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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小云的事。
那天警察打来电话让他去派出所一趟,他去后非常的恼火不堪。他恼火的不是小云在火车站弹琴或者按警察的意思“扰乱社会治安”,而是一个堂堂的国家治安机构懦弱到连毛孩子都惧怕了起来。害怕他们翻了天,掀了地。这到像几年前的部队,不准军人用香皂,不准军人戴墨镜照相……好像用了香皂,戴了墨镜照相军队就会变质,就会造反。记得当时,宣传处有个上海兵,因穿着军装戴着墨镜在照相馆照了一张上色照,被人告发了,差一点儿受到军纪处分。另一个广东兵,由于用香皂被记过处分。军人与百姓不同,军人有军规的约束,这些毛孩子又有什么约束?治安条例并没有规定:“火车站不准弹琴唱歌!”他和警察论理了一番。他问警察:“为什么抓人?”警察说:“扰乱社会治安。”他问证据呢?警察说:“为了预防。”听到此话,他顿时怒火冲天:“我怀意你们利用国家赋予你们的权力藐视国家宪法,破坏国家持续!扰乱民心!”那一刻,他手头上如果握有兵权的话,定会毫不犹豫地把那些警察抓起来,让他们同样尝受遭遇不测的后果和滋味——名誉、前途、精神、肉体、家庭、单位……都要受到损害。
后来警察心平气和把小云的所作所为告诉他。
当时,警察只是让他们不要在那地方弹琴,去别处弹。小云不买账,非在这地方弹琴不可。这下子把警察给惹恼了,把他们一起带进派出所。到了派出所,小云却威胁说:“你们有本事抓我,到时别没本事放我。”目无法纪,目中无人。他听后,狠狠教训了儿子一番,差一点儿把小云痛打了一顿。后来他将所有的怒气全都算在了小云的老师头上。他认为如果不是他教小云弹琴,小云就不会去火车站了,不去火车站也就遭遇不到警察的干涉和抓捕。后来冷静下来,又通过汤玉安的一番理论,他才将责任归咎在儿子头上。
社会、家庭需要的是安定,繁荣;像儿子、女儿那样目无法纪,目中无人,不听从父母的教诲,喜好我行我素,岂不成了破坏社会和家庭安定的罪恶祸首吗!作为一名军人,应该义不容辞地捍卫社会和家庭的安定与繁荣……
后来不知什么原因,他打了一个电话给军区外事局的徐副局长,说女儿病了,这一星期不能前去“外事办”上班,让他和外事办的汪主任打个招呼,为女儿请一星期假。徐副局长答应了并将汪主任的电话号码告诉他,让他也打个电话给汪主任,这样两全其美。他打了一个电话去汪主任家,汪主任正好在家。他与汪主任相互问候了一番,说明此事。汪主任很客气地答应下来。他舒了一口气。
“小云,你姐姐是不是和你的老师在谈恋爱?”欧妻正在询问儿子。
“没有啊。”小云心里一惊。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我真不知道。他们怎么会谈恋爱呢?”他说话时,一脸坦诚的样子。
“你不要糊弄我,包庇你姐姐。如果你姐姐确实和他谈恋爱,你也跑不了。”欧母吓唬说。
“妈——,我真的不知道。你如果不相信,这样好吧,我如果知道随你怎么处罚我。”
欧妻一时答不上话来。
他是一个高中生,玩都玩不过来,哪有那份闲情逸致去管别人的事。再说恋爱是什么样子,具体有哪些表现,他一无所知。平时在学校,男生女生打打闹闹;你约我,我约你是很平常的事情!有些男生女生,好得像一个人似的,俨然一对恋人样。有些人甚至发生性行为,乱来一通,然后说分手就分手。就像做游戏,一点儿都不觉得羞耻。他自己不也和几个女生相处得蛮好吗,并与相好的女生接吻,还搂抱过人家。按照母亲的意思,他岂不是和五六个女孩子谈恋爱吗。
“小云,你老师家住什么地方?”母亲问道。
“干吗?”
“你带我去他家。”
“去他家干吗?”
“看看你姐姐是不是在那里。”欧妻担心地说道,而后责备儿子:
“你一点儿也不关心你姐姐,整天只知道玩、玩、玩,玩死掉。”
“这怪我什么事啊。神经过敏。”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你不要以为你爸爸不在家,不把我放在眼里。”
“妈,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姐姐本来没什么,是你们胡乱猜疑,这不是神经紧张造成过敏吗。”
“你带不带我去你老师家?”
