何去,却是从未想过。
“公子,我们兄弟欲往江宁寻人,若是你不嫌弃又恰巧顺路,我们可送你一程。”
“对啊!对啊!归同哥武功很厉害,保护你没问题的!”
看了眼神色真诚认真的两人,有些不解,自己看起来就真的这么……柔弱?何况我和他们,连一面之缘都算不上,他们就这么放心?
“小心!”
突来的一阵晕眩让我脚下一个踉跄,幸好是靠在柜台上,不然真要丢人了。
对急跑过来欲扶我的两人摇摇头,揉了揉疲惫的额角,我到底是怎么了?自从醒来后,总会莫名地晕眩疲倦,浑身软软的提不起劲儿。虽然以前失眠时也会身体不适,可是这种感觉完全不同。失眠的同时又嗜睡,整个人似乎都变得不像自己了。
小二轻呼了口气:“客官,您就考虑考虑两位小哥的提意吧。”
无奈地暗自叹息,难道这辈子,注定寸步难行?
“那就麻烦两位了。”故意压低了嗓音,让原是清澈灵致的稚嫩声调多了些圆润纯熟。
不意外的,三人眼中的惊异一闪而过。
“啊?原来你会说话!我就说嘛!看起来这么让人觉得舒坦的人老天怎么会让他是哑巴,那也太可惜了!”兴奋地大呼小叫,“我叫成朗,今年二十,他是我哥哥归同,今年二十七。你叫什么?”
二十?二十七?呵,忘了,不该用自己的记忆来衡量这世界人的年龄。
“云夜,十五。”
“十五?我还以为你只有十多岁呢!”成朗惊讶的上前几步。
本能地往后退去,男性的气息,我还是无法接受。
归同伸手挡住成朗,侧身退回,“云公子也累了,早些休息,明日清晨我们一起出发。”
“对对!客官随小的来,这边请。”
“嗯。”对他轻点点头,转身随小二上楼。
“哇!归同哥,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人耶!就算没看到他的脸,但我就觉得他很美!那种说不出的安宁气息,真让人忍不住的想要亲近!还有,他的身上好像有种香味,虽然很淡,但是我还是闻到了。不过好可惜呢,他竟然是男的,如果他是姑娘家,说什么我也要把他拐来当老婆!”
“你没有机会。”归同看着早无踪迹的背影,暗沉的眼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为什么?!”成朗惊异地转身问。
淡淡扫了眼,“脸变了,你的智商应该没变。”回身往桌子走去,“他的心里有人。”
夸张地趴在桌上,“唉!你干嘛这么直接,让我幻想幻想都不行吗?难得碰到这么个有趣的人。”
“你别添乱,他,不是我们碰的起的。”
成郎猛然抬头,沉定地看着眼前人,“你这话,什么意思?”
“你以为,他身上的那件雪狐裘真的只是稀罕珍贵而已?”斜睨了眼不解的人,轻喝了口酒,“如果我没看错,那件狐裘下摆的浮云图案是用银色雪蚕丝所绣。”虽然,关于雪蚕的模样,他也只是听师父提过,但他肯定,自己没有看错。
“什么?!雪蚕丝?!居然还是银色的!这、这怎么可能?”压低声音地惊呼,抬眼谨慎地瞄了眼四周,“如果回去告诉师父,他一定不会信的!天!我们竟然见到了‘那里’的人,而且、而且……”
“不错,师父曾经说过,雪蚕是‘冥域’月雪峰上独一无二的,它们所吐的丝不仅坚韧如钢柔软若水,还冬暖夏凉,黑夜里璀若明珠。而银色雪蚕丝,传说中只有‘冥域之主’,才能取得。”
成朗震惊地瞪大眼,“那、那他……”猛然否定道,“不可能!师兄你一定看错了,传说‘冥王’无所不能,武功医术更是神鬼莫测,这样近乎神人的他怎么可能还是个孩子?这不可能!你一定看错了!”
