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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来好像看偶像剧都会有这样的情节,在结合或分离的关键阶段,总会有另一个人出现,告诉女主角你不应该当男主角前途的拌脚石,然后让女主角为爱牺牲。通常这些偶像剧的进行都是女主角善良的引退,然后男主角千辛万苦把女主角找回来共同克服困难,HappyEnding,如果是悲剧的话,那女主角通常会得病就那么死了。
我不想当那种傻乎乎的耳根子软的女主角,但是诗琳的话却是很有说服力,为哲远着想,我是应该让他走的,可我真的不想退出,以哲远的慢半拍的迟钝感情是不会千辛万苦把我找回来的。一定会有别的解决的办法的吧。
第六十七节
唯展开车过来接我去医院复检,医生说我的复原状况很好,照这样下去的话一个月就可以可以站起来走路了,检查完后一起吃晚餐。自他昨天匆忙离去后,我就一直担心他怎样了,就怕他又钻了牛角尖,不过现在看起来,他心理状态恢复得不错,应该说是非常好。心结已经打开了,二十年来的恨长期以来已经形成了一个锥心的箭,并非我和哲远三言两语的劝可以憾动的,而现在才发现,这支箭原来从一开始就指错了目标,于是也无所谓发射而直接瓦解了。
其实一直以来,哲远和他的命运差不多,很小的时候全家搬去美国,六岁的时候母亲当着他的面被抢劫的歹徒捅死,江爸爸的大部分心思似乎也用在了艺术上,行踪总是不定,直到一场车祸。接下来的日子他只得靠打工奖学金和领着微量的救济金生活上学,居然还全奖读到了UCBerkley。原本可以有爷爷照顾他的,但是爷爷在他大学后不久也病了,他的生活其实远不及唯展之前所以为的那般顺利,这些都是妈妈后来告诉我的。
他们其实是同病相怜的两兄弟啊。
唯展说他也要退出演艺圈了,他进入这行的目的原本就是要和哲远竞争的,现在已经没有意义了,他也没有必要再在这个他其实并无甚兴趣的行当上浪费时间了。我于是趁势再一次邀请他做公司的技术主管,这次他终于答应了。
唯展送我回家,顺便把江爸爸留下的“第二道彩虹”那幅画还给妈妈。唯展走后,我跟老妈说:“如果你们早知道有个唯展,那你们会不会把我硬嫁给唯展啊?照三生情缘的说法,我好像也可以和唯展在一起的啊~~~~~~~”
老妈说:“但事实是你喜欢的是我的前任女婿,这就是一切问题的答案,结婚不是重点。”
“为什么你和老爸感情那么好的样子?”我想了想突然问道,妈妈当年喜欢的应该是江爸爸吧。
“情人最终也是要变成家人的,至于你老爸,我一开始就拿他当家人看。”老妈说,“况且当生活有了其他重心后,爱情就由主食降格成调味剂了。”
老妈的“其他重心”指的就是我吧,而我的“其他重心”会是事业吗?
“我明天就要回家了,你不用去送我了,有什么新鲜进展第一定要记得第一个通知我哦。”老妈说,“我知道你搞得定的!”
我叹了口气,回房间里继续啃我的商务英语。
哲远回来了。
“最近在忙什么?”我打招呼般地问道。
“告别演唱会。”他说。
“真的要离开演艺圈了吗?”我再一次地问道。
“嗯。”
“作为一个你的歌迷来讲我很难过。”我说。
“会有人给你们唱更好的歌的,比如说唯展。”
“他也要退出演艺圈了。”我说。
哲远有点不太相信的样子。
“他已经答应在我们公司做技术主管,”我继续说,“他在这方面有天赋;而你也要继续你的艺术事业,真好,各自都可以追逐自己的梦想。只不过娱乐圈的人都快跑光了,连诗琳也要退出娱乐圈了,也好,给新人机会。”
“他终于想通了?”哲远问道。
“嗯,”我说,“原来第二道彩虹画的是我妈妈。”
他对于这句话倒是没有太大的反应,
“对了,那场告别演唱会记得要给我留前排的票啊,我一定要去看!”我换个话题活跃气氛。
“其实本来想请你做嘉宾的,合唱那首歌,可惜现在你的腿……”他看起来仍是愧疚。
“没关系,能现场看你演出我已经很开心了。”我说,“对了,你的那场告别演唱会交给我们公司网上直播怎么样?”
