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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神经痛楚让天郁痛得再次跌躺在床上。
仲雯慢慢地走到天郁床边,伏在天郁身旁,冷冷带笑地问道:“怎么了?”
天郁喘着粗气,用沙哑的声音,问道:“雯儿,我……是谁?”
仲雯惊讶,天郁居然怀疑起自己来了,就是说,她的催眠开始失效了。
“天郁,你觉得痛苦是不是?”说着,仲雯从腰带上拿下一小包叫‘灭心缘’的粉状的东西。
“……”天郁没说话。
“天郁,我告诉你原因吧。”仲雯边说,边用涂满‘灭心缘’的手指涂抹在天郁的双唇上。
接着说道:“因为那个女孩,叫语飘双的女孩,是她害你全身疼痛,是她害你失忆,所以……”仲雯伏在天郁的胸膛,娇声说道:“你要杀了她。”
灭心缘,灭心缘,灭心缘……
让人心身成兽的毒药,
只要对准了目标,
那么,服毒的人就会失去人性地追杀目标。
至死方休……
至死方休……
至死方休……
天郁接受到信息后,全身的杀气卯起,双眼猩红地可怕。
像罗马尼亚的乌拉德公爵(迷之声:乌拉德公爵是最开始的吸血鬼。),充满嗜雪和阐毒的意识。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她,现在,在这里。”仲雯伏在他身上,妖媚地抚摸着天郁英俊而又可怕的脸。
天郁听到飘双的到来,马上站起来想要冲出去杀了她,可是当他正想拿起白夜扇时,白夜扇冰如雪,完全失去往日脱乎尘世,洒脱萧然,就是一把普通的白玉扇而已。
仲雯知道白夜扇是至圣之物,虽则白玉扇一把,但是却如利刀锋刃,如宝剑尖锐,而且永远只服从一个适合的主人,然而,要是它的主人不再是以前的模样,它就会失去灵性。
仲雯从包袱里拿出一把匕首,递给天郁说道:“天郁,这是‘落星’,削铁如泥,把那女孩,杀了吧。”
天郁瞄了瞄匕首炳上樱红地劈刻着‘落星’二字。
铁味烂漫在阴暗的房间里。
残冷的气息凝落在天郁猩红的双眼中里。
一手握在手里的血腥……
荼屏院后院。
飘双胡乱地在那里的房间里寻找着。
一切不如人意,飘双没有找到半个人影。正心灰地打算着到正院寻找。
‘嗒’
飘双惊讶,猛地转身寻视突近的肇事者。
天郁。
飘双轻笑着,点点的不自然让她颤抖。
“天郁,那个……”飘双语塞,看着眼前的比以前冷漠万倍的天郁,心惊胆战着。
“飘双……”在省略号的延续之间时,天郁单手抱着飘双,将飘双抱地紧紧地,紧紧地……
飘双感到的,只有兴奋和幸福,心里庆幸,他,现在包着她的天郁,是爱她的,想她的,恋她的。
就算死在这里,她无怨无悔,死而无撼!
“去死吧!”
刚停雪的天空再次欣欣冉冉地飘下鹅毛般的冰冷体。
在飘然,在飘燃,分飞在无名的杀气中。
青白而又惨冷的地面夹带亮白的雪花与丽红的血滴……
‘落星’被血染得看不到字型。
青白的指尖染满她的血。
指尖跟着她的血,渐渐冰冷起来……
眼里的瞳孔失去所有颜色,剩下的,只有美丽的红色玛瑙雏形……
在灰蒙的光线中映照着身前伤痛的女孩……
心也跟着伤痛着……
飘双捂着被天郁用匕首划过手臂上的伤口子泄出的血,迷惘地注视着眼前血腥的他……
“天郁……?”雪花中穿梭的是痛心的无奈。
“语飘双,死!”说着,‘落星’在灰蓝的空气中划过一条美丽的弧度。
刀尖被厚层的白雪蚕食,飘双在电光火石间避开天郁的刀子。
“避开了……”天郁依然不舍地用染满的鲜血的利刃冲向飘双。
“天郁!!是我!!我是飘双!!”
