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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她已经摘下了脸上的面具,露出那张清丽冷艳的面容。
而费萨雷脸上的白粉在正式会见布朗夫人时就已经洗掉了。
艾哈迈德很担心自己的主子,可惜他现在也成了一个活生生的人体雕像,无法动弹分毫。
费萨雷笑起来,坦然承认,「是的。」
「为什么?」女巫的眼神冷厉。
「我喜欢你。」费萨雷这次虽然没有被点住穴道,却也老老实实没有什么攻击动作,难得乖乖地回答别人的问题。
女巫似乎很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每个人都畏惧於她的冷漠与疏离,从没有说过喜欢她,自她成年以後,费萨雷是第一个。
「为什么?」过了一会儿,她喃喃地问。「喜欢是没有什么道理可言的。」费萨雷笑得更加诚恳。女巫皱了皱眉,最後还是说:「我不喜欢交朋友,你还是回去吧!」「这世上没有喜欢孤独的人。」费萨雷认真地说,「尤其是女人。」「你很了解女人吗?」「呃……应该吧!」「那好,你就别把我当作女人好了。」女巫转过身,挥了挥手,迳自离去。什么?别把她当作女人?难……难不成她是人妖?费萨雷眼前发黑,可依然不愿放弃。唔,就算她是人妖他也认了,谁教她是那种极品人妖呢?他回头看了看像雕像一般的保镖,耸耸肩,「你在这里等著哈利勒来解救你吧!」然後他继续追著那名女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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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最後走进一栋三层楼的木造房子。
费萨雷也跟著进去。
女巫爬到三楼,开门的时候,回头看了看跟在她後头、像只大狗一样的男人,「我的房间很小,睡不下两个人。」
「啊?没关系,我……我想我可以挤一挤没关系。」这么大方?一进门就开口要他上床,害他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那请便吧!」
女巫走进门,费萨雷也跟著进去。
费萨雷奇怪,女巫为什么不赶他走了?
真是奇怪的女人。
「我叫费萨雷?阿卜杜勒?阿齐兹。」费萨雷难得有机会这样完整地报出自己的名字。
女巫这次又有些诧异地回头看了看他,「阿拉伯人?」
只有阿拉伯人的名字才这样又臭又长。
费萨雷点点头。
女巫应了一声,低头看了看地板,「凌笑笑。」
「真好听的名字。欢笑的笑?」
女巫好奇地再次打量了他一番,他好像对中国文化相当熟悉耶!国语居然说得也很不错。「是哭笑不得的笑。」
「你应该说是微笑的笑。」费萨雷温柔地说。
「我不喜欢笑。」凌笑笑直接回绝了他。
「我很喜欢。或许我可以教教你。」费萨雷笑咪咪地说。
天知道为什么,面对凌笑笑那张冰冷的面孔,他却有著非常不错的好心情。
「我不需要老师。今天晚上你要住在这里吗?」
啊?!「当然!当然!当然!」费萨雷欢天喜地,几乎听到自己心中的小狼正在兴奋地嚎叫——嗷嗷嗷……这不就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想当年他跟随袁牧野、骆凯风两个朋友学习了许多中国文化,如今全部用上了,真是爽啊!爽!
自从多年前与凌笑笑有了一面之缘後,他时常会在午夜想起这个冰冷而又奇妙的女子,但是却毫无她的消息,以後虽然多次与袁牧野、骆凯风合作,也多次与他们的仲介人十字联系,却再也没有凌笑笑的消息。
原来她跑来了美国。
「你住下也可以,不过别妄想做蠢事。」凌笑笑轻描淡写地嘱咐了一句,转身进了卧室。
蠢事?呃呵呵……偷香算不算?
他真的好想亲一亲她耶,好想尝尝她的嘴唇是不是像看起来那样柔软香艳:当然顺便也要摸一摸她的腰,看看是不是真的那么纤细、双腿是不是真的那样修长、脚踝是不是真的那样玲珑诱人……
呵呵,光是想像,费萨雷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凌笑笑不消片刻又从卧室走了出来,手里已经多了一件宽大的深蓝色睡袍,丢给了他,「你可以去洗澡了。」
她又指了指墙角的长沙发,「你可以在那上面睡,我这里没有多余的客房。」
呃……让他堂堂的王储殿下睡沙发?
这小女人也太无情了吧!
