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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之闭上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向随他而来的禁军下令:“留下一半人马,暂时封锁吴府!拿下府中各色人等,等待处置!其他人随我出宣化门!”
“徐丞相会武艺吗?”
“不知道!……但是……那个……好象不是徐丞相!”
一干蒙面刺客已经陷入了苦战之中,一个任鸿飞还能应付,但是“徐润之”
一出手后,情况就大大不同了,随着“他”的长鞭出手,鞭稍指处,便是一人倒下。“他”的武艺比任鸿飞还要来得高强,轻描淡写地收拾着众多蒙面刺客,“他”似乎无意杀人,只是想困住或是生擒这些人而已。即使这样不出重手,在两道青衣身影翻飞的指掌之间,蒙面人还是纷纷倒下。等最后一人被点中穴道倒了下来之后,“徐润之”身形一凝,气度卓然。
任鸿飞长出了一口气,拍了拍手上的灰:“二姑娘的功夫真是了得!任鸿飞甘拜下风!”
文佩依然是惯常的冷淡不语。她与润之身材相仿,身形相似,脸型也一样,只是眉眼与神态不像,因此只要将眉描浓,成为如润之般的剑眉,换上男装,就与润之有了九分相似,剩余的那一分不同,是她永远也无法露出如润之般温和的表情,但是只要略低面孔,在不熟悉润之的人面前就足以掩饰。自润之不断遇刺以来,她就开始试着扮成二哥的样子,以便必要的时候来混淆刺客的视线,不料今日果然派上了用场。
“徐兄大概也已经追踪到了幕后指使者的下落了!”任鸿飞与徐家人相处这些日子,与徐家人愈发亲密了。他是个江湖人,行走江湖这么些年,从没想过自己还会佩服什么人,可是他发现自己越来越被润之那种独一无二的魅力所吸引,尽管他越走近润之,越是发现在他的温和有礼之下似乎有着隐隐的淡漠,抗拒着与外人的更近一步接触。
“来了!”东边扬起一股尘土,应该是润之带禁军赶来了,不过此间战斗已经结束,这一干禁军是白跑了。
“那是……什么?”任鸿飞看着越来越近的招展的旗帜问道,禁军是那样子的吗?润之为什么会调动如此铺陈嚣张的军队?
文佩深深地蹙起了眉:“是御林军。”
“御林军?徐兄调动的是御林军吗?”
文佩摇了摇头,默然将长鞭收回腰间。御林军与禁军素来不和,虽然双方将领对润之均有敬意,但是润之绝不可能在一次行动中同时调用这两军,而且,御林军是皇上的仪仗队,不经皇上同意,是不可轻易调用的。
“那是怎么回事?”其实不仅任鸿飞摸不着头脑,连文佩也不知这是怎么一回事。
眼见那飘扬的旗帜越来越近,而压阵的竟然是银须银发的安国公,文佩也不禁微微变了色,低低地道:“皇上……来了!”
“啊?皇帝……来了?”任鸿飞一时怀疑自己的听力,极目眺望过去,就在这时,又是一股尘沙扬起。这次,才是润之率领的禁军到了。
“相爷,御林军在前方不远!”
润之闻报一怔,还没来得及细想,第二个报告随之而来:“相爷,前面是皇上的御驾!”
“嗯?”因刚才吴楚雄与如姬之死一直心中郁郁的润之不由一惊,现在北方开战,局势正紧张,皇上怎么能轻身出宫?吩咐众禁军暂缓脚步,润之一抖缰绳,追上前去。
“徐卿呢?”明宗看见文佩虽是一怔,却立即认出她不是润之。
“家兄率禁军擒拿朝中主使去了。”文佩不卑不亢地行礼答道,虽是难得的长句,却也无意收敛一身的冰寒。
明宗神色稍稍和缓了些:“你就是润之那位武艺高强的妹妹?”
文佩冷彻的目光掠过明宗的脸,淡然道:“是!”
明宗还是第一次见到这般没将他放在眼里的女子,摇头微叹道:“真不愧是润之的妹妹!”后面那句“压根儿没将朕放在眼里”他没当着众人的面说出来,但是文佩也听出了他的意思,一揖不语。
这种话也只有明宗与文佩知道其中之意,如任鸿飞这般人就没听出个所以然来。他是江湖中人,见了官兵已经很不自在了,见到皇帝,更是觉得浑身都不舒服,只想早早离开此处。
这时,一名侍卫上前报告:“皇上,徐丞相到了!”
