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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唇上温热的物体已经无力反应,任凭他细细地用舌尖描摩轮廓,反反复复地掠夺柔软的舌和整齐的贝齿。那唇上还沾着滚烫的苦涩的泪水。水泽品味着便迷醉了:只有在这样异常的时候才能在他身上寻到一点热情么?贪婪地呼吸着他身上苦涩的药香和水般清冷的气息,丝毫不带情色意味的美丽却一次又一次让他压不下心底的欲望,始终不相信他会属于别人因为那身上还留有自己的标记,永远也不会失去他因为他是我的只是我的!捧住青年脸庞的手早已改而扣住纤细而柔韧的腰身把他紧紧地贴在自己身上。怀中的身体是冷的冰的没有温度的几乎要怀疑自己抱着的人是否有生命是否还在呼吸,可深深吻着的唇却是暖的热的被自己摩擦得泛起八重樱般艳丽的色泽,推拒着的手是无力的终究还是忍不住要反抗呢,其实从来也没有真正地顺从过罢。强势地拥着他压倒在榻榻米上,展开固执地蜷缩起的身体——
只来得及说一声门没有关……就被压在了男人身下。门合上后屋里浮起深沉的夜色。冬天的部屋里榻榻米坚硬冰冷得入心入肺,背部被迫在上面紧贴挤压得有些钝痛。毫无办法地被摆弄着,也许不是没有办法而是不愿想办法虽然不是心甘情愿的可身体在渴求着男人的体温不肯离去,心里清清楚楚地知道此时的行为无异于玩火可用于拒绝的手却无力地近乎哀求。从来没有得到过温暖所以已经怕了那种深入骨髓的寒冷就算是会将自己焚成灰烬的火也要扑上去……师傅很喜欢在灯上罩一盏小小的碧水晴天色的纱笼,偶尔有不知畏惧的飞蛾冒冒失失地闯入便撞在上面,却不死心地继续撞下去,师傅出神地望着那灰黄的翅膀颤抖飞舞,实在不明白飞蛾有什么好看的?应该比较喜欢蝴蝶才对罢?于是有一次抓了只玉色花纹的蝴蝶给师傅,师傅却只淡淡地看了一眼说把它放了罢。失望地问师傅为什么不喜欢蝴蝶喜欢飞蛾,师傅看着自己的眸怔了好一阵才喃喃地自言自语似地说道:
飞蛾扑火的时候,一定是很快乐的。
那羞于启齿羞于承认的欲望,正快乐地向男人燃起的火焰扑去但眼前渐渐发黑……
缠绵地吻着的唇上已尝到了咸得发苦的液体温热粘腻地自舌尖滑过涌入喉中美味异常。不知道是什么也懒得去想只是拼命地吮吸着,水泽丝毫也没有注意到身下的躯体不再拒绝甚至不再有动作,直到试图除去他的衣衫时才赫然发现触手是可怖的粘腻,腥甜的液体还在不断地不断地自浅井唇边溢出来——
慌张地去摸索火石手却抖得厉害,好容易打着了灯。部屋中毫无预兆地漾满了橘色的光一时间映得水泽目眩,定下神来看去,浅井半睁而涣散无神的眸子终于有了反应,微微地转过脸躲开灯光。
原本的暧昧气氛不知在何时已散去无踪。
渐渐清醒的浅井用手臂勉强撑住身子坐起来,不着痕迹地整理好衣襟,脸颊上还残留着刚才泛起的红晕眼神却已清冷如常。方才明明还在涌出的血大约是被他强咽下去了罢。自袖中取出丝巾擦拭着唇角的血,但衣上的已除不去了。水泽呆呆地望着他。
浅井刚要把丝巾放回袖中。水泽斯斯艾艾地说了声还有些没擦净。见浅井有些茫然便大胆地自浅井手中拿过丝巾,一手抬起他的下颔细心地拭着。手下触到的颈那么纤细,细到连青色的血管都浮现出来,衬着没有血色的苍白肌肤,病了那么久依然是细腻光滑的在灯火下有美丽的光泽,青年的身体再怎样也不会松弛罢。水泽为自己这时还能想这些有的没的暗暗吃惊,但眼前的唇依然还是柔润的绯色看来格外诱人,也实在引人遐思。
你真的……不要紧么?水泽问道。
浅井瞥了他一眼——眸中平静无波:医生说是淤血,吐出来就好了。
那就好……水泽松了口气,不是第一次看他的病发作,可这次比以前都让人害怕,真的怕怀中的人就那么冷却下去不再醒来因为这一次——是太真切了……
直到此时手指还染着他的血。
有什么可担心的?浅井径自冷冷地说下去:你要的不过是这个身体,拿去就是了。
自己所念着所想着的,真的只是这个身体么?水泽盯着那双漆黑冷澈的眸子黑白分明得如此孤傲,没有了情欲的薰染所以凝定如水中一丸墨色琉璃,清清明明。
为什么如此执着于他?
