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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的瓦里尼诺神甫……)
这是无可挽回的失败。为什么自己会错到这个地步呢,拼命地追溯着记忆的海斗终于找到了原因——是文森特&;德&;桑地亚纳。
(和他见面的时候,我因为脑震荡倒在球之丘上。他照顾我让我醒过来之后,我就这么呆呆地和他说了下去。)
所以当文森特说起“佛朗西斯哥教会将日本少年们带到西班牙”的时候,自己没有感到任何疑问就这第接受了。然后,根本没有想到有什么错误,就对杰夫利和德雷克,还有沃尔辛厄姆的部下渥多说出了那些为了求生的假话。那个间谍的始祖、对西班牙和天主教的事情无比精通的警察长官沃尔辛厄姆听到这些话之后,一定立刻就看穿了海斗在说谎吧。这样一来,他一定会严厉地盘问自己为什么要伪装身份的。海斗一想到自己在地下牢被拷问的样子就会身都起了鸡皮疙瘩。谎言一旦被揭穿,就连杰夫利也救不了自己,因为海斗背叛了他的信赖。
“耶稣会怎么了?”
觉得呆住的海斗有些奇怪,卡撒贾问了一句。
“英、英国也有他们的不好传闻,所以觉得有点害怕。”
海斗随口回答。虽然不能掩饰自己的动摇,但也不能让他知道这对自己造成了多大的冲击。一旦被他看到有机可趁,卡撒贾就会玩些花招吧。海斗可不想再卷进比这更大的问题中去了。
“会怕新教徒的理由只有一个。”
所幸,卡撒贾相信了海斗的话。
“你也是国教徒吗?”
海斗迷惑着。如果答中的话,卡撒贾就不会信任自己了。虽然觉得也没什么继续从他嘴里挖情报的必要,但说不定还是答不是的好。不过如果他真的把自己当同伴看也够烦人的,所以海斗就把话说得模糊一些,让卡撒贾自己去解释。
“在为葡萄牙人工作的时候是天主教徒,但是被卖给英国人之后……”
海斗求救似的看向卡撒贾。
“像我这样身份的人,不跟从主人的信仰是活不下去的。”
“这个我知道,但真相到底是怎样的呢?”
代替回答,海斗用手指划了一个十字架,这个举动是旧教徒才会有的。
卡撒贾的脸上浮起同情的神色。
“哦,被强行改宗了吧。真可怜……”
看来是成功地骗过他了。海斗长出一口气,然后开始在心中大骂起诸事的元凶——文森特来。
(笨蛋!呆瓜!混蛋瘟神!亏我在拉罗舍尔触礁的时候还觉得你有些可怜!你这种家伙干脆被打劫遇难船的法国榨干好了!明明是天主教徒,怎么会连佛朗西斯哥会和耶稣会都搞错了啊?)
但骂到这里的时候海斗忽然发觉,原来搞错的人不只文森特一个。现在这个卡撒贾不也是犯了同样的错误吗?
(为什么会这样?不只是文森特,连卡撒贾都见过率领天正少年使节的神甫们……)
首先不会是他们看错。两个教会的修道衣是不一样的,连不是基督徒的海斗都知道这一点,西班牙人就更不可能看错。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海斗陷入了混乱。如果只是一个人弄错的话,那就只是他出错而已,可现在两个不同的人却说出了同一个错误……
“昨天也说过,你也知道这个世界是被托德拉斯条约规定的界线分成两半的吧?”
海斗总动员了所有自己尝到的知识,解决了这个疑问。
“日本在哪一边?”
卡撒贾皱起了你。
“这个比较微妙。界线在维尔第群岛西边三百七十里格,可是没有人能正确计算到底是在哪里。而日本就正好在这个不知道是不是在界线上的海域里。”
海斗点头。这个时代的水手们有的只是误差很大的海图,原始的测量工具而已,的确断言境界线的位置是件很难的事情。毕竟是常常发生到达过一次的岛屿却无法再次找到的时代啊。
“如果正好在界线上,那么最初以船到达的国家就可以宣布所有权是吧?”
“没错。”
“那么最先到达日本的是哪个国家?”
