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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手机终于没电的时候,我趴在桌子上,歪着头看着窗外,黑黑的。偶尔有一两个灯光一闪而过,然后被漆黑的夜湮灭,空旷的只剩下铁轮与铁轨的厮叫。&;sh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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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旅人的寂寞?&;sh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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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很多时候我都在想一个问题,我是不是真的有勇气去流浪,扔掉我现在所拥有的一切?&;shy;
答案未知。或许不会。因为我比较脆弱。&;shy;
车厢里闷热,我起身走到吸烟室里,那里烟雾缭绕,一个个男人在那里抽烟,吸一大口,然后呼出一大片烟雾,他们还要奔波,因为生活。&;shy;
我看着漆黑空洞的夜空,耳膜听着尖锐的啸声,凌晨五点,黎明前的黑暗,太阳将要出来。我把过滤嘴扔到烟灰缸,然后转身走了。我要在车窗上看一下太阳,因为早晨,它很温柔,并不刺眼。&;shy;
暗红或淡红的朝霞,温柔的出现在天边,暗灰的天空下,有一片荒芜的草原,野草丛生,到处都是水沟或小河,一群飞鸟轰隆而过,带着它们拍打翅膀和尖锐的厮叫声向远处飞去。我心里笑道:看吧,什么都没留下。&;shy;
这个时候,太阳也出来了。车厢也慢慢热闹了起来。同学们都在玩牌,或一对在抱着亲热,我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着这群带着辉煌青春的少年少女,他们很有激情,因为我们要去一个远方的城市。&;shy;
当然,我也喜欢那没看到的西子湖畔。我想看下它的恬静,和它满湖的温柔。&;sh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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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终于瞌睡的时候,我头靠着窗户,恍惚中一副画面一闪而过,&;shy;
太阳刚刚升起,天边的红潮一倾而落,下面是一望无际的野草原,杂草丛生。中间一条长长的火车,带着向前方的吼叫轰隆走过,一群飞鸟从草丛里冲了出来,拍打着翅膀,叫着很难听的声音撕裂着空气前进,而车窗里一个孩子带着希望,恐惧,惊慌,彷徨的眼神看飞鸟飞过,而后被奔走的火车车窗湮灭眼角的视线,飞鸟远去…&;shy;
在五月五号下午四点多的时候,终于到杭州了。我在车站看着拿着站牌到处拉人的男人,我突然就想到了一个词:生活。&;shy;
或许吧,我来这里也是为了生活。&;shy;
我提着行李在汹涌的人潮中穿行,在一个个陌生人的身旁擦肩走过,带起他们身上陌生,粘稠的温度,随波逐流,等待即将来临的,新的生活。突然好想,好想迷失在某个地方,然后不知不觉的死亡。&;shy;
这里就是所谓的“别处”吧,不知道它是否能安抚一个龟裂的灵魂和一个残破的青春…&;sh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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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我站在公寓门外一条马路边,马路上有白色的斑马线,昏黄的街灯照在我的脸上,旁边有很乱的一堆乱石头,长满了野草。我要在这里生活。或许很长一段时间,或许很短。我也不知道…&;shy;
志超,张婷,刚烈,还有我亲爱的同捉,还有她…&;shy;
希望你们有想我的时候…&;sh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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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shy;
我想颠覆整个世界,只想寻找一份纯白的爱情…&;shy;
我的爱情和旅途,将在生命消亡的时候结束…&;sh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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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安小影&;shy; 电子书 分享网站
觉 文/允歌
雨大雨大雨大雨一直下。
堇筵终于在夏日午后漫长而深远的混沌中挣扎着张开眼睑,左颊被凹凸重叠的纸张复制出繁琐层累的线条,对面的学生宿舍还是出奇地安静,从阴沉的虚空中倾泻下来斑驳如蛛网的黏稠光线,兜了她一头一脸。
桌肚里折射出幽蓝的光线,已经变得陌生的号码如此突兀地呈现在视线中,他只是说再见。原来是决定要离开了,堇筵触到八月天气里潮湿的气流,再次埋下了头。
一
不得不说的是关于茶沐的一切,初识堇筵一脸拘谨地坐在乐坊的喧嚣中,Pick懒散地划过琴弦,而茶沐穿着张扬的明黄色跨在位置上唱一首张学友的《等你等到我心痛》。他唱的并不好,但是吉他扩大的声音掩饰了很多并不高却已达到他极限的音节,所以周遭的人似乎都听得很享受。后来他一脚踏上调音器,在伴奏停止的同时把刘海撸起露出麦色的前额与英挺的眉。
事实上前一刻还被众女生作为花痴对象的茶沐保持这一极度怪异的姿势,并且翻着白眼瞄旁边有没有镜子。你知道他失败了,所以他抬头望到角落里的堇筵,然后问她说,你看我像不像七仔?
