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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宣读出来。而一旦机会来了,他才终又变得警觉,变得小心翼翼,再失去了那一鼓作气的力量。人往往对积蓄太久的情绪会失去原本激烈的欲言感或突破的力量。他实在无力,躺在床上,佯装平静。
一旁的默之也在想一些事。他想好了一切即将发生的状况和他应保持的态度。他只有冷漠的抗拒一些往事。一直以来,他都是庸立志地狱了一些感官上的碎片。他的态度亦保持坚定,可能又不安情绪,却不可能动摇。此刻,他能感觉谢童仍醒着。而且,这酝酿过久的沉默预示着一场潜在的倾诉。出口未明确,便成僵局。
好象这样飘渺的各自假装,一切便能真正销声匿迹。又谁能勇敢一点吗?又谁不怕牺牲吗?又谁可以进攻或防备了吗?都只剩下矜持了,一种害怕戳穿面具的矜持。
僵持若想有解破,必先有人妥协。而谁更不能承受这僵持,或更渴望倾吐,谁就会先退让。
是他。
谢童在不知过了多久,最终感觉僵持着的姿态是愚昧而又负累的时候,他终于退步,他开了口。
哥,你睡着了吗。他轻声问身边的默之,以至于问得不会太过突兀,以让气氛顺理成章和平整。他睁开眼睛,看着旁边的他,看他反应。
默之对这等待已久的发话还是感到轻微的触动,但他马上平静的回答,以隐蔽他的略微紧张。他回答,呃,还没睡。你呢,也睡不着吗。
恩。哥,我们说说话吧。童侧过身来,蜷缩着身子,微微仰起头,目光直视在默之脸上,他以那样一种类似于纯真的,婴儿般的贪婪姿态侧卧,望着默之。
默之也稍稍把头一倾,却不去看他的眼睛,只说,好吧,讲什么呢。
哥,你为什么要走呢,你想逃避……
别说这些吧。他毅然打断童的讲话,他真的已经态度坚决了,不愿意再提及那个晚上的事。为了让记忆变得不至于混乱和带有瑕疵,人开始有目的地对一些原本存在的印象进行否决,只为了保存记忆的可观,他残忍地杜绝一些伤人的随片。
而更受伤的应该是他,童。童终于把力量提高到极至般的刚硬,以至于他为了解救被爱囚困的自己,彻底还是发问了。酝酿了太久的情绪被他掩护了这么久,甚至显得有些不真实了。最终他找到突破,却得到冰冷的回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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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rack 1。寻与未寻c
一直都是这样的。默之丝毫不容许他介入那种微妙的牵连关系中,他或许只想和小灿一起,平平静静,再无其他不明的介入。他可以放任童,可以待他如亲兄弟一般,可是有关某些可能性,却不遗余力的回却。
童这时已不单只是绝望。他有点想要亲手毁掉所有极细微的可能性的充当了。而默之,他躺在一旁,装做若无其事,却在心中,不听对自己的残忍感到深深刻刻的愧疚与歉意。他不停的对自己那颗在犹豫中毅然冷酷的心进行安慰。他对自己说,没关系,一切都会好了,不会再是这个样子,一切都会像从前一样了,而心底,始终拭不去淡淡的忧愁。
童略显麻木地,或者说是惨白一样的盲目地说了一句,恩,那我去看电视。于是他起身,穿上外套,屐一双拖鞋离开了卧室。默之想说一句什么,或者好吧你去吧,或者简单问一下他怎么不睡了,但他却什么都不讲了。他觉得还是别再讲了好。更何况谢童又是那么孤僻,沉寂的人,现在让他安静一下,也许才能使他明白,使他放弃那些执念。
谢童颓唐地坐在沙发上,拿起茶几上的电视遥控,按下开关。电视上出现了蔚蓝色的幕色,有些电视台已经暂停,休息了。谢童耐心的换台,或者说不耐心的换台。他不听的更换,却找不到或者说不想找到任何一个可以停留的频道。最后,他停在了一个正在播放午夜肥皂剧的电视台,目光停滞的看着屏幕。他看见了,却没有产生任何印象,他的脑中很混乱,有太多迷茫和未知,或者还有悲伤在壮大,怯懦在残缺,他没有权利等待谁的救赎了,他想。