“是西班牙。”
卡撒贾自豪地挺起胸膛。
“是从阿南布哥航向菲律宾的途中遇难的我国的船只。所以葡萄牙的那些家伙们根本没有任何的权利,和他们串通一气只会阻碍西班牙人的那些耶稣会的教士也是一样。正是因为听到了我们的意见,不只是教皇陛下,就连将向新世界传道的事情都交给耶稣会的菲利普陛下,也厌腻了他们的独揽大权。所以才承认了对西班牙人抱着好意的佛朗西斯哥教会在日本的活动。”
不是啊——海斗愕然了。卡撒贾说的事情很明显和自己尝到的历史不同。
(为、为什么……?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焦躁不安的海斗的脑海中,忽然浮起了朋友说过的话。在去普利茅斯的火车中,和哉说的那些事情。
“就像平行宇宙一样的东西。我们认为只有一个世界,其实有着无数多个。五分钟之前的世界,或者五分钟之后的世界,第二次世界大战后不是美国而是苏联占领了日本的世界,有着各种各样的版本。”
海半的背上有冷气在窜流了。难道,这就是和哉所说的“平行宇宙”了吗?现在自己所存在的不是从福克斯先生教授的课程和书本里学到的十六世纪,而是在历史上有着微妙不同的另一个世界。
(这样一来的话,也可以说明杰夫利的名字为什么没有留下记录的问题了……等一下,那不就是说我的预言也可能说不中了?)
这个想法不异于对海斗的当头一棒。是啊,如果这里是和自己所知道的历史不同的另一个世界的话,以后发生的事件的结果也会不一样的。这次的航海本来应该以德雷克的大获全胜面告终,但实际上却可能出现完全不同的结局。如果袭击加的斯失败的话——
(那就糟透了!)
预言一旦落空,杰夫利和德雷克就会对海斗的能力产生怀疑。他们会尊重海斗是因为认为海斗是对英格兰有利的人。如果背叛了他们的期待,被他们抛弃的话,海斗是无法生存下去的,他半点也没有孤独一人在这个危险的世界上生存下去的自信。
“和我一起逃走吧,凯特。身为有着同样信仰的同志,我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海斗的沉默被卡撒贾自行解释成了“犹豫”。
“就是信任英格兰人也只会遭到他们的虐待,我就是个最好的例子。从我的嘴里套出了情报之后,就把我扔到了如此肮脏黑暗的地方来。虽然他说不会勒索赎金,接近了西班牙领土就把我放走,但这也太可疑了。”
说到这里,门忽然开了,托马斯探进头来。
“没问题吧,凯特,他是不是很烦人?”
卡撒贾迅速地做出了反应。他拿起杯子,装出微笑说着:
“我祈祷不会是那样。只是在用餐时和这个孩子说说话而已。毕竟从昨天晚上开始就没有人肯认真听我说话了。”
“因为都是些废话。”
托马斯冷冰冰地说,看了看海斗。
“别在和这个厚脸皮的西班牙混球多费嘴皮子了。回甲板去服侍船长吧。”
“啊,嗯……”
“出仓库的时候可别忘了带油灯。”
“知道了。”
看着托马斯转身走了出去,海斗拿起了放在工作台上的油灯。哪怕只是早一刻也好,自己很想马上离开这里,然后仔细地去考虑一下以后的事情和自己的安身之法。
但是卡撒贾阻止了他。不知什么时候走到海斗身边来了的他把手放在了海斗的手臂上,用别人听不到的小声低语道:“如果看到了西班牙船或者岛屿的话,就把这个带到我这里来,在这点上火,我们趁着骚乱逃走。好不好?求你了。”
看来卡撒贾是决定把自己的命运交在海斗的手里了。
要生活在这个世界就必须要有后盾。这一次海斗的心真的产生了迷惑,自己要不要相信卡撒贾,相信他所要赌的事情呢——在杰夫利抛弃自己之前。
(不要,我不要变成这样……!)
海斗甩掉卡撒贾的手,跑出了木材舱。然后好像要把坏的记忆关进头脑的角落里去一样,粗鲁地关上了门。
“喂……?”
“我过会儿再来拿餐具。”
丢下被巨大的声音吓了一跳的托马斯,海斗向着升降口冲了过去。即使在天花板上挂着的油灯投下的光线里,海斗脸上的阴影仍然挥之不去。
(怎么办……要怎么办才好?)
海斗咬紧了嘴唇。如果不能回到二十一世纪,如果不能见到和哉的面,那么自己希望和杰夫利永远在一起,不想要离开克罗利娅号上的这些好人们。但是,如果因为自己不确实的预言,害他们落到了危险的境地,那该怎么办?一想到就觉得非常恐怖。
(我再也不占卜了!不想做了!)
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