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自己,真正重要的是,我们已经被发现了,覆水难收,丑闻势必无法避免,但我想到减低伤害的瓣法。”
“我知道你打算说什么,”他说。“别浪费唇舌,那是不可能的。”
她推开他。“一旦找到孩子,我会立刻带莉薇离开。”
“不,你不会。”他说。
“清醒一点,洛斯本,”她说。“我越快离开,越快被遗忘。”
“我不会忘记,”他说。
“你没有想清楚,”她说。“听我说。”
他收紧下颏。“很好,我在听。”
“一旦我们的名字同时出现,大多数人都会假定我们有了韵事,”她说。“然而只要我离开,那便只是一椿短暂的韵事。对你,不过是一点小瑕疵,至于我,则是可怕的陆家人典型作风,意料之中的无耻放荡。短期间会引起议论,但很快会被另一椿丑闻掩盖。”
她的话一针见血,该死的她。
“我从没听过这么蠢的事,”他说。
“那一点也不蠢,”她说。“非常合理。”
“我们做过爱,疯狂的小东西,”他说。“而且是好几次。你忘了做爱和怀孕之间的因果关系?你打算在可能怀着我的孩子时,一走了之——到天晓得什么地方去吗?”
“那种可能性极低,”她说。“用用你的头脑,爵爷,你是个侦探。我拥有一段长达十二年的幸福婚姻,却只生下一个孩子,这告诉你什么?”
“说实话,什么也没有,”他说。“我不是温杰克。”
她干笑一声,转向窗口。大雨仍以同样的狂暴气势倾落。“那和杰克五关,” 她说。“我怀孕过几次,都以流产收埸。”
“喔。”他说。
他该觉得松口气,至少是为了她。即使对贵族来说,生产也相当危险。四年前,王储夏禄蒂公主便是死于产房中。
问题是,他从不习惯自我欺骗。他很清楚他太过自私,无法因此松了口气,只觉得失望。同时也感到忧虑,因为找不到其它合理的借口留下她。
“你不能离开,”他说。“这对莉薇不好。”
“我考虑过了,”她说。“如果我能找到一个合适的地方,对她也有好处,我可以到德国去,那里的教师很严格。”
“蓓雪。”
“我看见人影,”她说。“有人来了。”
宾迪走到窗口,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他前往门口,在来人敲门前打开。
雨水徒帽檐低落,顺着外套滑下,唐斯站在狭窄的门口,手上拿着一只大包裹。
“雨似乎会下上一整天,爵爷,”他说。“所以我到主屋去拿点补给品。稍晚他们会送晚餐来,不遇我先拿了三明治、茶,以及暖身的酒。早上以后,气温大幅下降了。”
* * * *
尽管那个人穿的不是鲍尔街警探的制服,看过太多警察的莉薇仍然可以在倾盆大雨中,轻易辨裁出他的身分。她看着他从马厩的阴影走出来,接着站在门口,等待小商贩唐阿飞将马匹交给马夫照顾。
莉薇和莱尔站在旅舍的走廊等阿飞,顺便躲雨。一看到那个人出现,她立刻拉住莱尔的手臂,拖着他退进阴影里面。
“怎么了?”他问。“怎么回事?”
她指向那名陌生人。他正热切地和阿飞攀谈,小贩皱眉,脱下帽子,搔搔头。
然后那个警察拿出一枚硬币。
“走,”莉薇说。“快走。”
16
宾迪看着蓓雪假装吃了三明治,又假装吃了晚餐。在这期间,她一直坐在窗边观望,尽管雨势毫无减弱的跻象,而在雨幕遮盖下,根本不可能看见任何东西。
然而,当她用完餐,打算返回窗边时,他决定他不要再忍受。
“现在是晚上,”他说。“即使雨停了,也什么都看不到。”
“只要有灯笼就可以,”她说。“诺威克爵士的人倘若发现了孩子,会立刻来通知我们。他们会提着灯笼走过来。”
“如果他们来通知,会敲门,”宾迪说。“过来,坐椅子比较舒服,喝点茶,别再担心孩子,别再去想他们。诺威克爵士已经派出了得力的手下在附近和整个布里斯托进行搜索。”
“搜索队,”她的目光依旧没有离开窗外的黑暗。“那正是我们一直想避免的。”
他再次感觉到不安。“你在担心什么,温太太?”他说。“那个极力阻止我独自行动的女人去了哪里?别告诉我昨天早上那埸不愉快的会面摧毁了你的精神,我拒绝相信你这么轻易便被击垮。”
