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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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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思维在这一刻开始慢慢复苏。 
中午的时候,我吃了妈妈给我做的瘦肉皮蛋粥,我说还想要咸菜,妈妈便笑着给我端上了鱼泉榨菜,并说:“早给你准备好了。” 
爱吃咸菜是小时候养成的习惯,那年月好吃的东西不多,但家住军事学院时,食堂大师傅把咸菜做得花样翻新,味道也极可口,还有馒头,白口吃都香甜得不得了。家迁到苇城后,没有食堂可以就餐了,我每天上学,妈妈都会给我几分钱或一毛钱吃早点,我便常常买一小兜朝鲜小菜或辣萝卜条当饭吃。盐的摄入太多,免不了浮肿,妈妈为此不知数落了我多少回。可是,爱吃咸菜的习惯就是改不了。对于吃,我的偏好有点穷命相,不吃牛羊肉,不喝牛奶,但喜欢棒子面粥和面疙瘩汤之类。六七十年代,一个家庭能保障孩子每天一杯牛奶,那是很奢侈的事。妈妈自然是不舍得吃,但我每天无一例外地都要把牛奶弄翻为止,这好像是我俩之间必然的战争。直到今天,妈妈还认为我身体不好跟这点有关,只是她已无可奈何了。 
现在,我病着的时候,她的要求很低,只要是我肯吃,她就心安、高兴。我输着液,但好好地把饭吃了,妈和哥都觉得这是我恢复的迹象,于是也便放心了。   
惑 48(3)   
他们终于能够去休息一会儿了,我也闭上眼睛想打个盹。但是,三天来卧床的时间实在太长了,脑子停顿着的时候也让我太觉荒废,这时便抑制不住地不停想事。想到那天的工作会,想到之后的“求援”,想到无奈而衰竭的精神,想到朋友,最后又想回到远野的信上来。 
远野似乎像是我偏食的习惯,执着而可心,我不知道这是一种怎样的形成,会在我心里有如此固执的需要。不过,这也让我有一种异样的难受,毕竟不是吃饭,可以完全凭好恶选择。我回味着他信后所讲的“生活状况”,心里就莫名地郁闷。平心而论,我并不嫉妒他的妻,她是一个客观存在,也一定有着存在的客观。但是,爱这种东西强烈地夹杂在里面,又让我难以面对或顺其天性地占有。远野说不要我“乱猜”,更不要我“误读误解”,我何尝不理解他的用意,又何尝体会不到他小心的表白。只是正像远野说自己“了解她的恐惧”一样,我也知道她不断折腾远野,是想留住他,至少要留住他的人。我能理解这样一个女人的这样一种悲哀,其实,有几次我偶尔问及远野,他也被迫地谈到,wife曾坚持要他回答到底爱不爱她。 
我了解,远野的个性是从不无故伤人的,更何况是与其生活过多少年的妻。但是,他也不能说违心话,甚至连息事宁人的敷衍也做不到。所以,wife便会有时刻紧绷的恐惧,会有不断的折腾。我怎么来面对这样一种情与事呢,我无法对wife的“策略”不留同情与怜悯,我做不到冷冷地说:“我要!”…… 
最终,还是女儿的电话把我又拽回到病的话题上来,这两天她随时都打电话来,口气有时严峻得活像我是她女儿,有时那关切的语调又让我疑惑她真是我妈。知道我好起来了,她快乐了。提到Uncle的信,她说:“Uncle就是厉害,能让我妈起死回生!”之后,像曾经沧海似的劝慰我不要跟自己过不去,说人一生中能有一份好感觉已经非常难得,许多人恐怕一辈子都没有真正爱过的幸运。 
女儿的话,让我觉得超出了她年龄该有的领悟。我想,这代人真是特别,虽说时常会显露出极端与偏激的倾向,但也常常很透彻。我默默地思忖着,不管是生存还是情感,让它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还是远野说得到家,“生活中凡是有抱持的人,其实都会在他生存的时代有自己与其牵扯不断的苦痛,这大约是这一类人的命运吧”…… 
我想,我能做的,便是按照自己的方式去面对。   
惑 49(1)   
2003…4…14 咄咄逼人 
今天不顾妈妈的反对,还是坚持到单位去上班。 
上周大起大落的心态转合,虽说已基本复位,但身体还是虚弱。不过,在太温情的家里沉溺着,心情和意志也就都是软软的,所以执意到办公室里去感受那应有的气氛。 
