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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今日你过来有什么好事?”玉瑟问。
“姐姐不说,我倒是忘记了。”苏尔送口袋里掏出一个布包,摊开:里面是一些虽然不名贵却也算是精细的首饰。
“这是?”玉瑟不解。
苏尔拿起一根钗子对玉瑟道:“这个是夫人赏给你今天去拿衣服的慰劳,其他的是我零零碎碎积攒起来的。你不知道,将军在元宵节要请戏班子,我们也被特赦去看,我琢磨着姐姐这么好的姿色,只要稍微一打扮,那几个夫人都被姐姐压下去了。”
侯门深似海 15
说到最后,苏尔压低了声音。
玉瑟轻轻的将布包包好推给苏尔,苏尔有些不悦:“姐姐,你这是嫌弃我东西贫寒?”
玉瑟摆摆手:“苏尔,我知道那天会有戏班子来,我还要请妹妹帮忙呢。”
苏尔一愣,这才将东西收回来了,凑上前问道:“姐姐,有什么帮得上忙的,请尽管说,我一定尽力”
玉瑟点点头:“第一,我想让你怂恿你家夫人点一曲《素手宝筝》,第二我想借用一下青倌的那筝。”
其实玉瑟要什么样的古筝,只要给蓝战说一声,都拿的来,可是如果余年追究起来,这其中的原委定是说不明白,还不如走苏尔这条明线。
苏尔听了玉瑟的建议,愣住了,好半天才问道:“姐姐,你可是想上台演奏一曲先皇妃失传已久的《素手宝筝》,这、这——”
小叶是听过玉瑟弹古筝的,自然是知道玉瑟的水平,撇嘴道:“怎么啦?不相信我门玉姐姐的水平?”
玉瑟用眼神制止了小叶继续往下说,对苏尔解释道:“不瞒妹妹,你也知道我是良王送过来的舞女,对于这些自然是精通一些,成与不成,我都会感谢妹妹的。”
苏尔走后,小叶有些奇怪的看着玉瑟,问道:“玉姐姐,你真的要去么?要是不成——”
玉瑟摆摆手,立在在窗前,猛的推开窗户冷冷的道:“我下定决心要做的事情,没有什么会是做不成的。”
日子很快就到了,玉瑟梳了个最平常的头发,穿了一件纯白的棉布裙子,比上蓝紫色的坎肩,浑身没戴任何的东西,只是带了一串类似余年送给自己的珠子。远远看去没有什么差别,但是只要近处看,却一眼看出质量远远比不上余年买的那串珠子。
玉瑟慢慢的走着,跟在阿香的背后,走到余年面前领赏的时候,明显的感到余年炙热的眼光在自己身上扫荡,余年拿着那个小红包在手里不停的把玩,却不着急递给玉瑟,他强装着压下心底的欣喜,这个小丫头还是冒出来了,自己多少次想着再一次看到她,却找不到借口,只好借着白霜霜生辰的借口,打赏所有的下人,他现在正为自己的小聪明感到高兴,他以前从来不屑与这种小动作的,可是不知为何用在她身上,他确实愿意的。
玉瑟跪在余年的面前,等着余年赐东西,可是半天没有听到余年的声音,直到白霜霜有些不悦的瞪了她一眼,轻声提醒余年:“将军,这个丫头还跪着呢。”
余年这才做恍然大悟状:“这是本王府里的丫头么?之前怎么没见过?”
在一旁的琢颜接话道:“将军,这就是那个我过门那天,全将军府唯一没有来领赏的那个丫头。”
“哦?”余年挑挑嘴角:“你为什么不领赏?看来今日的赏钱你也不要了吧!”
余年的这番话让玉瑟进退维谷。
“既然将军不准备打赏了,你就下去吧,下面还有好些人呢!”黄飘飘对着她挥了挥手绢。
侯门深似海 16
得了黄飘飘这么一句话,玉瑟按着快跪麻了的膝盖站起来,对着余年和三位夫人又福了一福:“那奴婢就先行告退!”
玉瑟转过头去,正准备走,余年端坐在三个女人之间的模样,让她心里如同沸腾的中药,苦不堪言。
“慢着,”余年喝住她。
玉瑟背对着余年,眉头不着神色,皱了一皱,抬头看见阿香给自己是的眼色,马上转移开,回首对余年展颜一笑,这一笑,如同寒冬照进和煦的阳光,眼波欲横未横,似宛转的流波,他曾见过她吗?余年敢肯定没有,因为他有过人的记忆力,接触过的人会在心中留下永不磨灭的印象,何况是如此出众的姑娘。
可是,可是,为什么偏偏她的一颦一笑都那么的熟悉?
