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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了一壶绿茶,然后等待着叶子。
终于到了九点,我走出了咖啡馆,向火车站广场走去。我站在一个最显眼的地方。我相信叶子看到我的时候应该有感应的,我也会有感应的。
出口处涌出了一大群人,我在那里张望。我真的很傻,我突然想到我从来没有见过叶子,张望又有什么用,可能她刚才就从我的身前走过。于是我开始大喊叶子的名字,但没有任何一个人回答我的问题。
我想叶子可能会给我电话的,但我等了好久好久,还是没有等到叶子的电话,我急了,我想着她肯定是到了啊,但她在哪里啊?
我在人群中穿梭,我抓着很多人问,问他们有没有谁和一个叫叶子的女孩子坐在一起,但他们都说没有。
时间已经是凌晨一点了,我看着出口处再也没有任何一个人出来了,我失望地在火车站广场晃着,我觉得自己已经疯了,我自言自语着,但全部是叫着叶子的名字。
我不知道怎么地又回到了咖啡馆,一直坐到了天亮。
叶子到底到哪里了?
《两座城市的心跳》第五章
有些话等不及要对你说(1)
“你知道吗,小堂,其实苏湉睡在你家的那晚,她都没有睡,她在看你的日记,还有叶子的信以及你的回信存稿,她无法按捺住自己看下去的兴趣。她只想知道她在你心目中的地位,但她知道叶子在你生命中是不可缺少的部分。”艾静忍不住地打断了我的话。
“你说她看了我的所有日记和信?”当我听到这个结果时,简直不敢相信,原来是我哦害了苏湉,苏湉有今天这样的结局都是我一手造成的。我开始后悔。
“是的,而且她还贴在你所在房间的门口,听你和叶子打电话,这也许是作为一个女性应该会做的。”
“我真的很对不住苏湉,但到了今天,我才知道我是错得这么离谱,我同时伤害到了两个人。”
“其实也不能说是你的错,爱情应该就是那种瞬间的感觉,像到了你那样的地步也是很难选择的,三个人的爱情必将导致伤害,它可以是一个人伤害,那就是苏湉或者叶子退出,或者是三个人都受伤害,那就是你不爱。”
“可是现在还是三个人都受到伤害啊。”
“没有人一开始就是错的。”
“可苏湉为什么就这样选择了离开这个世界?”
艾静沉默了,我也沉默了。
“叶子到底在哪里?”过了一会儿,艾静又问。
“一切还没有开始就结束了,但这不可能是结局,谁也不会看到结局。”
“很多事情的结局总是会让人觉得微不足道。”
“然而,它给人带来的伤痛往往是一击致命的,甜蜜的过程再漫长也无法拒绝苦涩结局的瞬间。”我沉默了一会说。
“爱情就像龙卷风,来得快去得也快,但它留下的伤害一天天蔓延,让再坚强的人也感到疲惫。”
“有时候一段甜美的爱情一开始就注定着错误,但我们还是措手不及地去爱了,就像我对苏湉,其实爱她只是害她,多爱一点,伤就会越明显一点。”
“在爱情中,爱护与伤害本就没有什么必要去区别和追究的,爱情本来就是永远的伤痛,欢聚的时候你会感到更加甜蜜,分别的时候只会带来更深的莫名其妙的伤痛。”
“对,就如我心中的那道伤口直到今天依然在隐隐作痛啊!”
“痛是理所当然,爱了散了因此痛了,于是怕了,怕了又能向彼此,他人说明什么呢?既然无怨无悔地选择了爱情,就应该做好了面临最残酷的结果来临时的突然,一个真正爱了的人,他能够毫无怨言地接受伤害,除非他没有真诚地爱过,爱一个人是应该为了那个人的幸福做出避让与牺牲的,乃至生命。”
“……”
“你对一个人爱得深,那你就应该不顾一切地去爱,我知道叶子在你心中是最爱,但你为什么不去寻找,而选择了逃避?难道你是顾忌苏湉,你怕对不住她?”
