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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凶神恶煞。
我只有说:不是。不是。我是忘了东西,你把我送回城里吧。
他这才收起他原本拉长的脸。但依然是没好气地开车,送我回城。我唯有发简讯求助。阿诺说他陪张秀琴去旅行了。赵野的电话打不通,wing的没人接。唐健的电话号码也换掉了……竟然一个人都找不到。直到翻到肖童的名字,我只是顿了顿,还是跳过去。然后,把手机塞进了兜里,期盼当他们看到未接电话的时候,能够快点回给我。
然而,没有。而这个决绝的司机,竟然径直把我送到了派出所的门口。
我看着他,说:我不是故意不想付钱的。我的钱包真的丢了。我会马上找朋友来付钱。
然而,他下了车,打开车门,一把拖下我,拎起我的行李,就往派出所里走。往里走,不要紧。可是,偏偏撞到了孙超。半年不见,他长胖了。一肚子的肥膘,在他的肚皮和胸口颤动。然而,一看到我的丑态,他就得意地坏笑,满脸的横肉,叫人恶心。
他回头对他那律师模样的人,笑,又回头直指我的脸。说:我以为老天叫我来这是做什么
的,原来是让我遇上你的。
你们认识?司机凑上来,说,她欠我的出租车,总共108块。你要是认识她,就帮她付100块吧。
原来如此。孙超笑得更加肆无忌惮,然后耸肩摆手,装出无奈的模样,说,带她进去吧。我跟她不熟。
他是狂笑着走。走了几步,又回头,笑问:你的耳朵还好吗?不是说,聋了么?
我浅笑,说:有心,就顾好自己的事。
哈哈!他是依然狂笑着,一副唯我独尊的模样。然后,大摇大摆地走。
而司机则硬是拉扯着我进去找警察。所幸,有个小警官认识我,帮我付了100块钱,还给了我100块钱。我允诺了会还给他,才离开。然而,走出派出所的大门,才看到司机被团团的记者围住,他们拼命地采访他。而他是爆着唾沫星子,向他们描绘刚才的我是如何的落魄与无奈。当记者看到我后,便又蜂拥而至。
销声匿迹了大半年的欧小溪,突然回来。寂寞的H城,该是要上演轰轰烈烈的八卦新闻了。然而,我已经不会像以前那样把自己当做一个公众人物,那么在意自己和新闻媒体的关系。我迅速地摘下了自己的助听器,把一切都关在耳朵之外,保持着自己的沉默,走到远处,一直走,一直走……
在十字路口,看到对面的高楼巨大的电视屏幕上,出现一张精美绝伦的脸。她是如此神采奕奕地站在酒店大堂的中间,微笑着面对镜头,不知道说些什么。我看着她,再回首看到那些纷纷追赶的记者们,我唯有凄苦地笑。
肖童,永远是高高在上的女王;而我,不过是落水被打的狗而己。
来不及去难过,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关心。
打车到医院,去看wing。
刚才的小警察说,孙超被传到派出所,是因为赵野报110孙超与wing纠缠不清,致使wing腹痛。小警察不清楚wing身体状况到底如何。
不敢再打电话,径直到医院住院部查询wing的病房。我在根远的地方,听到了哭声。是一个女人“呜呜”恸哭。我停下了脚步,不知道该前进还是退后。只觉得是自己的脚突然地膨胀,瘦弱的身子根本无法拖动这两条腿。无法去面对wing和赵野,这个打击,会比以往任何一次来得更大更有杀伤力。我真的开始后悔当初为什么要和wing一起去揍那个男人!如果没有,就不会有现在的事。
我这个曾经被肖童称为“无赖”的欧小溪,终于尝到真正“无赖”的厉害。
我愿意妥协了,我的命运。
我转身,回走。
小溪!竟然是wing,而且是她一个人。
wing?我上前,扶住她,问,你怎么样?怎么会一个人?宝宝还好吗?
