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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三部曲3:云雨江南-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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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船鬼影一样围了过来。顷刻,快艇同时轰开油门,掀起巨浪,他们的小船,立刻摇晃不止。快艇上,一群凶恶的特务纷纷跳下江水,翻上小船。船头,花白胡子的老船工立即栽入水中,特务抓住了船上威猛的壮汉。谁知,那个花白胡子老船工,正是经过化妆的商人革命者,而船上那个威猛壮汉,只是地下党精心挑选出来的护送商人革命者逃离的一个同志。据传,那个同志被捕后,立即承认自己就是那个商人革命者,并担当了他的一切罪过。审问时,他前言不搭后语,并对凶恶的敌人一阵狠狠奚落。真相大白后,兴高采烈的特务也只有仰天喊冤!后来,他被关进监狱。大屠杀的时候,被卡宾冲锋枪扫射打死,现在尸骨都不知道在哪里。当然,后来查证,这正是独眼龙护送地下党高级领导干部某某某脱险的一个神秘版本。他用生命换取了真正的地下党高级干部的逃生。化装成白胡子船工的地下党严淄芸,入水后几个猛子就游到了对岸。这个 
留学法国的革命者,游水还是一把好手,当年他和欧阳到香港组织经费,险遭不测时,曾只身游过了维多利亚港湾。这次,他脱了身,偷偷潜回他们的地下党组织大本营武汉,中共大江局。后来,几经辗转……回到了西柏坡。在那里,他写了一个月的检查,后来参加了全国土地改革大纲的起草修订工作。这些,留在那个雾蒙蒙的城市里,牵挂着他的亲人爱人娅雯,一点也不知道。在娅雯心中,除了公馆外面梅花山上缠绵不去的朵朵白云之外,珍藏在她心灵中的工作与爱情的美好记忆,从此,飘得无影无踪。 
飘走的生命,也飘走了她的人生和爱情。真实的情况,并不如我们描写的那样。身披雨衣的宪兵特务,鬼影般地冲进公馆,汹汹而草率地翻腾了一阵,就把她押出去,塞进了停在门外大雨中的警车。当晚,她就被带入这座城市郊区的秘密监狱审讯室。她当然没有叛变,也没有供出党的组织。她坚称自己就是某某商号南洋商人回国办理洋行业务的临时雇员,其他一概不知。这是她和淄芸早商量好了的万一出现状况的应对方案。审讯室,她油亮的长辫,变成了一头纷乱的瀑布,坚定而凄切的表情,高高鼻梁上,那对黝黑的眼珠,依然掩饰不住某某大学医学院校花,特务们都曾见过的城市美女那种热烈、冷傲和丰韵。她那凄苦风雨凝结的眉宇间,还萦绕着她对逃走了的那个心爱的男人的担忧和感情。她已经享受了革命工作和作为女人生命的快乐。那时,她不知道自己已经怀孕。在那个高挑的,穿着蓝色校服的美丽姑娘面前,审讯室里的特务们,色迷迷的眼睛,也在她挺挺的胸部上扫来扫去。他们也准备打她的注意。但是,管理他们审讯的长官发了话,谁也不许碰她的身子。她在监狱里也只关了不满一月,就放了出来,还没有等到炎热的夏天。放出来的原因,有几种说法。流行的一种是,那个校花的江边县城参议长父亲,花了好几坨黄金,才把女儿从监狱里保释出来。这是非常可靠的消息。同时,校花梅娅雯,已经是参加了几年地下党的交通员,这座城市地下党的主要领导人,她后来的丈夫谭纪年,多方组织营救。还有一种说法更加幽默。她的哥哥梅国文,那时带着十万大军,正在东北锦州和林彪的部队周旋,远远地向他的同学,也是审理娅雯案件的某某长官,打来电话,放出狠话,好你个龟儿子!我妹妹要有个三长两短,谨防我们找校长摊牌,把你狗日的想调戏某夫人的丑事告发出去。他们在电话里嬉笑怒骂,又寒暄问候了一通。第二天,一顿丰盛的招待,就把姑娘放了,还用某某长官的私车,把她送回学校里去……这不是笑话。多种因素综合在一起,她在监狱里的确待了大半月,一个洒满月光的夜晚,她们学校的教务长亲自到监狱,把她接了回去。那个教务长,恰恰是多次向她表白过爱情的瘦高青年。当然,他们之间,不可能发生爱情。