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所谓的规矩,便是在聚会之中,没有什么尊贵贫贱之别,大家随意,她一时忘了,向玉真长公主行的虽是妇道人家的普通礼节,但嘴里仍然称呼出了公主殿下的字眼来,算是违规了。
违规,自然要受到处罚,她不知道所谓的处罚是什么,心中不免惴惴不安。
见玉真长公主拍拍左首的锦垫,莫绯衣轻轻颔首,走了过去,学着众人盘膝坐在锦垫上。
玉真长公主虽然定下了没有尊贵贫贱之分的规矩,但她久居上位,举手投足间,仍然难免流露出上位者的不怒自威气势,纤手一摆,全场立时一片寂静。
李瑾楠笑嘻嘻的端起满满的一杯水酒,“绯衣妹妹,你违规了,这杯罚酒,受领罢。”
看着满满的一杯水酒,至少一两半至二两;莫绯衣的头都大了N倍。
凤栖梧
一瓶啤酒,倒是喝得下,一大杯白酒,简直是要命,这是罚酒,没办法,莫绯衣只得硬着头皮喝下。
一杯酒下肚,她感觉面颊发烫,脑子已有些晕晕糊糊的。
在座的众人,多是年青才子,有些还是一官半职的,其中不少仍旧是单身的大帅哥,就算他们没听说过莫绯衣之名,但只凭玉真长公主那句惊才绝艳,已令他们怦然心动,看着莫绯衣的目光,多了几分的脉脉柔情。
按大唐的审美观,莫绯衣略显得清瘦了,体态不够丰腴,算不得上倾城倾国的大美女,不过五官也算精致秀丽,每天多吃几块肥肉,也变成大美人儿了。
这点不算重要,绯衣小姐不仅有才,而且有财,娶到她,等于抱上了一座大金山,白天数银子,晚上花前月下,吟诗对赋,倒也风流快活。
此刻,小美人儿玉颊绯红,娇羞动人,略带几分醉态,平添了一种荡人心魄的莫明吸引力。
莫绯衣只觉全身发烫,头有些晕,心头突突直跳,耳听着玉真长公主说话,第二个处罚便是要她当场再作出一首新诗来。
汗死,又要作诗呀?看来又得剽窃前人的名诗才能蒙混过关。
热烈的掌声与鼓励的叫好声中,莫绯衣在李瑾楠的搀扶下,不得不站起身来,本能的双掌合什祈祷。
李瑾楠好奇问道:“妹妹做什么?”
“啊……没什么……我……我在想着呢……”
莫绯衣含糊吱唔着,在所有人期待的目光中,显得有些局促不安与羞赧,反倒更增添了几分动人的韵味。
伫倚危楼风细细,
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
草色烟光残照里,
无言谁会凭栏意。
拟把疏狂图一醉,
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
衣带渐宽终不悔,
为伊消得人憔悴。
急来抱佛脚,莫绯衣也不管合不合意境,直接把宋代柳永的《凤栖梧》搬出来救驾。
阿米豆腐,罪过罪过,又一次剽窃了古人的名诗,柳大哥,实在对不住了。
在场众人,或坐或半卧,皆是微闭眼睛,反复吟念,细细品味着诗中的意境。
玉真长公主亦是反复咏念,越觉其中韵味无穷,不知不觉中,仿佛又回到了从前那一个大雪纷飞的夜晚,放荡不羁的他在风雪之中对酒当歌,泪珠儿自秀眸缓缓涌出。
这下,惨了……
莫绯衣这才记起,这是柳永所作的一首情诗,不想却勾起玉真长公主的伤心往事……
春心萌动
突有人拍案叫道:“好一句衣带渐宽终不悔,当浮一大白!”
那人举杯仰头,痛痛快快的喝下满满一大杯酒,也打破了当前的沉闷压郁气氛,惴惴不安的莫绯衣不禁松了口气,感激的望了对方一眼。
那年青公子,衣着普通,虽然也英俊,却不是很出众,只不过,那一双眼睛,充满了太多的忧郁与落寞,他大口的喝着酒,越发的让人感觉到他的孤独寂寞。
玉真长公主介绍时,莫绯衣只知他的名字叫李亨,感觉有点耳熟,不过喝了酒,脑子里有些晕糊糊的。
“好诗好诗!”
