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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雷克从鼻子里哼出一声。
“那种东西只是迷信而已,至少绝对不会对我奏效。你也不是不知道吧,环航了世界的‘黄金雄鹿号’原本叫做‘佩丽坎号’呢。”
“那要取个什么样的名字才好?”
杰夫利的问题很快就得到了回答,好像是以前就考虑好了一样。
“‘圣乔治号’,这样不是才有英格兰船的感觉吗?”
“嗯。直截了当地表现出了新教徒的喜好呢。”
对杰夫利的揶揄,德雷克完全无动于衷:“好记好叫的名字才是最好的名字。有慈悲心的船长必须要考虑了望手的处境才行。不管是谁,都不会想在会合的时候大叫‘看到船了!是努埃斯特拉&;塞纽拉&;德&;拉&;康塞普桑号!’吧。至少,我不想让我的了望手冒这种咬到舌头的风险啊。”
杰夫利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我也是一样的。那么,能不能马上就让圣乔治号跟随着您呢。”
“为什么?”
“我们只操纵克罗利娅号就够紧张的了,所以很难再为那条船腾出人手来。能请阁下派出换班的人员吗?那捷尔一直在指挥着,要是再不让他休息,到有什么问题的时候可就麻烦了。”
德雷克当时就点头同意了。
“那当然,我马上就着手准备。”
“谢谢您,还有……”
杰夫利提出了另一个申请。
“如果可以的话,找个机会放掉俘虏行不行?西班牙船长另说,水手们都是葡萄牙人,就是要求赎金也没有多少。”
“没问题。既然是你的战利品,就按你的判断去做吧。好,马可!”
德雷克呼叫着深深信赖的部下。
“集合二十个水手,到那条俘虏船上去。对格拉罕姆航海长说是我的命令,替换他们下来。”
“是,船长。”
“船名改叫圣乔治,到回普利茅斯之前由你代理船长。”
“是是,船长!”
马可满脸生辉地笑起来,立刻转身跑去。
“充满了干劲啊,好像现在就要咬住敌人的咽喉一样。
杰夫利的话让德雷克开心地眯细了眼睛。
“是啊,希望那种精神头能一直持续到最后就好了。”
没问题的。杰夫利回顾了一下自己的过去,微笑起来。本来是个连船都没有的人,突然就能自己支配一条船在海上驰骋,那种无上的快乐绝对会激发起人的所有斗志。
德雷克催促着杰夫利,两人一起走了起来:“我们到船舱去好好谈谈今后的计划吧。那些小鬼们也差不多该回来了,凯特他还好吗?”
杰夫利打趣似的说道:“是,看来他和海水很合得来呢。”
一起来到伊莉沙白&;波那文察号上的凯特在他那旺盛的好奇心驱使下,让德雷克的船舱侍者弗伦吉给他当向导,到船上各处去探险了。
(他是第一次见同辈人呢,现在那两个一定在对使唤自己的船长拼命发牢骚呢。)
弗伦吉十岁,是德雷克的远亲,也是他的洗礼教子。本名与德雷克相同都是法兰西斯,大家为了避免混淆,不知何时起就用“弗伦吉”(兴奋)来称呼这个实在是很有精神,爱叫爱闹的孩子了。
德雷克不用说,船上的其他人也都非常疼爱这个活泼的少年。但是他的父亲理查德却是个人人壮大的家伙。不但有事的时候他就拿出英雄血统来炫耀这点让人生气,他更是打着把弗伦吉塞给没有子嗣的德雷克做养子,从而把他巨大的财产纳入自己囊中的主意,心思照然若揭。
(竟想轻轻松松地抢走圣法兰西斯赌上生命得来的财富,真是恬不知耻的东西!)
杰夫利也是这么想。唯一的安慰就是弗吉伦根本没有发现父亲的愚行,但这又能撑到什么时候呢,纯真毕竟是很容易受到伤害而丧失的啊。
“圣法兰西斯……!”
船舱的门打开的同时,凯特通红的小脸就跳进杰夫利的视野里来。看来他也和弗吉伦一样,有着很容易兴奋的体质。
“我看到新的卡尔巴利恩大炮了,虽然说武器漂亮有点奇怪,可是样子真是好漂亮!”
德雷克好像很满足地点点头。
“是吧是吧,射程距离也延长了很多呢。实际的威力要靠这次航海来测试喽。”
“现在已经大量投产了吗?”
