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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回答的?”
“哈!我反问她:‘之子于归,可奉我大廉若木?’”
“什么意思?”
“当初伯益助大禹治水有功,大禹便传位给他,但大禹的儿子启却杀了伯益夺了王位。你不觉得我的故事跟这个很像么?伯益有两个儿子,分别叫大廉和若木。我那时对她颇为不屑,便故意出言相激,她要我随她去朝歌,我便要她嫁给我为我生孩子。”
沈岚听得入了迷,有些记忆甚至隐隐在脑中浮现:“然后呢?”
“然后她竟也不生气,说‘你不是伯益,族长之子也不配比作夏启,你充其量只能做我的奴隶。’我问她有什么本事能让我臣服。她说,‘你已经没地方可以去了不是么?’我想了想,觉得也有道理,就说‘跟你到朝歌再说吧。’”
“后来到朝歌后你就答应她了?”
“没有。本来商王是要杀了我的,因为我之前也杀过不少商朝士兵,被朝廷里的人认了出来。但是她居然有胆量当着他的面宣布我成为她的奴隶。”
他记得那是一个晴天,阳光灿烂,大殿里却阴沉沉的。大祭司习惯性地抬起右手按在他肩上,他实在不愿让她难堪,只好屈膝跪下。然后听见她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今日既臣服于吾,则赐尔名曰:太一……”
他叹了口气:“事到如今,也就只好答应了。怎么想都觉得是被她摆了一道,但她的确有点本事,是我之前小瞧了她。除了武力不行,她不输于任何男子,我最欣赏她的眼神,坚定,像是战场厮杀的战士。所以我一直敬重她,她是唯一让我真心臣服的人,大概这就是我爱她的原因。不过我跟她……似乎只是我的一厢情愿。”
“应该不算一厢情愿……”沈岚别过脸,轻声道:“我脑子里有关她的记忆很乱很杂,的确没有多少牵扯到对你的感情,但是我觉得不会没有感情。”
“你觉得?”
“没有人会对一个全心全意待自己的人完全无动于衷,她也许对你的感情没那么浓烈,但不代表没有。大概,她不懂得该怎么爱一个人,或者,她本身就不知道什么叫爱情。”
太一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她:“我没想到你会替她说话,我以为你很忌讳她。”
沈岚忽然转头瞪他:“不是忌讳!是……”她的声音忽然弱下去:“是嫉妒,嫉妒她可以轻而易举的摆平一切,嫉妒她在你心里的重要位置,仅此而已。”
太一忽然笑了起来:“如果你也活在那个吃人的世界,也许会做的比她还好。至少有一点你跟她很像。”
“哪一点。”
“要么不做,要么就做到底。”
沈岚没来由的皱了皱眉:“这似乎不是一个好习惯。”
太一捧着她的脸细细地吻下去,呢喃道:“可是我喜欢……”
沈岚连忙推开他,喘着气急急忙忙地道:“我忽然想起件事!”
“什么事?”
她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尴尬起来:“什么保护措施都没有,我……不会怀孕吧?”
