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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刚一离,这边马上就要结,连个缓冲的时间都没有。虽然法律没有规定这边离那边结不合法,但法院的人说了,你也是没有办法的。
郑想把房子留给了佟月,搬到蒋雯雨的住处,两人过起了同居生活。
佟月的人月服装店又一次开业,这回她收买左右两个门面,请了三个人,刚开业就有先声夺人之势。佟月的财运也在这个夏天来到了。她的生意很好,请的三个人不够,又请了三人,自己则每两三天飞一趟广州进货,忙得不亦乐乎。人义到她的铺子里来看过她几回,但是她太忙,他们往往说不上几句话。那天人义站在她的面前数了一下,她的手机平均五分钟就要响一次,来电者有顾客也有供货商。人义把他见到的佟月描述给传西听,希望传西向佟月学习,找点什么事做做,不要成天待在家里打牌。传西跟着人义来到佟月的店里。传西说,忙得一塌糊涂的佟月居然比以前胖了。人义细看了一下,在脑子里比较她的从前,认为传西的观察力是很强的。
在回家的路上,人义问传西有何感想。传西说,我不是做生意的料。人义说,不求你赚钱,只求你做一件自己喜欢做的事。
过了几天,人义见传西也没有做一件事的意思,也就不再催促。也是这一天,郑想和蒋雯雨送来了他们的结婚请柬。
郑想的结婚典礼非常隆重,不亚于几个月前金海和刘诗艳。郑想他们远达公司目前已主动退出与畅通竞争,开发出别的产品,效益上有了新的起色。作为那里的副老总,郑想的收入一定不错。从这个婚典人们也能猜出个一二。
人义夫妇与萌子佟月被郑想当做家庭成员安排在婚宴的前面,与郑想夫妇的亲人并排而坐。主持人是从电视台请来的,现场气氛十分活跃、热闹和喜庆。传西说,我们以前是白活了,人一生没赶上一个隆重的婚礼,就是白活了。人义说,你这个感叹我在参加金海刘诗艳的结婚典礼时就发过了,你能搞出点新的感叹来吗?
九十六
这以后,人义推掉所有可以不去的应酬,过着平静日子,严守生活上的纪律。他突然发现这种从家到办公室的两点一线的生活也是很不错的,他还有了时间陪传西出去散步,看河水,看落霞。然而,这一天晚饭后,传西却递给人义一份离婚申请要人义签字。人义说,我不签,我不想和你离婚。传西说,我们的感情破裂了,不离婚是不行的了。人义说,我承认以前我做了许多对不起你的事,可那是以前了,从现在开始我要重新做人,做一个纯洁的人、平凡而高尚的人。传西说,你知道我的脾气,我一旦决定了的事是不会动摇的。
人义想了两个晚上,在传西第三次逼迫下,在离婚书上签了字。
离婚的消息人义不想发布给别人,但当他和传西刚从法院领回离婚证书的第二天,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了。那些与人义常开玩笑的人说,什么时候吃你和萌子的喜糖?当时萌子也在场,人义接过话说,萌子,我们什么时候给他们吃喜糖?萌子说,叫他们等到下辈子吧。
现在进入了炎热的夏季。家里住着传西这样一个已不是妻子了的女人,使得喜好在家打赤膊的人义少了许多乐趣。人义曾经与传西商量过他和老父换个住处,但传西没答应。传西说,她从小到大对老父都是非常孝顺的,要是住在一起肯定会产生矛盾而破坏了她良好的形象。好在儿子迷上了游泳,只要不出差,每天下了班人义就会带上儿子下河去游泳,在那里过上一把赤膊瘾,就是有应酬也是如此,先游泳再去应酬。游泳成为他夏天里下班后的第一大事。
暑假开始后的第一个星期的最后一天,老胡在外省上大学的儿子胡鹏来到人义办公室。胡鹏又长高了不少,嘴上的胡子更粗更密了。人义和胡鹏谈论胡鹏在校的情况,并分析胡鹏将来的工作。胡鹏掏出香烟来后,人义才醒悟刚才的那股酒味是从胡鹏嘴里传来的。见到胡鹏掏出的价格不菲的香烟,人义愣了一下,但他什么也没说。胡鹏将一支递给人义,人义说我抽自己的。人义不常抽烟,一旦抽烟就只抽“三五”。胡鹏并不会抽烟,他手指夹烟的姿势不对,而且烟雾在嘴里停留的时间太短。可以推测胡鹏抽烟时间不长,或者根本就不抽烟。一个没有不良嗜好的人一旦又抽烟又喝酒,一定碰上了什么伤心事。