像是看傻瓜似的瞥了眼沉浸在自己想像中的师弟,“我没说他是,但我确定自己,不会看错。”眼色一沉,“就算他并非‘冥域’之人,也定和那里的人有不寻常的关系。所以你还是收敛一点,‘那里’,可不是一个小小沐衡国能惹得起的。”
“知道了。”成朗不甘愿地挥挥手,“但是我是不会放弃的,他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第 2 章
夜色已深,寂静的只剩孤零飘渺的树影,落在纸糊的木窗上,不时摇晃沙响。
白烛幽幽的火光,和着它静静滴垂的泪珠,忽明忽暗。
半倚床帏,心神渐渐远离,怔愣的看着木桌上的烛火,慢慢消融。
好静的夜,静的,让人害怕,让人心慌。是的,我怕。怕冰冷的空气将我掩埋,怕无尽的孤独将我吞噬,更怕空荡荡的床帐里,寒碜的温度。
冷,好冷……
这种由心底而生的惧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是孤独的灵魂脱离身体的时候?是唯一的意识漫无目的四处飘荡的时候?还是被世间所有,遗弃的时候?
被“他”双臂紧拥的触感似乎还有淡淡的余温,只可惜,我已无力拥有。
不管黑白老头的话是真是假,如今的境地,该是最好的结局。
既然还得活着,既然无法解脱,那就这样吧,躲的远远的,不再念想,也就是了。
遇见“他”后的自己,早已无自信可言……
烛火摇曳,灯影重重,这一夜,恐怕又将难眠……
揉揉酸麻的双腿,慢慢地蜷缩起身子。下颌搁在膝上,双臂紧环着腿,视线却始终不曾离开,那渐隐渐灭的烛焰。
这样子,似乎暖了许多。为什么呢?分明已是疲惫不堪的身体,为什么自己还是那么清醒?似乎从醒来以后,自己就陷入了一个恶性的循环。
每晚清醒时的无法入眠,可是浑身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疲倦,却又让我一次次莫名其妙的昏睡。
醒来的一瞬间,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他”的体温正紧紧拥抱着自己,“他”的气息,似乎近在咫尺。所以,我恋上了梦,那种只能在熟睡后才有的感觉。
无奈苦笑,原来自己的心,从未变过。深入骨髓的思念和爱恋,早已成了自己的灵魂……
“叩、叩……”
突来的敲门声杂乱无章地响起,眉头轻皱,这么晚了……
“谁?”眨眨酸涩的眼睛,浑身的疲惫让我倍感无力。
“云夜是我,成朗!快开门!”
是他?心下不免疑惑,“有事吗?”
“我听小二说,你晚上什么都没有吃,所以弄了些汤过来,快开门吧。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我让归同哥过来给你看看?他的医术不错哦!”
眉眼微挑,他的语气虽然不重,却大有不罢休的打算。闭上眼,暗自调整气息,“多谢费心,我没事。夜色已深,还是请回吧。”
“什么?!不行!这可是我好不容易特意为你熬的鱼汤!云夜你快开门啦,除非你不当我是朋友!”委屈的叹气道,“我知道,我们才刚认识,你不信我也是应该的,谁让咱们认识的不是时候。可是云夜,我是真的很喜欢你,想交你这个朋友!我保证,我和归同哥都是好人,绝对不做坏事的好人!”
暗自失笑,原来,还只是个孩子。这天下,难道还有做坏事的好人?我似乎能想像,门外的他,或许正恨不得对天发誓。
无奈地暗暗叹息,罢了,反正也睡不着。理了理衣衫,拿起一旁的纱帽戴上。
刚打开门,就看到一张兴奋的大笑脸,“云夜!太好了,我就知道你把我当朋友!来来来!这是鱼汤,很香的!快尝尝!”也不等我说话,迳自快步的往屋里走去,忙活着放下手中的汤盅。
“谢谢。”侧身躲过他递过来的鱼汤,“我没胃口。”眉头不由皱起,鱼的腥味和油的腻味,想想就不舒服,胃里更是一阵翻腾。
成朗笑脸一滞,不放弃地掀开盅盖,“怎么会没胃口?晚膳都没吃,现在一定饿了!来,你闻闻,这鱼汤很香的,最适合--”
猛地推开他的手,急步往门外而去,“呕--”好难受……鱼的腥味让我忍不住地作呕,像是要将身体里所有的东西都吐出来,胃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