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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从厕所里出来的时候,远远的看见有两个男人和雪纠缠在一起,一个人拽着雪那长长的挎包,雪并没有放手反尔使劲的拉着,另一个人则用力的掰着雪的手,我真没有想到雪是那么的勇敢,她又喊又叫的与那两个人撕扯着。看到这个情况我拼命的向雪跑去,可距离实在是太远了。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其中的一个人掏出匕首,在雪的身后连刺几刀然后夺过挎包扬长而去,雪的惨叫声刺破空气,刺破我的耳膜一直刺进我的心里。那一瞬间时间仿佛静止了,在我的眼前发生的一切就象电影里的慢镜头一样,雪缓缓的,缓缓的倒在地上。当我冲到雪的面前将她搂在怀里时,雪的脸已经被疼痛折磨的扭曲了,她抓住我的手不断的向我说:“疼,思明,我好疼啊……”我从未如此的惊慌失措过,望着雪沾满血污的后背我竟不知道我该干些什么,我试图用手捂住雪的伤口阻止血液的外流,可那么多伤口我的手根本应付不过来。我叫喊着向附近的人们呼救,可人们全都在远处看着,没有一个人伸出援助之手,车辆也纷纷的从我身边绕开,世人的冷漠与无情让我开始绝望。当看到雪胸前那没有仓皇逃窜的歹徒所抢走的手机,我才想到应该拨打120急救电话。我能说清楚是什么原因需要救护车,可我根本无法说清楚我现在的位置,我只能告诉医院我在西三路上,见到救护车开来我会呼救的。电话那边总算是同意了,挂上电话我遵循着电话里的嘱咐,尽量的将伤口旁边的脏物擦净,再用我的衣服将伤口紧紧的缠住,之后我就开始了漫长的等待。
我抱起雪向西安的方向前进,雪在我的怀中紧紧的抓住我,不断的向我诉说着她的疼痛,可我除了一边流泪一边安慰她之外什么也做不了,此刻我多么希望受伤的是我啊!我干吗要去厕所呢?如果我在雪的身边就不会出现这情况了。我干吗要同意雪留在这里等我呢?如果她陪我同去,在人多的地方歹徒是不会乱来的。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雪的眼睛慢慢的闭上,声音也越来越微弱,可救护车却迟迟没有到来。此刻我早已已经失去了时间的观念,只是知道许久之后在遥远的天边我听到了救护车的呼啸。
在救护车之上医生给雪做了一下临时的处理,酒精对伤口的刺激竟已经不能令雪发出一丝声音,我害怕极了。我抓住雪的手任由泪水在我脸上流淌,我已经失去了呼喊雪名字的勇气,我生怕我听不到雪的回答而崩溃掉。医生拍拍我说雪现在只是昏过去而已叫我不要紧张,虽然他明知道我不可能不紧张。
车进了西安城区后速度慢了下来,从车窗望出去,在拥挤的车河中根本没有人意识到这是一辆救护车,不管车上的警笛再刺耳,司机的喇叭按的再响亮,前面的一辆出租车依然是悠然自得的行驶着,丝毫没有让路的意思。看着那辆悠闲的出租车我的眼睛已经喷出火来,我叫司机停车,我当时只有一个念头,我要杀了那个开出租车的司机。救护车的司机似乎知道了我的想法,他并不停车只是把头伸出车窗向远处的交警大喊着,交警救了那个出租车司机的命,在交警的干涉下出租车给我们让了道。
到了医院,医生开始了忙碌。我交了钱之后就成了一个多余的人。医护人员在急诊室里进进出出,没有一个人肯停下来告诉我雪到底怎么样了,时间在焦急中慢慢的向前爬行着,我只有向上帝祈祷。
终于有个医生走过来对我说:“你是病人的家属吗?”或许是医生的通病吧,这位医生脸上毫无表情,从他脸上我根本看不出来他要告诉我的消息是喜是忧。我眼中流露出的一丝恐慌,我看着医生点点头说:“是的,我是她丈夫。”
医生看了我一眼说:“病人的出血量很大,我们已经给她输了血,但她现在还在危险期。那些伤并不足以致命,但有三刀分别刺到了她的两个肾脏,为了病人着想,最好将病人转到西安医科大学第一附属医院接受进一步的治疗,那里有一个专门的肾脏科。”我点了点头,医生的话现在对我来说如同圣旨一样不可违背。
