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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的右肾摘除了。而你妻子的左肾上的伤口已经开始感染了,而且感染的很厉害,我已经做了处理,可如果无法抑制感染的话,你妻子的左肾也无可避免的要被摘除。一旦你的妻子失去双肾其后果是很严重的,列如血中钾离子过高、严重水肿、尿毒症状的出现……”我示意他不用再说下去了,我说:“张医生,你不用跟我说这些医学上的东西,你只要告诉我怎么样才能救我的妻子就行了。”
张医生点了点头说:“另外你妻子的血液动力学不稳定,所以她不能做血液透析只能靠腹膜透析生存。现在你的妻子还可以靠腹膜透析维持她的生命。可一旦双肾摘除后我建议你考虑一下肾移植,而且最好现在开始找肾源,先看看她的家族中有没有适合给她移植而又肯移植给她的人,最好是一摘除马上移植,这关系到她的生命。如果没有找到的话,现在排队等肾脏做移植手术的人很多,很有可能你的妻子将离你而去。如果实在没有肾源,到时候最好的情况就是靠腹膜透析,而腹膜透析的功效仅能维持二十四小时,也就是说你的妻子将长期的在医院住下去。”听到这里我的眼泪再也抑制不住了,在张医生的眼里我现在脆弱的象个孩子,估计这中情况张医生见的多了,他劝慰了我一番就离去了,离开的时候他拍了拍我的肩把他的香烟递给我说:“或许今天晚上你会需要它。”我默默的接过张医生的烟和打火机把它们装进口袋中,他说的没有错,此时我也想靠这个来麻醉我自己。
张医生走后我的心怎么也静不下来,他的话语一直在我的耳边回响着,我出了他的办公室,天色已经很晚了,病房里已经熄了灯,走廊里的灯开的很少,站在走廊里一种诡异的气氛将我紧紧的包裹住,我伸进口袋掏烟的手触到了雪的手机,我这才想起来应该通知雪的父亲。找到她父亲的手机号码后我又犹豫起来,觉得我现在有些对不起雪的父亲,犹豫中忽然想到张医生的话,我终于下定决心拨通了那个手机号码。
电话刚一接通那边就传来带着欣喜的声音“雪,你还真行啊!我刚回来你就给我打电话,你带他来吧。告诉他只要他对你好,别的我什么都不在乎了。”她父亲的话竟令我的鼻子泛起一阵酸楚,我立刻用手捏住鼻子想阻止这酸楚的感觉,可这努力却是徒劳无功的,我不但流下眼泪而且还哭出声来。我哽咽的告诉雪的父亲我是李思明,雪出事了。电话里的声音立刻变得焦急起来,他大声的问我雪出了什么事情。我告诉雪的父亲电话里不好说清楚,他来了我再告诉他。
“说,雪现在在什么地方?”
“西安医科大学第一附属医院”
雪的父亲来的很快,我在住院部外面没等多长时间就看到了他匆忙的身影。他也看到了路灯下的我,他走过来站在我对面昏黄的路灯下,灯光下的那张脸充满了愤怒,他站在那里并不说话,而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我们就那么僵持着。
“我女儿到底出了什么事情?”雪的父亲打破了僵局,听的出来他在强压着怒火。他的目光令我感到我象一个犯了错的孩子,我胆怯的将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的告诉了雪的父亲。
跟我预料的一样,还没有说完他的愤怒终于爆发了,他冲过来紧紧的抓住我的衣领大声的吼着“连我女儿都照顾不好,你到底是干什么吃的?”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他说完就松开我的衣领然后一拳击中我的肚子,更出乎我意料的是他这么大年纪还有这么大的力量,而且那一拳还很专业击中我的胃部,难忍的疼痛迫使我弯下腰。他仍不肯放过我,再次揪住我的衣领,把我拉起后又一拳打在我左边的脸上,这一拳到是不很疼痛但是我的牙齿却划破了我的嘴,口腔里立刻充满了腥甜的气息。我抓住他再次挥向我的拳头把他推开后冲他吼道:“够了。”随着我嘴唇的张合口中的血液喷涌而出,血顺着我的下巴流下,哩哩啦啦的洒了我自己一身,灯光之下我的模样似乎显得恐怖,雪的父亲看着我的样子呆在灯光之下。我也不知道我从哪里来的这么大的怒火,我指着雪的父亲继续向他吼道:“你打够了没有?你以为我希望这样吗?你怎么不想一想你自己,难道对这件事情你一点责任都没有吗?我叫你来不是让你来拿我出气的。”说完我转身进了住院部一楼的洗手间,冲洗着自己的口腔。
在我关上水龙头的时候忽然有人递给我一袋面巾纸,我抬起头看了一下,是雪的父亲。我接过面巾纸,他犹豫了一会说:“对不起,刚才是我太冲动了。”我取出一张面巾纸擦着脸上的水,他又说:“你的嘴唇有点肿了。”
我摸了摸肿起来的嘴唇说:“这是我自找的。”雪的父亲岔开了话题说:“雪在哪里?带我去看她吧。”我默默的点了点头把他带去了雪的病房。
雪依然没有醒过来,护士很尽责的守在一边。雪的父亲在旁边默默的看着雪并没有掉泪,看来他要比我坚强的多,至少在外表上看起来是这样。他又看了一会后拉着我出了病房。来到走廊上他问我医生是怎么说的。我将张医生的话转诉给他,我本以为他一定愿意把肾捐一个给雪,可他听完之后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在那里发着楞。
我不解的问他“你还在想什么?难道你对你的女儿也见死不救?”
