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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送你一点实用的东西,于是送你个可爱的卡通表,没找到好看的Snoopy,只好选了一个kitty猫。
沉重加上实用,我认为好的,送给你,我曾经爱过的人,也许以后还会爱,但这将永远与你没有干系了,那将只存在于我的独游生活中。(庄子: 出入六合,游乎九州,独来独往,是谓独游,独游之人,是谓至贵。)
再见了,你要是早点生个女儿,兴许我还能和她作同学呢,吾切切盼之,可惜只能休学两年。
我想说的,那个沙漏里面全有,你想听就听一听吧。
一个朋友(但愿是久一点的)
我把信收起,把沙漏立在桌子上。里面的细沙从一个锥体流向另一个锥体,永无止境一般。我目不转睛地盯住它看,直到细沙完全流尽。然后我把沙漏倒立过来,细沙又开始源源不断地流动了。我耐心地守在边上,等着一边的沙流尽后立即伸手把沙漏颠倒过来,乐此不疲。
我不会再为崔英杰难过了。
以后我会经常给他发emial,告诉他我们的学习、生活,如果他需要我可以把讲义和笔记都给他,但是仅此而已。我也希望我们做朋友能久一点,我会一直关心他,保持一定距离地,直到他拒绝为止。
开学前一天的中午,我在宿舍门口碰上了张悦,她背着一个牛仔包,提着一个小箱子,一脸的愁容。
“你到现在才回来?明天开学了!”我微笑着说,“真是乐不思蜀!”
她强挤出笑容,嘴里说道: “来我们屋玩啊,我带了一些家乡的小吃……”
晚上我在宿舍里看了一会儿书,忽然决定去串串门。和张悦的关系仍没有走出困境,我想用积极的态度去改善它。此刻,我觉得一切都是新的。
不料给我开门的张悦竟然把眼睛都哭肿了。“怎么啦?哭成这样!”我连忙从口袋里掏出纸巾递给她。
她小声地抽噎着,说: “一个人在屋里越想越难受……我不想开学,我想待在家里……”
还没开学就想家!说起来张悦可是一考完就回家的,她的寒假足足有一个半月,还嫌不够。我扶她坐下,慢慢地开导她: “学校里也很好的,那么多人,那么多书,上网又那么方便……你不用成天坐在教室里学习,可以去看看电影、跳跳舞,这样一学期很快就过去了,你不又可以回家了?再说了,这中间还有一个五一长假呢,你也可以回家……”
张悦比我大几个月,大一刚开始就总是要我叫她姐姐。可很多时候,我都觉得我更像她的姐姐。好几次,看到她那么不在乎我,我都心灰意冷地决定从此不再把她当我的好朋友。可是,看到她孤寂的身影穿梭在教室、宿舍,我又禁不住可怜她。除了我,张悦在清华没有任何朋友。
张悦是个聪明的女孩子,但她的聪明仅止于考试。军训的时候,每回检查内务都是我帮她叠被子、打背包。她连换个被套都不行,弄得全身是汗还是不能让套子里的被子服帖。她不会梳头,终年留一个男式短发。她不擅穿衣,经常出现“上身皮夹克下身运动裤”的情况。常常看到她十几天盯着一件衣服穿,或者短发翘起好多根就来上课。有一次我和她去车铺打气,一个近视的学兄迎面拍了拍张悦的肩膀,说:“哥们儿,让一下。”窘得张悦半天没回过神来。
要是哪天不小心和张悦谈及了感情问题,她必定是大惊小怪地说: “我们都还小,怎么能在大学里恋爱呢?何况大学里的爱情太不可靠了……”最后她一定信誓旦旦地说: “我大学四年坚决不谈恋爱,我是个好孩子……”
所以,张悦的生活除了吃饭睡觉上课,就是坐在自习教室学习。她准保六点起床读英语,晚上十点回寝室睡觉。她们宿舍的人都管她叫定时闹钟,说有了张悦不用看表都知道是几点。
这样的生活如果重复四年,谁能受得了?也难怪张悦总是惧怕离开家来上学。其实,我很理解她。
我等张悦情绪平静下来才回屋。临走时我对她说: “哪天想出去玩了,就叫上我,我一定奉陪!”
