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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我认定站在我面前的人就是叶子,但她否认,我又能如何?
但是我告诉自己必须寻找;就算让我牺牲一切也必须寻找,可是结果永远是一个——叶子真的从我生命中消失了。
晚上七点左右,我沮丧地回家,进门看到迪苇正呆坐在沙发上,我想他肯定是在等我,因为自从苏湉出事之后,我们都还没见过面呢,但令我意外的是,他并没有像以前一样说我怎么过分怎么过分,只是淡淡地说:“小堂,有没有兴趣陪我去酒吧?”
我向来对这些场所有点偏见,但我心里正憋得慌,竟然一口气答应了迪苇。我们一拍即合,整理了一下就去了酒吧。酒吧具体叫什么名字,我没有心思去关心,如果是以前,我第一个关注的肯定是这个问题。
酒吧里很吵,因为正是劲舞时间,但不知怎么的,此刻的我很喜欢,因为它能麻痹我的精神,它能让我忘记一切烦恼。
迪苇显然是这里的熟客,一进去大家都称兄道弟的,而我呢?也不同于以前的拘谨——叫了几瓶酒,坐下来就喝了起来。我只是让自己不想任何东西,一直喝着酒。迪苇先去和一些所谓的老朋友打招呼,大概半个小时才回到我身边。
“小堂,感觉怎么样?”由于很吵,迪苇声音有点大。
“棒极了!”我也故意大声地回答。我说完,两个人都笑了,笑得很傻很牵强。我都感觉到我们笑容后面的凄凉。
其实,从今天见到迪苇开始就感觉他不对劲,但我不想问,有时候沉默比什么都好,就像迪苇也不和我提任何关于苏湉的事,最后我还是忍不住问了他一些关于苏湉的事,他并没有回答我,说人死不再复生。其实,他怕我会伤心难过。
最后,迪苇也叫我上去跳劲舞。这玩意,我简直是一窍不通,但还是被迪苇强行拉上了。
在喧闹的氛围中,我跟着迪苇使劲地扭着腰,尽量让自己不要想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可是最后才发现很难,我还是想到了叶子,想到了苏湉。
无奈之下,我还是出了舞池,一个人静静地坐在沙发上。闭上眼睛,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大概是休息太少。
我是被吵闹声惊醒的,那声势简直吓人,让我莫名其妙。真正反应过来一看,是因为欢迎酒吧驻唱歌手,台下很多人都疯叫着,气势真不亚于当今流行歌手。可想而知,他在这里很受欢迎。
这时,迪苇走到我身边,他也向我介绍起那个歌手来。
那个歌手大伙都叫他小刀,因为他的右手装了假肢。至于很多细节的问题,大家不知道,虽然那个歌手很平易见人,但大家也都不去问。迪苇还告诉我,他经常来听这里,和很多小歌迷一样,只为了捧他的场。
我们说着说着,突然大家静了下来,然后音乐响起,吉他声随后,大家都很专心地享受着美丽的旋律带来的恬静,我也不例外,说真的,他的声音让我陶醉,让我在安静中忘记很多忧愁。
小刀唱的是《恋恋风尘》,这是我读书时很喜欢的歌,特别是歌词,写得很有意境:
那天
黄昏
开始飘起了白雪
忧伤
开满山岗
等青春散场
午夜的电影
写满古老的恋情
在黑暗中
为年轻歌唱
当他的声音一响起,全场掌声轰隆。我一下子想到了自己的学生时代,曾经很多次,我就是被这样的掌声簇拥着,可是时间过得真快。
小刀连续唱了三首歌,就匆匆下去了。我本来想找他聊聊因为我从他的声音中感到了从未有过的舒畅。可是我找了他很久都没找到,最后跟着迪苇失望地回家睡觉去。
《两座城市的心跳》第五章
有些话等不及要对你说(3)
小刀的日记(一)
今天晚上十一点多,我结束酒吧演唱回来,经过火车站广场的时候,突然,一阵幽怨的韵律传入我的耳朵,那是一段熟悉的旋律,是《草原情歌》。
我一下子,停住了脚步,因为这首歌能够给我带来很多力量。我循着优美的笛声走了过去,就如蹒跚学步的孩子向眼前跳动的气球靠进一般。
