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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却是我肺腑之言,真心诚意。
先前高谦听了还会一蹦三丈,后来她便不再理我,独自跑到被窝躺着。多数的情况是一个人生闷气,悄无声息的流泪。听不到声音,让我坐立难安,知道看到高谦脸上的两道泪痕。以至于高谦默不作声的时候,我就心烦意乱,对自己的话感到内疚,下意识的便冲口袋掏出烟来。
有一种我无法理解的柔情,因为无情的自责,让我试图去做委婉解释。但想到自己缩遭受的一切,以及对爱情难拾信心,我硬下心肠,一个人坐在椅子上抽烟。
直到有一次高谦终于开口,她说她下个学期就回学校住,并希望我能好好学习,至少要把该拿的证拿到手,她对我只有这点希望,并希望我不要让她失望。我点了点头,答应了她。日子仍然不咸不淡的继续。
让我开始下决心的是有一回,我陪高谦去是到时代超市买东西,高谦一路上就嚷着要吃肉松。因为要买很多乱七八糟的零碎物品,我推着购物车跟在高谦身后,沿着一堆堆的货架走着,任他将一切我们需要并且合适的物品扔进车内。我不明白为什么买了那么多的生活用品,我们不断往车上放,即使我知道这些东西都是必备的,看到满车的东西,仍感诧异。
准备越过食品区付账时,我和高谦走散了,我推着车东张西望,在人群中寻觅她的身影。我站在臭咸鱼处一动不动,深怕高谦返回原地找不见我
看了半天,没有发现她。正准备打电话给她,忽然左肩被人猛拍一下,回头未见人影,我伸展右臂,从身后把高谦拉了出来。正待斥责她的躲藏让我心乱如麻,却见她狠狠地用鼻子嗅嗅,拉住我的胳膊像一个方向茫然走去。我拽住她,看见她可怜兮兮地说:“彪子,我想吃肉松。”
高谦吃完自己的,还帮忙要把我的那份吃掉,边吃边眼珠乱转,观察我的神情。从超市门口走出,她像太阳下活蹦乱跳的猴子,一脸阳光,惹人怜爱。
这种柔情慢慢融化后,等我冷静下来,我在心里做了一个决定,我要和高谦分手,再不能这样没完没了。至于为什么分手,内心全无所知。
我时常惊讶于自己对事物的控制能力,并表现出超强的意志力。之前曾经怀疑过这一点,比方说吸烟,多次的自我警戒,试图戒烟,并且展开行动,显而易见,这件事并不成功。经过长期的观察,我终于意识到只有黑暗才是我的立足点,我擅长制造悲剧,即毁灭美,而且从一而终、矢志不渝地完成;对于创造性的活动,非我能力所及,常见的情况是知难而退,或者是毫无兴趣。
我是如此幸灾乐祸的想着我和高谦分手,我就躺在我们那个大床上,稀里糊涂的想:我和高谦分手了,许多年以后再见面,双目凝视那个脸上满是皱纹的小老太太,我凝视着她瞳仁中的黑暗,那黑色的,大大的,周边长满鱼尾纹的,竟还没失神的眼睛;想着我和高谦分手,身旁应该找个姑娘,我把自己身旁的漂亮姑娘全想了一遍,全没有合适的,应该还只有高谦。想到会和高谦分手,顿觉心里难受的要命,有一种什么东西在我的心脏上覆压着,让我喘不过气,眼睛也被泪水润湿。怎么能狠下心呢?
有时候,我想高谦是不是还舍不得我,一定如此。倘若如此,我便不该苦苦相逼。但高谦对于学习的热情时常打消我的内疚。
57
十二月又结束了,时间像我手上的文字一般,我轻轻的在键盘上敲打“一个月又无声无息的消失了”。几个月竟然真的在转眼之间,国庆刚过,元旦来了。
本来就没有回家的打算,高谦倒是要回家,放假前一天晚上她半夜三点多给我电话,我当时喝醉酒,正在寝室酣睡,亮子一脚把我踹醒,让我接电话,原来是高谦等我了一个晚上,横竖不见我回家,从一点多开始打电话,我把电话挂了,才看见手机上面有十几个未接电话,想来都是高谦给我打的,这个时候我脑袋已经清醒,便转身告辞,穿上衣服回去。
到家的时候,高谦已经躺在床上,但还没有入睡,拿着我的笔记本在玩游戏,看我回来,便把游戏给关了,给我放好洗脚水,就躺在床上,看样子还要继续等我。我尽快结束这一过程,跑到床上问高谦,什么事儿啊?