“你想东西真是越来越商业了,”他说,“这个你和公司谈吧。”
我回到自己房间里就开始给柏杨打电话商量网上直播的事了,真是发现我商人的本能已经形成了。
离告别演唱会开演时间只剩一个星期了,哲远下这个决定真是迅速。我在想如果他真的和诗琳远赴欧洲了我怎么办,我真的不想他走。
和柏杨谈网上直播的事谈到凌晨三点,我拄着拐杖出来喝水,一不小心摔到了地上,手碰翻了杯子连锁反应,厨房里叮叮当当一大片。哲远跑出来把我扶回了房间,看到了我在房间里放着的我的那幅油画,一愣。他还不知道那幅油画已经到了我的手上了吧。
“这幅画得很好。”我说。
“是老方送给你的吧。”他说。
老方大概就是那个小画廊的老板吧,我说:“是。”
空气又凝结了一两分钟,然后他说:“好好休息,晚安。”就走了。
我没有睡觉,看了一晚上他的电影。
第六十八节
一大早我就起来做早餐,仍旧弄得厨房叮叮当当,我只想给他做顿早餐而已,却发现自己打鸡蛋的手都在颤抖。哲远听到了动静,也只得早早起来,接过我的工作,把我弄回餐桌上等着。我看着他困倦的煎鸡蛋的身影笑着说:“唉,我现在连顿早餐都做不了了~~~~要不你临走前给我做一张特大的大饼吧,挂在我的脖子上,我饿了就可以随时吃,要做得足够大哦,足够我三年吃的,我等你三年。”
哲远把早餐端了上来,对我说:“我怕你走不动路。”
“呵,对了,意大利有什么好吃的?比萨、Spaghetti……好像也和中国的大饼面条差不多嘛,总之你要通通都学会回来做给我吃哦……”我努力地说一些轻松的事,好不让气氛结了冰。
吃完饭,唯展就接我去公司了,一切仍然没有进展,除了公司的业绩又增长了以外。我问唯展可否有远程控制管理的系统,他说当然可以,现在网络这么发达,有什么是搞不定的。我又问他要是远程控制三年呢?
他说:“你要走了吗?”
“我只是问问。”
“管理上的事我不太懂,”他说,“但是我知道你要是真的离开三年,公司就算可以正规运行,也不会有发展了。”
就算我不对自己负责,我也要对公司里这么多寄期望于我的员工、对股东负责。
菲菲说如果是她的话,她就会用老办法——装可怜,让自己显得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没他不行,生活都不能自理,这样,哲远起码出于内疚都会留下来的。我虽然一向不惮使用这一招,但是这次我不想这么做了,我已经不习惯再去扮演弱者的角色了,况且要是只是因为他有份撞断我的腿而迫使他留下放弃他的理想的话,他不会开心我不会安心的。
这几天哲远又不怎么回家了,我只得偶尔抽空去看哲远排练,诗琳往往也在,我现在是越来越讨厌她了,就算她美丽温柔善良大方也仍然讨厌。可能是以前我自己觉得连讨厌她的资格都没有吧,现在我讨厌得理直气壮。她始终追随着哲远,我们可以说她死皮赖脸也可以说她锲而不舍,谁知道呢,我在她眼中又未尝不是讨厌,又或者她比我胸怀宽广得多。
回到家后,我仍然做饭,我想在哲远走之前做出一顿像样的饭来,不过迄今为止仍然保持着完败的纪录,那些被我辛苦制造出来的可怕的东西,大部分都被我自作自受了,如果哲远不幸恰好回来的话,就被迫有难同当了。
七天的倒计时很快就变成了两天,时光的确是难以把握的,哲远要去冷川县向爷爷告别,我在家门口和哲远告别。
已经快要没有机会再挽回了,我的潜意识也开始劝我自己接受吧,也许给彼此三年完成自己梦想的时间会更好,到时大家都会更成熟吧。然而还是想哭,心酸酸眼酸酸鼻子也酸酸。哲远已经在收拾行李了,因为从冷川县回来后就直接去演唱会,演唱会后半小时飞往意大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