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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女生宿舍的电脑出问题了,我们把他派过去了。”刘宇笑得不怀好意。
“这样的美差你们怎么就平白无故地便宜了他呢?”李波打蛇随棍,钓住刘宇想让他多透点口风。
“哎,有个事儿正好跟你打听打听。周励在中学里到底有没有女朋友啊?”
“怎么了?”李波一脸惊讶,满腹狐疑。
“这小子艳福不浅。上次我女朋友把她们寝室的女孩召集起来跟我们男生搞联谊,你猜怎么着?就觉着他看了还算顺眼,弄得小沈一个劲儿跟我打听,周到底有没有主儿?我想你总该知道的喽。”刘宇觉得自己终于遇上了知道底细的主儿,拼命打听内幕。
“你们小夫妻闲来无事就给人拉皮条啊?你怎么不去问他自己呢?”李波暗地里埋怨刘宇多事,又不能当面发作。
“问了,他说有。可我们谁也没见着啊,到了周未,就看到你来找他,也不像有个女朋友的样子。”
“我看你也别多事了,他有女朋友,而且还不止一个呢。唉,我是劝过他多少遍了,他就是不听,弄得焦头烂额的,算是怎么会儿事呀。知道为什么我总来找他么?做保镖呢,上次那个女孩就在回家路上等着他,一见了面连踢带咬的,还嚷嚷着要割腕自杀呢,你说吓人不吓人?”
“啊!?”
“我说的话你可千万要保秘啊,这要传出去了好说不好听啊!”
李波大踏步地往前走了开去,留下刘宇一个人呆立在原地,嘴里还喃喃自语:“难怪、难怪……”
当周励找到李波的时候,波波正站在球场边看人打球。
看见周励,李波显得很高兴。“很久没跟你打球了,我们班的那些人全是臭手,真没劲。”
“刚开始你不也是臭手一个,我嫌弃过你吗?”周励笑眯眯地望着李波,觉得这个一有些长进就敢于倚老卖老的爱人还不是一般的有趣。
“可是我上手很快啊,你不是说我们两个打搭打球是天下无双么?”波波赶紧翻旧账,急于得到一个肯定的答复,就像小孩子渴望班主任的表扬。
“天下无双?还情比金坚呢!那是怕你中途开小差,给你点鼓励。是好话你就照单全收啊,对自己的实力你是真不清楚还是假糊涂。”不想周励今天一反常态,存心要逗逗李波。
“哦?你对情比金坚这四个字有异议?”李波有点玩味地注视着周励。
“没有异议。”周励又变得柔顺乖巧起来,像条泥鳅一拧身子从李波的指缝里滑了出去。
“持保留意见?”
“哪儿敢啊。”
“看你这话说的,不情不愿的。又没人用枪指着你的头。”
周励乐了,“我就说一句不中听的话,你能回我一万句。也怪我自己不好,把你给惯的。”
“那是你欠我的,这叫堤外损失堤内补。”李波似笑非笑地凝视着周励,大有要为自己伸张正义报仇雪恨的意思。
“我们这里小食堂的面条做得不错,要不我们先补一下供给?”周励开始转移话题,把波波对一种生理需求上的渴求转化为另一种。
周励说得不错,这里的面条口感不错,浇头很多,烧得挺入味。
美味满足了波波在感观上的享受,出于知恩图报,他饶有兴趣地把自己在解剖课上的所见所想说出来供人分享。
“上解剖课老师是个阴气十足的男人,身材削瘦、声音低沉、走位飘乎。明明看见他在教室的那头呢,一转眼他已经站在你后面了。跟死人打交道多了,连走路都没有声音。第一次解剖死人,你猜他对我们说什么?由于捐献尸体的人越来越少,尸体的供应也很紧张,这次你们的运气不错,新来了几具新鲜的。什么叫新鲜的?就是福尔马林没浸透,臭哄哄的!”
一番话说得周励也来了兴趣,“你们到底怎么个解剖法?全部剖开吗?”
“没有。从尸体的眼睛下面开始,7个同学分成一组,每组解剖半个脸,一只手和一只脚,内脏是大家在一起看的。就看一下内脏的位置,并不将内脏切开。现在刚开始解剖手臂,我们老师的刀法真不错,一刀下去:皮不连肉,肉不连皮。”
周励一听,脑袋里就冒出两个字:屠夫。并且是一群屠夫。
“挺好玩的。下次我借件白大褂你也混进去玩玩?”李波还意犹未尽。
“那——还是算了吧。”毕竟说说是一回事,亲眼所见又另当别论了。
“脂肪下面就是肌肉,你猜肌肉看上去像什么?”波波的眼睛闪闪发亮。
“像什么?”