“应该是这样吧,但这不一定是全部,我是不知道如何去走下一步,我说过,故事还没有完,谁也不可能看到结局。”
“……”
叶子的日记(二十二)
也许我逃跑去上海见小堂很伤外婆的心,可是我别无选择,当我给外婆写下离别信时就已经不顾一切了,因为我爱小堂,我真的不能没有他。我相信外婆肯定会谅解的。因为我和小堂根本不是她想象中那样,我们的爱并不是那么弱不经风,而且她一直认为最后会像妈妈那样,可是妈妈也并不是她想象的那样。
于是我在她出去取拼图时,带着收拾好的行李,还拿了外婆的一些钱,就走了。
现在的我坐在开往上海的火车上,刚才我在中途下车时给小堂打了个电话,但没说几句就断开了,也许是小堂手机没电了,但我还是在听到他的声音后有了一种踏实,不知何时开始,我已经对小堂有了这种依靠,
我无法想象自己会在这样的日子里去上海,更想不到自己会在这么快的时间内见到小堂,这又何尝不是我日思夜盼的啊!
叶子
2004年1月22日
“这样说叶子是来上海了?”艾静又忍不住,打断了我的话。
“对,她来上海了。”
“那现在她在哪里呢?”
“不知道。”
“你没有找过她?”艾静看着我问。
“我每一天都在寻找她,但她在哪里我也不知道,我真的很恨自己,为什么不告诉她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可以没有了她,你知道吗?我真的不能没有了叶子,这些天我才知道她对我来说有多重要!”我很失望地说。
“她后来怎么没打电话给你?”
“没有!”
“你觉得你们之间有遗憾吗?”
“有,很多话来不及对她说,就像对苏湉,有很多话都没有对她说,直到后悔的时候才知道有些事已经不再能回头了。”
“相信自己,相信这个世界!”
“我现在还有什么勇气去相信自己,相信这个对我如此不公平的世界呢?”
“你不可能是最失败的,最主要你不可以对自己失去信心,否则一切都完了。”
我品了一口咖啡,又继续了这个未完的故事,因为我发觉现在已经迫不及待地想把它倾诉给别人听。
《两座城市的心跳》第五章
有些话等不及要对你说(2)
故事还是应该从叶子到上海的那天晚上开始。
那天最令我难忘的是在火车站广场,我握住了一个女孩子的手。
当时,我在广场上漫无目的地寻找叶子,我以为她会出什么事了,我握住了一个坐在花坛边上的女孩的手,问她有没有和一个叫叶子的女孩子坐在一起。她被我吓傻住了,不敢说一句话。后来我才发现她是一个失明的女孩子,我赶忙道歉,然后松开了手,向另一边走去。我依然在叫着叶子的名字,叫得自己心在碎,一个个字肆无忌惮地刺进自己的心。
其实当时,我感觉那个女孩很像叶子,因为当我握住她的手时,我能够深刻地感触到她微妙的来自内心深处的激动,这是一种多么伟大的感应啊!但我不敢去肯定,那时候也只是一种感觉,但我当时的心已经全乱了,脑中已经全部空白。
当时,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办,谁有可以了解我的心到底有多痛。
夜一点点深了,我不知不觉中还是去了Luna咖啡馆,坐在那个曾经和苏湉一起坐过的位置上,可是心中全是叶子的模样,她已经充斥了我的生命。我在回想着一个个快乐的时光,回想着看她信时的幸福感觉,于是开始想念她的声音,那个仿佛一直听到现在的声音。
但是,叶子也就这么轻易地从我生命中消失了。我坐在咖啡馆中守到凌晨。
本以为我的生活从此可以灿烂,可是谁也想不到一夜之间我的生活变得一片狼籍,两个心爱的女孩子同时从我的生命中消失了。
其实我明白叶子不会出什么意外,她就是有太多的顾忌。
叶子消失之后的第二天,我从Luna咖啡馆回来睡了不到两个小时,又拖着疲倦的身子到火车站广场等待、寻找,我想能够等到叶子,可是哪有这么容易,我没有见过叶子一面啊,即使我认定站在我面前的人就是叶子,但她否认,我又能如何?
但是我告诉自己必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