胡鹏摁灭烟头后说,赵叔叔你知道我妈干什么工作吗?人义以摁烟头来掩饰他的慌张,摁完烟头,人义说,你妈没告诉你?胡鹏说,每次问她都是支支吾吾的。人义说,你我都应该相信你妈是个纯洁的人,她从来都是挣干净钱,也许她干的工作不那么好听,说出来怕你们难为情。你妈是伟大的,她为你们姐弟俩能顺利完成学业艰苦地劳作着。胡鹏说,我会永远记住的。但不管做什么,并不低人一等,她干嘛不说?人义说,她有可能于清洁工,有可能捡破烂,她不说自有她不说的理由,我的意见是你们要理解她,别使她难堪。
你喜欢游泳吗?就快下班了,我们一起去游泳吧。人义说。
人义用车带着胡鹏来到家里,接上儿子后来到河边泳场。
三人在河里玩耍到接近天黑。人义对胡鹏说,今晚赵叔叔请你吃饭。他们进入河堤大道的一家三星级饭店,这里既有河鲜又有海鲜。人义占据主动位置,把话题引得远远的,也说些清洁工、破烂王的好故事。
送胡鹏回家,返回家中,人义想起了胡鹏打听他母亲的工作的事。人义支开儿子,对传西说,传西同志,我有要事与你商量。传西拂拂她的头发走过来,说,有什么事,赵总?
传西坐在离人义一米的地方。人义说,我没有坏心,你离我近点吧。传西说,谁敢肯定你没坏心,你已经好久没沾女人了。人义想想她说得对,他真的好久没沾女人了。人义说,你不过来,只好我过去了。人义最大限度地靠近她,说,胡鹏十分关心他妈即段美信的工作问题,我们必须处理好,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传西说,你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吧。我爸现在不是你岳父大人了,你有权赶走他,有权让他回到孤独无乐的状态。人义说,至少让他们回避一下,避开这风头。传西说,叫我老爸回乡下。
人义和传西来到家外家。传西抬头看了看说,我不上去了。人义说,为什么?她说,不为什么,我不想见到我爸。人义独自一人上楼。
人义习惯性地掏钥匙,这才发现钥匙早交出来了。家外家没安门铃,人义友好地敲门。老父警觉地问,谁?人义说,爸,是我。老父说,爸?这里没有你的爸。人义说,我是人义,你就是我的爸。老父说,请不要高攀,我看不上你这个女婿。
传西提出离婚,她当然不会告诉老父。但不久老父就知道了,老父一口咬定人义抛弃了传西,所以老父憎恨人义。老父憎恨的巴掌还没有机会在人义脸上撒欢,今天机会就要来了。
(补充说明:传西人义虽然已经离婚,但所有财产还是像原来一样公有,谁也没提出分财产和儿子的归属问题。)
人义说,爸,把门打开。人义有些生气,敲门的速度越来越快,也越来越响。
老父说,好吧,你是送上门来的,那就怪不得我了。
九十七
老父把门打开,他的巴掌也在门开的同时飞到人义脸上。人义站着一动不动,头在受到巴掌的打击晃动一下后又恢复原样。老父说,有种,下巴翘得这么高,意思是让我再打两个。老父把人义拉到厅里,扬起左右巴掌,往上飘动而命中人义左右脸。
人义说,够了,今天我不是送脸来让你的巴掌出气的,段美信呢?
老父说,你无权过问。
人义说,胡鹏回来了,你的危险又出现了。
老父说,我和老胡是好朋友了,我和段美信是同志关系,胡鹏算什么?!
人义在屋子里搜寻一遍,不见段美信的影子。人义说,为了你的安全,请你回乡下去,明天就动身。
老父说,办不到。
人义给楼下的传西打电话。传西上楼来。老父对传西说,你哪像我的女儿,太没骨气。传西说,爸,你在说什么?!老父说,你听我的,还是听你这个野老公的?听我的,你就把赵人义赶出家门,要是听他的,你就把我赶出家门!
传西说,我谁的也不听,我要把自己赶出家门。
传西走出了家外家。
面对这种场景,人义也无计可施,便说,你(人义不敢再叫爸),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