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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冲田世子大人的侍卫,自然不能允许大人肆意侮辱我家公子。绀野理直气壮。
水泽怒极反笑:那好,我不侮辱他。你是个下人,不配跟我说话,滚出去!
绀野还待回口,忽然一个冷冰冰的声音说:
我要跟他走。
说话的人仿佛完全没有了感觉。
水泽和绀野一起转头。浅井雅臣端端正正地坐着,不看他也不看他,只苍白着脸寒冽着眼直直地盯住门外的阳光,没有受伤的左手握住秀弘的小手。
他似乎已经麻木了。
只有秀弘知道,握住他的那只冰冷潮湿的手,用的力气大到几乎要捏碎他的手可他不能叫也不敢叫因为那张脸……浅井雅臣的那张脸毫无表情如同雕刻成的假面,甚至有些诡异了,不该是存在于人间的生命罢,只有一双眼睛……幽深的瞳孔在极度收缩,不是阳光的反射而确实有什么在燃烧。
冰中的火焰。灼人而剧毒。
还有那只右手,裹了厚厚绷带的右手,正痉挛地攥紧又松开,松开又攥紧,虽然因为伤而只是极小幅度地动着不注意几乎看不到可不痛么?医生说过骨头都碎了,该是很痛的罢。白色的布上渐渐渲染开黯淡的红,如一种有生命的物体缓缓地铺展勾画着属于自己的领域。透过那么厚的绷带需要多少血?秀弘想不出来,但浅井好像受伤的不是自己或者受伤的那只手不属于自己一样用机械的声音说:
我要带秀弘走。
不行!水泽斩钉截铁:除非我死!
除非你死么?浅井雅臣在笑了。无法想象一个男子的脸上竟然可以出现如此动人的神情,线条极优美的唇角缓缓地深下去,弯成精致的弧度,那双墨色的眸微微地狭长着透出玉白梅花一般的清冷,长而弯翘的睫毛颤抖着投下细密的阴影,映得看不出笑意的眸子更加深邃沉静,细长的眉轻扬出孤漠的傲,秋日灿烂到如水晶的阳光明媚地抚上比花火更绚烂比水玉更清澈的容颜——
我杀不了你。他的口吻淡然。
那个年轻侍卫和绀野对望。
为什么不让我走?他仍是淡淡地问着,好像这些事与他都无关,只是看一看问一问,就可以了。
这句话却问住了水泽。
为什么?真的从来不曾想过为什么只对他如此固执,再美丽的人都随随便便地放过了,偏偏对他念念不忘抱了一次又一次依然怎么也抱不够,想一辈子都把他留在身边每时每刻都看着他拥着他想像昨晚那样再一次让他心甘情愿地迷乱地沉醉在自己怀中想要此时绝美的笑容永远只为自己绽放。
这是怎样的心情?
胸膛中悸动不已的,究竟是什么?
你说对了……浅井依然笑得明亮:我是想离开你。只要能够离开,做任何事都可以。
话音方落,浅井便松开了攥着秀弘的手,纤细的手腕无比迅捷巧妙地一翻、一抽、已自宽大的袖中握住虽然藏在黑沉沉鞘中却可想象是如何明晃晃的短刀。
年轻侍卫立时护在水泽身前手按刀柄:你想干什么?
浅井雅臣笑得傲慢,素日低垂的目光毫不动摇地越过侍卫的肩膀直视水泽:
原来你也是像个女人一样躲起来啊……
水泽已推开侍卫上前一步:别把我和冲田相提并论!反正我绝不会放你走。
是么?浅井扬眉:只怕也由不得你——
口中犹未说完短刀已出鞘,寒光映白了浅井的脸。侍卫以为他要行刺伸手拔刀——
他对准的是自己的胸膛。
不!!!
水泽没有叫,叫的是秀弘。
血溅上了浅井雅臣和水泽宗武的脸。
他和他的血逐渐地混在一起流下来,纠缠着交融着颤抖着从他的胸膛上他的手指间相拥着奔流着仿佛还有些欢快地轻巧地涌了出来。刀尖没入近一寸,而刀身整个没入男人手中。从来不会沾血的刀锋似乎已经摆脱不去那许多粘腻的液体所以变得鲜红,浅井迷茫地垂首看着不肯前进的刀,似乎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发生着什么。手还在用力但刀真的被抓得太牢于是把那只受伤的手也用上了覆在握刀的手上拼命地戳下去——
刀与肉体摩擦发出让人直起寒栗的奇异声音,原本就伤口破裂的右手血流得更汹涌,已经不仅仅是渗出绷带而是在向下滴了。嘀哒、嘀哒、打的不是地面而是在场人的神经,浅井却好象完全没有痛感地仍在用力地按着……
死寂的部屋中只有水泽在狂喊:
放手!