可是一看到凌笑笑目光中「你不睡就出去」的警告信号,费萨雷还是乖乖地点了头。
阿拉啊,他怎么会沦落到如此田地呢?费萨雷百思不得其解。
当他抱著那宽大的睡袍乖乖走向浴室时,忽然又脸色大变地回过身来,一个箭步冲到凌笑笑的面前,把她吓了一跳。
他目光狰狞、五官扭曲地盯著凌笑笑,手里举著那件睡袍,咬牙切齿地问:「这是谁的?」
刚才只顾高兴自己可以留下了,现在才回过神来,凌笑笑该不会经常就这样随便留男人过夜吧?
连男人用的衣服都准备得好好的呢!
她看起来冷艳高贵、不可侵犯,难道实质上是个内心骚包的女人?
呜……费萨雷又想起她在布朗夫人家偷偷私会那个白衣男子的事情了。
「段叙的。」凌笑笑歪了歪头说。
「段叙是谁?」
果然!情夫出来了!
「段敍就是段敍。」凌笑笑不置可否地回答。
「他是你的情人?」费萨雷步步紧逼。
凌笑笑很吃惊地瞪他,「谁告诉你的?」
「那就是了?」
阿拉,他的心已经被伤透了,呜……
「当然不是。」凌笑笑实在不明白他那一脸的凄怆是为了什么?「我是被他养大的。」
「喔……原来如此。」费萨雷终於松了口气,可随即又浑身紧张起来,不对!万一他们有什么不伦之恋呢?「那你的父母呢?」
「我很小的时候,他们就去世了。」凌笑笑的表情依旧淡然冷漠,看不出任何伤心。
费萨雷有些尴尬,发觉自己简直成了令人讨厌的八婆,这真有违他一贯矜持高贵的作风。
他耍酷地霍然转身,「我去洗澡了。」
「请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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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费萨雷的眼里,凌笑笑住的整个房子都没有他在皇宫中的浴室大,自然凌笑笑的浴室在他眼中就更加小得可怜。
美其名为浴室,实则只是一个狭窄的小角落,里面只有盥洗台跟高悬著的莲蓬头,以及简单的厕具。
费萨雷一米九五的身高站在里面就更显得局促狭窄,简直连转个身都困难。
他草草冲了个澡,用凌笑笑散发著淡雅清香的毛巾擦著依然滴水的头发,赤脚走了出来,看到客厅里的场景却大吃一惊——
阿拉啊,他看到了什么?
那不是他印象里的浚笑笑——冰冷且淡漠的女人,而是一个美的精灵、一个舞的使者。
现在他终於明白为什么客厅里除了墙角的沙发就再没有任何摆设厂,那空旷的客厅原来是她的舞蹈空间。
那既不是脚尖绷直的芭蕾,也不是狂野开放的现代舞,更不是勾魂摄魄的肚皮舞,而是一种费萨雷从未见识过的舞蹈。
神秘、轻灵,令人著迷。
穿著一件上身紧、下身宛如宽摆裙的舞衣,浚笑笑化身为一名传递著天地自然生息的神秘使者,美丽动人的轻盈身影流泄出丝丝入扣的生命律动。
她的舞纯净柔美,流动著特殊的灵慧气质。
最初令费萨雷赞叹的是她指尖、手腕的微妙语言,接著便领悟到其舞蹈神韵中含有一份灵气,当他忘记了擦拭头发,静静坐列墙角沙发上欣赏时,已经沉浸在那隽永的灵性之美当中了。
那一刻,狭窄的房子牢笼不见了,他恍惚置身在无垠的苍茫大地上,山川、草地、流水和蓝天,大自然是如此具体而生动地呈现在他的面前。
那是大自然的舞蹈、生命的咏叹。
费萨雷终於明白凌笑笑为什么留著长长的指甲、拥有婷婷身材的秘密了——因为她是一名舞者。
一名拥有大自然灵魂的天然舞者。
平素极讨厌歌舞的费萨雷,第一次完全沉浸在舞蹈世界中。
实在不得了,这个女人所呈现出来的任何一个侧面都让他著迷、让他惊叹,这样下去,他岂不是愈来愈喜欢她了?
她就像一个谜,谜底一点点揭开的过程中,神奇事件也接踵而至,让他看得眼花撩乱,乐不思蜀。
看来,他真的挖到了宝呢!
第三章
一件柔软的毯子砸在身上,费萨雷才蓦然回神。
凌笑笑把毛毯丢给傻愣愣发怔的费萨雷,「如果累,可以睡了。」
「啊……喔……我还不困。」费萨雷好不容易从那舞蹈的韵律中清醒过来,看著眼前汗水淋漓的女子,「你……是舞蹈家?」
「我喜欢跳舞。」凌笑笑取过他头上的毛巾,先擦了一下自己的脸,然後把盘在头上的长发放下来,乌黑的秀发如瀑布一样倾泄而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