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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拖一个,怎么可能?是我们两个人拖一个,还要加上酒店的服务人员才能做到。花了大力气帮他们上去后,我们在这个大冬天却满头大汗。我抬手去擦。wing盯着我的手,看了很久。我看了看自己的手腕,被她咬过的齿印早已消褪而去。而她还是一笑。
她丢了几张纸巾过来,说:擦擦吧,我得送他们回去了。
恩!我点头。
她说:你呢?
我继续走走。我简单的回复。
她笑,说:也好。
我很开心见她笑了,她笑得一点都不尴尬,还是一如最初的明朗。她发动车子,准备走的时候,还是把窗子给降了下来,说:我把那个女同学找出来了,教训了一顿。不过,没有打她。打,不是解决问题的最好办法。是吗?
她抿嘴一笑。而我,也是笑,笑得想要流泪。
看着车子载着他们三个远去,而我与他们不知什么时候还会再见。他们三个,或者本来就和我不一样,刚才赵野酒醉的时候,对我说:“我们再也没有办法像以前一样一起唱歌,追逐音乐的梦想。但是,至少还有你。你是我们的最后的也是最大的希望。”他一定没有看过新闻,或者忘记了我已经退出了歌坛。
人与人之间,要讲缘分。人和天赋之间,何尝不是?
夜深了,依然一个人在清冷的街道上行走。
所有的繁华与情谊,都离我而去。我将变成一个最为普通最为孤独的人,走到哪里都没有人认识,没有人关注。这样的感觉,虽然不太好但是也不是太坏。
路过那些贩卖唱片的小摊,走近看,竟然是自己的歌。正版的还没有出来,盗版的已经四处流窜。我掏钱10块,买了一张。
我付钱给老板的时候,他说:不要了,送你!
我一看,竟然是花样年华里的那个传菜的小伙子。他一定认出我来了,那么尴尬又紧张地望着我。我只是笑,把钱放在地铺上。
他站起来,说:上次放你们进去咯,害得我被炒了鱿鱼。
我回头,看他,说:放心,这次不会再害你!
他才放心地点点头。突然,又说:你们都是好人。刚才,肖总也有买。她也这样说。
肖童?
她走过,才5分钟吧!
谢谢你。
我按着他所指的方向,奔去寻找。然而,一路奔去,左顾右盼,到底还是没有看到她的人,连同她的车,都没有看到。或者已经走远了。待我回头,却看见她正俯身在几只小狗面前。她伸手抚摸狗的头,看起来这样的爱怜。
她突然偏过头,看着我,好象预料中那样。她走过来,说:西西在胖婶家,不肯回来了。因为胖婶家还有一只小狗,所以,我来买100只。
我看着她,想起离开她的那个晚上,我问她: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你了,你会怎样?
她笑,然后踢我的脚,说:再找100个。
我苦笑,然后翻到她身上,说:你敢!傻不傻?
她抱我,很幸福地把脸贴在我脸上,说:会让自己活得更美丽,更幸福!会让你后悔!
她是一个多么独立的女人,如果我离开了她,她一定不会像温馨那样要死要活,像wing那样迷失方向。所以,亲爱的,我可以安心地走了……
可是,我没有想到她是真的会买100只狗。
不过,这些始终比不上萨摩耶。肖童叹息说,所以,改天到狗园里去看看。要不,买一个狗园,也行,是吗?
我低头,沉默。她这样,让我很难过,我转身走。
你还在乎我,是吗?肖童问。
我站住,没有回头。她走上前,站在我的对面,说:很多年前,我是一走了之。因为我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那天,我也一走了之,因为你又剖开了旧的伤口,依然疼到心疼。
我听着,握紧了手指。受伤的心,岂止她一个?
她还是问:所以,今天我想知道究竟为什么?
如果你爱过一个人10年,而且那么错误的方法爱着她。等到醒悟,你会明白我为什么要这样做?
她看着我,顿了顿,轻声地说:爱,原来是有轻重的。岁月,原来也可以丈量爱的深浅。
对不起,肖童。我说。
那么……她抿嘴笑,伸出手,努力说,祝福你们!