wing捏住了我的手,摇丁摇头,然后低头,我知道她是难过了。我也捏紧了她的手,说:对不起。
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wing说。
我摇头,说:不。都过去了。
怎么过得去?wing有一点激动,她拽紧了我的袖子,说。
我只想知道宝宝好吗?我截住她的话。
wing抿着嘴,哭,说:宝宝没事。是我故意这样。吓走这个闹事的孙超而已。可是……他说你的耳朵是因为我妈打了你……
傻瓜。我伸手摸了摸她的长发,笑,说,他的话,你也信?他是想你难过而已。
她看着我,眼睛潮湿。她伸手,我也伸手。我们紧紧地拥抱。我捋过她的发,像安抚一个内疚不安的孩子。
我们可以回到过去,wing。
她点头。
我浅笑。所有的灾难,都让我一个人承担。关于我的耳朵,那是上天对我的责难,不怪wing的妈妈曾经那样狠命地掌掴在我的脸上。那只是一个偶然。
就像某天wing突然以为喜欢上了我,某天又突然发现最最不能失去的人其实是赵野。爱情,和意外一样,只是一个不经意的偶然,错误的或者也是美丽的。
130.一地落发,洗尽铅华
没有办法立刻离开H城,因为要去补办身份证,而且身体也并未痊愈。起先,还是在医院里住了一夜。后来,wing便帮我预定了酒店。不过,等赵野把我送到酒店门口,我才知道是皇庭。赵野朝我眨眨眼,说:是wing的意思。你知道我斗不过她。
我不得不下车。
祝你好运。赵野俏皮地说,然后“嗖”地开车走。
抬头看高高在上的“皇庭”,离我好象特别遥远。而驾驭这座酒店的老总,离我岂不是更加遥远?
呵!对我而言,其实人生早已足够。如果肖童可以幸福,我这一生,算是“功德圆满”。想着到总台,拿了房间的钥匙,准备去搭电梯。有人却对我指指点点。他们手里捧着报纸,看看报纸,看看我。又是乱七八糟的新闻,我知道。所以,我懒得理他们。尽快回到自己的房间,洗热水澡,然后美美地睡上一觉。
才躺下,门铃声就响。
竟然是陈永泰---皇庭的办公室主任,身边还有一个女职员。
欧小姐,你好!陈永泰礼貌地伸手,与我相握,说,欧小姐,您是我们的VIP客人。我们为您送上水果篮一个。
女职员递过来,说:希望您入住愉快。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
我说:谢谢。
陈主任,替我谢谢肖总。想了片刻,我还是提及了肖童。
陈永泰回头看了服务员一眼,示意她离开。而后,才说:肖总辞职了。她今天一天都没有来了。我还想从您这打听点消息呢。
我是真的不知道。
那就不打扰您休息了。陈永泰说着,退后,离开。
我掏电话,翻出肖童的号码。想要拨还是退出了。有的事情,真的不是应该去关心的。但是,捏在手心里的手机,怎样都放不下。还是再次翻到号码,拨了出去。然而,对方传来服务小姐冷漠而标准的声音---“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于是,胡乱地套上衣服,就出去。
因为没有太多的钱,只有去坐公车去鹤寿村。足足等了20分钟,才轮到上公车。又坐了50分钟,才到了鹤寿村。到肖童的家,却是锁们。我使劲地摇晃着铁门,大叫“肖童”的名字,可是没有人回应。只有西西突然边叫边摇晃着尾巴,朝我奔来。
她从铁栏杆里探出脑袋来。我蹲下,抚摩她的皮毛。她则乖怜地伸出她的小舌头,舔我的手心,并不断地发出“呜呜”声,好象是在撒娇。只是,这样的撒娇,让我想哭。
我忍不住,说:童童呢?去哪了?她不是说要100只萨摩耶的么?那样,你就不会寂寞了。她怎么就把你一个人囚在这个院子里?
西西抬头看了看我,然后突然打了两个喷嚏,然后使劲地舔着鼻子。我摸她的头,然后笑。我伸手试图把她抱出来,没有想到比想象中容易需要。西西钻进我的怀里,不安分地扭动着身子。我抱紧她,抚摩她光滑的皮毛。她,已经长大很多了,也重了很多,不过,看起来,依然只是一只小狗。
原来,是你!是你偷走我的狗狗!
我转头,看见后面站着是胖婶的女儿。
我转身,说:不认识我了吗?我是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