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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泊雨没心思再等卞青,匆忙下楼让人把马给他牵到正门,骑上离开了江浸月。
夏天回都指挥使司的路上,唐小三突然说刚才好像在后院看到梁大人的马。夏天说他一定是眼花了。
第七十六章
都司秋庭,梁泊雨在夏天房里备了酒菜。
夏天关上门,看着眼前满桌子的饭菜和面无表情地坐在桌旁的梁泊雨,「你这是又抽得什么邪风?不早不晚的,这是早饭还是晚饭啊?」
「下午茶不行吗?」
「行,那有什么不行的。你的地盘儿你说了算嘛。」夏天坐下了。
梁泊雨不看他,把两人面前的酒杯倒满,「去哪儿了?」
「哦……没去哪儿,就是上次在这儿的时候一直都没怎么离开这屋。这回就想四处看看,记记路什么的。」
「是吗?都去什么地方了?」
「嗯,也……也没什么地方,就是一直在路上走来着。你呢?燕王说什么了吗?」夏天有点紧张,想尽量转移话题。
「说要各护卫所尽快清点人数,重新整编人马。你一直走到现在?」梁泊雨穷追不舍。
夏天觉得气氛有点儿不对,端起酒杯说:「来吧!知道你在外面一直没办法好好喝酒,今天我陪你喝个够。」
梁泊雨笑笑,「这可是你说的?」
「嗯,我说的。」夏天把酒喝了。
梁泊雨又给他倒上,「可是……光这么喝怪没意思的。不如咱俩玩点儿什么吧?」
「两个人能玩儿什么啊?」
「划拳。」
「我不会。」
「那你会什么?」
「剪刀石头布。」
「你行,还真不是一般二般的幼稚!」
夏天一瞪眼,「就会这个,爱玩不玩儿。」
「玩儿。」
「那输了的喝酒吗?」
「不,咱们一边喝酒一边玩儿。」梁泊雨从下往上翻着眼睛看看夏天,「赢了的人可以问输的人一个问题。任何问题都行,输了的必须如实回答。」
夏天愣了:怎么比较梁泊雨的秘密肯定都比自己多,他干嘛主动说要玩儿这个?憋着了,想找人倒倒?那自己说不就完了……
「怎么?不敢玩儿啊?」迟迟不见夏天回答,梁泊雨挑衅。
「那有什么不敢的?我只怕你输不起。」夏天当然不肯服软。
第一回合,梁泊雨输了。
「你那天说人不是你杀的,那你是替谁顶罪?」
「靠!不用第一个问题就这么劲爆吧?」
「我说了,怕你输不起。我玩石头剪子布很厉害的。」夏天洋洋得意。
梁泊雨哭笑不得,「那个没有什么可值得炫耀的吧?」
「快点回答问题!」
「我弟。」
没想到他这么干脆,夏天有些吃惊,「怎么……这么痛快就说了?」
「希望你输了也能跟我一样。」
第二会合,梁泊雨又输了。
「你弟为什么会杀人?」
「你非得把这事儿刨根问底弄清楚是吗?」
「是你说什么问题都可以的。」
梁泊雨无力地垂下头:都算计好了,怎么就没想到这家伙不会划拳呢!不过……算了,反正回去也是遥遥无期,这事他知道得也差不多了。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今天说什么也得让他把事情给我说清楚。
「我不在家的那几年,我弟吸毒来着,整天跟一帮毒贩子混在一起。后来他想摆脱他们,可活该死了的那个王八蛋不让他走不算,还威胁我弟,我弟被逼急了才会出事的。」
「啊?那……那你的父母呢?」
梁泊雨不说话,把手指蜷到一起又举了起来。
这回夏天输了。
「你有没有什么瞒着我的事?」梁泊雨也单刀直入。
「有。」夏天也很干脆。
夏天又输了。
「是什么事?」
「是……我……是……」支吾了半天,夏天低下头没了动静。
「是什么事?怎么不说话了?」
「能不能换个问题?」
「怎么呢?」
「我不想牵扯到其他的人。」
梁泊雨突然阴沉了目光,伸手抓住夏天的胳膊,「我替你说吧。这事跟一个叫秦歌的人有关系吧?」
夏天愣了片刻,「那马真是你的?!」