为什么心心念念的尽是他的容颜?
当以为会失去他的时候恐惧的究竟是什么?
当自己说要他的时候心中悸动不已的究竟是什么?
活了这么久从来没有对任何人任何事任何物如此的认真啊,这样的自己连自己都怕了,因为变得陌生而无法理解这种太过奇异的情感,明明以前是把他当作玩具折磨着蹂躏着一遍又一遍只为看他冷漠的眸中闪着仇恨却懦弱的光为看他痛苦的屈服,想要破坏他想要撕碎他想要听他呻吟每次粗暴地顶入就感觉到那身体的抽搐听到那身体里疯狂跃动的心脏,手下绷得几乎僵直的双腿如此有力为自己可以征服这样的生物而喜悦,可不知不觉间竟让自己忘了一切抛了一切只是注视着他追随着他一心只想拥着他抱着他看他的微笑看他的嗔怒看他的微愁,想拥有关于他的一切想独占他的一切不许任何人碰触他分享他,只为了他激动为了他愤怒为了他无法控制自己可无论怎样占有也触及不到那胸膛深处隐藏的东西,连别人说他是男宠都会莫名其妙地大发雷霆,即使是自己无法抗衡的人也不许他夺走,在看到他自残的一刻心脏停止了跳动身体却反应得异常迅速直接用血肉之躯的双手握住了刀锋,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他只有自己可以自己能够就像只有他能让自己发怒一样可伤害着他的同时自己的心也在痛着叫着喊着为什么他就是不能明白自己的心情,看着痛苦地流着泪却仿佛全然不知的他心里像撕扯一样几乎无法承受……这种心情究竟是什么?谁能告诉我这种心情究竟是什么?
我……喜欢你。
自己也想不到,这一生,还有这么一刻,对一个人说:
我喜欢你。
自己也想不到,这一生,还有这么一刻,听到一个人说:
我喜欢你。
太荒谬了。浅井第一个念头便是想笑。
水泽死死地盯着他的神情,看到他流丽的眼微微狭长而菱形的唇角微微深下去,自己的心也跟着一沉:
我没有说笑。
他抢先说道。
那你……究竟喜欢我什么?浅井尖刻地笑着,唇角轻微地抽搐。
为什么会喜欢上他?喜欢他的什么?
我也很希望有人能够告诉我啊……
我不知道。水泽望着他的目光有些恍惚:我甚至没有想到,自己会对你说这句话。
过去是我错了……我不求你原谅我,只想你再给一次机会,我们重新开始。
我们重新开始。
水泽如是说。
我知道你不喜欢冲田,来这里是为了离开我。跟我回去罢,我会好好对你,一切都还来得及,一切都可以弥补,你的病会好起来,我不会再伤害你再强迫你,我们可以过得很快乐很幸福。所以……
跟我回去罢。
没有说出的话,浅井却清晰地听到它在耳边回响。部屋里安静地出奇只有水泽的唇颤抖着等待着他的回答。
重新?可我们何时开始过呢?如果说留给我的每一道伤痕每一次蹂躏就是开始的话你觉得我会愿意重新开始么?你看到这只手了么——这只几乎已不能称之为“手”的手。还有看不到的地方被你用刀划开旧伤用蜡烛一点一点烧灼让那些伤痕永远也无法消失,摸到那些伤痕就听到你那兴奋的笑声闻到浓重的血腥和挥散不去的情欲味道。并不是你不求我原谅而是即使你求了我也无法原谅你啊……
我还有机会开始么?一切都还来得及么?一切还可以弥补么?自己还能回到过去么?一个众人眼中的男宠还能寻回那个十六岁的少年么?被弄脏了的身体还能恢复洁净么?连再想拥有那一抹温柔的微笑都做不到的被抛弃了那么多次被嘲笑了那么久的自己,还能拥有……所谓的“幸福”么?
怎么也无法相信啊……不管是承诺还是恳求。心中有个声音在笑:你再也回不去了!
也许从师傅逝去的那一刻起,自己就注定了今日的命运罢。再多的挣扎,也不过是使身上的锁链再加上一圈再紧上一分,直到手足都无法动弹任人宰割而已。
冲田平淡温和的声音:帮助我,杀水泽宗武。
祯和凄厉如狂的声音:那个男人——水泽——他杀了初音!
水泽骤然提高的声音:你是我的!我不会让你离开除非我死!
身上的束缚还不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