她转身,射向他的熠熠蓝眼让他松了口气。“当然不是,”她说。“不过是冷漠和怀疑,一切早在意料之中。老天,洛斯本——你竟然以为我会被这种事情打倒?”她起身。“你大概将我错认成充斥在你身边的那些脆弱女性了。”
“我身边并不全是脆弱的女性,”他说。“你该见见我祖母。”
她在唐斯安置于壁炉前的厚垫椅子坐下。
“承蒙厚爱,我见过杰克的祖母,那就够了。”她说。“在见遇他的家人后,一点点的不友善根本算不上什么。”
她倒茶。
宾迪端起他的杯子,坐进另一张椅子。“我早该猜到,”他说。“一旦他们劝不动温杰克,必然改从你身上下手。”
他不曾想过和陌生的亲戚会面可能勾起不愉快的回忆,难怪她闷闷不乐。
“我当时才十六岁,”她凝视茶杯内部,彷拂袒面承载了所有的往事。“他们简直无所不用其极。他的祖母告诉我,我永远不会被社交圈接衲,而杰克将对他的决定感到后悔。如果运气好,他会抛弃我:运气不好,他会赖着不走,而我将承担他悲惨而苦涩的情绪,直到死亡将我们分开。他母亲哭了又哭,他父亲则是将我的良心撕成碎片。在埸的还有他众多叔叔阿姨,以及律师一干人等。我数不清有多少次想放弃杰克,但求他们别再折磨我,但他说 没有我,他的生命将毫无意义,而我不过十六岁,只是个女孩,洛斯本,什么都不懂的女孩。我只知道我深爱他。”
他很想知道,被人如此深爱是什么样的感觉。
又,什么样的男人会如此渴望被受,明知道这么做只会替像她这样无助的女孩带来更多不幸和磨难。
“十六岁,”他小心翼翼地保持轻快的语调。“听起来是好久以前的事,当时的我跟现在简直是不同的两个人。”
“你恋爱过吗?”她问。
“喔,当然,那个年杞谁不是沈醉在爱河里?那不是罗密欧的年纪吗?”
她微笑。“告诉我她的事。”她说。
他已经很久不曾想起过年少轻狂时的迷恋,也不让自己这么做。将精彩剌激、充满理想的青春岁月,和成年后彷佛永无止尽的沈闷日子放在一起比较,是相当不智的,只会让人心情低落,甚至可能因此不切实际地开始渴望永远消失的事物。
但记忆不曾消逝,只需要被唤醒。他告诉她一切,一如以往。
他告诉她,十六岁时曾有个同学的漂亮妹妹偷走他的心,将它粉碎,夺走他所有生命的意义……直到一个多月后,他遇上另一位漂亮女孩。
在他倾诉这些故事的同时,思绪也逐渐清明。
在那个遥远的年代,爱情是如此伟大、惊人,让人眼花撩乱,让人心痛欲绝。因为他从不放任自己耽溺于年少过往,他早已忘记那份伤痛。记忆依旧存在,但感受已遥远模糊。
年轻时的迷恋现在看来有如一埸幻梦,尽管那些感觉曾经如此真实。
然而一切都会过去。
青涩的爱情、年少的梦想。
伤痛,以及通常伴随而来的罪恶感也会消失。
他不曾爱过雅黛。在结婚前,他早已让自己相信,浪漫的爱情只是诗歌和戏剧的产物,不存在于真实的世界。现在的他开始纳闷,他是否因为从未遇见任何能带给他强烈感觉的人,才会对爱情失去信心。
尽管如此,他对妻子仍有一份感情,因此她的骤逝让他茫然不知所措好长一段时间。
当他嘹解到两人之间的真实状况时,他感到强烈的愤慨,先是针对她,后来是针封自己。经过两年,那份罪恶感才渐渐减少。
他对温蓓雪的感觉也会褪色,他告诉自己,和她共度的是光只是一埸梦,他生命中须臾即逝的片刻,怪异、刺激、异于平常的几天。一时的脱轨。如她所言,短暂的韵事。转眼即失的迷恋。无伤大雅的小小错误。
为了她好,他必须这么想。
因此他以轻快的表情和语气,和盘托出众多年少时的迷恋,接着又告诉她励思那些为数众多、也更加刺激的爱情灾难,以及鲁博疯狂的事迹。相对的,理智的季飞和其它人截然不同,从小便下定决心,最后也一如预期地迎娶了表妹为妻,从未动摇过心意。
他正在描述岱睿的近况和他未来的计划,一块燃烧的柴火碎裂,溅出火光,将他震回现实。他纳闷他究竟说了多久。
“你这个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