“炉匠忙到连休息的时候都没有呢。”
凯特一付垂涎欲滴的样子。
“真好啊。好想在克罗利娅号上也装上,哪能怕只有一门也好。我们的炮手长技术最好,很快就能抓到窍门,一定能用得比谁都好!”
德雷克露出苦笑,回头对杰夫利说:“看来凯特很擅长要东西呢,是你教给他的吗?”
杰夫利很夸张地睁大了眼。
“没有没有!只是他很会为同伴着想而已。”
“哎呀呀,我知道了。为了保护你这个好心的船舱侍者,只要回到普利茅斯你要几门都行。”
“我和凯特为您的厚意致谢。”
做得好啊——杰夫利对看着这边的凯特迅速地霎了霎一只眼睛,凯特也心领神会地抬抬嘴角。
“弗吉伦,托你的福,又让东西被人家看上了。”
德雷克开着玩笑,脸上还带着浓浓稚气的少年闪着茶褐色的眼睛叫道:“对不起,船长。可是,凯特他好厉害哦!他和我一样是船舱侍者,却不但知道大炮要怎么使用,还能一眼就看出来火力强到什么程度!”
“哦?”
德雷克转头看了一眼凯特,问弗吉伦:“他说什么样的大炮火力强?”
“炮简长,炮弹出口大的!英格兰的大炮比西班牙的炮简长,所以炮弹飞得更远。”
说到这里,弗吉伦脸上泛起不安的表情,“可是,因为炮口比西班牙的小,所以威力比较弱。这是真的吗?船长?”
“没错。但是你不用担心,我们的炮弹会先打到他们,敌人一混乱起来就做不了像样的反击了。”
“太好了!我不会游泳,很担心船坏了要怎么样呢!”
“那可不太好,为了预防万一,你要学会游泳哦。”
“嗯!”
德雷克摸摸又恢复了精神的少年的头,对凯特说道:
“了不起啊,你比海军的大人物还熟悉大炮呢。对那些家伙说起炮身来,他们会以为是说酒桶呢。”(译注:炮简与酒桶在英语中是同一个单词“barrel”。)
凯特害羞起来。
“这没什么值得夸奖的。只是看到了实战,自然就知道了而已……”
“是啊,无论做什么事,都是用自己的眼睛去确认的好。但是,所谓大人物,就是不会劳神跑到危险地方去的生物。”
忽然,德雷克皱了皱眉,“刚才你说你看过实战了是不是?”
凯特慌忙辩解起来。
“只,只看到最初炮弹打到敌船的时候,之后就按船长命令的藏进船舱里去保证安全了。”
“那样就好……
被德雷克一瞪,杰夫利表情微妙地垂下头去。要不是凯特说出那句话来,也许就会被问违反命令的罪了。德雷克是严命自己保护凯特安全的。
(不过也真是不可思议的孩子。他看到的只有最初的一发炮弹而已。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已经这么详细地区分出两国火炮的区别了。)
杰夫利想起了托马森医生的妻子,艾赛尔评论凯特的话:“如果是愚钝的人,你不告诉他那里有什么的话,他是什么也看不到的。”
艾赛尔是最先看出了凯特头脑聪明的人,杰夫利对此和她也有同感。这也许是他卓越的占卜能力的一部分,凯特看着对方,立刻就能选取出必须要看到的部分。恐怕正是这正确的判断让他避开了一次次袭来的危机吧。
(同时也正是这个力量给我们带来了恩惠,从凯特的忠告里,我们找到了以后的大致方向。)
杰夫利微笑起来,生在日本的少年的价值是不可限量的,比自己得到的俘虏船远远贵重得多。船的话,只要去夺多少都能夺得到,但是凯特是全世界独一无二的。
“好了,既然你们好不容易到这里来一次,那不好好招待洛克福特船长可不行啊。”
德雷克对弗吉伦下命令道。
“对厨子说做点什么热热的东西,你趁着菜冒热气的时候赶快端来,可别在途中摔倒洒了。办得到吗?”
“是,船长!凯特一起去可以吗?”很快就和凯特混熟了的弗吉伦问。
德雷克干脆地摇头。
“他要留在这里工作。现在游戏的时间结束了哦,你也去完成自己的任务吧。”
目送着悻悻的少年离去,德雷克苦笑着,“被子那小子知道了的话,就会唰地一下在船团里流传开来啦。”
然后他又重新挑战者同凯特。
“你带着镜子吧?”
“是。”
凯特从腰上的带子中取出银镜。这是德雷克夫人送给自己的。
“要占卜什么?之前已经说过了,我坐在上面,就不能看到伊莉沙白&;波那文察号有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