该死了,为什么每次见她都会有这种奇怪的感觉。第一次如此,第二次亦如此。
玉瑟迎上他略略探究,略略出神的眼光,嘴角的笑意却更浓了,声音偶偶:“将军还有什么吩咐么?”
“你,叫什么名字?”余年虽然知道不应该问出口,可还是抑制不住的说了出来。
“奴婢叫玉露!”玉瑟心里冷笑一声,暗忖他是不是得了健忘症,上次明明告诉过他自己的名字了,可是这次他偏偏又来问起。
“胡说,”余年不知道为何有些怒气,变得有些不可理喻,一拍巴掌道:“我府里根本就没有一个叫玉露的丫头!”
奇~!玉瑟心里微微的泛起一丝甜意,看来他还是去问过自己的。
书~!琢颜见余年有些气恼了,对身边的苏尔吩咐了几句,苏尔立马就把管家叫了上来,余年用刀子一般的眼神剜了管家一眼。
管家跪下行礼:“将军,在买回来的丫头名册里真的没有她的名字,奴才刚才查了下,她是良王送过来的那一群舞女之中的一个,名字正是叫玉露!”
“哦?良王送来的舞女?”余年稍微冷静了一下,猛然发现了自己的失态,挥挥手道:“既然是良王送来的舞女,那么就不用在后院了,明日起,你跟着教坊的风二娘吧。”
风二娘?又是风二娘?她不是在风花雪月楼吗?什么时候到余年的歌舞教坊里来了。玉瑟皱了皱眉头,她并不想和风二娘太多的接触,于是俯下身子辞谢道:“女婢孤陋,恐难习歌舞,还是让奴婢在后院呆着吧。”
苏尔和阿香原本听到余年对玉瑟的格外开恩,心里一喜,但是一听到玉瑟意外的将这么好的差事推掉了,心里又一沉。
白霜霜的目光落到玉瑟的身上,眼光都在玉瑟的身上戳出来不知道多少个窟窿来。
余年不耐烦的摆摆手:“走吧走吧。下一个。”
黄飘飘侧眼看着余年,她跟了余年那么长的时间,没看到余年的心情如同今日这般的难以捉摸。
“将军,晚宴已经准备好了,我们还是开席吧……”黄飘飘拿了个眼神看了 一眼白霜霜,白霜霜伸手缠上余年的胳膊弯,就往外面走,路过伏在地上的玉瑟身边的时候,原本低头的玉瑟猛的一抬头,对上白霜霜的眼光,两个内力不小的目光碰在一起,杀气四射,两人心里都在想:有朝一日,有你好看的。
侯门深似海 17
余年和三位夫人以及一些有头脸的管事都去了前厅,玉瑟这时候才被小叶搀扶起来,阿香一下一下的帮她揉着膝盖,一边好意的埋怨着她:“你咋就这么扭呢?到教坊去,虽然也是下人,但是至少不用做那么多的活了,多少人想都想不了呢,你还主动推辞了,哎——”阿香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都不知道你怎么想的。”
玉瑟低着头,怕所有的人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呢。
只好对着阿香和小叶微微一笑算作是解释。
丫头们自然是到厨房那边的偏院去吃饭,虽然说是偏院的厨房,可比起后院来说,真可谓是云泥之别,精致的镶金白瓷碗和银筷子,红烧肉、胭脂鹅还有鸳鸯饺。让刚刚得到奖赏的丫头们更加兴奋了,玉瑟看着周围热情高涨的丫头们,心里也被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喜悦。
“玉姐姐、玉姐姐……”玉瑟吃的刚好饱,就听到苏尔轻声的呼唤,玉瑟了然的悄悄放下饭碗,从叽叽喳喳的人群里退了出来,只见苏尔有些着急的拉着玉瑟往另外一处偏僻地方走。
“苏尔?”玉瑟有些奇怪道。
“这边啦——快点,我给夫人说好了,待会就你上场了!”苏尔一边低呼一边催促道。
到了一间房子,苏尔不计形象的一脚踢开房门,正好迎上笑眯眯的风二娘:“快点!”
“厄?你?”风二娘看到被苏尔推进来的玉瑟一下子呆住了。
玉瑟背着苏尔对风二娘摆摆手,风二娘何等聪明,马上反应过来,一把将玉瑟拉过来按坐在凳子上,指挥着苏尔:“拿那根绢带过来,拿那个珠子过来,来这里打把把手。”
最后看着风二娘将桂花露轻轻的抿到鬓角的时候,玉瑟似乎不敢相信镜子中的自己是自己。
正应了这么一句古话:人靠衣裳马靠鞍。更何况是原本就惊为天人的玉瑟。
斜斜微微往后的飞云流彩髻,在髻后插着一块金色镶红蓝珠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