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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小小没有睁眼,所以没有看到月子衿酡红如醉的脸颊。
人家的洞房花烛都是新郎乖乖地坐在床上害羞地不敢动,等着妻主来放开他挽起的发。
而他呢,却要照顾喝得醉醺醺的妻子,还要忍受她在自己身上点起的火焰。
想着,不由低低地笑开来,胸膛振动,浑厚的声音从他的胸腔传递到沐小小埋在他怀中的耳朵里。
沐小小不满地眯起眼睛,却在抬头看到月子衿的瞬间,不满悄然化去,涌起的,是满心的柔情,还有想要采撷他唇畔那朵笑花的冲动。
“子衿……”
声音带着一丝沙哑,沐小小喃喃低唤着月子衿的名字。
月子衿缓缓收敛脸上的笑意,温醇的目光深深地凝视着沐小小,与她视线纠缠情意纠缠。
“子衿,我今天真的很开心,你终于是我的夫君!”
沐小小没有说嫁,虽然沐小小已在这女尊国度生活了二十年,但是在她心里,这些男子与她一直是平等的存在。她爱他们,却也敬他们,不肯让这世俗的枷锁锁住了他们的骄傲和尊严。
月子衿心柔柔的,听懂了她话中的含义,不由得紧紧地抱着怀中的人。
“小小,我也是,我期盼着这一天,已经期盼了三年,今天终于得偿所愿,此生再无所求!”
缓缓靠近,再缓缓靠近,两个人渴盼的双唇紧紧地纠缠在一起。
“殿下,殿下!”
一叠声的呼唤在门外响起,带着焦急和恐慌,让房中紧贴在一起的人心里也涌起了不安。
沐小小猛然坐直身子,心底闪过一丝明悟,不由担忧地看向月子衿。
月子衿的神情很平静,平静中藏着深浓的悲伤。
怕是他也早就料到了吧!
沐小小叹息着,拉着月子衿的手站起来,打开衣柜拿出一件素白的长袍,亲手为他穿上,自己也拉出一件月子衿的白袍穿好。
“子衿,我们过去看看吧,松松母皇!”
月子衿无言地点头,眼底的忧伤几乎溢出来,脚步木然地跟着沐小小向凤鸣宫。
见到相携而来的沐小小和月子衿,伺候在月晨熹身边的大总管忙迎了上来,弓着身迎着两个人进入宫殿之中。
凤鸣宫中一片安静,没有一丝气息,如果不是帷幔被风吹动,几乎让人以为进入一副画中。
月晨熹安静地跪在床边,没有悲声,只是安静地跪着,背脊挺直。
“子衿,母皇走了!”
似是感觉到两人走了进来,月晨熹头也不回地说,语气也平静,只是怎样也掩盖不了话语中的那抹悲伤。
沐小小和月子衿走到床前,一左一右地在床前跪倒。
“小小,谢谢你,母皇说今天真的很开心!她了了自己的心愿,含笑而终!”
“晨熹,不要这么说,能娶到子衿是我的福分,该感谢的人是我,是母皇把子衿带到我身边。”
沐小小从一旁伸出手,握上月晨熹的手,她的掌心一片冰凉,让沐小小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心里酸涩涩的不是滋味。
“别难过了,母皇也不会想要看到你们如此忧伤的,我们让她安心的走吧!”
月晨熹无声无息地任由沐小小握着自己的手,许久,猛然弯身,重重地磕了三个头,站起身离开。
听着月晨熹有条不紊地吩咐众人收拾未散的喜气,加紧布置灵堂,沐小小只觉胸口憋闷着,无法言说的心疼,夹着酸涩在胸腔里涌动。
在这样的时刻里,月子衿可以纵容自己悲伤,她却必须收敛所有的情绪,这是怎样的伤痛!
转头看月子衿,见他微微偏着头,明眸中有着同样的心疼,沐小小竟觉得自己想要笑。
月晨熹的伤痛,她懂,子衿也懂!
如果晨熹知道了,想必也会觉得安慰吧!
灵堂布置妥当,月晨熹把所有人赶出凤鸣宫,包括沐小小和月子衿,然后亲手给月明擦洗换衣,抱着她的遗体步入灵堂。
百幡在夜色中飘荡,纸灰胡乱地飞舞,灵堂中一片肃穆安静。
月晨熹动作轻柔地将月明的遗体放入巨大的棺椁之中,为她整理好散乱的发丝。
沐小小看到,低头的那一瞬间,月晨熹眼角的泪水落在月明苍白的脸颊上。
再站起身,月晨熹已然恢复了皇太女的坚强淡定。
迈着稳健的步伐向外走去,到了月子衿身边时,停顿了一下,带着浓重悲伤的语句飘来,无力却故作坚强。
”子衿,替我送送母皇!“
月子衿沉默地低着头,手中的纸钱一张一张地点燃,放入盆中,任由纸灰散了漫天。
这是第几次面临这样的悲戚了?