“我妈想让你元旦的时候到我们家去一趟。”
我没想到这种事情,便装成睡意正浓的模样,“哦,知道了。明天的事儿明天再说吧。睡吧。”
你倒是去不去啊?”
“我说了,明天的事明天说啊。”
“那你就是说明天不去么?”
“我没有说不去,我说这事明天再说。”
“你要是不愿意就和我说不去,给我一说法,我等了一晚上。”
我终于难以忍受,顺口而出:“那好吧,我不去。”
这样说,我更觉难堪,话儿也不说了,倒在一边,但是怎么也睡不着,我做了一件颠三倒四的事儿,下床把灯关上,然后满世界的找烟和火机,中间碰到了两个板凳,撞得小腿生疼。好不容易点燃一根烟,坐在窗户前吸着。高谦把灯打开,黑夜里,暮然一道光,刺得我眼睛生疼,高谦穿着睡衣,从我旁边的桌子上拿过烟点上,坐在我旁边陪我抽烟,我觉得灯光太难受,转身把灯又给关上,两个人在黑夜里抽烟,只能看见两个火点,接着微光,我模模糊糊地看见高谦的脸,一如我以前梦中的模样。
等我们吸完烟,我对高谦说:“睡吧,别冻坏了,明天还要起来早点到你家去?”
我从背后抱着高谦,塞进被窝,自己也进去,高谦大概是等的太累,终于等到我同意,一切包袱卸去,又经疯狂颠簸,精神疲软,在我旁边很快就睡着了,到是我怎么也睡不着,我的双眼压根就闭合不上,转眼就看见了天明。
天已大亮的时候,我看看手机,此时已是七点钟,该醒的人应该都醒了,我从床上爬起来,连带惊醒了高谦,我对她说:“你继续睡,我去买早餐。”
下楼后,我坐在台阶上,顺带给朱翔一个电话,我给这帮兄弟们打电话,不是邀其同去玩耍,便是借钱。朱翔大概也是刚醒,电话那边嘟嘟囔囔的嚷着,我言简意赅的把事情说了一遍,然后直奔主题:借钱。
说到钱的事,朱翔立即清醒了,然后不断问我是怎么回事,我此时无奈到也只想找人诉说,便又重复一下原因,朱翔听了后对我表达万分同情,然后言简意赅的告诉我没钱。
我心里本想骂他是个孙子,没有钱还浪费我电话费和时间,但是昨晚一夜没睡,连骂人的劲也没有了,只好说没事没事,便准备把电话挂了。
就在我准备挂电话的时候,忽然听到电话那边的喊叫,便竖着耳朵,把手机再次听到上面,电话那边说:“钱没有,你要是想要脑白金,我们家倒有,你要么?”
我转怒为喜,高兴地叫道:“要,要!”
我站起来,问朱翔现在哪里,这时我们家房门略有轻微的声音,经不住回头看去,高谦穿着睡衣,拉开门,在门边站着,我不知道高谦在哪里站了多久,看上去高谦想和我说什么,但始终没有说出,我也不知道高谦怎么会在那里站着,也不知道该解释什么,嘴里说:“穿那么薄,快进去吧,我去买早餐。”说完后,直奔楼下,速度飞快,好像生怕高谦撵了过来。
58
飞奔楼下后我就把手机关机了,早晨的街上凉风习习,我不经打了几个喷嚏,到寝室没有发现朱翔,亮子在电脑旁坐着,看到我就嘿嘿傻笑,我没有顾及理他,四处叫喊,终于在厕所找到他。
朱翔拦了辆出租车,到了他家,我们悄悄潜入,打开储藏室,看到的是一大片的礼品,我也不管许多,拿了两箱脑白金和一条云烟,看着这么多好东西,眼睛都红肿,奈何双手也那不了多少东西,连一条云烟也是装在外套的大口袋才带走。朱翔一直把我送到门口。想想就觉可笑,坐在回去的公交车上,差点睡着了,身上藏着刚刚作案得来的宝贝疙瘩,精神上不敢有半分松懈。
回家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忘了带钥匙,怎么拍门都没有回应,我打开手机,将手机开机后,看到好几条高谦的短信,前几条毫无意义,最后一条说自己去买早餐了。我坐在门口等着,我站在那里足足有十分钟,呆若木鸡,忽然下意识的我听见什么声音,便向楼下中轻声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