不少感悟其中深意的人纷纷出口称赞,举杯遥敬,盛情难却,莫绯衣只好举杯,浅偿一小口,算是还礼。
古人多是以酒代茶,不管男女,人人多会喝上几杯。除了啤酒,莫绯衣不会喝白酒,却又不得不硬着头皮小喝一点点儿,一杯酒分了十几次喝完,已经让她难受得要命。
客人们仍在举杯遥敬,后面的敬酒,全是李瑾楠代她喝了,小妮子的酒量确实不错。
李瑾楠笑嘻嘻的,就着她耳旁压低声音道:“衣带渐宽终不悔,嘻嘻,妹子你春心动矣,嘻嘻。”
OH,卖糕的,小妮子太可恶太顽皮了!
差点要喷血的莫绯衣真想狠狠的掐着她粉嫩水灵的脸蛋儿,只是碍着玉真长公主就坐在身边,不敢放肆,只是嗔怪的瞪了她一眼。
李瑾楠知她还没有意中人,却为伊消得人憔悴,自然认为她春心萌动,那些单身的公子哥赞赏的同时,不免叹气,名花已经有主,却不知是谁家的公子哥这么有福气?
有人更为莫绯衣抱打不平,哪一个王八糕子,得奇女青眯,却不好好珍惜,害得她苦苦相思憔悴?
莫绯衣俏面胀得通红,想想还是觉得,误会有误会的好处,至少,那些单身的公子哥,有大半已经打了退堂鼓,不过还有几个不死心的,仍是不时的瞟着她,目光充满脉脉柔情,就差没有当面表白了。
人都有爱与被爱的权力,就算你不喜欢某人,也不能阻止他喜欢你。对于帅哥们频频施放的强电流,莫绯衣只好装傻,当是没看到。
李瑾楠掩嘴吃吃低笑不已,“哎哟,绯衣妹妹,人家可是落花有意,你却流水无情呀?”
死妮子,竟然敢笑我?
莫绯衣突然伸手,在她腋下轻轻一挠,李瑾楠怕痒,尖叫后缩,两人嘻嘻哈哈的闹成一团。
玉真长公主突然站起,推说身子不适,先下去休息,莫绯衣知道,是因为柳永的《凤栖梧》,让玉真长公主又想起了伤心的往事,心中又生歉意。
似曾相识
聚会,并没有因为玉真长公主的离去而消散,另有人出来主持节目,无非是吟诗对词,划拳行酒令等,倒也热闹。
莫绯衣不胜酒力,李瑾楠带着她后院的厢房歇息,小妮子喜欢热闹,扶着莫绯衣躺下之后便跑回去。
莫绯衣感觉口干,爬起来喝了一杯解酒茶,感觉这么躺着无聊,便出门四处走走看看。
潇湘别院很宽大,到处栽种奇花异草,幽香袭人,不自不觉漫步到后门,守门的下人见到她,皆恭恭敬敬的行礼。
见后门依山,莫绯衣一时性起,便步出后门,一条由青石板铺成的小道自下而上,想来是常有人经此上山观赏风景,她拾级而上,往山上缓缓攀行。
此时正是初夏,山林青葱,漫天遍野盛开着五颜六色的野花,微风拂面而来,花香醉人。
莫绯衣不禁感叹万千,如此田园风光,若是将来,能与心爱的人隐居于此……
哎,我还没有什么心上人呢,怎么就想到这个问题了?汗死,难道,真如瑾楠姐说的,春心萌动了?
呸呸呸,死妮子胡说八道!
莫绯衣俏面满是红云,加快了脚步往上攀行,上到山顶,腿脚酸软,扶着一棵大树直喘气儿。
还没来及得观赏风景,突然听到前方传来重重的叹息声,她心中不禁生出好奇,循声寻去。
李亨负手站立山顶,任凭山风吹拂把衣袂吹得猎猎作响,略显单薄的身影,是那么的孤独、无助、寂寞。
“什么人?”
突然间的一声大喝,把莫绯衣吓了一大跳,一个相貌威猛,身材高大强壮的大汉不知出哪冲出来,护在李亨身前,明晃晃的长剑在太阳光的折射下,闪烁刺眼的冷芒。
李亨在那一声大喝时车转身子,看到受到惊吓的莫绯衣,先是微微一怔,随即厉喝道:“李霸!”
铮的一声,长剑入鞘,身材强壮的李霸对着莫绯衣躬身抱拳,“李霸鲁莽,害小姐受惊了。”
李亨那一声厉喝,清瘦白晰的面庞上虽然没有现出什么怒意,却隐有一股震慑人心的强者气势。
莫绯衣给李霸吓出了一身冷汗,酒意全消,人也惊醒过来,脑子也变得清灵起来,越发感觉李亨这名字挺耳熟的,好象在哪听到过,不过一时间却又想不起来。
当朝太子
李亨对着她抱拳长揖,“手下无礼,害绯衣小姐受惊了,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