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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会吧,我想。
可是,我们如何再相逢?
“天,你的鸡翅膀。”卓可欣在我耳侧叫道。
回过神来,发现手里的鸡翅膀已经在冒烟,赶紧将手缩回来,但那只翅膀显然已经烧焦,不能再吃。起身去垃圾桶,扔掉烧焦的食物,回转身,却看见林文夕。
虽然同样穿一身白,他与樱花男人却是不同的,我怎么会将他们认错?
“你看,我笨手笨脚,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有的吃。”我自嘲地笑了笑。
“吃我的吧。”他将手里的烤好的鸡腿递给我。
这只鸡腿,应该是林乐方才抹好作料,拿给他的那只。
“这怎么好?”
“女孩子不能饿,小心胃痛。”
我正要反问,难道男人能饿,不会胃痛之时,林文夕却对我点点头,转身向放食物与作料的树墩走去。
“你难道会变戏法,拿着一只烧焦的鸡翅膀出去兜一圈,就变成烤熟了的香喷喷的鸡腿?”刚回到座位,还未坐稳,卓可欣的脸就凑过来。
“你不要装模作样。”我敢断定,她早已看见刚才那一幕。
“嘻嘻,这你也知道。”卓可欣举着她那只勉强烤熟的鸡腿,与我的并在一起,“分明是一模一样的鸡腿,为什么林文夕给你的这只看上去比我这只好许多。”
“那我们换吧。”
“省了,我可不愿被对面刀子似的目光给杀死。”话落,卓可欣向我使了使眼神,“她与我一样,方才一直盯着你们。”
我偷看过去,林乐的确是望向这边,那目光谈不上怨恨与凌厉,只是有些惆怅与失望。
她一定不满林文夕将烤熟的鸡腿给我,更何况,那只鸡腿,是她抹好作料递给他的。
女人总是斤斤计较,将一切事物都赋予特别的含义,她们认为那只鸡腿不仅仅是鸡腿,而是一种情义的表达,她们不懂,在男人眼里,鸡腿就是鸡腿,并不代表别的什么。
我又何尝不是一样?
面对樱花男人的我,难道不是将那片海滩,将一幅画,将一个手势,都当作我们情义的见证。可是,他呢?他也许已经将我忘了吧。
今天,我与林乐穿着同样颜色的裙子,那一刹那,我忽然觉得对面的林乐,就是我自己——同样深爱着一个男人,却得不到他的回应。
可是,这位名叫林乐的女孩比我要幸福。
至少她可以坐在心爱的男人身边,至少她能品尝那个男人带给她的失望。
某些时候,我们执着寻觅,不过是为了一个确切的答案——爱或不爱,即便是后者,只要那个答案是明确而肯定的,我们都会坦然面对
至少,林乐在这方面,是幸福的,她或会得到属于她的一个答案。
而我,却什么都得不到。
“你究竟爱不爱我?”这句问话,我只能在黑暗中问空气
“男人不主动时,一定要女人主动吗?”那个晚上,卓可欣爬上我的床问我。
我被她吵醒后,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如果两个人都不主动,如何能在一起?”
回答完毕,待了许久,却不见卓可欣回复,难道她睡着了?我翻来覆去,试图重新入眠,最终却以失败告终。面朝天花板,我越想越来气,死丫头,无端端跑过来问一句话将我吵醒,自己却熟睡过去!
我终于忍不住在黑暗中踹了卓可欣一脚。
“哇,你干什么。”她大叫。
“你在干什么?深更半夜将我吵醒,自己却去梦周公。”
“我没有睡,我在考虑作战方案。”她委屈地说。
“作战方案?”
