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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餐厅居然遇到了诗琳一个人在那里吃饭,看起来很落寞的样子。她从巴黎拍完写真集回来了,见了面自然彼此也少不了一翻恭维。现在我见到她终于可以不用自惭形愧了。她对我总是欲言又止的样子,可能是因为唯展在场所以有些话不方便说吧,她只是说到她要退出演艺圈了,去欧洲读书。我很奇怪,问她为什么,她说理想。
理想这两个字太宽泛了,让我仍然不明所以,不过我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因为她其实并不想解释得太清楚的吧。唯展送我回家,进门后居然发现老妈也在,老妈看到我就兴奋地过来抱我:“宝贝~~~妈妈好想你~~~最近怎么样了?”
“老妈,你还好意思说(﹁﹁)~~我腿断的事你当天就知道了,居然现在才过来看我~~~~~”我还愤恨着呢。
“这样我女婿才有机会照顾你嘛~~~*_^”老妈居然还振振有词。
也是,算了,反正永远都是老妈有理,我是永远说不过她的。
老妈让唯展进来坐,又是端茶又是倒水的,两个人看起来还挺谈得来的。老妈的嘴皮子功夫一向厉害,坐着连说仨小时都不带喝口水的,唯展就负责当十佳听众,听着老妈滔滔不绝地讲着我小时候的糗事,时不时地笑一下,笑得我老没面子的。
“对了,让你看看晓希小时候的照片~~~”老妈说道,然后就俯身要从钱包里拿出一张我小时候抱着奶瓶的照片给他看。
“等一下!”唯展像是突然看到了什么。
“怎么了?”我和老妈同时问道。
“阿姨,我可以看一下你现在戴着的链坠吗?”唯展的声音有些发抖。
老妈之前轻松的神色也一扫而光,严肃了起来,迟疑了一下,缓缓将脖子上的项链摘了下来,交给了唯展。
自我有印象起,老妈就戴着这个项链的,连洗澡都带,那个链坠只是一个很有艺术感的铜制符号而已啊,为什么唯展会这么关注。
“江予航。”唯展看着妈妈的链坠说着。
“你怎么知道的?”妈妈的语气里带着我从未感受过的遥远。
“这是他的签名符号,我怎么会忘。”气氛突然变得如此的沉重,又有一个真相要向我揭开。
“你是?”
“你知道第二道彩虹吗?”唯展没有回答妈妈的问题直接问道。
现在这种状况,我已经可以猜出来了,老妈一定和哲远的爸爸有一段过去的吧,老妈的名字中确是有个“虹”字,她才是哲远爸爸为之画第二道彩虹的女人吧。我悄然离开,由他们两个互道事情的真相吧,我不想再去听又一个我都可以编出来但是却真切发生在我亲人身上的爱情故事了。
我家和江家的事原来已经纠结了两代了,现在又到了我们这里,难道这就是命运?又或者这本来就是爷爷和老妈安排下的所谓“缘定”?不过也无所谓了,如果是刻意安排的话,我已经用离婚反抗过了,接下来还会怎样,就是我的选择了。
我回到客厅的时候,唯展已经走了,老妈说他的情绪很不稳定,于是先告辞了。我要是他,突然知道自己二十多来年都恨错人了也会心理崩溃的。老妈告诉我,其实在爷爷和外婆的那个年代,在外婆要嫁给外公的前一天,外婆就曾经去一个据说很神的庙里找了一个很神的高僧问过姻缘,那个高僧说,我们两家是三生情缘,缘分要纠结三代,到了第三代才会有了结,或结束或结合。
这就是你们要逼我们结婚的原因吗?开什么玩笑!凭什么要由一个臭和尚来左右我们的婚姻,你们也都是知识分子,怎么会这么蒙昧。
这个时候放在客厅里的传真机突然响了,打印出几张纸来,我拿起来一看,是用英文写的合同,大意好像是什么办画展的合同,从意大利发来的,我英文也不太转,看不太懂。
正疑惑的时候,哲远回来了,来拿那份合同。
“哲远,你要在意大利办画展吗?”我问道。
“嗯。”
“真厉害,居然可以在意大利办画展了!”我由衷地高兴,能在意大利办画展,真不简单。
“嗯,随便游学欧洲。”他说。
“游学欧洲?”我的声音突然开始发凉。
“我向往欧洲已经很久了,也该是时间做点自己想做的事了。”他说。
“要去多久?”
