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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林寺的早课是很隆重的,大约有上千个少林弟子在一起习武,步伐很齐,一边练一边还发出“嗷嗷”的叫声,如狼在嚎叫一般。我想师父的话很对,习武应讲究同一进度。
我们到少林寺的第三天,少林寺方丈陪同我们观看了少林寺的表演,节目很丰富,也很精彩。有走钢丝、胸口碎大石、钻火圈等。我们几个很尽兴,在尽兴的同时我们等候着,等候着各路英雄的到来,谁知道第三天的晚上居然还没有人来。
已经到第四天了,这是大会限定的最后期限,各路诸侯怕是今天到,我和师父暗地里这么想。吃罢早膳,我们一起在大雄宝殿里磕瓜子,我也早已学会了翘二郎腿,那就不打坐了。
到了中午,用过午膳,见仍无半点动静,少林寺方丈与武当掌门闲聊间只字未提其他门派,已经忍无可忍的师父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智障方丈,其他门派何时到达?
其他门派?智障大师惊鄂,没了。
师父不相信,真的没了?
真的没了,智障想打消师父的疑虑。
真的?师父依旧一副半信的态度。
真的。智障也有点烦了。
那武林大会呢?
结束了!
啊!师父有点彷徨了。
过去的两百年只有我们少林寺和武当两家参加了,理由是上次贵寺的大雄宝殿与我寺只差一颗佛珠,也算的上是一大门派,这次就破个例,加了你们一个席位。智障解释了一遍,以后就我们三家参加这个武林大会了。
你们疯了,你们全都疯了,师父大嚷着在佛堂里乱窜。智障方丈看出了端倪,忙出手点了师父的穴道,师父晕了过去……
抬到休息的禅房里,智障方丈把了把脉,直摇头。我问如何,智障回答,恩,再说吧。再说就是没希望了,我这样想。我正想着智障拍了拍我的肩膀道,不用慌,会好的。会好的就是不会好了,我这样想着……
一个人无论有怎样的修行,一旦碰到自己亲人的事情心情总会有高度不同的起伏。心海中掀起万丈的巨浪,只是我不懂到底是浪推涛还是涛助浪。我想问师父,可师父到现在还没醒过来,于是我舍近求远去问智障大师。大师不像他法号取的那样,一点都不智障。他不假思索的告诉我是涛助浪,因为浪涛浪涛,浪在前涛在后,只能由后推前不可由前推后,我牢牢记住他的禅语,告诉自己千万不能忘记,这将是我回寺后炫耀的资本。
睡了一天,师父终于在我们的期盼中苏醒了,可他的眼神有些呆滞。没有了以往一望不见底的感觉,相反的却是清澈见底的如六岁小童一般。少林方丈告诉我他没有疯,只有没疯的人才有这样的境界,没有疯就是疯了,我这样默默的告诉自己。
我满心期待的武林大会就在以师父的变疯缓缓落下了帷幕。
师父确实疯了,这从他的观点上可以发见,他认为我们(包括师叔、师弟)都是疯子,很显然我们认为我们都是正常的,他既与我们整个寺庙对峙,那么相反的他便是疯子。因为只有在疯子的世界里才会把与他相对的人认为是疯子而他自己则是正常人。
无可厚非,疯子是精神世界里的勇士,他坚定的坚持着自己的观点,不断地与自己认为是疯子的社会相抗争;跌倒了爬起来,爬起来又跌倒,如是往复的来回,却不见他有任何的动摇。是什么支持着这样的超人力的意志呢?我想就是疯子竭力想证明自己是正常人而旁人都是疯子的欲望吧。
即是疯子,想法自然理所当然的与常人不同,并且要有一定的差异,否则怎能称之为疯子。所以师父竟然提出不收香油钱,且免送斋菜。理由是佛祖慈悲为怀,帮人是应该的,而要回报则非常的不应当。
果然,疯子的想法与常人不同,当即以前以师父马首是瞻的师叔们都全力反对,理由很简单——他疯了……
待续……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修行(十九)
既然疯了,就再也没有能力管理一个寺院,更何况是管好寺院,所以应选一个大家都认为“正常”的人来主持庙会。选谁?大家没有决定。但肯定不是慧能大师,因为他疯了。如果选“疯子”当方丈,那么那个选的人肯定也是“疯子”,大家可不想当“疯子”。所以大家不会选慧能大师。