看来这两天大家是都知道了局工作会的情况,很明显,人们的反应大不相同。趾高气扬的有,打蔫的也有,钱大公子最是颐指气使,吆五喝六的,弄得几个室主任说不出地窝火。刘世荣已不再像以往那样见人就摆一副谦恭相了,窃窃得意的神情连眼睛都放出光来,说话的声音也大了。胡威一向张扬,现在更是大张旗鼓地在腾屋子、谈话、招兵买马,为他的新教辅室忙活。 
大约11点来钟,人事科长敲我办公室的门,探进身子来,说:“林总,两位副总让你到书记的办公室去看一眼来面试的人。” 
“什么意思?”我一下没明白过来,招招手把人事科长叫进了屋。 
人事科长告诉我,自上周末,刘、胡二位副总已经在大量引进“人才”,新科室的头也已物色好了。 
其实,早晨一进办公楼我就注意到了今天满眼的“活跃”景象,美编室主任陈亦庭见到我时,颇有意味地说了句:“你可来了。”我知道,这言下之意是有人作妖。不过,我心里早有所料,知道握了上方宝剑的人不弄出点动静是不会甘心的,只是没料到事做得这么迅疾而不加掩饰。 
如此的空气,足以压制那些按以往思路做事的人了。早上,原打算去北京与联系好的独立策划人会面的张智到我办公室打了一晃,说:“听说了局工作会的精神,这两天你又病着,我把去北京的事又给推了。林总,后面还做不做?” 
我回了句:“先看看吧。” 
在我卧床的这三天,应该说终是想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后面再按原定计划操作显然是不可能了。那么,所有事做与不做、怎么做,都要先征求了陆成杰的意见再说。近日,虽说我与他之间做过多次审慎的沟通,但这一次的急风暴雨,难免不再引起他一波三折的态度反弹。所以还要看他究竟是怎么一种心气。假若他能更睿智地权衡自己陷在风华社这片泥淖中难以脱身的现实,并能从大的方面着眼,智慧地挨过最低谷的这段日子,那么在未来局势向好之时,他不但能实实在在给自己加上一分,对风华社也算功德无量。但是,这并不是可预期的,虽说他的聪明足以令他明智地决断,但如此气势下的现实,将导引出怎样微妙的变化,谁又能说得准呢! 
陆成杰不可能不考虑这其中的利弊得失,在这场不看好的赌局中,尽管出版产业改革的大势不可不见,但是地方的军阀割据又岂是上面可切实掌控的?像陆成杰这样的副局长,恐怕更多要看身边领导的脸色。我觉得,我已不能再按之前陆成杰对做事的允诺来判断事物的走向,而必须先将节奏放慢下来。 
事情的反差就是这么大。我这儿打算着要进行两万五千里长征了,另一边却是开始了大举进攻和围剿。我知道,这一举动来势不小。刘世荣和胡威显然也早做好了打算,在这一轮的较量中,想切实地稳固住自己的势力并扩大自己的地盘。所以,工作会之后,便一不做二不休,不管三七二十一地从进人开始下手了。 
要说眼下的情况,社里大量进人显然是不明智的。众所周知,经过多年的积淀,大多国有出版社在只能进不能出的体制制约下,几乎都或轻或重地存在着人浮于事的情况。在这个问题上,我多年来的态度,是拾遗补阙,进人取适量原则。因此,这些年风华社人员数量的控制比较好,比身边某些社的负担要小许多。在我看来,即使在加强或削弱某块的指令下,当前也依然以内部调整为宜。但是,刘、胡显然有自己的想法,他们不愿“新瓶装旧酒”,感到若是这样还会有“离心离德”的危机。所以,借局长“加强教材教辅力量”的大势,便加紧了自己的战略部署。   
惑 49(2)   
我问:“招聘的卷面考试做过了吗?” 
人事科长说:“这次没统一考。今天他们二位通知了我一声,说是已经定了。” 
我琢磨着这个味道,了解他们遣人事科长叫我到书记办公室“看一眼来面试的人”,而不是像以往那样正式地考核,履行程序,意图很明显,就是要借这个过场来公开地向我示威。 
我对人事科长说:“知道了。你先去吧。” 
人事科长走后,刘世荣看我半天没到场,中间又一脸作秀相地来“邀请”了我一回。他皮笑肉不笑地打着哈哈:“林总,我们可都等你呢。你不在,这事没法定啊。” 
我看了一眼刘世荣不无得意的脸,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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