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的。”
一席话说得小姑娘格格直笑。上一眼下一眼地打量起波波来。
“怎么不是,我跟他都认识七年了,我还不了解他!”波波当着外人的面继续数落周励。
一开始,周励只当李波跟自己开玩笑,也没往心里去,眼看着爱人越说越过分,这脸上也这点挂不住了,倒不是在乎丢人显眼,只觉得摸不着头脑,好好的,李波为什么要跟自己闹别扭呢?
李波一个劲儿地给人家让坐:“坐呀,你坐,别客气。”
那女孩子本不想作太长的留停,现今遇上个清清秀秀的男孩如此热情地招呼自己不坐倒不好意思了。
周励眼看着有人一反常态,热情得过了头,简直像一个吝啬鬼突然大手笔地花钱、一个奸妄小人突然故做清高,就知道接下来准没什么好事
为了证明自己是行家里手,李波一口气把自认为最经济实用的显示器、硬盘、主板、cpu、内存条、声卡、显卡、光驱、软驱、鼠标、键盘乃至电脑里散热风扇的型号和大概的价格都列了出来,写在一张纸上,最后还不忘留下自己的大名和电话号码,末了还奉送了个1000瓦的笑容。
那女孩万没想到自己的魅力如此之大,只一面之缘就俘获了位少男的赤诚之心,难怪“爱上某人”在英语里叫fall in love with,只是这fall的速度太快,显然把人家姑娘给吓着了,觉着多做停留不太合适,于是拿了资料匆匆告辞。
波波目送那女孩匆匆离去,回过头看了看周励。波波的眼神很复杂,里面包含了挑衅、得意、嘲笑还有尖刻的成分。
周励在给李波的神情做出一堆准确而详细的定义以后,很快就明白了:眼前人的确是不对劲,而且这股子邪气是在遇到自己之前就已经中下了。心说,这不是没事存心找事么?谁他李波都能不信,可唯独自己,难道还有什么地方能让他起猜疑的么?
周励抓起桌上的纸巾擦了擦嘴唇,问了一句:“吃饱了吗?”
“嗯,吃好了。”
“我们走吧。”
出了餐厅。周励大步流星往寝室方向走了过去,跟在后面的李波觉得有点不对劲紧跑两步跟了上来:“喂,不是说去打司诺克么?”
“你、不想收债了?带利息的。”周励扭过头看着波波。光线太暗了,周励脸上的表情混沌不明。
这年头,站着放债跪着还。周励如此爽快,会不会有诈呢。李波暗自思忖着收账不成反被打劫的可能性有多大。
“有借有还,再借不难,是不是?”听得出来,周励在笑。
其实,周励的信用度应该也不算差。只除了上次,上次自己一时情迷意乱,不够坚定,这次……管他呢,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打定主意,李波显得很有风度:“不急,才吃过饭,我们先活动一下消消食。”
“你知道,作个决定不容易,我怕我会反悔呢。”周励好像真的下了很大的决心,甚至于从他的语气里,波波察觉到一丝羞涩。
“那么,走吧。”李波觉得自己刚才真有点儿无理取闹、周励不曾待亏过自己,基本上属于有求必应,在小节上也从不跟自己计较的。自己一味地索求而从不给予,跟人家一比就显得小孩子气十足鼠肚鸡肠的。
兵不厌诈
进了门周励反手把门锁上了。“哐”的一声,关门的人劲大了点。“啪嗒”一声,钥匙被扔在桌上了,周励走到床边一屁股坐了下去,厉声道:“过来!”
一只粉可爱的小狐狸还没搞清楚状况呢,就落进了猎人的陷井里,刚想跑却发现有一只猎枪正对着自己的脑袋。
狐狸被吓住了,理了理头绪:不对呀,本应坐在被告席上的周励怎么反到坐上了审判席。李波本来幻想着自己一手拿着大光灯,一手揪着周励的头发:“我们的政策你是知道的,现在就看你自己的态度了。”
于是李波伸手去开灯,不想这年头罪犯都很顽劣,根本不把审判人员放在眼睛里。周励跳起来,几步冲到李波面前,逮住胳膊往身边那么一带:“在外面受气了?”