其实,一个和尚的最终目标既不是成仙也不是成佛,而是实实在在的方丈。做天上的神仙诸无佛意义,而做一个实实在在能发号施令受人景仰的方丈却是有意义的。
我是不慌张的,我现在无须考虑任何事物或事情,只须考虑何为“头号种子”。那么头号种子就必须是第一个,头号不发芽,后面的二、三也就不能发芽,最好归结——我一定是方丈。
既然是选方丈,就是说如今还没有方丈。一个没有方丈的寺庙便不叫庙,许愿就不灵验,所以香客就不多,那么索性关起门来选方丈。上面说过师叔们做事很谨慎,所以院门口多了一张告示,内容如下:俗话蛇无头不行,我们正在选蛇头,多有不变,敬请原谅。
自从师父被认为疯了之后,他的饮食起居都是我们这几个关门弟子料理的,我至今还在怀疑师父是否真的疯了,于是我时常观察他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最终得出结论——不知道。师父似乎知道我在观察他,他过来对我说道,我说乌鸦啊,你认为为师真的疯了吗?我点点头,连忙又摇摇头,不知道怎么办。他又继续说道,你以后也将成为疯子。
居然从师父口中听到如此惊世骇俗的话是我一点也没意料到的,我忙请求师父点破,他见我一副心切的样子,忙安抚我道,疯没有什么不好。我用不相信的眼光看着师父,他似乎看出我不相信他的说法,接着又说,我疯了,因而我离你们远了一步,可庆幸的是我离佛祖近了一步。我深深的望着师父,我终于确认一点,师父没有疯,因为他这次的话与以前一样仍旧颠三倒四。
我想让大家知道师父没有疯,可他不让,他说他喜欢做一个众人眼中的疯子,我说我不理解,他说我以后会理解的,我想我以后也是不会理解的。
这几天由于没有香客到来,所以也就无须做任何的打扫,不做任何打扫且也不开门,所以日子也就无须记了,我们真正成了与世隔绝的和尚。不知道从不打扫院子的多少天后,八位师叔召集我们去了寺冢,讨论如何选方丈,其中师父也去了。乌青提出比武,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这样的提议师叔们不经研究就否决了,理由是佛门清净地,岂可殴斗;乌鸡提出考试,但又很快被拒绝了,理由是上次已考过,应有点新意;听说要有新意,似乎乌尼有更好的办法——抓阄。但还是很快回绝了,理由很简单——胡闹。而且同时八位师叔一致认为这里面大有消遣他们的成分,罚了他洗茅厕一个月。惩罚一旦做出向来是立即生效,所以当即乌尼就退出了寺冢,他的去向很明确——茅厕。
等乌尼走出了寺冢以后,师叔们又问我们有什么更好的建议。他们在笑,他们问时一直在笑,我不懂他们为何笑,我要沉住气。会场很清净,大家都面面相嘘,都对八位师叔的行为表示不解。他们依旧在笑,全然不顾众人的感受,我依旧镇定,因为我在等一个人,一个助我上位的人。我回头看了看乌青,乌青现在的表情在人群中格外醒目,我知道——他已经发怒了。我继续默默的自语等待。
中国人的心态总是叫外国的人看来不明白。既不想做出头之人也不想做落后之人,最好是混迹在人群中,既可进又可退,这种人往往不会是英雄可却是胜主,既想做婊子又想立贞节牌坊的种子在中国人心中一直埋藏着。
等待……等待……等待……等待……
终于,乌青出手了,就如横空出世一般的登上了高台,与师叔的齐高。终师叔大惊,连忙各自散开,乌青使出一招狮子博兔,众师叔赶忙也拿出看家本领,台上立即混乱起来。台下的师兄第们见台上骚动,师叔们为了争方丈的位子连架子都放下了,知道时机已经来了,做徒弟也就无须怕了,各自也登台加入群殴当中,生怕成为一个落后之人。
登台的方式有很多种,有用轻功的,有直接爬台阶的,有先爬上树再跳到台上的,过程不重要,只要结果能上台就可以了。由于高台面积不大,一下子无法容下如此多的人,群殴中心又从高台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