月光里,太一的眼神微微闪了闪,渐渐暗淡下去:“不会,物人是不可能有孩子的。”
沈岚愣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太一忽然又笑着抱起她:“不过也没关系,我觉得有玉戈一个儿子就够操心的了。”
沈岚也被他逗得笑起来:“你之前说到你的那个部族叫猃狁对吧?如果我没记错历史,那好像就是后世的犬戎,灭了西周并迫使周王朝迁都的那个民族,我觉得玉戈要是知道了,应该不会理你了。”
太一一愣,忽然放声大笑起来:“这不会是报应吧?谁让周朝灭了商朝的,哈哈哈……”
“笃笃笃——”有人在外面敲门,打断了太一愉悦的笑声。
“二位,关爷让我来请你们去商量一下出发的事情。”冷飕飕毫无感□彩的声音,不是周玉戈是谁。
屋里的两人一怔,就听他又补充了一句:“哦对了,犬戎灭了西周什么的,我都听到了。”
“……”
作者有话要说:五十八之子于归
感情的事情向来该是水到渠成,顺其自然。情到浓处,必然会有亲密之举,可是在这样不清不楚的情形下发生,原本不是沈岚的计划。
然而就是这样发生了。
她想起太一发疯那一晚,那时候他像凶猛的困兽,急不可耐地要把她拆吃入肚。可是今晚他很温柔,唇像羽绒一样刷过嘴角脖颈,手指慢慢地撩开衣襟,探进去时,感到她的瑟缩,又用温柔的吻去抚慰。
有一瞬间她很想推开他,可是更多的时候又贪图这种温暖,在这一刻,她可以欺骗自己这个男人全身心爱着的是她,而不是一个在她身上偶尔出现的影子。
她一定是疯了。
被撩拨的昏昏沉沉,她已经忘了自己身处何方,只有抱着她的人真实温暖。他的吻一点点从身上蔓延开去,她轻轻的喘息,直到那一处,脑海像是有千百只蝴蝶被惊飞,呼啦啦一片涌过来,竟然像掀起了滔天巨浪。
“太一……”她有些害怕,忍不住轻轻叫他。
“嗯……”他也在喘息,搂着她,脸埋在她的颈边,坚硬抵在入口,蓄势待发,隐忍又有些迟疑。然后,忽然一个挺身,重重地冲了进去。
“唔……”沈岚疼得咬住下唇,指甲都嵌入他背部的皮肉里。
太一的身体僵了僵,忽然又凑过来吻她,一遍遍地唤她:“主人,主人……”
沈岚忽然惊醒过来,攀着他的肩膀近乎执念地道:“你可不可以叫我的名字,我自己的名字。”
太一怔了一下,又重重地冲撞起来,把脸贴到她耳边喘息,很久才吐出一个字来:“岚……”
虽然艰难,却足以让沈岚自欺欺人下去……
周玉戈半夜起来,四处找水喝,沿着走廊走了几步,想去隔壁房间看看有没有饮料之类的,因为没有房卡,必须要破坏门锁,谁知道还没等他动手,倒很容易就开了。
他奇怪的推开门,里面有灯光,太一背对着他坐在镜子前,手里拿着一把剪子,见他进来,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反而撩着自己一缕头发左看右看,比划着作势欲剪。
“您还真打算剪头发啊。”
“要么帮忙,要么就滚。”
周玉戈耸耸肩,走过去接过剪刀:“行,让你见识一下本理发师的厉害。”
“咔嚓!”第一剪刀下去,两个人都有些怔忪。
周玉戈把剪下来的头发整整齐齐铺放在身后的床上,撩起第二缕:“为什么忽然想剪头发了?”
“这么多头发塞在假发里,很难受。”
“那你之前怎么没有剪?”
“难得今天有空啊。”
周玉戈对着镜子撇撇嘴,不置可否。
太一回到房间时,沈岚还没有醒过来。他在床边坐了一会儿,视线停留在床单一处的点点猩红上,指尖轻轻颤了颤。
她是处女。在进入的那一刻他就知道。
除非是灵魂转世,否则她就不是他的主人……
他像是被这个想法吓到了,忽然站起身来,不敢再看她的脸,走到窗户边上。
曾经那些贵族在死后杀奴隶殉葬,保证生前的荣光死后也能同享,不就是因为觉得人可以转世重生么?
对,人可以转世,绝对没有错。
他的主人一直都在,只是换了具身体而已。
外面已经隐隐透出日光,他推开窗户,有低沉的吟唱轻轻飘了进来。他心口一跳,立即捂住耳朵,探头下去看,下面一层的窗户探出一张脸,冲他微微的笑着。
“太一,早啊。”
太一一把将窗户推到最大,一手攀住窗台,直接朝他的窗口跃了进去,顺势一脚重重地踹在他的胸口。
“伊元,原来你还没走啊。”
尹一源跌坐在床边,虚弱地捂着胸口喘气:“我倒是想走,但是关九鼎伤我太重,明显是有意困着我。”
太一抱着胳膊靠在窗边,轻蔑地看他:“那你用这种方式叫我下来,有何贵干?”
“呵呵,我想通了,不打算跑了,既然大祭司都出现了,看来一切也该有个了断了。”
他这么说等于证明了沈岚和大祭司是同一个人。而作为离太一和大祭司最近的人,他的话无疑最具有权威性。太一面上没什么表示,心里却很受用。
“所以呢?”
“所以我决定带你们去商王墓。”
太一眉头一动,紧紧地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