小云砸了砸嘴,说:“我去看看不就行了吗?”
“你去看什么?你懂得什么?带你妈去。”不知什么时候欧阳天回到了家。
吃过午饭,小云无可奈何地领着母亲去了清目路28号。
满屋子的烟气,像房间失火刚刚被扑灭似的。魏思林赤膊短裤,正与朋友和学生聊天。
正在这节骨眼儿,小云忽然出现在门口,欧母紧随其后。
瞧见这里的景象,欧妻顿时惊惶,羞赧,以及过度的刺激,脸孔扭曲变了形。她慌忙退到门外。
魏思林先是惊喜,当瞧见欧母时,脸色忽然紧张地不能自持,像遇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心一下子悬了起来。他急忙把朋友和学生打发走,慌忙套上一件汗衫、长裤,让小云和欧母进来。
“魏老师,这是我母亲。”小云介绍道。
“伯母,您好!”
欧母点头回应了一句,然后朝四周看了看,并没发现什么异常。眼光最后落在魏思林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
“请坐。”魏思林指着沙发。说完,他走进厨房倒了两杯水。
“你不用客气。”欧母摆摆手说:“你是小云的老师?今天特地来拜访拜访你,感谢你教小云弹琴。”说着,欧母从儿子手中接过网兜交给魏思林:“也没什么好的东西送你。一点儿小意思,意思,意思。”
魏思林慌忙接过网兜:“这……我不能收。这是我应该做的。请喝水。”
“小茜也是你的学生?”
“对!不,不,小茜和我是师兄妹。我俩是汤老师的学生。上次汤老师外出演出,临时让我代几堂课。”魏思林连忙解释道。
“一日为师,终身父母啊!”不知什么原因,欧母突然变得颇有学问,说话顺理成章。
魏思林微微一笑说:“哪里,哪里。”此刻,他悬在嗓子眼的心,才算掉下来。
“小云和小茜都很年轻,不懂事,有什么不到之处还望你多多费心,多多指教。该骂就骂,该打就打。”
“他俩挺不错。蛮懂事的。”
“时间不早了,也不打扰你了。改天邀请你到家里坐客。”欧母起身,离开魏思林家。
“我说没什么吧,你非不信。”小云埋怨道。
欧母冷笑了笑,什么话也没说。她一边走,一边看,把整个院子全都看遍了。
自打欧母走后,魏思林心情并不十分的紧张,惶恐,而是兴奋与激动。他并没怀疑欧母的真实意图,以为是特意来看看他,表示一番谢意。再说打欧母的眼神和语气也没表露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只是小云脸孔较为僵硬,不像平时,总带笑容。但这并不能说明什么?因为大多数学生和家长拜访老师时,学生的脸孔总是这么的僵硬,忧心忡忡,生怕老师在父母面前说些对自己不利的话或者父母对老师说出有损自己形象的事。特别欧母说得最后一句话:“改天邀请你到家里坐客。”像蜜似的填满了他的全身心。
这些日子,他一直为欧阳茜担忧!怕她一时想不开做出什么傻事。而他必须遵照汤玉安的嘱咐设身处地为她考虑,如果不是为她考虑的话,按照他的个性,得到消息,定会奋不顾身地去找欧阳茜,帮她排忧解难,共度难关。刚才他还和帅子谈到此事,准备今晚让他陪自己前往“火营巷”探查一番。现在不用去了,只要耐心等待,曙光就在眼前。
他欣然抱起吉它,弹起《伦敦小调》。
“怎么样?”帅子问道。
欧母来时,魏思林让帅子与其他人暂时回避一下。帅子没回家,而是去百货商店转悠了一圈。30分钟后,他估计欧母走了,这才重新回到这里。
魏思林把欧母来的真实意图告诉帅子。
“我看没那么简单。”帅子说:“如果真是那么回事,欧阳茜和她弟弟肯定会事先来打招呼,不会这么突然袭击。我想,她家里可能发生了什么事情?”
魏思林心里一惊,紧缩眉头想了一下,觉得颇有道理。不过脸孔并没表露出来,而是猜测道:“我想,他们是路过这里顺便进来看看吧。”
“不会。”帅子摇头说:“你没看见欧阳茜母亲的脸,一脸阴险的笑。”
这一点,魏思林却没在意,当时只顾得急于将大家支走,压根儿就没看清楚欧母的脸孔,待欧母进屋后面对他,脸上表情并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