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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雪还在被中,林夕帮她从小包中取出身份证。
为首的警察说:“跟我们走一趟吧。”
林夕平静地说:“你们先出去,让她穿好衣服。”
警察眼中尽是嘲弄,林夕关好门。
慕容雪走了出来。
一个警察笑说:“这小姐的身材还真不错!”
慕容雪杏目圆睁,娇斥道:“你说谁是小姐!?”
警察一耸肩:“到这时候了,还嘴硬!”
警察带着两人走过一个长长的广场。
林夕问:“这是带我们去哪?”
“到所里问话。”
林夕警觉什么,又道:“把你们的证件再让我看一下。”
警察不耐烦地亮给他,口中笑着:“想不到你这个年轻的客还挺细心啊。”
林夕没看出什么破绽。
到了派出所,警察将林夕和慕容雪分开问话。
反反复复问了将近一个小时,没问出什么有价值的证据。
林夕用学生证证明了自己还是大学生,警察记录了学校的话。
一个警察劝解似的说:“队长,不如罚点款算了。”
林夕反驳道:“我们没做错什么,凭什么罚款?”
慕容雪冷冷一笑:“算了,罚就罚吧。”
那个和事老警察说:“每人罚二百吧。”
慕容雪立即说:“那好。”
队长想不到她回答得那么干脆,又提了价:“二百太少,共罚六百吧。”
慕容雪从小包中取出钱:“现在我们没有事了吧,尊敬的警察同志。”
队长也格外爽快:“当然。”
慕容雪冷冷地问:“队长同志,一会拿着钱上哪喝酒呀,多注意身体啊,酒多伤身哪。”
队长脸色一变,随即笑道:“小姑娘嘴够利的啊。”
回到住所,两人发现屋子里已经被翻得乱七八糟。
两人对视一下,心知十有八九是旅店做的好事。
这时一个女子在大厅里哭喊:“我的钱包不见了!”
一个白衣女人还给旁人解释着:“这人疯了,去看了会光盘,出来就说钱包丢了,真好笑!”
林夕叹息道:“想不到还真是家黑店,说不定警察都是他们招来的呢。”
两人没有再睡,和衣靠在床边说悄悄话,等待天亮。
招聘会开始了。
一大早窗口处排起了两条长队,购买入场券和招聘信息手册。
如同龙卷凤,会场内聚集的学生越来越多。
熙熙攘攘间,林夕看着那一张张略带茫然的脸。
大家不知未来在何方,试图通过~张简单的简历敲开一扇通向美好前景的门。
学生们生怕错过任何机会,总要仔细地看过每一个招聘栏。
招聘栏中四个大字“工作经验”愁煞了这些未经世面的应届生。
有的招聘台一看是专科,直接把简历抛了出来,一点礼貌也没有。
林夕突然感觉这里像是一个菜市场。
只是菜并没有放在招聘台上,满地走动的学生才是菜。
这些菜被那些端庄而坐的招聘单位掐掐叶子,掂掂分量,最后什么兴致也没了。
像根部离了土壤,偏逢暴晒的太阳。
招聘陷阱也处处皆是,押金都收了,还说不出具体的工作性质。
慕容雪轻声问:“你怎么也不投简历啊?”
林夕苦笑道:“我总得找几家合适的单位吧。”
慕容雪嗔道:“你傻呀,找工作可不能像抛绣球,挑来选去的,要像撂炸弹,当然照着人多的地方了。——你看,那位。”
林夕顺着看去,一个男生抱着厚厚的一叠简历,见招聘台就放一份,跟发传单似的。
慕容雪一推他:“大少爷,别看了,来,你把简历分我一半,一人走半场。到时候还在这里会合。”
林夕提醒她:“你尽量帮我投一些跟文学挂点钩的单位。”
慕容雪潇洒地挥挥素手:“知道了。”
林夕还是很慎重,投了六七家单位,都感觉不理想,但又能如何呢?
慕容雪早笑吟吟地等在那了,她把两手一摊表示大功告成。
慕容雪嗔怪道:“你怎么还剩这么多啊,这可过期作废啊。”
林夕有些茫然,他问:“你都投了些什么单位?”