“白切肉。”李波对自己的这个比喻非常得意,为了表现自己的胆大与无畏,他继续说道:“知道么,解剖课安排在第四节课,所以每次上课我就会肚子饿。”
周励低头看了一眼碗里的蒜泥白切肉,再看看李波眉飞色舞的样子,顿时全明白了。今天这小东西可不是个善碴。
“神经一般与血管是相伴相生的,对了还要注意肌腱的位置。”说着话李波一把抓住周励的手腕,用手指按了按。“这里就是肌腱,便于肌肉的附着和固定。有的人在割腕自杀时会把肌腱切断,肌腱断了可以缝合,但是手就远不如以前灵活了。武侠小说上写什么挑断手筋,大概就是指这里吧。”李波咧着嘴冲着周励呲牙一笑。
周励顿觉头皮发麻,后背发冷,心中暗道不妙:他今天是搭错了神经还是吃错了药,说话夹枪带棒态度不阴不阳,实在费思量。
周励一边观敌瞭阵,一边调戏着碗里剩下的几根面条。眼看着波波把该说的都说完了,小周同志慢条斯理地搭腔了:“你真的每次一上解剖课肚子就饿?”
“怎么了?”
“这说明你上课的时候很紧张啊,大脑如实地将一些身理反映记录了下来,如同计算机的日志文件。以至于你每次一闻到福尔马林的味道就会条件反射,就像做实验的狗一听到铃响就会加速分泌胃酸,一样的道理。”
波波鼓起了腮帮子,恨恨地瞪着周励。“哼!别以为你是弗洛依德。”
“我当然不是弗洛依德啊,弗洛依德把人类的大部分行为都跟性联系在一起。就算我是弗洛依德,也只是你一个人的弗洛依德。”
李波没有说话。
周励淡淡一笑:“讲个故事给你听。从前有个医学院的学生,每天早晨刷牙时总会吐出一点类似于肉末的东西,他的同学都觉得奇怪。终于在一天晚上,舍友在夜半时分看见他进了太平间,你猜他做什么?他在那里啃咬尸体!奉劝你晚上睡觉的时候千万记得把宿舍的门锁上。哈~~~”
周励越说越得意竟然大笑不止。
“是呀,我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再梦游。不过这里可没有尸体供我咬,哼哼!我看我还是直接咬活人得了!到时候也只好委屈你喽。”李波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周励。
红杏出墙
说话的当口儿,一群女孩儿正从饭厅的门口走进来,就在离周励他们不远处的一张桌子旁落了座,一时间莺莺燕燕地好不热闹。
女孩子们很快就发现了周励,甜美的笑容蕴含在温暖的秋波里悠悠地朝这边飘过来。周励本是个好客的人,自然不能孰视无睹,立即回以一个礼貌的笑,如同不会喝酒的人遇上了人家热情的敬酒只好浅尝辄止。
李波顺着周励的目光回过头,顿觉着一阵眼花缭乱。但见桃红柳绿,摇曳生姿,环肥燕瘦,各有千秋。还没能将这满园春色尽收眼底呢,已有一枝红杏出墙来。
那女孩走到周励身边的时候,李波正在计算着她腰上的尺寸,暗道:若是当年楚国宫女的腰围都按这个标准算,估计饿死的人会更多。
“你们也留下来吃饭么?”那女孩纯粹是没话找话,把这进行时当成了将来时来说,而且嘴里说的是你们,眼睛却只看着周励一个人。
“嗯,你们搞活动?”周励的态度温和有礼。
“今天有人过生日。”那女孩终于从搭讪进入了过渡,犹抱琵琶欲言还休。
“不是你过生日吧?”周励见她打了招呼还不走人,只能打哈哈。
女孩子摇摇头,浓密的睫毛随着眼睛的眨动,如同蝴蝶的翅膀上下翻飞,雪白的皮肤下透出一抹红晕。那是一个不情之请。
“是这样的,我想买一台电脑。听说用换下来的旧配件组装电脑蒙人的特多,家里没有懂行的人,所以我想找你帮个忙,替我壮壮声势。”
换了平时倒也好办,今天不成,李波虎视眈眈地盯着呢。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周励正寻思着如何找个托词把这事先应付过去再说。不想,波波到抢着开口了。
“买电脑是吧?我在行请我当参谋。周他这个人最小气了,你要是求他帮忙,他得按钟点收费,环线以内多少钱、环线以外多少钱,标准都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