那时候堇筵还不知道七仔其实是歌迷对张学友的昵称,于是她回答说其实你的语气很像周小狄。
后来茶沐半仰在椅子上承认那是一种低俗的搭讪方式。当然,这是后话。
那一年的夏天堇筵彻底改掉了赖床的习惯,很早便背着琴走去乐坊。母亲似乎很满意她这种改变,竟也同意她晚上能出门去“透气”。 堇筵终于剪掉蓄到很长的发,她看见自己蓬松并且浓密的头发在地上衍生出成片的黑色。这让当时的堇筵有些许头痛,但片刻后茶沐拍她的肩再俯身说堇,好了,你看看还有没有需要修改的?堇筵摇头,镜里的女子神情疏恹,接下来却咧嘴笑得张扬——茶沐哥,你就不收我钱嘛!茶&;#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少年很配合地打了一个寒战并且一脸无奈地抽掉堇筵身上的布:我说,你生着一张小学生的脸,还想用美人计?不是我&;#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话未说完堇筵已经快步奔进对面乐坊,合着一群人的节拍唱一句“我曾经问个不休,你何时跟我走”。尔后朋友们看见全新的她,哄笑着拉扯呼叫。茶沐拾缀着零散的物什,却在刀剪中找到堇筵留下来的钱,不禁莞尔。抬起头望见墙面上巨大的落地镜反映出堇筵乖戾的表情,那样的她竟单薄得像生性体弱的少年,有单纯的悲凉。
这以后茶沐在乐坊总能听到堇筵的声音。她说茶沐哥,你就&;#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茶沐说也许,她只对极其亲近的人这样吧?
二
堇筵站在街的转角看见茶沐从一中走出来,看上去乖戾的女生挽了他的手臂明目张胆地走过纪检部的老师。
关于她,堇筵多少是知道一点。至少伊轩是在昨天还没头没脑地扔一句话给她说,离他远一点。
似乎现在才明白,“他”是指沐吧?
堇筵笑着叹了一口气,表情最终是僵硬下来——是这样吧,寂寞的人,总是习惯寂寞稳。 那日堇筵和茶沐在堤岸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夏天的风穿过头发耳朵最终卷入星辰的轨迹。
“堇?”
“嗯?”
“滔滔心情上写'我喜欢你,你知不知道'”
“呃&;#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是谁家英俊少年如此*,以致我家小堇都拜倒在他牛仔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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堇筵无语,低下头去摆弄一块鹅卵石,动作缓慢而低落。
——这样的惆怅终究只有自我品茗吧?玩伴也好,朋友也罢。亦或者是视如手足的沐,也是看作小女儿情窦初开的心事吧?即使&;#8226;&;#8226;&;#8226;&;#8226;&;#8226;&;#8226;即使自己所面临的也只是那种情怀的延续。
——这样炎热的夏季,我站在更名换姓的借口却找不回当初笑容明晰的你。你曾对我说如果有人问我情系何处,我一定要满不在乎地说这个牛粪就是你。
——那么现在呢?我应该用什么语气来告诉你,请你&;#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喂,又想他了?”茶沐蓦然放大的脸靠近她的眉眼,呼出的湿热气息使堇筵的眼眶一酸,似乎就要掉下泪来。
“呃&;#8226;&;#8226;&;#8226;&;#8226;&;#8226;&;#8226;怎么了?”少年疑惑地把手伸进堇筵的口袋掏出一张纸巾交到她手中,皱着眉头收回手,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