飘双边说,边一一避开天郁猛来的刀子。
如果你忘记我,我会用我的方法让你想起我。
“这样好吗?”在后院的亭阁里传来妖媚的声音。
“没关系,我要让曲天郁杀死他最心爱的女人。”仲雯盯着楼下追逐的两人。美丽的凤眼微微地眯起来,杀意尽在双眸中。
“因为那是你的情敌?”仲微轻轻地问到。她知道她的雯儿自小就钟情曲天郁,这次捉曲天郁和催眠他其实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仲雯静静地祥闻,冷冷地说:“对,但是,杀了那个女人也有好处,要是被翎封知道曲天郁杀了语飘双,他一定不会放过曲天郁,当他们分出胜负后,想必一定会两败俱伤。到时候,翎军根本不堪一击。”说着,恶毒的笑容呈现在嘴边。
“说的也是……啊……”仲微一声惨叫后倒在血泊中了。
仲雯一点也不惊讶,依然闭着眼睛,好像死去的姑姑与她一点关系都没有,慢慢回味着血腥中的甜腻。
粉颈上一阵冰凉。
“可惜,一切并不如你意。”身后响起磁性的声音。
仲雯回眸看了看发音体。
翎封。
“我们已经在你观赏这场无聊的刺杀行动事,我已经带领翎军进攻你们轮厥军营。”翎封自信的笑说着。
而仲雯,她没有失落和无奈,而是满满的讽笑。
“哈哈哈哈!!轮厥军全军覆灭与我何关?你没有必要向我报告的!!哈哈哈哈哈哈!!我告诉你,那群人的死活跟我没关系,反而,你在意的,正在下面被她心爱的人追杀着。等飘双死了,你和曲天郁必定有一战吧,那时你们两军的的实力必定大伤元气,而那个桷流水,我会有办法让他爱的人对他封杀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亭阁里漫野着仲雯狂野的笑声,弥漫在空中的尽是辛铁的枯涩……
飘双要躲避天郁的刺杀已经很困难了,加上身上有伤。
在雪地上的她,像受伤的兔子正躲避着猛兽的攻击。
飘双心想,现在的天郁已经完全不受控制了,要是再这样下去,她会被杀的!!这样的话,天郁会伤心到哭的。
想着天郁的眼泪,飘双哭了。
她往往是这样哭泣的,她的眼泪就是如此廉价。
脸蛋受到眼泪灾难后,红润红润的。
在雪花飘絮中,热力散落着……
“天郁,你记得你爱我吗?”
如果你不想我了,我会让你再爱上我的。
问号在笑容,雪花在笑容,眼泪在笑容,冰川在笑容,冷雪在笑容,阳光在笑容……
飞花、流水、游云、荡溪、皑雪、天穹、飘雪、虹彩、形绘形绘……
血红在白色的雪毯上,点缀如画,在同样雪白的白衫上,染上相似的娇红,如桃花,如杜鹃,如落霞。
血红一片。
刀子稳稳插在天郁左腰上,雪潺潺地流着,在他洁净的俊脸上,也潺潺地流动泪花。
在亭阁上地仲雯和翎封都惊呆了。特别是仲雯,她怎么也想不到,曲天郁,他打小喜欢的曲天郁,可以对一个奇怪的女孩用情堪深。
破了‘灭心缘’的毒性。
她输了。
她本想靠天郁狂性的时候,一举灭了翎军,可是,他破了‘灭心缘’,就是说,他破了她的催眠。他不再受她的控制,不再帮她一举消灭翎军和夜明国。
全输了。
细雪漫飘,悠悠泱泱地飘落着,散落着。
跌落在雪中两之间亦停,亦融,亦散,亦碎……
天郁轻抱着无力的飘双,飘双在他怀里尽是破碎的泪。
“对……不起……我,迟到了。”天郁在抱着飘双,此时的他只想到当时和飘双分开的那瞬间,答应会马上回来的,可是却要耽误了那么多天,心里痛痛的。
“不,你没有没有迟到……没有……因为,无论什么时候,你你……你永远都会留在我身边,我……我相信你……”飘双看着天郁的伤口不停的流着鲜血,心里不自觉地慌了。
“为什么要这样伤害自己?为什么……?”飘双情愿受伤的是她自己,流血的是她自己,死亡的是她自己。
“笨蛋,没关系的,就算我死了,也没关系的,我不在乎。”他在乎的,只有她的快乐,她的幸福。
“我在乎,我告诉你我在乎,要是你要什么事我不会有快乐可言!!”飘双哭着说,眼泪在雪花中晶莹。
“我是说我不在乎没有的世界,那些全都是空白无味。知道吗?”天郁因受伤,无力地滑落在飘双怀里,他用沾满鲜血的手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