梁泊雨用力把夏天拉近自己,「为什么骗我?」
夏天用力甩开他的手,「你有什么资格问我?你为什么让余信告诉我你去燕王府了?!」
「你去江浸月干什么?为什么要见那个秦歌,他到底是个什么人?你们俩有话不好好说为什么跑到床上去?」
「你……」夏天恍然大悟,「那个送水的是你?!」
「是我,那又怎么样?」
「你……这种事你都干得出?!」
「回答我的问题!」
「你真是有够无聊!费这么大劲儿就是为了问我这个?那你直接问不就完了。」
「我想等你自己主动告诉我。」
「等我主动告诉你?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你怎么会出现在酒楼而不是燕王府的?!」夏天越说越生气了,「我也替你说吧。你是去找卞青,想问他赵溪的事吧?你根本就知道赵溪为什么那么恨梁峥吧?!」
梁泊雨不置可否,又一把抓住了夏天的肩膀,「那个秦歌是谁?」
「你放手!」
「你们有什么话非得躲到床上去谈?」
「那是我的事,跟你没关系。」
「跟我没关系?」梁泊雨忽然皮笑肉不笑地把脸贴近夏天,「要不要我提醒你一下咱们俩是什么关系?」
「呸!」夏天朝梁泊雨脸上啐了一口,「这根本就是两码事,你别胡搅蛮缠了!」
梁泊雨狠狠亲上夏天的嘴唇,「我让你知道……你的事到底跟我……有没有关系!」唇齿之间挤出支离破碎的话语。
夏天被弄疼了,抵住梁泊雨的肩膀用力咬了回去。可梁泊雨忍住疼痛不肯放松丝毫。最后夏天的嘴里尝到了血腥味……
忍无可忍,夏天一拳落在梁泊雨的肚子上,把他打翻在地,「你他妈的是疯子吧?!」
「哼哼!」梁泊雨坐在地上擦擦嘴角,「在我眼里,你就像是没穿衣服的人,早就被看个通透了。你还是不要跟我玩什么花样儿的好。」
「是吗?」夏天在胸前交叉了双臂,「那以后有什么事你也不要再问我了,直接用看的不是更好?」
说完夏天拿了一个小酥饼塞进嘴里边吃边往外走。
「那个什么秦歌是跟锦衣卫有关系吧?」
夏天手里剩下的半个酥饼掉在地上,滚到了梁泊雨的手边。
「一定是沈大人让你去找他的吧?否则,这北平城里除了我,你怎么可能还有其他熟悉的人呢?」梁泊雨说着站起来走到夏天身边把捡起来的半块酥饼吹了吹,一口塞进嘴里,「我以后不会再问你了。」
梁泊雨走了,夏天吧唧吧唧嘴,似乎还有没能褪尽的血腥余味……
来到书房,梁泊雨立刻派出两拨人。一拨是去监视秦歌的行踪,另一拨是去江浸月接人。
不到一个下午,厨房里的上上下下被梁泊雨折腾了两回。
卞青到的时候,梁泊雨已经让人在自己房里又备好了酒菜,他等得俯在横榻的方案上睡着了。
额头被个什么又凉又软的东西碰了一下,梁泊雨吓了一跳,惊醒过来,揉揉眼睛望向一袭青衣,歪耸了发髻,正偏头看着自己轻笑的人影,「卞青?你来了。」
「听说……」卞青忽然停住,抬起袖子掩嘴笑出了声音,「大人可是偷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么?」
「啊?偷吃?什么偷吃?」梁泊雨从横榻上蹭下来,拉着卞青入席,「来,坐吧。」
卞青边坐了边点点自己的润泽小巧的嘴唇,「若不是偷吃了,怎么会伤到这里?难不成是战场上带回来的伤?」
梁泊雨摸摸自己已经高高肿起偏向了一边的下唇,又舔了舔伤口,淤血的触感十分明显,可以想象得出上面紫色的血痕一定也清晰可见。
「春之不要再取笑我了。是我自己吃东西的时候不慎垫了嘴。」
「那大人一定是许久没开荤腥,想吃肉想的。」
梁泊雨讪笑两声,「不说这个了,我找你来是想跟你好好聊聊,有些事想要问你呢。」
卞青职业性的笑容始终挂在脸上,「好啊,卞青也好久没陪大人喝酒,跟您彻夜长谈了。」
「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