那年夫君去世,他便是在这里,守着冰冷的棺椁,想到再也见不到父皇的笑容,竟然连哭都流不出眼泪。
而这次,又在这里送别自己最敬爱的母皇,他依然痛得无泪可流!
上一次回到月影国,兴冲冲地带着小小回来,想要告诉母皇他找到了可以托付终身的人,他一定会幸福,可是迎接他的,却是母皇病倒在床昏迷不醒的讯息。
而这一次千里奔波而回,却是赶着见母皇最后一面,完成她最后的心愿!
那一次,小小可以救母皇,这一次,却再也无法挽救。
他真是不孝,从小就身子弱,这么多年都在外头,不仅没有尽到人子的本分承欢膝下,反倒让母皇忧心忡忡。
如今身体休养好了,却再也没有机会尽孝。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
捂着胸口,只觉得心都要裂开了一般,生生的疼。
沐小小叹息着,跪倒在月子衿旁边,把手中的薄毯之中。
月子衿转头,忧伤地眸对上沐小小关心忧虑的神情。
眼泪一滴一滴地滴落,眼前一片朦胧,看不真切,只觉得沐小小突然离自己好远。待要伸手拉住她的时候,才发现不是她远了,而是自己的眼睛被泪水模糊了。
怔怔地伸出手接着脸颊滑落的泪水,月子衿有些怔愣。
他哭出来了?
原来他还有眼泪,还可以表达出自己的悲伤。
在那一年,独自跪在夫君灵前,想要哭,却只能把眼泪往心里流。
那时候,他还以为,自己再也无法流泪!
看着月子衿怔愣的模样,沐小小心疼得无以复加,温柔地揽过他瘦弱的身子,依偎着,在这个悲伤而清冷的夜里,分享怀抱中淡淡的温暖。
暖了身,也暖了心。
灵殿的院中,几株粗壮的树伫立着,叶片被夜风吹动,沙沙作响。
月晨熹静默地站在树下,看着灵堂中相依偎着的身影。
那一年,子衿的夫君去世,她看着倔强地跪在灵堂中的子衿,只觉得心疼。
那一夜,她与子衿分享一件披风,温暖了他孤寂的心灵。
而今夜,有另一个女子,张开自己的怀抱,温暖子衿,容纳他所有的苦与痛。
这个怀抱,也是子衿愿意依偎的。
足够了!
子衿,你能拥有自己的幸福,皇姐真的很开心,真的!
从此,再也不必担心你会受风吹雨打,因为那个女子,会护着你,就像我当年一样!
沐小小和月晨熹的交易
当雪湖几人拖家带口地赶到傲月都时,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
月子衿神色平静,似乎已经从丧母之痛中挣脱出来,至少表面上市如此。
而月晨熹看着眼前一个又一个气质不同却同样出类拔萃的男子,只觉得眼角都在跳,嘴角忍不住地抽搐,恨不得把沐小小吊起来狠狠地打一顿。
鞭笞、夹板、烙铁……
月晨熹眼底心底都写满了暴戾,YY着收拾沐小小的招数。
虽然早就明白沐小小不会只属于子衿一个人,不过看着眼前这几个男子……
雪湖白衣长身玉立,温柔地抱着心儿,笑容温润清朗,虽是淡然地看着沐小小,眼中却是满溢的深情。
水凌风冰蓝的长袍,背着双手傲然而立,自有一股雍容之态,眼底的火热毫不掩饰,紧紧地盯着沐小小。
墨色劲装的夜尘,第一时间就闪身站在沐小小的身后,一副护卫的姿态,神色平淡冷漠眼底却是深情厚意。
而那个一见面就死死地巴住沐小小手臂的小人儿,一双清冷澄澈的眸子里尽是沐小小的身影,其余都不入眼。
而她的皇弟呢,居然神色平静,微笑着和他们点头打招呼!
莫非他早就知道沐小小这个色胚身边有这么多的男子!
他居然还大度地任由她桃花泛滥爬墙去!
月晨熹猛然伸手扯过沐小小,把巴在沐小小手臂上的木轻影轻柔地推开,皮笑肉不笑地对着众美男一一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