我看着她的手,也伸出自己的手,和她最后紧紧地相握。
她说:再见!
再见!我看着她。
她深深地吸一口气,问:家里的吉他呢?什么时候来拿?
她这个人,对于我所做的决定从来没有问过为什么,除了我离开她。对于我离开乐坛,她再也不去追究。这是她的耐心,还是她的无心?或者,还是我太贪心。想到这,我浅笑,说:空的时候说。
她点头,从我的手心里取出了自己的手,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玉。递给我!
留作纪念吧!我说。
她说:我是一个不喜欢纪念的人。除非,我真的忘记。还给你,她属于别人。
她把玉搁在我的掌心,然后是凄然地浅笑,拍了拍我的手,转身缓缓地走,走在繁闹的街头,慢慢地消失在人群里。我握紧手心里的玉。指尖传来一阵揪心的疼……
122.再见,我的爱。
我几乎成了全世界的敌人。
童安安在商场里拦住我和温馨,是破口大骂,不顾及她的身体和她的形象。我知道是我伤害了她的女儿,而且伤得那么无辜与彻底!
我是这个世界的罪人!
温馨握我的手。我回头看见她眼睛湿润。而我只是浅笑。然后,牵她的手,带她走。姜医生这个德高望重的老医生。拦住我,忍不住说:“小溪。你真的和绮儿一样混蛋!”
肖童,原本就是一个第三者。我轻轻地回他一句。
他气得直哆嗦,嘴巴里絮絮叨叨,絮絮叨叨地念着什么。我什么都不想听,只想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走出商场。我转脸看着温馨,是浅浅地笑。温馨的眼睛,早已盈满眼泪。我伸手,把她揽在我的怀里。她终于哭出来,颤抖的身子,让我也忍不住哭。
这是我自己选择的路,纵然全世界的人都与我为敌,我也不会更改我的决定。
余嘉明在酒店大堂找到我,揪住我的领子,不无讽刺地说:你是终于把她丢在地上,为是让我去捡?
我笑,说:不是遂了你的心愿吗?
余嘉明推开我,说:我是不会要这样被人抛弃的女人的!
接着,他还要恶狠狠地看着林温馨,说:你这个知廉耻的女人!
我拉温馨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的角落,温馨紧紧地抱我。我浅笑,说:一切都会好起来。只是,让你受尽了委屈。
温馨哭着。替我整理衣服领子。看着她泪水涟涟的模样,我心疼地拖住她。
但愿,一切随着我们的离开,尽早地结束……
这几天,报纸上,成版成版地报道了我不再唱歌的事实。有人说是为新片而做的炒作。有人说是幕后操作,还有人说是为情隐退,至于那个情人,是不能说的秘密……其实,这个城市的人们,嗅觉都很灵敏,或许多少都知道关于我和肖童的那些事情。只是,介于肖正海的势力,很多记者对于我们的好奇与探索,都适可而止。这个世道,本来就是这样。我倒扣报纸,报纸的背面是余嘉明的新闻,乱七八糟的一堆。听说,许多名门淑嫒都纷纷躲避他的相亲。他简直已经被名门望族的待嫁闺秀拉进了黑名单!呵!看到他那么狼狈地出现在报纸上,多少令人感到痛快!
怎么了?温馨过来,蹲下身来看我,说。
我笑,说:谢谢你,这样帮我。
她伸手抚摸我的脸颊,说:真的连我都不告诉你要去哪里?什么时候才回来?
我没有回答她。只是摇了摇头。是想起《大约在冬季》,这首歌太符合我现在的心境。爱情,如此相似。
不能一起走吗?她问。
我摇头,说:总要到一个分岔路口,开始各自新的路程。
温馨浅浅地笑,然后点头。
我说:谢谢你,这一段时间,这样帮我。委屈你了。
温馨突然抱住了我,说:如果有来生……
我朝她摇头,说:人,不会有来生。来生,也不是欧小溪了。
说完,我起身拎起行李,走向检票口。
小溪!温馨在后面叫我。我回头,看见她在人群里不停地向我挥手。