听了我的话他的脸上露出一丝难色缓缓的说:“不是我不想救我的女儿,如果可以救雪我少一个肾又有什么关系,可我是A型血,而雪和她母亲是一样的血型。血型都不一样还怎么移植。”
“那雪还有什么亲人吗?”雪的父亲靠在墙上摇了摇头,他的脸色变得黯然,顺着墙壁,他滑坐在地上,此刻他只是一个绝望的老人。
六十八章 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六十八章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昏黄的灯光与我们的哀愁是那么的协调,我掏出烟来取出一根递给雪的父亲说:“抽吗?”
雪的父亲摇了摇头说:“我戒了,雪不喜欢别人抽烟的。奇怪,雪连我抽烟都不能忍受居然能允许你抽烟。”他叹了口气又说:“或许这就是父亲与男朋友之间的区别吧。”
我也顺着墙坐了下去,坐到了他的身边,望着雪的父亲看着香烟时眼中流露出的渴望说:“虽然雪没有告诉我她不喜欢别人抽烟但我也戒了,不过现在我很想抽,你呢?”
话语变得多余,我们各自点上一枝烟默默的抽着,烟雾迅速的将我们包裹起来。烟雾中雪的父亲对我说:“你花了多少钱?我给你。”
我将手中的烟头撇掉,又续上一根后说:“你知道吗?你刚才的话令我很厌恶。雪是我的女朋友,不,准确的说她现在是我的未婚妻。为了她我愿意付出我的一切乃至我的生命,更何况只是一些钱罢了,再说,我现在也迈入了人民的行列。”
“人民?”雪的父亲惊异的看了我一眼,我向他解释了一番人民的含义,他笑了笑说:“你这一段时间有什么变故?竟迈入了人民的行列?”
“说来话长了,总之就是一不小心就混进了人民的队伍。”烟雾中我们就这么随意的聊着,我们再没人去在意什么尊卑之分,在烟雾中我们是一种人,深爱着雪的人。
聊了一阵我们又聊回到雪的身上,我对雪的父亲说:“唉,时间这么紧到哪里去找去找肾源呢?对了,说实话我还不知道雪是什么血型呢,你知道雪是什么血型吗?”
“当然知道了,我可是她的父亲啊!”他的话语之中充满了自豪,似乎这件事情使他觉得他在我面前多么的富有尊严,他看了我一眼又说:“她是O型血。”
“O型血?我也是O型血,说不定我的肾脏可以移植给雪呢。”一听说雪是O型血我几乎坚信我的肾脏可以移植给雪。雪的父亲则在一旁轻轻的敲击着我发热的头脑,他说:“事情总不会安排的那么巧妙吧。如果你的肾真的可以移植给雪的话,那么这个世界上或许就真的有神佛。”
我用坚定的口气对他说:“能,一定可以的,我有预感。”
雪的父亲已不再打击我的自信,他笑了笑说:“明天化验一下就知道了。”
第二天,我找到张医生说了一下我的想法。张医生看了我一眼就让一个护士领我去化验。那个护士分别给我和雪抽了一些血,接着她又把我带到门诊拍了X光,做了心电图,唯一费时间的是尿液的检查,那跟医院到没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