明宗沉肃的脸上露出一分满意之色,“叫他过来!”
“皇上!”润之下马行礼。
“免了!卿可曾找到朝中的主使人?”
润之脸色沉重:“找到了!”
“哦?是谁?”
“首参吴宗之!”
明宗一怔,缓缓道:“是他?”
“因事败,吴宗之已然自尽!详细的情况,请皇上容后再禀。”润之这几日苦心竭虑,得了这样一个结果,不由深感疲惫。
“朕知道了!”明宗知道吴楚雄也是润之的得意门生,落得这个下场,润之心中一定不是滋味。
“恕臣斗胆,请问皇上,您御驾为何来此?”
润之微沉的脸色让明宗知道,他这位一向温和的丞相暗中在责备他,竟然不顾自身安危而出宫。说实话,众臣之中,只有姚鉴经常会犯颜直谏,润之的风格则截然不同,他的谏言听上去往往十分温和,却总是立即让他开始反省自己所犯的错误。若是换一个大臣,绝对做不到这一点,换一个皇帝,只怕这一招也不会有效,可见他与润之君臣的遇合,确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姚鉴身子大好,回朝销假,朕无需再忙于那些琐事了……”明宗故作不在意地下马,淡然道,“朕记得曾提醒过贤卿,虽然查案,也要保重自己,但是朕听说,卿好象动用了比较冒险的计划,所以过来看看!”
润之的脸色微微和缓,“皇上,微臣在御驾前曾保证会保重自己,皇上可曾见徐润之违背过诺言?”
明宗深深地看着他,“没有!”
他并非不信任润之,但是他很了解润之为了达到目的,可能会做出怎样冒险的事来,所以才会相信润之为了擒到幕后的主使,用自己去当诱饵。润之何尝不明白他心中所想,知道这不是个能再深入讨论下去的话题,聪明如他自然不会再追问下去。于是牵过马的缰绳,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朗声道:“皇上,臣还有一批人要发落,恕臣先行告退了。还请皇上保重身子,早些回宫!”
他退后数步,翻身上马,控缰欲行,扬袖间,一道青色的弧线一闪,一个小小的物事从他衣中滑出,落在了地上。润之察觉,自马上俯下身来拾取,却被一直随侍在明宗身边的安国公先一步捡了起来。
那是一面小小的辟邪玉牌。正、反面皆镂刻着云纹环绕的两个古篆“邪辟”,侧面以精细的刀法刻着连绵不断的九回文的“平安如意”字样,虽然刀法精致、玉质温润,看在明宗等人眼中,却也算不得极品。玉牌上穿有红丝绦的小孔,已被磨得十分光滑,显是已经被佩戴了许多个年头了。
即使是在润之眼中,这面玉牌也是平平无奇之物,安国公却是满面惊喜,激动得一部银髯微微抖动起来。
“徐……徐相爷!这块玉牌您是从何处得来?”
润之心中疑惑,却也并不表现在脸上,只是淡淡道:“因下官这几日连连遇刺,家人们不放心,坚持要下官带上此物。”
安国公面露喜色,道:“这是尊府中那位之物?”
润之蹙了蹙眉,将缰绳一丢,索性下了马,反问道:“老国公识得这块玉牌?”
“那当然!”安国公将玉牌紧紧握在手中,似是陷入了回忆,缓缓道,“二十多年前,这块玉牌本是我的!”
此言一出,连明宗也大为惊诧,他举目看向润之,只见他眸光倏然一黯,似乎若有所思。
老国公并没在意众人的反应,只是自顾自说了下去:“记得那年我接了家眷入京,那时我的勇儿不过三岁,夫人抱着他在车里玩。行经一处高山脚下时,有家人来报,说有人要劫车,可把我们给吓坏了。我大着胆子来到车队之前,想和劫匪打个商量。只见一条威风凛凛的大汉立在路当中,他容貌虽是普通,气概却着实不凡。而他身后有一位温雅秀丽的女子,怀中还抱着个小小的婴儿。我怎么看也不觉得他们有什么地方像是劫匪,于是上前一问,原来是我那家人胆小怕事,胡乱猜测。其实那夫妇二人拦住我们的车队,只是想问一下,我们一行中有没有十岁以下的男孩儿。因为他们的女儿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