到了西安医科大学第一附属医院门诊的医生将雪收进了住院部,住院部的一位医生看到雪的一些化验报告后劈头盖脸的问我,怎么现在才把雪送过来。不等我说话他就吩咐一个护士赶紧去准备手术,看到医生如此的态度,我的心在渐渐的下沉。又是一番忙碌,之后我这个多余的人就在手术室的门口与焦急为伍等待着雪的消息。
六十七章 命运似乎怎么也不肯放过我
六十七章命运似乎怎么也不肯放过我
终于医生出来了,令我恐慌的是这个医生也是面无表情的对我说:“现在病人依然在危险期中。不过手术很成功,剩下的就要看你妻子的体质如何了。等一会我再详细的告诉你,现在我要去吃点饭。”说完他就及匆匆的走了。接连出来的护士根本说不清雪到底怎么了,她们只是说医生会告诉我的。我随着雪的推车回到病房,本来护士长说病房中不可以留人,护士会照顾雪的,后来可能是因为雪住了特护病房的原因,看在昂贵的床位费上,护士长终于同意我可以在病房里陪雪了。
不知道是麻醉药的功效还是雪仍在昏迷之中,雪静静的躺在那里,氧气面罩上被雪微弱的呼吸呵出的水雾似乎在向我诉说雪此刻的虚弱。此刻雪的脸庞更加的苍白,本来雪的睫毛就算是在熟睡的时候也会微微的颤动,可是现在雪的睫毛却象被什么东西凝在空气中,那静止仿佛一只无形的手紧紧的抓住了我的心脏,只要我看到那静止的睫毛,我的心便隐隐的痛起来,且越来越痛,痛的我不由自主的哭出来。以前雪的手即温暖又柔软,而此刻雪的手冰凉的吓人,那冰凉的温度象一只能穿越一切物体的利箭,只要我握住雪的手,那冰凉的温度便刺透了我的肌肤,渗入我的血脉,继尔进入我的内心深处,将我的血液凝结,那冰冷令我的身体开始不由自主的颤抖。雪的身上连着看似杂乱无章的电缆,电缆的另一端与一些不知名的机器相连,雪通过闪烁的荧屏,变换的数据,来告诉我她此刻正在坚强的与死神抗挣着。
医生吃过饭,回来了,他推开房门叫我跟他去他的办公室。我看了看雪还没有说话医生就明白了我的意思他说:“走吧,病人现在需要安静,再说有护士在这里照顾她,护士可比你要专业的多。”我再也没有什么话了,站起身,擦掉我的眼泪默默的跟医生离去。
刚出了门就看到一个护士带着两个威严的警官向我走来,显然他们是接到了医院的通知赶来的,我竟然忽略了报案这个手续,医生对我说他在办公室等我便走了。那两个警官脸上流露着虚假的悲哀,在向我表示了一番深切的同情后,他们对我进行了列行公事的询问,可我的心思根本不在这上面,我草草的应付着他们,而他们也在那里草草的应付着我。我们彼此应付完对方,我敲开了医生办公室的门。
医生很客气的向我指了指他对面的椅子说:“坐。”接下来的事情似乎转了个方向,见我坐好后那位医生居然掏出烟来向我示意了一下。我摇了摇头对他说:“我戒了,如果没有戒烟的话我会想不起要给你敬烟吗?”接着我拿出一些钱说:“对了,刚才的饭我请客。”
医生笑了一下说:“别把我们医生都想的那么黑暗,如果你还想给我准备一个红包的话,那我劝你最好放弃这个打算,因为那是你看不起我。你要是看不起我,我又怎么会看得起你呢?你说是吗?”他这一句话令我尴尬的僵在那里,拿着钱的手伸也不是,收也不是。还好他对我说:“你还是把你的钱收起来吧,我跟你说一下病人的情况。”此刻这位医生的脸色变得郑重,眉目之间透出一丝权威。我将钱收回后说:“好,对了,还不知道您贵姓?”
“免贵,姓张。李先生……”见我诧异的抬起头,张医生指了指桌子上我所填写的那些表格继续说:“你妻子现在的情况很不稳定,她的两只肾脏受到了不同程度的伤害,而且你妻子送到这里的时候已经错过了最佳的治疗时间。我相信这里面一定有什么原因,因为我看的出来你很爱你的妻子。你妻子右边的肾脏因为长时间严重失血而导致肾小管变性和坏死,我们已经将你妻子的右肾摘除了。而你妻子的左肾上的伤口已经开始感染了,而且感染的很厉害,我已经做了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