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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应了这么一句古话:人靠衣裳马靠鞍。更何况是原本就惊为天人的玉瑟。
斜斜微微往后的飞云流彩髻,在髻后插着一块金色镶红蓝珠宝的如意扁,右边的鬓角微微松垂下来,攒了一朵摇摇欲坠而怒放的绯色芙蓉,修眉连娟,眼波流翠,肤如凝脂,唇如丹朱。
“快,快换上这衣裳。”风二娘拿出一件蓝色的水波裙递给玉瑟。
苏尔看着那一层层翻起如波浪的绸裙,有些皱皱眉的道:“这么清凉,会不会冷?”
风二娘瞪了一眼苏尔:“你是想让玉姑娘出彩呢?还是要她暖和,再说了这裙子是锦裳坊的蓝老板特意准备的,里面全是最细的天蚕丝,看似轻薄实则暖和,再说了不是还有一件银鳞软甲吗?”
玉瑟点点头,顺从的走到后面的屏风换上裙子,没过多久,一道窈窕玲珑的身影从屏风后面转了出来,如猫般轻盈的脚步,身段优美得如同从画里走来。这裙子上面是最浅的如天刚亮时的蓝色,越到下面越蓝,到了最下面呈现出是海水最深处的蓝色,缀满了白色的珍珠,裙边下却翻起雪白透明的褶皱水波群尾,长长的拖出去一丈多远。袖子是百褶的水波袖,直到手肘处,将玉瑟雪白的手腕展示的一览无余。
纤簿的嘴角扬起完美的弧度,猫似的眼眸半眯着,乌黑的眼瞳闪耀着一道精光,连风二娘这见多了美女的高手,都忍不住看呆了。
正好门响起敲门声,苏尔这才从惊讶中回过神来,披了一件白狐狸毛的披肩在玉瑟的肩膀上,这才去开门,原来是青倌给苏尔送古筝来了。
青倌只看见一个蓝白的风姿绰约的身影,探头探脑的问道:“那是谁?我们府里哪里来的美女?”
苏尔接过古筝,只是把青倌往外面推:“不是谁啦,谢谢你了,前面这么忙,你快去帮忙吧。”
青倌一步三回头不甘心的走了,苏尔这才掩上门。
“哎~那个《素手宝筝》的表演者,快点啦快点啦……”门外响起急促的敲门声。
“好好……这就来了。”风二娘一边答应着,一边拿起一块雪白的头纱将玉瑟的脸遮住。
“风二娘,这是做什么?”苏尔看着风二娘的举措。
“知道什么?这叫欲擒故纵!”风二娘不管苏尔长大的嘴巴,一把将玉瑟拽上了舞台。
在一群挥舞着红色扇子的舞女中,玉瑟抱着古筝走到了舞台当中。等舞女弯腰下去的时候,玉瑟这才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舞台中的一张雪白的椅子上。
目光落到那个蓝色的身影上的时候,余年的呼吸似乎都要停止了,即便是她换了一身衣服,即便是她蒙上了脸,他都知道她是谁。
侯门深似海 18
他目光似乎是长了手要伸到那女子的面前,将她的面纱一把拽下来,手指紧紧的握着那个青铜的酒杯,关节崩的发白,那圆形的酒杯几乎要被捏成了椭圆形。
心里冷冷的道:刚才不是说自己浅陋,不愿意去教坊吗?那么现在出现在这里又算是怎么一回事情?这个女人到底想干些什么?
古筝的琴音淡淡的散开,看似平静的背后似是怀了些心事,琴声淙淙、萦流于纤纤的玉指间,低吟浅诉、迷茫孤凄,令人闻之不禁悲切、顿生萧索之意;自此,他大脑缺氧心跳加速,整个脑海里全是那个蓝色的身影,他的眼神,就再难离开那个抚琴的女子。
余年的心里越是慌乱,脸上的神色就越是凝重,眉头渐渐的拧起,他懊恼自己怎么似乎一下子回到了十年前,还是一个毛头小子的时候,看见那么一个小小的身影,也会这般的心跳不已。
可是现在的自己明明已经不是曾经的余年了,那个女子明明也不是十年前的还没长开的那个毛头小丫头。
余年侧脸对白霜霜问道:“这是谁准备的节目?”
白霜霜愣了一下,回道:“这是风二娘准备的节目,听说是玉颜夫人点的,叫什么《素手宝筝》来着。”
余年巴掌不大不小的拍了一下桌子,低声道:“胡闹!先皇妃的曲目怎么可以随意在我们府里鸣奏?”