他从大衣口袋里拿出一盒东方红,抽出一根,点燃,开始抽烟。他对着一群忙着婚礼和车祸的肥皂剧演员,感觉世界宁静无音。他在烟雾缭绕之中,始终浮躁不安。他想尝试飞翔或更激烈运动的快感,又或许,只想安安心心睡一个塌实的觉。他不知道梦里是否有劫数一样的大雪,是否有罪孽的哪个晚上。他这样想,对于自己这左右无定的情绪折磨感到迷茫一片的难过。他的眼睛微微湿润了。他开始,终于开始把这种不幸的委屈用隐约的方式表现出来,这么多的不放弃,在这一刻,仿佛都已经暗自放弃了。他忘记了潮湿的眼眶,它是尴尬的,没有达到成股流下的淋漓,亦不是干涩的坚强。眼眶只是潮湿,模糊了影象,只稍稍蔓延一种酸涨感。他抽完了一根,无力而慌乱的在烟灰缸里摁了若干次,再燃起第二根。
壁钟显示凌晨两点十六七分,暗红色钟框印出暗淡光影。空调在运行,静夜中有沉闷却低调的声响。空气温暖饱和,人会感到略微愠热而两颊红润,气压似乎压人般重。谢童坐在沙发上,颓丧着,身体往左倾斜30度左右,肩膀轻微耸起,一如多年前那个孤僻不合群的自己,害怕周遭的人事,持着防备的姿态。他不断的抽烟,抽完一枝又抽另一枝。冷静的夜晚仿佛听到烟丝在“兹兹”燃烧的声音。那样一种寂寞而蛊惑的声音。他学抽烟是从发现了默之抽烟开始的。他偷偷地躲着默之抽烟,经常是带者委琐神情的。他想知道,默之抽烟时是怎样的心情,怎样的姿势,他想模仿默之。这样,他才感到与默之的贴近。他只有借这种卑微的强求,才能获得一点点暂时的抚慰。他有时也会沮丧的恨自己,但是越沮丧,潜藏在心底最真实代需求也会越发明显。他被处置在身不由己中,他把自己推向更深层的无能为力。他经常问自己,怎么办,为什么,接下来又会是什么。他把一个一个不知如何是好的困惑织成一丝丝坚韧的线条。他把那些线条捆绑在自己身上,不停的捆。来不及解除前面的线,已经有更多重复或更为韧的线被绑上。它们重叠,交织成密密麻麻的束缚。他不能动弹分毫,却仍不止地加中捆绑,他全身遍体都被勒得通红,有的淤青了,有的勒破了皮,流出粘稠的鲜血。他知道,这感情的加深加重,是以牺牲自己所有自由为主的。他心甘情愿被捆绑。
抽完最后一根烟,他突然有点想睡觉了。客厅里都是温润的厌恶,深沉浓郁的烟味弥漫入眼,仿佛就能熏出泪水。他想睡觉了,却不愿再回到默之的床上。他想,就在沙发上躺一下吧。他很累了,甚至有点疲软,更同样难以入眠。这样的痛苦让他焦急,浮躁,也没有办法。于是他侧躺在沙发上,闭上了双眼。他觉得自己来到诺城好象真的是一无所获的,一些不安和他那沉重的爱依旧没能解放。他又问自己,那到底,该怎么办。答案依旧是一片渺茫。而他也不知道该不该再去问他的哥哥,默之。其实,答案本来便已很清晰了,只是他一直想找寻,找寻另一种奇迹。
他深深倒吸一口气,对自己说,好吧,现在都别再管了,好吧,现在开始睡觉,好吧好吧,睡觉睡觉。
正在如此反复的提醒之中,他重又陷入那些恼人的问题。他又开始古怪地设想结果,猜测未知。如此,往返。
Track 1。寻与未寻d
默之拿起床头矮柜上的手机,随便按下一个键,点亮手机屏幕,看了一下时间,凌晨三点过五分。他一直没有睡。他不知道谢童在客厅看了多久电视,现在好象已经没有了声响。他想去看看谢童是不是已经睡了,还是仍然在干什么,又或者他一气之下出门离开了。他其实觉得自己太过坚硬的拒绝,已深深挫伤了童。他多想像过去那样,把所有的好都给童。真的全心全意对一个人好过,而直至现在,他也仍然愿意待他如过往,却已有些东西在潜移默化中更改了。在变迁的时光和一些牵绊纠缠的事中,不甘情愿的人也已慢慢慢慢地改变了关系。这是如此无奈又残忍的现象。
默之还是走出了卧室,他尽可能轻地步入客厅。
电视已经关了,吊灯也已熄灭。只有靠厨房的一面白墙上亮着一盏淡蓝色的壁灯。谢童可以感觉到是谁进入了这间房,却不知他的来意。他依旧假装入睡了,甚至轻微地发出规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