因为,她心里已住进了一个爱得天翻地覆的男人。那时,她坚信,自己的男人一定会回来。后来,子庄和倩雯终于翻出关于叛徒、关于那场起义暴动的历史档案。档案中记载,某某大学医学院校花,某某某某年的城市美女,某某某,因作风不端,品行不良,和南洋回来的珠宝商人某某某,在某某公馆,进行“性交易”,被处黄金某某万两,由某某大学医学院的法人代表某某某保释。他们还看到了审判员某某某的签字,还有那个校花写下的真实姓名,字迹工整而娟秀:梅娅雯这就是珍藏在历史深处那一段没有被人揭开的往事。可是,还有更紧迫绚烂的生命故事,立即展现在她面前,一点没有等他们考虑清楚下一步行动计划,甚至也没有让她在那场社会动荡的激烈情感风暴中,安顿休整一下,就继续展开。 
那时,她父亲梅绍武依然在江边县城县参议长的位置上,继续狐假虎威,搜刮民财。她母亲继续在县城之外的崇山峻岭中私人办的小学校教书,教古文,教音乐,教图画。她父亲,五十六岁的县参议长,晚年新娶了一个姨太太,账房先生十六岁的女儿顺子。族谱里依稀记载着她父亲和顺子的经历。那个眼睛像画眉一样清亮的姑娘,怎样走进了他们家族的生活,作为她父亲最小的妻子。我们还不好说,父亲和顺子的私通,是母亲早亡的主要因素之一,可是,后来,悬崖下的沙滩刑场,没有眼泪,没有哭泣,默默去给父亲,倒霉的临时县长收尸的,正是十八岁的小姨太。她那惨白的脸,平静如风。她在草草掩埋的鬼头山上,默默翻找出梅绍武被子弹打得蜷曲的身子,拖到江边。……美丽的小寡妇,把他光光的额头,清洗干净。在河滩上鹅卵石头缝里,找到了那副小巧的金丝眼镜,戴在他土灰的脸上。那时,夜晚的大江,风平浪静,顺子吃力地把尸体放平,伸展开来,慢慢搬到江边的一艘用桐油漆过的樟木小船上。银色的月光,照耀着浩荡的江面,穿一身黑色丝绸衣衫的女子,穿着斗篷,划着小船,载着月光下辉映下那具长长白白的尸体,向下游水天相接的月光跳跃处划去。两岸青山,静穆无语。目送这叶奇特大江之舟,悠悠远行。 
勇敢的姑娘,冒着生命危险把临时县长,她名义上的丈夫的尸体,送进了下游苍茫的大山中掩埋。又说那艘小船,就那么沿着浩淼的大江水面,飘啊飘啊,再也没有回来。 
所以,如今,她老祖父的尸体和坟墓,谁也没有找到。他那个小妾顺子,也在这个世上消失。 
还有一种说法是,顺子那艘命运的小舟,当晚就触礁沉没。这对生死相隔的老夫少妻,同一时刻,葬身鱼腹,去了他们幸福的天堂。 
哎,他们家族里的男人女人啊!不知道谁在支配他们的命运? 
她祖母经历过九死一生,很难说有哪种生理的疾病,能把她击倒。叛徒祖父被枪毙,已使她在生死线上挣扎了几回。后来,镇压反革命,她被捕入狱,差点被当时的公安部门判了死刑。她绝食抗争,差点饿死在监狱。苏营长主持的公安机关,要给她判死刑的时候,突然,不知从哪个渠道传下个什么首长的话来,绝不能枪毙!她为我们党做了许多的事情。丈夫叛变,并不意味她就是叛徒。再说,她叛变的丈夫,当上 
国民党中校官员期间,他们已经断绝来往,划清了界线,绝没有组织关系。生活本身就是一笔糊涂账?她祖母的生活,真的比糊涂账还要糊涂?只不过她对这种糊涂,具有超乎常人的清醒。她完全平静地接受了这一切,并守口如瓶,许多真实的经历,依然不为外人所知。祖母遇到的又一场灾难,是大炼钢铁的一九五八年。那时,椅子形山岭上的家乡,正毁林炼钢。村民从她老家背后山梁的悬崖下面那条小河边,挖出了她家祖传的盐场旧址。传说那里埋藏着他们家族没有散尽的金银财宝。互助合作社要在她家盐场旧址上炼铁炼钢。她死活不同意,拼命保护盐场,合作社社员用锄头打伤了她的脑袋,盐场还是没有保存下来。炼钢厂没开两年就垮台了,椅子形山岭上的村民,也陷入了漫长饥饿的自然灾害。她被打伤脑袋批斗,脖子上吊着砖块,细绳子把颈项勒出了血。她在简易乡村 
医院,简单缝了几针,就被送回家里。她家没钱,也没有药,只好用祖传下来锅巴盐敷脑袋和身上的伤口。被打伤的祖母,究竟在家里待了多久,村民们完全不知。她那时的家,是祠堂背后青松坡悬崖旁搭起的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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