“谢谢Angel!”张悦很感激地对我说。
那一瞬间,我觉得我们像是回到了以往的好日子。也许,人总会被感动。
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
第十一章 十万个为什么
我知道我不属于这个地方。我其实一直在渴望一份纯粹的幸福。对生活,我是认真的。
开学没几天,我们大师实验班最不爱上课的人都变得关心起自己的前途来。
事情源于学校突然把我们班划给了中文系。本来班里的学生都有一种倾向,即使这个实验班失败了,好歹也有一张英语系的文凭,我们学的可都是正儿八经的专业英语。没想到才过了一年半,我们就从两系争着要的抢手货变成了两系都不要的烫手山芋。不知道领导们怎么想的,大笔一挥,我们就进了中文系。
我们班的几个北京人首先沉不住气了,嚷着要召开师生座谈会。不过座谈会根本就不能解决问题,因为到场的老师齐刷刷的都是中文系教授,英语系根本没人来,更别说学校行政方面了。其实,我们每学期都至少有一个座谈会,不过是上头征求一下我们学生对这个第一次办的实验品的看法。我们一开始还满腹牢骚地争相发言,可一学期过去了,问题没有任何解决,下一次座谈会却又来征求意见了。久而久之,座谈会成了大部分人坐、小部分人谈的会议。
“老农民”在学术上是个有独到见解的才俊,在班级工作上只能勉强算个传话筒。他总是“学校说……” “学校认为……”,我们听了半天也没听出到底为什么要把我们划入中文系。当他宣布我们这学期不必参加全国英语专业考试而必须参加清华英语水平一时,下面一片哗然。
“搞什么鬼!我们学了三个学期的专业英语,难道都白学了!”
“要规划早规划呀,一年半以后再推倒重来?我们的青春就不重要吗……”
……
“老农民”束手无策地坐在那里,有些尴尬地望着我们这些“不买账”的学生。他笑了笑,仍旧很有耐心地对我们说: “要不,大家一个一个发言,我来做记录,然后把它们反映给学校有关领导……”
我坐在会议室的后面,对周围的事情漠不关心。我把手机的声音关了,然后和莫嵩南玩短信息。前两天遇见刚从深圳打工回来的莫嵩南,听他胡侃了一通在深圳的幸福生活。这家伙一个寒假赚了五位数,工作却被他描述得像过家家一样简单,难怪满脸的得意。他一听说我有手机了,连忙教我如何发短信息。
“比上网聊天好玩。”他对我做了个鬼脸,说,“真想怂恿大家别整天QQ了,都拿手机发短信息!”
说完,他伸出大拇指给我看,很认真的表情: “有没有发现我的拇指比别人长?都是发短信息发出来的。我的拇指得到了别人无法想象的锻炼!”
我用手机给莫嵩南现场直播我们的座谈会,他则不时用各种各样的“猪头”来表示他的心情。我不停地用拇指按着金属键,半个小时过去,我的拇指都酸胀难耐了,会议还在慢慢悠悠地进行着。
轮到我发言了。我坐在座位上,面无表情地说: “虽然我心里有十万个为什么,不过今天我只想问两个。第一,为什么有些事情我们每一次开会都要反映?既然我们反映的东西上面都会知道,怎么一直不给我们解决呢?第二,我们班级的实验性体现在哪里?既然要用全新的模式来办班,为什么到后来我们和其他班级都没有区别,照样要上各种各样的思想课、军事课、可持续发展课,还要过清华英语水平一?”
“老农民”怔怔地看着我,似乎没一下子意识到我已经讲完了,然后才回过神来,客气地笑了笑,说: “好,我会记下来的。这位同学的名字是?”
“陈安舟。”我说。
很公平,我现在还不知道班主任的名字怎么写,他也叫不出我的名字。
散了会,一大半同学都不肯离开,围着老师询问这个争论那个。我悄悄地开了门走出文科楼,没有马上回宿舍,而是慢慢走到了照澜院。
我喜欢一个人闲逛,没有目的地。
在照澜院商场,我饶有兴致地打量柜台里琳琅满目的手表,不时抬起手腕看看崔英杰送我的“kitty猫”,在心里作一番比较。我忽然想,如果今天崔英杰也在会场,不知道他是不是会更庆幸自己选择了离开。
CD架是商场里最能让我流连的地方。我每一张CD都看,对同一张CD的不同版本了然于心。无意中发现了肖邦的钢琴精选,其中有一首恰巧就是Militry——崔英杰曾经说过他一直想听这个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