白霜霜的脸色一下子变得不好看,琢颜也听到了余年的声音,跪答道:“是臣妾忽视了,请将军责罚。”
余年摆摆手:“罢了,今日是霜霜的生日,我也就不为难你了,让那个女子下去吧。我去散散步,你们继续看戏,待会放烟火的时候我再回来。”
玉瑟弹完一曲,也没等来赏钱,只听到轰然的叫好。
玉瑟抱着古筝往偏僻的地方走去,准备去一个没人的地方将衣服换下来,急急低头走了一段路,忽然发现自己的面前出现了一双深紫色的靴子。
厄?大家都在看戏,谁会走这条梅园的小路?
玉瑟惊讶的抬起头来,却正好对上余年亮晶晶的眸子。
玉瑟惊呀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甚至忘记了行礼,就这么呆呆的看着余年,似乎所有的血都往脑门上涌去。
余年看着她惊慌失措的眼神,嘴角浮现出一丝戏谑的笑意,一手撑着她身后的一棵梅树,一手轻轻的伸到她的耳边,随着他的动作,雪白的面纱飘落到地上,融入到半融的雪中。
“玉露~”声音出口,却说不清的沙哑,说不清的情绪。
“在。”玉瑟微微的昂起头,对上余年的视线。
“你什么奖赏都不要,你到底要什么呢?”余年微微的俯下身来,靠近玉瑟,两个人的距离忽然拉近,似乎隔着古筝,都能感受到余年的炙热,余年的眼里含着迷离,伸手拨了一下古筝的琴弦,一声简单的音符在两人身边微微震荡着。
一瓣火红的梅花不怀好意的落了下来,落到玉瑟微微昂起的脸上,这一刻余年脑中“轰”地一声响,仿佛满天月华都失去了光彩,这个花园中顿时陷入黑暗一般。
他扭过头去,心里似乎生出了一丝的恨意,恨自己为什么要被这么一个身份低下的女子所吸引,这不正中了良王的计谋么?
玉瑟就站在那儿,像是引住了满天光芒,也许是那花瓣贴在脸上有些痒,玉瑟轻轻的吹了一口气,那花瓣就翩然的起飞,落到了余年的领口。
这无意的动作,在余年看来,无疑是挑逗。
余年一把将玉瑟怀里的古筝拽出来,扔到地上,再一把将玉瑟的双手捏在一只大手里,另外一只手按住玉瑟的头在自己的胸口,低声沙哑的道:“小坏蛋,弄出来。”
厄?玉瑟已经是浆糊的脑子里飞快的旋转着,余年要自己把什么弄出来啊?
直到自己的眼睛快要被余年的领子给蒙住的时候,玉瑟才发现余年所说的是刚才自己吹起的那一片梅花。
挣扎了一下,玉瑟微微皱了皱眉头,原来自己的双手已经被余年拽在手里,她惊讶的发现余年的手心有些薄汗,既然他将自己双手都拽住了,怎么弄出来啦?玉瑟微微撅着嘴,用探寻的目光看着余年。
真该死,最受不了就是这种妖艳又无辜的眼神了。
余年几乎是咬牙切齿一般的,俯下身子来在玉瑟的耳边教导她:“用什么弄进去的,就用什么弄出来。”
厄?用嘴?用唇?用牙齿?
侯门深似海 19
厄?用嘴?用唇?用牙齿?玉瑟正思忖着。
余年见玉瑟没有动静,心却跳得更快了,按在她头上的手加重了几分力度。玉瑟的火热的唇落到余年的锁骨上,小丁香轻轻一卷,那片梅花已经被吸了出来。
轻轻的,他挑起她的下巴,却在看见她羞涩难当的神情时,心口猛地一滞,那是一副怎样撩人的神情?
展现出少女的羞涩和妩媚,双眸春水萌动,视线却是羞怯地垂落一旁,轻咬红唇,微露贝齿,那片血红的梅花正在她两片红唇之间,映的她的脸更加雪白,红唇更加鲜艳。。
余年一手揽着她的腰肢,一只手抚着玉瑟的脸,双目深深将玉瑟凝视,玉瑟的眸子水汪汪的看着自己,澄澈的双眼却不避讳直直看向自己,眼底有什么满得近乎要溢出来,唇角勾着一抹清隽的笑,丝丝入扣。好似饮了十来坛子桂花酿一般有些醉神。
“小东西,你!”余年的话还没有说完,玉瑟已经闭上了眼睛。
眼睫毛微微的颤抖着,如同风中的花蕊。
余年再也说不下去了,失了些平日里的云淡风轻,失去了往日的凛然霸气,轻声念了念:“玉露。”唇色彤艳笑得人毛骨悚然,似意犹未尽一般又悠悠然重复了一遍,洒然一挑眉,俯身咬住唇间那一片梅花。
心跳的声音乱了玉瑟的耳,乱了玉瑟的心,哄天塌地陷的感觉,这怨不得自己,如此绝代风华的男人站在面前,摆这么酷的姿势能不能叫停?不是第一次,却终是最心跳的一刻。那是一种清醒与迷糊之间,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