我猜想着能够用笛子演奏出《草原情歌》的那个人心底一定也有不可言喻的结,而且她应该也怀着美好的希望和幻想,有着执着的追求。
靠近时,发现一个女孩子坐在花坛边上,很专注地吹着笛子,由于灯光不是很亮,我看不清她的那张脸。但她的笛子吹得很好。我真想不到她能够将《草原情歌》用笛子演绎得如此惟妙惟肖。
等她停下来的时候,我告诉她她的笛子吹得真好。她显然有点惊奇,抬起了头没有说什么。我看清了她的那张脸,多么迷人,她清澈的眸子里像是装着整个世界。
她没不作声,大概对我有点警惕。
我为了消除她心里的误会,尽量向她解释。她经我这么一说,终于开口了。
我们聊了一会儿,那个女孩开始放轻松了,但不一会,她又低下了头,若有所思的样子。可是我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坐在她的身边,她一直在发抖,给人一种怜惜的感觉。
我们就这样坐在晚风中,坐在柔和的路灯下。没有太多的言语。
过了许久,她不好意思地要我带她去吃点东西。
我给她推荐了附件一家很好的面馆,说着就走开了,可是她呆在原地一动不动。她用手在前面摸索着,我这才明白她是个盲人。于是我拉住她的手,小心地带她走着,我觉得我们俩真的很投缘,好像是什么时候已经认识的,她就如我邻家的小妹妹。
我带他去了那家面馆,帮她点了吃的。她好像不怎么爱说话。也许我们还陌生,对我有些警惕那是很正常的,何况她什么也看不到,有这想法绝对能理解。
在她中断吃面的片刻,她告诉我她来自满洲里,来上海找心爱的人,那男孩子叫小堂,他们只是用纸笔互相倾诉心情,从没见过面,可是她从小就得了一种怪病,医生说那类似于‘视觉神经发炎’,她随时有看不见的可能,所以她只是想在还能看见东西的时候见小堂一面,她告诉了他什么时候到上海,可是就在火车差不多到上海站的时候。一觉醒来,才发现自己什么都看不见了。她说着眼眶湿润起来,她还说最遗憾的是至今还没看过他的脸。”
我疑惑地问她为什么不给小堂打电话,她说不敢,她说这样子只会给他带去累赘。说着她哭了出来,后来她哭着说,就在刚才,她坐在广场花坛旁,小堂就紧紧地握住我的手,大声呼唤着她的名字,可她始终没有勇气认他,她仿佛可以看到小堂的那张脸,那么熟悉。
看着她吃面,我却想:爱情真有这么大魅力吗?
小刀
2004年1月23日
《两座城市的心跳》第五章
有些话等不及要对你说(4)
小刀的日记(二)
昨天,我在火车站广场认识了一个从满洲里来的失明女孩,不知怎么的,我现在突然有点想念她,因为我担心她,担心她在上海这么大的陌生城市里什么都不方便,而且她也不在昨天我送她去的酒店,听说是今天早上退的房。
她到底去哪里了呢?
可能是因为她和我一样,都是不幸的人,我在她身上找到了很多仿佛存在于我身上的东西,可是我现在很后悔,我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也不知道更多的关于她的事情。
我喜欢和她说话的那种感觉,仿佛句句都说到我的心坎上。
因此,昨天晚上回来后,我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我又回想了自己的过去,那些令我发酸的日子。
想着想着,我突然决定要找到昨天那个失明的女孩。
小刀
2004年1月24日
不知道为什么我开始喜欢去小刀驻唱的那个酒吧,这两天我都去那里,只为了听他唱歌,而且我也想交他这个朋友,可就是没有这个机会。每次他下台时就消失不见了。于是我想到请迪苇帮忙,他和这里的人熟悉点。
我以牺牲一包中华香烟的代价把迪苇请到了这个酒吧,而且包了他今晚的所有消费,只为了认识小刀,但让我欣慰的是还真让我认识了小刀。我坐在那里聊了一些事情,但基本上是些废话。
也许是第一次的原因,所以大家都没有什么话题。
后来,小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