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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了解他做任何事都是要水落石出光明磊落的处事原则,我简直就要肯定,我又一次毫无所知的被人甩了。
好吧,死小子,我假设你没电自动关机又一时找不到充电器,你要胆敢给我失联两天,我在心里恨恨道,我绝对让你不得好死。
越想情绪越乱。我用力甩甩头,努力让自己清醒过来。起身抱着电话跟一些相熟的老同学煲了几通电话粥,本想调节调节情绪,哪知听了那些物是人非的故事,心中更添复杂。百无聊赖的看着在墙上孤孤单单摇摆的钟,大概算了算,离吃晚饭还有两三个小时,我索性起身穿好衣服,洗漱完毕,我背了包就奔向附近的一家小电影院。
这家电影院除了离家比较近以外就没有别的好处了。平时最喜爱放映的就是一些革命片,次之是*周恩来等等等等的纪录片,偶尔工作人员心情好了,也许会放两三部曾经叫座又叫好的片子,虽然老,但好在经典。我本是抱着碰碰运气的心情进了影院,只是想消磨消磨时间而已,明天就是除夕了,我也没指望影院能大发善心的放什么好看的片子,只是也许上天看我太失魂落魄,面对着寥寥无几的观众,影院竟难得慈悲了放了一部张曼玉的老片。“甜蜜蜜”。
这部电影,以前零零碎碎的也看过好几遍,只是一个人看,这还是第一次。撞上这样一部旧日经典,我的确激动的不行。也许这并不能算是一部常看常新的电影,但我依然再一次被张曼玉的眼神深深触动。一个人看电影有一个人的心情,从影院中走出来,映着夜色,看着成双成对的人们离开,心里还是有些微微的感怀。
“你来香港的目的不是我,我来香港的目的也不是你。”这世上,能有多少人是为专门遇上哪一个人而去行那一程路的,原本出行,只是为了奔向我们心中的那个目的地,可阴差阳错,偏偏就遇上了那个对的人。
然后搁置一段行程。然后改变一生。
突然间,我特别想念程谦。
茫茫人海中,我们需要的不就正是这样一种阴差阳错。有些人叫它缘分。只是缘分终究是个没有定性的东西,有时候只是一个驻足一个转身,就能与一个人牵手一辈子;而有些时候我们苦苦追寻的人,也许命中注定只能做我们生命中的路人。那么就放手吧,擦肩而过的缘分,并不等于相守一生。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四十三章 甜言蜜语,要人命。(上)
心事重重的回到家,一开门就看见老妈那张表情丰富的小脸,今天小脸上的表情更夸张于从前,嗓门也大了许多,我才一进门,女高音就噼里啪啦的向我砸来:“死孩子,你还知道回来!男朋友要到家里来,你不在家里等也就算了,居然连手机都不戴在身上!不带手机也就算了,你居然事先还不告诉我们!”
晕头转向的经受完她狂轰乱炸的洗礼,我莫名其妙的开口:“什么男朋……”
“阿姨你别怪她,之前工作忙,我本来跟她商量着是说要晚两天过来,她可能想着晚些跟你们说也没差。是我不对,早早的就跑来赖吃赖喝,真是打扰你们了。”一道男声彬彬有礼的打断我的话。
我张口结舌看着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半晌都没有回过神儿来。那个满眼充斥着邪恶笑容的家伙走到我面前,柔情款款的摸摸我的头,柔声道:“真对不起,下飞机后开手机了才看见你来了那么多次电。没告诉你我今天就可以来这件事,都是我的错,我本来是想给你个惊喜的……”
后来发生了什么?一切都太荒谬了,简直像在做梦。妈妈一边怪罪着我没跟她说男朋友要来,一边张罗了一桌好菜,精明的眼里闪烁着独特的光芒,旁侧敲击的问出了程谦的家庭,学业,工作等等等等所有方面的状况;陆伯伯像是一个要嫁女儿的父亲,眉眼间的威严始终没有卸下,跟程谦谈完政治谈军事,谈完军事谈金融,谈完金融谈商海,谈完商海谈社会。席间近乎强制的逼程谦喝了无数杯茅台。最后在跟老妈微微对视一下后,才对依然无醉态的程谦露出一丝赞许的微笑。
从头至尾,我都像是个局外人,看着他们仨明争暗斗,其乐融融。
那晚程谦在书房中打地铺睡。我难得清醒的坐在卧室的床上,直等到有人轻轻敲我的门。