慕容雪想想说:“好像是有几家报社。”
林夕在石家庄停留了一周。
陆续有单位通知面试。
一家经济财富报打着高薪招聘主管,可一去面试就被告知主管已经满了,只缺采编。
所谓采编就是自己去联系一些民营企业的老总,写采访稿,登报,收费,然后分成。
另一家号称是老年人回忆录编纂协会,这家协会连个像样的牌子都没有,租了一家居民楼,破破旧旧的。
一个号称主任的还拿了几本以前的存货给林夕看。
尽是些某某某传奇、光辉岁月之类的三流书刊,恐怕连书号都是虚构的。
那几天,林夕一直忙着面试,最后弄得心灰意冷。这些落魄,林夕不愿让慕容雪看到,所以每次面试他都一个人前往。
晚上,回来面对慕容雪殷切的脸,他都很难受。
他建设不出美好的未来,三年大学生涯只换来一个零。
他又想起孟云飞说的“创业”,发现此时连苦笑一声都能勾动心痛。
阳光灿烂只能照见成功人士的笑脸,落魄者只躲在障碍物后的阴影中。
回到旅店,林夕正不知怎么跟慕容雪说。
她笑欣欣道:“那会儿时尚周刊报社让你去面试。”
林夕奇怪道:“我没有投这家单位啊。”
慕容雪想想说:“也许是我投的吧,下午我陪你一起去吧。”
林夕摇摇头:“我很累。”其实是不想再受伤。
慕容雪额头与他相抵,鼻子碰鼻子,撒娇道:“去不去?去不去?”
林夕无奈,叹道:“好吧,最后一次了,如果不成,我们今天晚上就回保定。”
慕容雪凝视着他:“你好像有些变了,你的自信呢,飞到哪了?”
生活时尚周刊报社。
编辑部主任是个中年妇女,她打量一下林夕:“你应聘的是编辑?”
简历表是慕容雪填的,林夕答道:“是。”
主任问:“你发表过作品没有?”
林夕小心道:“我在一些报纸上发表过几十篇散文和诗歌我有一部长篇小说。”
林夕把《缘分·双人座·单程票》的一些片段给她看。
她只是大致翻了几页,就递回去:“其实你也知道,文学创作和新闻写作有一定的差别。另外昵,编辑部现在负责各个版块的编辑都很出色,要不你去广告部看看。” ,
林夕登时心凉了半截,正不知所措。
一个戴眼睛的中年人走进来,手中拿着一本周刊,大发脾气:“韩主任,负责人物版的小赵到底是怎么回事,他采访文联主席的那篇稿子简直是一团糟,你为什么不把把关?”
韩主任开始反驳,推卸责任。
两人你来我往,各不相让。
林夕呆呆坐在沙发上,不知该不该起身告辞,因为他看见慕容雪还在玻璃门外等他。
他刚想说什么,中年人男子仿佛第一次注意他的存在。
他问:“你是谁?”
林夕谨慎道:“我是来应聘编辑的。”
韩主任淡淡道:“张主编,他不太适合。”
那张主编仿佛还在气头上:“不试试,怎么知道不合适?小赵指定是不能再做了。”
主编把林夕带来的稿件浏览几页,爽快道:“好,你留下吧,先试用一个月。”
林夕心中的石头落地了,但他知道自己能留下一半也是因为主编与主任在怄气。
不管怎样,自己应该珍惜这个机会。
主编看一眼玻璃门外的慕容雪,问林夕:“你朋友?”
林夕忙答道:“是啊。”
主编若有所思:“你问她愿不愿意做我们下期封面的模特。”
林夕出去和慕容雪说了。
慕容雪笑说:“你倒好,还得拉上我陪葬,为了你,我就委屈一下吧。”
主编唤来摄影部的薛菲菲:“小薛,去为她换衣服,拍几张照片。”
快照的小样很快就出来了。
主编选中一张穿紧身衣的照片,慕容雪一脸冷艳,侧转着身子,酥胸傲挺,细腰轻盈,臀圆腿长,线条迷人。
慕容雪悄悄问:“好看吗?”
林夕脑海里浮现出那天她裸着身子站在床头的形象,脸不禁一红。
慕容雪嗔怪道:“说话呀,你傻啦。”
林夕轻声说:“有点像李纹。” ·
慕容雪嫣然一笑。
当晚,慕容雪依偎在林夕怀中,柔柔地说:“现在你也安定下来了,我明天要回保定,可能这几天爸爸就会去接我,我要去北京实习了。”
林夕被一种离别的愁绪笼罩着。
慕容雪沉默一会儿,轻声说:“要不今晚我陪陪你吧。”
林夕知道她口中的“陪”究竟是什么含义,他不忍玷污这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