“三年。”
第六十六节
三年,真的要走三年吗?这是他的理想,我没有理由阻拦,但是为什么好好的就说要走?如果是几个月前的话,我一定会死皮赖脸地跟着去的,但是现在我的公司正发展的如日中天,我怎么可以放弃?这点诗琳就和我不同,她已经是决意要退出演艺圈了,她比我更有勇气追随。
现在我只感到手足无措,我想让他留下来,可是没有合理的理由,我想要跟他走,可是又舍不下,如果他和诗琳流浪欧洲的话,再见不知何年何月,也许一切就会沧海桑田变迁了。
“难道爷爷走了,这里就没有什么你好留恋的吗?”我难过地问着他。
“你们各有各有事业在这里,我还会回来的。”他说。
“你们指的是谁?”我直视他追问道。
他突然不耐烦地说:“你现在有唯展照顾,事业又发展得那么得意,你不需要我。”
我沉静地看着他问道:“那你需要我吗?”
老妈正踮着猫步往外溜。
他看起来内心很矛盾,已经是要摆出平时冷酷的样子了,接触到了我的目光,又像是泄了气的样子偏过头回避我咄咄逼人的眼光,说:“不需要。”
作为一个影帝级人物,他这次演得真的非常失败,连我老妈都收回了她正要往外溜了脚步,回来说:“女婿,别自欺欺人了。”
我松了一口气,眼泪掉下来,很高兴,这算是他承认喜欢我吧,但是他却是要走了,而我却不应去阻止他,更没有办法去跟随他。终于坦白了心迹,却要分开了,为什么会这样!
“什么时候走?”我问着。
“可能开完画展就不回来了。”
“可以等我腿好了再走么?”我想要拖延时间。
“画展的日期已经确定了。”
正在这时,公司打过来电话说有急事让我过去,于是我只好匆匆走了。只是两个员工打架的事也仍然要我管,公司现在正在发展期,我无法聘请个职业经理人什么的授权让他干,离开就意味着放弃,我怎么可以放弃?我连家都没有时间回,直接就留在公司熬夜干嚼面包和顾有为他们一起重新定立新的系统的员工规范。
等第二天终于忙完把新规章制度公布了我也累的趴下了,正想在桌子上睡一会儿呢,诗琳过来找我了。我揉揉惺忪的眼,知道这次她来找我要谈些有深度的事了。我给她倒了杯茶,摇着轮椅过去把门锁上。
她看起来心情有些不稳定,喝了一口茶,说:“哲远打算推迟游学日期。”
这对我来说是件好事,我很高兴。
然而她突然崩溃,握着杯子的手抖得厉害,已经无法再继续保持淑女的仪态,她泣不成声。我知道她不是故意做出给我看的,她是真的要哭,不然她一定是不愿在我面前哭的。为什么要这么痛苦?哲远要走了,应该是我哭才对啊。
“你知道他的理想吗?他一直都那么热爱艺术,只是以前要给江爷爷治病赚钱,他都没有办法真正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现在他终于可以放下包袱到欧洲学习了,你为什么要阻拦他?”
“我……他要走也不一定现在就走啊……”我的气势明显被诗琳压过。
“一个人的艺术生命能有几个?他已经压抑了自己的艺术才华好多年了,你还要拖着他压抑多久,要压抑到一切都丧失吗?”
我无语,给她续了一杯茶。
“他很想出去走走,老在自己固有的生活圈内打转是不会有创造力的。”诗琳继续说,“他说是你给了他启发,要去做自己真正擅长的事,可你现在为什么又要给他阻力?”
我给了他启发我给了他阻力了吗?
呵,原来我对他这么有影响力。
“请你不要再纠缠了,你们已经离婚了,你的事业是商界,他的理想是艺术,你们不是一路人,”她终于说到中心思想了,“不是一路人是走不到一起的。我知道他很宠着你,但是你不要恃宠而娇对他太任性好么?”
我想起来好像看偶像剧都会有这样的情节,在结合或分离的关键阶段,总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