我打开门,看着面前的男人,有满腹的话想要说,却又不知道是该先怪他还是先拥抱他。末了我微微侧开身子:“进来吧。”他倒没动,只是像个翩翩贵公子,胳膊向后摆出了个“请”的手势,无奈的笑道:“介于现在正有四只眼睛在暗处晶光闪亮的盯着我们,咱俩无论是关在书房里还是你卧室里都太引人遐想。所以我想我们如果想要来个心之交流什么的,还是去客厅比较好。”
我依言任他牵着,走进客厅柔和的灯光中。四周是静谧的,只有窗外时不时穿来汽车飞驰而过的声音。这样坐在我家的客厅里,这样与程谦相依着坐在我家的沙发上,那种朦朦胧胧的不真实感,仿佛是在梦里一般。
我们有默契的都没有开口,静静的分享着这钟独特场景下的独特感受。不知道过了多久,拥着我肩的大手突然紧了紧,醇厚而略带笑意的声音打破静谧:“我以为你该有不少话要对我发泄。”
我撇撇嘴:“你来都来了,又没人能赶你出去。”
“你没有对我的不请自来又怒又怨,那我是不是可以安心的以为,你也发现了,你其实并没有你心里所以为的那么排斥我见你的家人,是不是?”他漫不经心的笑着,但却偏过头,直直的看向我的眼睛。
我把头靠在他肩上,轻轻的笑了。我知道他的意思。我想,真的,如果失去他,我再也难以找到这样一个如此了解我的男人了。他对我的了解,甚至远远甚于我自己。
程谦,无论如何,我要谢谢你,谢谢你,让我看清了自己的心。
“海儿,我既然选择了你,就有耐心等你。你当初说,你不再做胆小鬼了,可我知道,做不做胆小鬼,并不是说一句话就能够决定的。从前那些事,那些人,那些回忆,对你的影响太大,你不可能再回到从前,做那个敢说敢做的林海儿了。我这次来,不是为了逼你,是真的,我不会逼你。我只想让你知道,当你的心再次胆怯,再次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要记得,我愿意做你的勇气。”
甜言蜜语,要人命。感觉对了,再肉麻的情话都能是一种理所当然。我的心像一块半溶不溶的糖,甜到令人痴迷。我几次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却觉得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一种虚无。程谦的爱是热烈而近乎无私的,对于这种爱,说感谢是生疏,说情话像敷衍。末了,我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仰起头,在他略略惊讶的眼神中,轻轻的,吻上了他的唇。
这次过年,家里多了一个程谦,就多了一种奇特的感觉。妈妈跟陆伯伯对程谦明里暗里设测试无数,都被他轻松挑战过关,其从容与完美的程度,简直让我怀疑他绝对是对见女方父母这回事儿身经百战,熟能生巧。只是一向率性坦白的他,对于我的诱导逼问仍然坚守着“这是第一次”的保留答案。也罢也罢,管他见过几任女朋友的父母,只要最后是终结到我这儿,我也没觉着损失什么。
程谦自己也笑说这是他二十几年来过的最像新年的新年,能吃自己家包的饺子,还能吃上钱跟糖——这混小子把我们家包的糖跟钱全部吃光光,最重要的是,能像一家人一样的坐在电视机旁看春晚——即使只是一起评着这个小品不好笑那个歌舞太俗气。这只是一种属于中国人的传统年的氛围,他却感到新奇与快乐。
今年除夕与初一早上的鞭炮都是他跟陆伯伯一起去放的,我跟妈妈站在阳台上看着楼下自己的男人,感到一种共通的幸福。
我们要走的前一天晚上,妈妈将程谦叫进卧室密谈了很久。那天晚上我专门熬到好晚都没睡,只为等密谈的内容全解析。结果我几乎熬成熊猫眼,等来的却是程谦若有所思的一笑——“你妈啊,她就说她喜欢我更甚于喜欢你啊。”我当然知道这是敷衍;只是任我死缠烂打纠缠不休,他也不再吐出任何一个有价值的字眼。我本想也许是还在老妈的地盘上,他心里也是两面为难,只好暂时作罢。可当我后来回到学校,再不眠不休想方设法的打探时,也总是被程谦四两拨千斤的带过,反正是横下一条心了,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