我让你走!
让你走!
过了好一会儿,浅井才松开手任凭刀留在水泽手中缓缓站起身来:
秀弘,走罢。
直到此刻目瞪口呆的绀野才明白,为什么来之前冲田会说:
只要你能见到浅井君,他自然有办法要水泽放他回来。
回来的路上,绀野一直试图跟浅井和秀弘说话,但浅井根本对他视而不见。到底做错了什么?他不明白。
冲田仍是懒懒地倚着矮几,身着白地青色花鸟纹样小忌衣,十分潇洒清秀,虽然稚气稍减却不失纯净。见他回来便传医生为他疗伤,听说还带回来一个孩子也并不介意,只说让他跟和也一起侍奉浅井君好了。
浅井君,这么急要你回来很辛苦罢?冲田笑得似乎很有些歉意:可是没办法呢,因为明天浅井君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没有问什么事,浅井只是静静地等他说下去。
就是啊——冲田拖长了声音:明天浅井君要去见一下未婚妻好准备下月成婚。
成婚?浅井终于惊讶地抬起眼。
把浅井君从水泽那儿要来的时候我就想呢——冲田漫不经心地用折扇轻敲着几沿:会有人议论我和浅井君的关系罢,传到水泽那里是正好啦,可要是让我未婚妻家知道了会不会很生气呢?所以在水泽知道以后就要赶快把流言压下去才行啊。所以趁朱雀院行幸之前的空闲时间,我就给浅井君安排了门婚事,想必应该没什么问题罢?
即使有问题自己又能怎样?浅井无言以答。
在下身患重症,只怕耽误了人家的小姐。
没关系的。冲田笑盈盈地挥着折扇举止优雅容颜秀美而言语锋利:
反正也没有哪家高贵出身的女子会嫁给你。
做一个贵族女子真是简单呢。只需要穿着华美的衣衫端坐在部屋里,让柔长的黑发垂下直至花般盛开的衣裾,再用精巧的桧扇半掩着美丽白皙的脸庞微笑——就可以了。
虽然那十二层单衣穿起来是让人心里暗暗起火的繁琐,虽然侍女们不厌其烦地花上一个时辰梳理垂至地面依然还有一尺多长横铺在榻榻米上的青丝,虽然连一句话都不能随心所欲地讲,但典子喜欢,甚至爱上了这个陌生的身份,这个本不属于她的身份,还有这个本不属于她的名字——只有贵族的女子才能配享名字中带“子”的殊荣——轻声低念着典子典子,忍不住笑。
庆幸那个真正的贵族小姐一听到自己被冲田大纳言指给一个从水泽大名那里要来的家臣就昏了过去醒来便寻死觅活,她的父亲不得不寻人代替她出嫁。当时自己就在众目睽睽下,优雅地俯跪于廊下,用心里不知练习过许多遍的甜美声音,道出了此生以来,最大的愿望:
我愿报主上厚恩,代小姐出嫁。
于是她就成了这家的二女公子,典子。
行礼那天,是入秋以来最晴朗的日子,天空清蓝得妩媚,她终于看到了自己的夫婿——优雅的美青年——以前隔着厚重的织锦屏风也能感觉到的冰冷在这样艳丽的日子里竟也冰冷如昔呢。于是在众人看不到的时候,新娘搽得雪白的脸上鲜红的唇边,淡淡地漾开了慧黠的微笑。
新婚的夜晚,天空中是舒卷着的黯淡的云半掩了月亮。银色的月光从云缝中曲曲折折地探出,照不亮笙歌散后酒微醒的庭院,还有庭院里亭亭的藤蔓边艳冶得凄凉的颀长青年脸上,那一双清冷的眸子。
一直粉想温馨一下的说……但是努力的结果是又出现了H,究竟江江出了啥米问题。八明白的说……
现将各位大人的问题总结一下:
1,关于臣臣的主权归属问题——还米决定的说……
2,关于结局是悲还是HAPPY END的问题——也米决定的说……
3,关于大段大段不加标点的问题——江江在尽量改进中但好像改来改去写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又那样写了因为仿佛只有那样才能表达出无法压抑而喷发出的心情……汗……有的时候写得激动了真素无意识状态啊……
江江暴敲键盘中
众:标点!
江江本能回答:好!
继续暴敲键盘中
众:标点!!(青筋~~~)
江江米听到,继续暴敲键盘中
众:标点!!!
江江被暴扁中……
众散去,江江鼻青脸肿地爬起来继续暴敲键盘中……
还是米标点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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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子在屋里罢。不知道她是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