“还有谁敢给你家小爷气受?”狐狸开始挣扎,奋力想甩掉猎人的手掌。
“那么你今天阴阳怪气的到底为了什么?”猎人丝毫也不手软。
“少在这里装傻充愣,你自己都做了点什么自己心里清楚!”狐狸愤怒了。
“什么道听途说的话,痛痛快快说出来,别跟我绕弯子!”猎人也生气了。
“道听途说?你要不像条电鳗似的到处放电,招摇卖弄,那来什么风言风语?你小子我还不清楚,打小就喜新厌旧、朝秦暮楚!有个玩具在手里不到一个钟点就不喜欢了,从来没有什么兴趣爱好坚持到底的:今天喜欢打球,明天又喜欢下棋。现在长进了啊,又改猎爱高手了,”李波一声冷笑,那笑的温度很低,足以把一滴水直接凝成冰。“是呀,我怎么忘了,你不是说什么女人之所以正派是因为受到的诱惑不够,男人之所以不忠诚是因为背叛的筹码太高。恋爱是会上瘾的,那种柳暗花明、兜兜转转的乐趣特刺激是吧!”
周励翻了下眼睛,暗道这小东西记性倒不错,自己说得点玩世不恭的话他全记住了。“那我也说过再好玩的游戏多玩就没什么意思了,你怎么不记得了?我还说过贫贱之交不相忘、糟糠之妻不下堂,你也忘了吗?净挑我的刺,你这是跟我过不去还是跟你自己过不去!”
“是啊,不下堂是不下堂,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呀。更何况我连你糟糠之妻都算不得!”李波在糟糠之妻几个字上狠狠地顿了顿,“再好玩的游戏多玩就没意思了?可你还没跟女人玩过;是吧?”李波的声音比先前轻了许多,但是说得清楚明白。因为犀利的言词远比大分贝的吼叫声有利得多,叫得响只能说明你内心的虚弱,而伤人的话语一句就够了。
“对,你说得不错,我少不更事交友不慎误入岐途,我这样说你满意了吧!从此以后我要改邪归正,找个女朋友,等毕了业好享天伦之乐!”周励的火也被激起来了,气得几乎发抖。
李波万万没有预料到会是这个结果,他也不相信周励会在外面拈花惹草,你说两朵隔墙花,方才结连理,再喜新厌旧的人也不能这么快变心呀。之所以闹个不停无非是要加深周励的负罪感,好给自己反攻倒算的天秤加上点法码。可平时一向对自己千依百顺的周励今天突然发飚了,波波的脑筋一时半会儿有点转不过来,再想想周励的话说得也太狠了,吵架没好话你也不能把离婚两个字当山歌唱呀,一时间又委屈得很,到底是顺风船是撑惯了的,李波也没有服软的打算。
多说无益,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可胳膊还被人紧紧地握呢。李波挥起拳头来了个围魏救赵,直奔周励的胸膛。
姿势正确、动作标准,可这速度和力量渗了不少水分,就怕周励躲不开。周励一闪身让开了。李波夺路而走,手刚摸上门把手,后脖领就被人家给揪住了,李波暗暗叫苦,周励呀周励,你这么较真儿干嘛呢,这不是逼着我动手么?
打人不打脸,打脸要破相的,所以脸是不能碰的。
肋骨不能碰,骨折了刺伤内脏不是开玩笑的,所以胸部不能打。
腹部是人体最柔软的地方,器官众多,所以也不能碰。
起腿要谨慎,要害部位是不能踢的,误伤了关系到终身幸福。
这剩下的部位也没几个地方能动的了!于是两个人避重就轻、虚张生势地就干起来了。一边打一边还要顾忌别伤了对方,这样动手也解不了恨、出不了气呀,很默契地两个人由搏击改为摔跤,拽着对方的胳膊比谁的重心稳,一路扭打着跌跌撞撞,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又压倒了东风,不一会儿这手瘾也过了,这气也顺了,脑袋也清醒了。于是周励就想笑,他想跟李波说,你就是想跟我上床也犯不着用打的呀。
李波瞧着这阵式也觉着别扭,心说上星期天,泰森咬霍利费尔德的耳朵;两个人就是这样抱在一起的。
最先住手的还是周励。平复了下呼吸,周励一路整理自己身上的衣物,一边注视着李波。李波的样子有点狼狈:外套的衣襟歪在一边,衬衫的扣子也开了,半露的酥胸隐约可现;一张脸更是腮若桃花、香汗点点,只是喘得急了些,破坏了整体的美感。
周励越想越好笑,越看越有趣。伸手搬了把椅子,一抬腿跨坐在上面,把两个手臂挂在椅背上:“喂,我们讲和吧。”
李波坐在床上,中间隔着楚河汉界,两个人开始谈判。
“是你先凶的,诓我进来,就为了跟我吵架,挺能耐的啊!”波波把整件事情掐头去尾,剩下的就全是周励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