“既然要主动出击,肯定要有一套方案才行。”
“对谁作战?那个由你带去看房的男人?”我记得自从那次看房之后,她时而会有些莫名其妙地感叹。
“嗯,明天我带你去看他。”
第二天清早,卓可欣很早就将我从床上拖起来,说是带我去见那个人。因为昨夜的失眠,我被她叫醒之时,感觉整个人都浮在空中。
“为什么这么早?”我不满地问。
“跟我去了你就知道。”
她带着我来到一个居住小区,然后绕进一栋楼房前的花园里,从她对这里地形的熟悉程度可以判断,她一定经常造访。
“你们每次都约在这里见面?”我觉得不可思议,为什么是居民区楼前的小花园?这里人来人往,并不是约会的好去处。
“不是,除了公事,我与他从没有私底下约会过。”
“那……”
还未等我说完,卓可欣立刻用报纸遮住脸,小声叫道,“他来了,他来了。”
“在哪里。”我问。
“就是那个穿深蓝色运动衫的男人。”
我在视线范围中寻找一抹蓝色,很快就看见那个男人,由于隔得太远,看不清楚面容,只能隐隐感觉到那个男人的轮廓分明,线条粗硬。
“他每天清晨这个时候,都会出门跑步。”卓可欣说。
“看来你经常在这里偷窥。”我一把扯下她用来遮住脸面的报纸。
“你干什么,他认得我。”她迅速夺回报纸。
“已经走远了。”我好气又好笑地说。
“走,我们跟上去。”
卓可欣一只手抓着我,一只手握着她用来作掩护的报纸,匆匆向前行去,转过拐角,却已不见那个深蓝色的身影。
“不见了。”她前后左右张望许久,才失望地说,顺手将报纸扔进路边的垃圾桶里。
“他是运动员吗?”我想起那个男人的体型衣着。
“以前是,还在全运会上拿过奖,不过,他现在是运动器材公司的金牌销售。”一提到有关这个男人的事,卓可欣就止不住话题,“我打听过,他的销售业绩非常不错,否则,怎能在市中心买一套一百五十平米的房子?”
“他叫什么名字?”
“施文。”
“斯文?我觉得他可不斯文。”
“哼,人家是文武全才。”卓可欣露骨地维护。
“你的作战方案是怎样?难道就是每天清晨来这里,目送他穿过小区去跑步?”
“当然不是,我打算花一、两天的时间跟踪他,摸清他的生活习惯,然后再制造一些巧遇。”
“就凭你?”我着实不相信卓可欣拿着一张破报纸,就能完成跟踪,“你不如去请私家侦探。”
“私家侦探,我怎么没想到?”我只是随口说说,谁知卓可欣却当真,她两眼冒光说道,“只要能查清楚他每天的作息表,我就可以碰巧与他在街上遇见,或者在咖啡馆与他巧遇,甚至我们的口味都会相同。”
“太谢谢你了,简乐,事成之后,我请你吃饭。”她越说越兴奋,忍不住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
正值夏日,她扑在我身上,让我感觉粘乎乎的,我赶紧推开她。
她并不在意,依旧畅想着美好未来。
可是未来,又是怎样的呢?真能按照计划一步步完美实现?
那一刻,我禁不住叹道,如果人生,真能按照我们的方案去实施,那该是多么美好的事情
若真能那样,我的方案会是怎样?
下一步,我又该与谁相逢巧遇?
事实证明,人生是不可能计划的,在那一天,我遇见的第一个熟人,是林文夕。
“你也来看电影?”他问我。
他这样问我时,我才注意到,这座商城的顶楼,原来是一家影院,而这段时间,正是某位已故巨星的纪念专场,巨幅电影海报,挂满了二楼的广告牌。
“我在等人。”
“等谁?”
等谁?当然是等卓可欣,回家之后,她就四处打听私家侦探社的电话,却一直没有得到满意的答复,最后灵机一动,想到因特网,于是拖着我来到这栋大厦地下一层的网吧。
陪她上了一会儿网,我觉得气闷,出来在外面候着,没多久,便遇见林文夕。
可是,我却无法告诉林文夕我等的人是正在上网的卓可欣,万一他追问卓可欣为何上网,我又该如何回答?告诉他那丫头为了调查某个男人的日常起居,所以在网上寻觅私家侦探?
这万万不可!
“我想那个人不会来了。”我装模作样看了看表,“已经过了约定的时间。”
“那岂不是太巧,刚好朋友送给我两张电影票,我正愁一个人看是浪费。”他从钱夹中抽出一张票放在我手心,问道,“介意与我一起去看吗?”
这么多巧合,难道我与他真的有缘?
望着他诚恳的面容,我正想点点头,却想到在地下一层上网的卓可欣。我走了,她怎么办?
这个时候,手机铃响起,我向林文夕说了声对不起,走到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